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時日,云澈、李邑風(fēng)二人日日去采茶,與村民們說說笑笑,與白弦月也日漸熟絡(luò)。一晃,不覺已過近一月。
“這妖王為何總不召見我們?難不成是把我們給忘了吧。如今我們又出不去,難不成真要在這呆一輩子?”李邑風(fēng)把滿滿一筐茶葉放在庭院的木桌上,“你說我們天天如此,要如何才能見到妖王?如果見都見不到,又如何接近她?更不要談什么計劃了?!?p> “我見兄長這些時日與白姑娘相處甚好,以為兄長早將大事忘了,根本不想回去了?!痹瞥盒Φ?,往桌上的小爐子加了幾小塊碳,過了一會兒,爐上的水壺的水沸騰起來。云澈不緊不慢的將水倒入裝滿茶葉的茶盞中,再將茶倒入茶杯。他輕輕的把茶杯推了過去,說道:“若那些百姓所言非虛,那么這妖王并非如傳聞中的那般?!?p> “人妖殊途,或許她這么做,不過是為了迷惑那些無知百姓,好讓他們安心留下來為她所用罷了?!崩钜仫L(fēng)不以為然,順手拿起茶杯一飲而盡。
云澈泯了一口茶,道:“既然妖王不傳召,不如今晚我們?nèi)ヌ颂嚼湓聦m一探究竟?!?p> “也好,如能趁其不備,將一舉將她殲滅,我們便可回去交差,也省得你再使那什么美男計?!崩钜仫L(fēng)豪爽笑道。
二更過后,云澈二人便悄悄潛入冷月宮。
奇怪的是,宮內(nèi)竟似空無一人。
層層紅紗帳內(nèi),似乎連呼吸聲都沒有。
“難道妖王不在?”李邑風(fēng)向云澈投來一個詢問的眼神。云澈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出聲。他悄悄的靠近紅紗帳處。
突然,他腳下發(fā)出一個聲響,似是踩到什么機(jī)關(guān),他立刻飛身跳起,欲逃離此處,但說時遲,那時快,此刻空中迅速落下一個大網(wǎng)。
“不好,有機(jī)關(guān)?!痹瞥狠p呼一聲。
李邑風(fēng)見狀,立刻飛身過去。
“不要過來?!睕]等云澈說完,李邑風(fēng)已近身。
此刻空中又落下一個網(wǎng),將李邑風(fēng)網(wǎng)住。
他二人被網(wǎng)住吊起。
“我方才已看到有蹊蹺,本想讓你莫要過來,還是晚了一步?!痹瞥簱u頭道。
他二人欲用匕首將網(wǎng)斬斷,卻無奈那網(wǎng)不知何種材質(zhì)制成,竟絲毫不為所動。就在此時,突然洞內(nèi)四壁萬箭齊發(fā),直直朝他二人射來。
“啊”,他二人雖然左避右閃,無奈箭實(shí)在太多,他們又被困在網(wǎng)中,動彈不得,云澈左腹中了一箭,李邑風(fēng)左手亦中一箭。
“云澈你沒事吧?”李邑風(fēng)將箭一把折斷,忍痛問道。
“沒事?!痹瞥旱穆曇粲行┑蛦?。
他二人話音剛落,箭雨突然停了。只見眼前白影一閃,他二人應(yīng)聲落下。
“你們二人怎么會闖入冷月宮?”
那個蒼老而沙啞的聲音。
白弦月!
