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門內的卻也只有四人,無跡與宋秉之走在最前面,而徐汝憶與葉凡塵走在兩人的后面。
其實,無跡想送他們兩人回靖月國,也想看看傳說中的靖月國是何樣子。
就在此時,徐汝憶的手被葉凡塵握住了,手心隨著熱度緩緩地匯聚到整個身子。不知是不是她產生了一種錯覺,只覺得自己的感官都變得有一絲的敏感,總覺得眼前之人總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
到最后,無跡與葉凡塵將宋秉之與徐汝憶送到徐府,兩人與他們兩人告別一聲便施法離開。
她重重的嘆了口氣,看著宋秉之,仿佛透過他又看到徐子芹心痛難忍的模樣,她就僅僅就是回憶一下徐子芹險些摔倒的過程,就越是難受的想落淚。
但礙于宋秉之還在這里,最終還是忍住了,她沉著聲音說道:“走吧,一起進去?!?p> 宋秉之微微怔住,不再言語,只是點了點頭,隨著她一同入了徐府。
徐子芹眼睜睜的看著徐汝憶與宋秉之一同來到堂屋,那一刻,她許是被徐汝憶所擁有的毅力給震驚住了,便本能的說道:“你這個傻丫頭,還真將他帶回來了?!?p> 她冷著眼眸掃向宋秉之,在心里知曉他定然是被徐汝憶逼著過來的。
“徐姑娘,對不起,我不該在大婚當日逃婚,若是我早日說清楚你也不會在眾人面前失了顏面?!彼穆曇糨p柔柔的,他說得極為的認真,而且話落之后,更是跪在徐子芹的面前。
徐子芹還未回答,徐汝憶的聲音便摻雜進來,她邊用著清冽的目光掃了一眼宋秉之邊說道:“大姐,你放心,我絕對沒有逼他,他是真心誠意來向你道歉的?!?p> 她的言語卻是猶如驚雷般炸響,讓徐子芹的臉色瞬間煞白。
察覺到徐汝憶的注目,她又將目光微微移開,與宋秉之同時互相對視。
宋秉之隨后便收回目光,卻再次落在徐子芹身上,見她點了點頭,而他亦是如此。
徐子芹的眼眸漸漸的蓄著眼淚,悲傷之意,已然溢于言表,渾身上下散發(fā)著悲痛與喜悅夾雜的氣息,“汝憶,我不怪他了,你帶他走吧。”
比起對宋秉之一家的責怪,她更想要守護她所想要守護的人,就像徐汝憶守護她那般。
這件事情,也算告一段落了,但是,誰也沒有想到,在三日后,徐汝憶突然間失蹤了。
徐汝憶穩(wěn)穩(wěn)當當地站在一艘船的甲板上,有一種憂心忡忡的感覺,她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面,眼眸又泛著冷光看著旁邊的女子。
這個女子面貌極美,艷麗如妖,雖然不過二十五六的芳齡,卻在妖媚姿中略帶一絲倨傲。
她眼神一掃,笑得意味深長,驀地抿了一下嘴,才冷淡的說道:“我來告訴你,宋家為什么非要娶你姐姐?!?p> 徐汝憶沒吭聲,她在心中想著這個陌生女子為何在這時將她擄到這艘船上,是何目的?她只是簡單的想告知她,宋家為何娶徐子芩嗎?不是,絕不會這么簡單的。
徐汝憶暗自在心里想著這些想法,隨后有些妥協(xié)的看著她說道:“為何?”
女子在一瞬間出現在她的面前,只見她悄悄的在徐汝憶耳邊低聲的把真相說了出來,就又回到了原處。
如果她說的都是真的,那么徐子芩有危險,此刻,她也顧不得將信將疑,只想回到徐家,看看她親姐姐是否平安無事。
女子見她想走,雙手施法,動作熟練而狠辣。
說時遲,那時快,從女子的衣袖中飛出八根柔軟又因純白的顏色亦有溫柔之美,彌合兇悍鋒芒的冰絲。
八根冰絲分成四根在徐汝憶的大腦一左一右,這八根冰絲并沒有進入她的大腦中,卻能控制她動彈不得。
徐汝憶從來不是聽天由命之人,她還是想掙脫她的冰絲束縛。
“想走,沒那么容易,還是省點力氣吧?!迸釉谡f這句的同時,她手中的冰絲像是能聽懂主人的話,只用了五成力氣就令徐汝憶的大腦承受劇烈的痛苦。
看著徐汝憶那副絕望、痛苦、恐懼都有的面孔,女子唇邊漸漸泛起一抹笑容,那嬌艷的紅唇美麗至極。
如若,徐汝憶能夠轉身看到女子此時此刻的模樣,那么在她的眼眸里,卻像極了魔鬼。
女子加大了法力的施展,這種暴動和游走,能讓徐汝憶的身心皆被所掌控。
眼看她被折磨得差不多,她立刻收回了法力,隨即所有的冰絲都涌向她的衣袖中。
后面發(fā)生的事情就是徐汝憶神色呆滯的一步一步地往前走,正當女子暗道不妙時,她居然從甲板上跳了下去。
一個挺拔的身影宛如一只雄壯的大鷹朝著她飛了去,將她抱在了懷里。
“葉醉塵?!毙烊陸浀恼f了一聲,接著她因為眼眸迷離倒顯得有幾分妖嬈勾人,小小的驚艷了葉醉塵一把。
還沒等到葉醉塵也對她露出溫暖和煦的笑容,她便突然就昏迷了,他的懷抱輕輕地緊了緊,在他的衣料要被湖水染濕一片之時,他抱著她一個轉身,一個升高就上到甲板上。
足尖一點地,甲板上站著一個豐神俊朗的男子抱著一個美艷絕倫的女子。
他一身素白衣服,墨發(fā)飄蕩在那肩膀之上,他的眼眸用著世間最寒冷森人的射向那個女子,卻并未動手。
她不是令徐汝憶跳湖的人。
但是她犯過的錯誤,他不能輕易饒恕。
翌日,卯時。
徐汝憶是從睡夢中醒來的,她睜開眼眸打量著這間希奇的閨房,陳設皆是價值連城,豪華奢侈。
她推開房門,破曉的微風果然涼爽,令她昏昏沉沉的腦子瞬間就清醒了起來。
正走在花園小路上的徐汝憶,突然間,感覺有人拍了她一下的肩膀,她條件反射顫抖地轉過頭去。
她看到一個面部被他那干燥如枯葉的頭發(fā)蓋住,只露出兩只渾濁的眼眸的人。
經過灰狼一事,徐汝憶的膽子大了一些,澄澈的眼眸眨動了兩下,才木訥的吐出三個字,“你是誰?”
“徐姑娘,你不待在房間里跑到這里做什么?”一個沉悶怪異的聲音響起,老者的形象必然會令人心驚,再加上他刻意制造的聲音,要想膽大如牛還需要一些膽量。
不知為何,她似乎看見這個古怪的老者嘴角邊露出陰森森的笑容。
“我……”大概,徐汝憶還是欠缺了一點膽量,她竟然有些被嚇到,竟不知道該說什么。
那老者盯著她,一直直勾勾盯著她,被他如此看著,她只覺得自己呼吸都頗有幾絲的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