薛崇攏了攏手臂,心花怒放,他家祖宗這是主動了?那他是不是可以更主動了?
他給盛嬈掩了掩披風(fēng),腳步如飛,抄近道回了將軍府,直接踏著墻翻了進(jìn)去,風(fēng)一樣進(jìn)了臥室。
“備水,布膳熬藥,宣太醫(yī)?!毖Τ鐚︼w燕和飛鳶吩咐道。
盛嬈的嫁妝里包括了太醫(yī)院的李太醫(yī),李太醫(yī)常年負(fù)責(zé)盛嬈的身體,從京城跟去江南,從邊境又跟回京城。
如今跟來了薛府,盛嬈在哪,李太醫(yī)就跟在哪。
李太醫(yī)給盛嬈診完脈,對薛崇道:“長公主暫無大礙,仔細(xì)調(diào)養(yǎng)就是,西北苦寒之地長公主都待得了,在京城走動一日無傷大雅,駙馬不必?fù)?dān)憂?!?p> “下去吧?!?p> 薛崇松了口氣,撈起看戲的盛嬈去了屏風(fēng)后,飛燕和飛鳶已經(jīng)兌好了水。
他噙著笑捏了捏盛嬈的臉頰,對二人道:“出去,爺伺候。”
盛嬈一怔,剛要開口唇就被堵上了,飛鳶和飛燕紅著臉退了出去,反正長公主昏沉的時候都是駙馬伺候的,也沒差不是?
兩人走了好一會薛崇才抬起頭,指尖捻過盛嬈眼角:“老夫老妻了,從前不都是我伺候的?”
盛嬈伸出根指頭抬起他下巴,鳳眸微凜:“本宮怎不記得,起開。”
“阿嬈?!毖Τ绮淞瞬渌彳浀闹付?,狗腿地叫了聲。
“本宮和少將軍還沒這么親密?!?p> “阿嬈是在暗示什么?如何親密才可以叫阿嬈?臣都可以?!?p> 薛崇親了下盛嬈的指尖,輕車熟路地把人剝了出來,自己也厚著臉皮入了水。
盛嬈懶得看他春風(fēng)滿面的神情,閉上眼任他摩挲,不過一會薛崇就貼在了她身后,在她耳邊道——
“阿嬈不說話是默認(rèn)了?臣是不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叫阿嬈的?”
“不是?!?p> 薛崇“嘖”了聲,手不老實起來:“先帝和郡主叫你蕣華,蘇執(zhí)有勇氣叫阿嬈?臣不是誰是?”
盛嬈不堪其擾,翻身按住他:“行不行?不行就乖乖的,否則別怪本宮不給你面子?!?p> “怎么個不給法?”
盛嬈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在他輕佻的視線下挪到他下頭,紅唇勾起:“你說呢?”
薛崇咽了咽嗓子,頓時蔫了,行不行?當(dāng)然行!
但他現(xiàn)在哪敢說行?這法子還真是打在了他七寸上,再撩下去他不得落荒而逃?
他無奈地揉了揉盛嬈的頭,乖乖地把人撈了出來,裹在烤過的狐裘里,送上了榻,喂她用了膳和藥,攆走了進(jìn)來收拾的飛燕和飛鳶,自己全然沒有離開的自覺。
盛嬈淡然地瞧著床邊坐著的人,良久沒有說話,房里靜得只有蠟燭燃燒的噼啪聲,薛崇心里千回百轉(zhuǎn),猜測著盛嬈會說的話,挨個想了借口。
他等到氣氛微妙,厚臉皮都抗不下去了,心里緊張又糾結(jié),話堵在嗓子里說不出,自欺欺人一般當(dāng)了烏龜,等著盛嬈宣判。
盛嬈眨了眨眼,惹得薛崇如臨大敵,卻沒見盛嬈說話。
他提起的氣悶在那不上不下,無可奈何,為了他家祖宗,這點可憐算什么!
西山秋色
薛崇:我是不是太有自知之明了?都成親了,我為什么還這么可憐? 作者:現(xiàn)在就叫可憐了? 薛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