他二人掙扎著從網(wǎng)中出來,只見眼前正是那一襲白衣絕色無雙的白弦月。
“白姑娘,你怎么會在此?”李邑風(fēng)疑惑的問道。
“今日妖王不在宮內(nèi),子青和子蘭都隨妖王出宮去了,妖王便命我在此守宮?!卑紫以麓鸬馈?p> “就你一人?”云澈環(huán)看了下四周。
“方才莫婆婆也和我在一起,不過我見她累了,便讓她先回去了?!卑紫以碌?。
“你救下我二人,會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痹瞥簡柕?,此時忽覺腹部一陣劇痛,他眉頭皺了一下。
“你受傷了?”白弦月神情微變,問道。
“左腹,不礙事,回去敷下藥就好了?!痹瞥壕o捂腹部答道。
白弦月看他二人都受了傷,說道:“你們等我一下?!?p> 過一會兒,白弦月拿了一壺烈酒及兩個白瓷小瓶遞給李邑風(fēng),交待道:“回去你二人把箭頭拔起后,先用烈酒沖一下傷口,再將藥敷上?!?p> “謝謝白姑娘!”李邑風(fēng)接過藥道。
“姑娘都不問問為何我們要夜闖冷月宮嗎?”云澈輕聲問道。
“此刻不是說話的時候,你二人先回去,這里我還要處理一下,免得妖王回來發(fā)現(xiàn)端倪。其他的事,等你們愿意告訴我的時候,自然會告訴我?!卑紫以抡f道,“你們二人快走吧,遲了怕是會被人發(fā)現(xiàn)!”
“兄長,你能不能輕點(diǎn)?”云澈輕呼道。
“你說我倆同時受傷,那白姑娘卻只關(guān)心你一人,這是什么道理?”李邑風(fēng)下手仍未見輕。
“兄長,白姑娘可是拿了兩瓶藥?!痹瞥何⑽⒁恍Φ?,“現(xiàn)在,換我來幫兄長上藥吧。”
“兄長我皮糙肉厚的,自己來就行。”李邑風(fēng)拿起藥便走到一邊去。
“今日是我二人太過莽撞,若非白姑娘幫忙,怕是后果不堪設(shè)想。只是沒有妖王召見,我們根本無法見到妖王,看來還是得想想辦法?!痹瞥赫f道。
“你說來這峻茂山這第一日,妖王便稱須與妖族女子成親,方可留下,為何已過一月,妖王倒似忘了這事一般?!崩钜仫L(fēng)疑惑問道。
“怎么,兄長心急了?!痹瞥盒χf道。
“你胡說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子青姑娘現(xiàn)在見到我都是繞著走?!彪y得見李邑風(fēng)臉竟有點(diǎn)紅。
“兄長,說句實(shí)話,你心里可有子青姑娘?”云澈問道。
“人妖殊途,我怎么可能對妖產(chǎn)生感情。”李邑風(fēng)斷然搖搖頭。
“那白姑娘呢?”云澈又問。
“弦月姑娘是人,可不是妖?!崩钜仫L(fēng)答得甚是干脆。
“弦月姑娘?這么說,兄長心里喜歡的是弦月姑娘了。”云澈嘴角微微上揚(yáng)。
“那個,我喜歡有什么用?”李邑風(fēng)神情有些黯然,“回回采茶,弦月姑娘哪回不是和你在一起的多,目光何曾落在我身上!”
“兄長,你知道的,自小我便立志修道,不曾想過娶妻之事,你若真對白姑娘有意,不妨對她言明,待我們事成之后,便可帶她一起離開。”
門外,一個白衣女子駐足許久,聽到這里,輕輕嘆了口氣,便悄悄轉(zhuǎn)身離開。
次日。
“云澈哥哥、邑風(fēng)哥哥你們怎么這么遲還沒起床?”
云澈和李邑風(fēng)一大早便被一個尖銳的聲音吵醒。
小藍(lán)子見他二人許久未出現(xiàn),便找了過來了。
睡了一覺,傷口已然不是那么痛了,只是覺得昏昏沉沉的。
“你們昨夜喝酒了?”小藍(lán)子聞到滿屋子的酒味。
“呵?!崩钜仫L(fēng)有些尷尬的應(yīng)道。昨夜包扎完傷口,聞得那酒實(shí)在香氣宜人,自己忍不住將那壇酒一飲而盡。
云澈雖滴酒未沾,卻也頭暈不已。不知是何緣故,見小藍(lán)子來了,正欲起身,起得太猛,只覺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云澈哥哥,你這是怎么了?”小藍(lán)子驚呼道。
李邑風(fēng)上前,摸了摸他的額頭,“這小子似乎是發(fā)熱了,小藍(lán)子你去請白姑娘來一趟吧?!?p> “好的,我馬上去?!毙∷{(lán)子急沖沖便跑了出去。
不唱不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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