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斂著眸試了試盛嬈額頭,道:“睡吧,我過會就走?!?p> 盛嬈還當(dāng)他能說出句什么,聞言差點(diǎn)起來一指點(diǎn)在他眉心,她忍著沒有笑出聲,一本正經(jīng)道:“上來吧?!?p> “臣……”薛崇滿腹草稿成了擺設(shè),脫口而出的話戛然而止,狐貍眼神采呆滯,“阿嬈?”
盛嬈故作明了:“少將軍想分房?倒是本宮——”
她話說到一半,薛崇已經(jīng)麻溜地進(jìn)了被窩,掀被摟人蓋被一氣呵成,盛嬈頭埋在他心口,唇堵在他衣襟間,說不出話。
薛崇緊緊擁著她,心跳如鼓,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托起盛嬈的臉頰,狐貍眼半瞇:“阿嬈玩我呢?”
盛嬈慵懶道:“少將軍不樂意?”
“樂意……”薛崇無語,哪敢不樂意?他這算不算見了月明?
“往后都許我住這?”薛崇目里含星,死皮賴臉地?fù)碇?,大有她不答?yīng)就不松手的勢頭。
盛嬈風(fēng)輕云淡道:“嗯,本宮可不想落個趾高氣昂的名聲,駙馬面上無光,丟的是本宮的人。”
薛崇沒想到她連為難都不為難,就這樣應(yīng)了,雖然不是他想聽的理由,但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他們是一家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他的阿嬈啊,是這樣的坦蕩直接。
薛崇低笑了聲,被縱容得本性冒出了頭,他無賴地把盛嬈放在身上:“再叫聲崇哥哥聽聽?你可是叫了外人好幾聲。”
外人么……
盛嬈不知想到了什么,波瀾轉(zhuǎn)瞬即逝,她瞥了薛崇一眼,也起了壞心思,總不能太便宜他不是?
“蘇執(zhí)是本宮的老師,與本宮相伴三載,形影不離,比起來少將軍才是個外人?!?p> “……”
薛崇酸倒了牙,酸水咕嚕嚕地冒個不停,醋得他難受,急切地覆上了盛嬈的唇,手抽出二人的錦帶,一邊動作一邊拋了兩件里衣。
半晌后,薛崇喘著氣輕哼了聲:“三年形影不離怎么了,他能這么碰你?嗯?到底誰是外人?”
盛嬈身子發(fā)軟,恨恨地剜了他一眼,風(fēng)風(fēng)韻韻地叫了聲:“崇哥哥?!?p> 薛崇得意的臉色頓時僵住了,繼而悶笑起來,很快笑聲傳出紗幔。
他擁緊了盛嬈,即使火氣燎原,難受得厲害,也不肯放開她,故而沒有瞧見盛嬈目里深處的冷情。
“你啊,就不能讓我好好高興一場?非得讓我出出丑,要不是念著你初愈,今晚非得弄哭你?!?p> 盛嬈“哦”了聲,身子輕輕動了動,滿意地聽到薛崇的吸氣聲,她艷麗一笑:“不弄出來?”
“……”
薛崇腦殼上青筋鼓起,頭埋在盛嬈肩上,手帶著盛嬈的手:“阿嬈……”
良久后,盛嬈神色倦怠,似笑非笑地瞧著薛崇,在他眼前甩了甩發(fā)麻的手:“還醋?”
薛崇剛消停的火氣又燃了起來,他咽了咽干澀的嗓子,委屈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醋?!?p> 說不醋的是傻子!
盛嬈嗤笑了聲:“那你就醋著吧?!?p> “不醋了不醋了,我知阿嬈心中只有我?!毖Τ邕B忙道。
他得一聲“崇哥哥”就足夠了,醋意不消只能怪他自己是個醋精,沒想到盛嬈會放下身段哄他,讓他欣喜若狂。
媳婦兒都這樣哄了,還醋什么醋?蘇執(zhí)是哪個!
西山秋色
薛崇:人生啊,如此地美妙! 盛嬈:(蔑視)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