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齊放下毛筆,玉桿和筆架發(fā)出清脆的一聲:“昨日皇姐答應(yīng)朕不會外傳徐蘭所述之事,為何一夜之后滿城皆知?”
盛嬈直視他:“和薛家無關(guān),皇上是在懷疑本宮?”
“昨日不少人見到徐蘭所說的罪狀被薛愛卿奪去,要說還有誰清楚,非薛愛卿莫屬,朕如何不懷疑?若不叫皇姐來詢問一番,如何服眾?”
“本宮和駙馬都在,皇上想問什么?”
盛齊回道:“朕想知道流言可是薛愛卿傳出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薛崇趕在盛嬈之前回道。
“若是,薛愛卿誹謗朕,離間朕與皇姐,按律當(dāng)誅九族,若不是,朕自會查明真相?!?p> “臣說不是,皇上就信了?”薛崇問道。
“朕只信證據(jù),在薛愛卿未洗脫嫌疑前,暫押天牢,皇姐沒有異議吧?”盛齊無視了薛崇,朝盛嬈道。
盛嬈漠然地看著盛齊,就這么著急給她下馬威,以立圣威?順便以此力證他心中坦蕩,對她沒有愧疚,就事論事罷了?
也是,比起那些關(guān)系盤根錯節(jié)的朝臣,她這個識大體,撞上事的皇姐最好拿捏。
“本宮和駙馬夫妻恩愛,新婚燕爾,不愿離別,皇上換個處罰吧。”盛嬈傲然地道,一點沒把盛齊的話放在眼里。
此言一出,勤政殿里的奴才跪了一地,大氣不敢喘一聲,盛齊沒想到盛嬈會當(dāng)眾駁他面子,臉色頓時沉了下去。
盛嬈只當(dāng)沒看見:“皇上還是先查查徐蘭是誰的人吧,本宮以為放出消息的是徐蘭背后之人,以皇上的心思猜不到?要是皇上罰錯了人,豈不讓人笑話?!?p> “皇姐說的是,但薛愛卿頂撞朕,在其位不謀其職,參薛愛卿一本的大臣數(shù)不勝數(shù),憑皇姐的威勢都難以服眾,朕以為不如讓薛愛卿革職半年,以儆效尤。”
盛齊看著盛嬈,目里是隱忍的懇求,像是在控訴盛嬈。
見盛嬈不出聲,又道:“朕剛登基,焦頭爛額,皇姐連這點小事都不愿幫朕分擔(dān)?”
盛嬈閉了閉眼,道:“就依皇上所言。”
為君者,理應(yīng)有手段,但不知為何盛齊做什么她都無法信任,明明已經(jīng)足夠偏心他。
今日這事可以說是殺雞儆猴,借機立皇帝的威名,也可以說是故意敲打她和薛家,她更傾向于后者。
往后真和盛齊虛與委蛇,想想都累。
“謝皇姐。”盛齊笑容真摯,全然沒有過問薛崇的意思,揚唇又道:“皇姐午膳在宮里用?朕有些事想請教皇姐?!?p> “不必了,皇上長大了,分得清善惡,知道何事該做何事不該做,政務(wù)要緊,本宮不打擾皇上了?!?p> 盛嬈深沉地最后看了眼盛齊,抬步出了勤政殿,知道是知道,想不想做就是另一回事了
薛崇跟在盛嬈身側(cè),自始至終沒說一句話,心里卻有了不好的預(yù)感,以她護(hù)短的性子,不應(yīng)該這么慣著盛齊……
兩人走了沒多遠(yuǎn),福瑞小跑著追了出來,賠笑朝二人行禮。
“今日委屈長公主和駙馬了,皇上也是沒辦法,朝中大局尚未穩(wěn)定,皇上動誰都不合適,只能委屈長公主幫皇上立立威,早日穩(wěn)定局勢?!?p> 他悄悄遞給盛嬈一份名錄:“這是皇上給長公主的賠禮,望長公主體諒體諒皇上?!?p> 盛嬈伸出兩指接過,無言錯身,同薛崇出了皇宮,上了馬車,將名錄扔給薛崇:“不要白不要?!?p> 薛崇嗤笑了聲,翹著腿道:“你還打算護(hù)著他?”
盛嬈直直地看著他,道:“本宮護(hù)的是盛家的江山,少將軍可愿陪本宮在泥濘里跋涉一世,正皇上視聽?”
西山秋色
薛崇:媳婦兒為了弟弟拋棄了我怎么辦_(:з」∠)_ 盛嬈:駙馬想奪本宮家產(chǎn)怎么辦?休了吧。 薛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