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走進去,蘇玉這才發(fā)現(xiàn)陳楚卿的這個詩會帶上自己和丹心,總共才六個人。
看到門口站了個身著淺藍襦裙的女子,廂房內的孟柔蘭明顯楞了楞,因為這女子除了穿著女裝,那面貌簡直和自己邀請的蘇文清一模一樣。
見陳楚卿還在與蕭烈明交談,忙扯了扯他的衣袖,小聲道,“楚哥哥,門口那位女子的容貌似乎與蘇公子無異?!?p> 聞言,陳楚卿轉過頭來,看見門口笑盈盈站著的蘇玉,愣神半刻,也是忙站起身,拱手向蘇玉她們討要請?zhí)?p> 丹心從袖籠中抽出請?zhí)f給陳楚卿,“這請?zhí)墒顷惞尤涨敖涛覀冃〗銊Ψǖ臅r候親手塞給我的,如今看來,陳公子也是健忘啦?!?p> 拿過請?zhí)?,陳楚卿看完后便交給孟柔蘭保管者,將蘇玉和丹心引到桌前坐下,邊給她兩斟茶邊說,“照之兄,如此看來還是你的眼力好些,是楚卿輸了?!?p> 蘇玉笑道,“你二人打了什么賭?”
陳楚卿苦笑一聲,“文清兄,額,反正就是那次早飯,我們分別后,照之非和我說你一定是個女子,我見你習劍從不叫累,頗為堅毅,就和他打了這個賭,如今怕是要破財不少了?!?p> 蕭烈明見氣氛有點不大對勁,大笑一聲,“得了得了,楚卿,不就是一些銀錢罷了,叫照之找我來拿便是,快為我們引見一下這位堅毅的妹妹吧。”
陳楚卿點點頭,“這位是...”他頓了下,促狹地看著蘇玉和丹心,“說來我還不太清楚你到底姓甚名誰呢,文清兄?”
蘇玉喝了手中的茶,自從來了這個詩會,看到了陳楚卿和孟柔蘭的驚訝,心中的不快便也慢慢消失了,心情大好,大手一揮道,“雖然不是男子漢大丈夫,但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這點我還是懂的。”
說完,蘇玉起身,向其余諸位拱手行禮,“在下姓蘇,單名一個玉,自己取了‘文清’二字,覺得尚可,諸位不妨稱呼我為蘇玉,蘇文清好了?!?p> 丹心也學著小姐拱手行禮,“在下丹心。”
蕭烈明立即大聲叫好,“蘇姑娘和丹心姑娘看起來年歲尚小,估計都是飽讀詩書的才女,不然楚卿也不會另給你去一張請?zhí)?。”說完便也起身拱手道,“在下蕭烈明,幸會。”
一旁不怎么多說話的凌照之開口,“在下凌照之,與姑娘上次見過?!?p> 蘇玉笑著一一應了,也拱手回禮。
陳楚卿與孟柔蘭對視一眼,孟柔蘭就出來道,“幾位公子可莫小瞧了蘇姑娘和丹心姑娘。柔蘭家中罹難,到京城投奔陳伯伯一家,有一次竟遇上了盜匪,滿大街的人都視而不見,唯獨蘇姑娘肯挺身而出,蘇姑娘于柔蘭有救命的恩情?!?p> 見孟柔蘭準備行蹲禮,蘇玉連忙扶住她,開什么玩笑,這個詩會今天自己是客,讓孟柔蘭行禮,自己還怎么玩啊,“孟姑娘,小事一件,何足掛懷?”
見孟柔蘭還要再拜,蘇玉只好小聲囁喏,“看來孟姑娘是想委婉指出我需要好好和陳公子練劍了?!?p> 此話一出,滿堂大笑,蕭烈明道,“你竟然在陳楚卿那里學劍?日后出去豈不還要喊他一聲師傅?”邊說邊搖頭,“實在是劃不來,劃不來啊?!?p> 陳楚卿瞪了蕭烈明一眼,“就你機警?我的劍術雖然不是最好,但我父親是最好的啊?!?p> “那也不見楚哥哥你多認真學呢,害的自己被陳伯伯追著打?!?p> “柔蘭,給我留點面子!”陳楚卿滿臉通紅,隨即又看向蘇玉,“對了,文清,你學劍學的太快了,許多花費我累月才學會的招式你不過兩次學習就掌握其中精髓,我已經(jīng)沒什么可教你的了。”
“?。俊碧K玉張大嘴巴,“不是吧,我們..”蘇玉支支吾吾地,最后還是說了出來,“我們學了很久嗎?”
陳楚卿清了清嗓子,示意自己話還沒說完,“我呢,之前曾夸下???,說要將你教成最厲害的劍客,結果你學的比我都快?!?p> 蘇玉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畢竟每次找陳楚卿學劍的時候,自己能學上好幾個招式。
“所以,我和我父親說了,父親說,如果你愿意的話,可以去找他學劍,他會替我完成這個承諾?!?p> 孟柔蘭見陳楚卿話說得支吾,不懷好意地補充一句,“陳伯伯聽說楚哥哥竟然只教了十幾回就沒有東西教了,氣得鼻子都歪了,然后...然后楚哥哥的鼻子也歪了?!?p> 蕭烈明永遠不放棄嘲笑陳楚卿的機會,笑得最大聲。
蘇玉暗自想著,自己一開始學劍是為了作劍舞,如今自己的水平,應付劍舞已經(jīng)綽綽有余了,不過,如果真能在劍術上再進一步,也未嘗不可。
和丹心對視一眼,蘇玉便答應了陳楚卿擇日去他家一趟的邀請。
紅妖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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