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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戰(zhàn)地指揮官

第二十三章 決裂

末日戰(zhàn)地指揮官 淺溪有魚 3394 2020-03-13 17:44:29

  “我們要馬上離開這里?!标犖橐痪埤R,李墨就先發(fā)制人,不給鐘聚表達的機會。

  鐘聚點頭,“柳深絕對不會給小魚自由,我們在這里的事,他應(yīng)該早就知道了。”

  李墨千算萬算,沒算到鐘聚心里有數(shù),“你早知道,還這樣?”

  鐘聚抬起頭,“你們走,我留下?!?p>  “你在說什么?”李墨不可思議的站起來。

  鐘聚眼神不再閃光,而是以一種恒定的靜謐看向李墨,那目光像是在注視,又像是在看向遠方,眾人都嚴(yán)肅起來,這種眼神意味著他要找人拼命。

  “這是我欠他的,我要替他還了?!闭Z氣平淡卻不容置疑。

  李墨愣了愣,不明白鐘聚在說什么,欠?

  “柳深是沖著我來的,你們明天一早就走,我會找你們的?!辩娋壅f完,就勸大家回去睡了,沒有人敢攔,他知道此時最大的阻礙是李墨。

  “我也走嗎?”李墨沒有說我不走,沒有質(zhì)問他為什么要他走,只是像嘮家常一樣,淡淡的問一句,卻讓鐘聚更加無法回答。

  鐘聚思索片刻,道:“走?!?p>  李墨沉下一口氣,牟足了勁甩了鐘聚一個耳光,響亮的聲音,嚇了趴在窗戶偷聽的眾人,耳光過后,就聽李墨暴怒的聲音傳來,“鐘聚你就是個畜生,老子跟了你這么久,才知道你的腦子里全是豬油?!?p>  暴怒來的猝不及防,鐘聚也明顯沒想到李墨會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愣在原地看著李墨繞著桌子,破口大罵。

  罵累了,李墨背過身喘口氣,鐘聚老哥,對不住了,小不忍則亂大謀。

  換換氣,李墨喊出了這輩子最大的一聲,“鐘聚,你要跟我決裂是吧?這話可是你說的,這輩子你都別想見到我了?!?p>  鐘聚滿頭黑線,心想我一句話也沒說呀。

  李墨已經(jīng)開始收拾東西,大有今晚就走的架勢,鐘聚見狀趕緊去攔,“晚上危險?!?p>  兩人拉扯到門口,因為吵架,門口不僅有自己人還有黑麟閣會的人,李墨知道,安念魚就在某個地方看著,做戲就要做全套,李墨心里默念著這句活,迅速甩開鐘聚的手,反手又是一巴掌,“話是你說的,滾就滾?!?p>  鐘聚第一巴掌被打的還心服口服,現(xiàn)在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又被打,難免就有點掛不住了,沖李墨的背影叫囂道:“有什么了不起,走啊你,別回來了?!?p>  “老鐘啊,你倆也放寬點?!眴魏来蛑鴰颓弧?p>  誰料鐘聚開口就是趕人,“你們喜歡他,跟著他一起走?!?p>  單豪怒目圓睜,青筋暴起,抬手就想教訓(xùn)他,卻被董悅一把抱住胳膊,“隊長,鐘聚他不是這個意思。”

  單豪直起身子,那他什么意思?

  “鐘聚這是不放心李墨大晚上的一個人走,自己又放不下面子,才想著讓我們?nèi)ヅ阒摹!背棠舆^話茬。

  “你個小丫頭片子,對鐘聚怎么這么了解?”單豪轉(zhuǎn)頭看向董悅,見董悅一低頭,也不言語,心里當(dāng)下明白八九分。

  只是,當(dāng)單豪等人追出去的時候,目所能及之處,一個人影也沒有。

  安念魚早已把風(fēng)聲透露給柳深的線人,此時正好在門口攔下眾人,“這大晚上的,諸位不好好休息,是要到哪兒去?”

  “我們要走。”許念堂不想搭理這個人,那種摻雜許多東西的眼睛,讓人不舒服。

  “各位還是回去休息吧?!睘槭椎娜苏姓惺?,不少人圍了上來,顯然是要來硬的。

  單豪毫不畏懼,向前一步,以挑釁的口吻說:“我要是不休息呢?”

  身高往往決定氣勢,單豪那么昂首挺胸往前一站,許念堂只覺面前擋了一堵墻,對面的人自然地后退了一步。

  只是柳深的命令是看住所有人,單豪的氣勢雖然令人畏懼,但他也沒那個膽子放走,量相對持之時,安念魚走了出來。

  “干什么呢?”安念魚年少成名,在外人眼中他是柳深心腹一般的存在,黑麟閣會的人,對他都有些敬仰與畏懼。

  為首的自以為從未暴露,所以不知如何解釋,于是量相對持變成了三方無言。

  單豪不是個有耐心的人,更何況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看不到李墨的身影了,“你的手下不讓我們走。”

  “沒,沒這回事,我只是擔(dān)心出事?!蹦侨四樕笞?,慌亂解釋。

  “柳深想要的一定會拿到,你退下吧。”安念魚披著一件純黑的黑豹皮,在月光下,面色如霜。

  那人沒再說什么,側(cè)過身,示意單豪他們可以過去了,許念堂回以一個感激的眼神,才跟著隊伍走出去。

  “單哥,把隊長一個人留在那,真的行嗎?”走出了老遠,許念堂把心里的擔(dān)心說出來。

  單豪邊走邊安慰道:“你也看到鐘聚那個眼神了,他要跟人拼命,肯定有他的萬全之策,咱們就聽從他指揮唄!”

  若是這句話能被鐘聚聽見,估計會被感動的涕泗橫流,順帶捂著自己的帥臉罵一句,“李墨你真不是個東西。”

  鄭晨幾次打探,直到天亮,還是沒有李墨的消息。

  許念堂坐在石頭上,拍腦袋,“早知道就不給他融合鄭晨的異能了?!?p>  單豪這才反應(yīng)過來,罪魁禍?zhǔn)资钦l,“他都能瞬移了,我們還怎么找。”

  幾人頓時泄氣,圍坐在一起,估摸著李墨的去處,可是不想還好,一想,就發(fā)現(xiàn)十幾個人愣是沒有一個能提供有用猜測,原因很簡單,這么多年來沒見過李墨發(fā)脾氣,所以不知道他生氣的時候會什么地方,熱鬧的?安靜的?

  天漸漸變亮,直至紅日升起,經(jīng)過去年長達半年的高溫期,現(xiàn)在的氣溫正在逐漸降低,即使是陽光最盛的時間,氣溫也只在二十度左右。

  鐘聚站在窗邊看著那輪太陽,感受著溫暖一點點疊加,或許不久的將來,這世界真的會變成寒川一般的存在,就如同李墨說的那樣,當(dāng)惡劣的氣溫出現(xiàn),所有未經(jīng)進化的物種將會消失,而存活下來的,將全部成為人類的勁敵。

  那些是以后會發(fā)生的事,而現(xiàn)在的鐘聚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那一天,所以只想安靜的看看太陽而已。

  “哥哥?!?p>  鐘聚沒有回頭,他知道安念魚想問什么。

  “哥哥,你怎么還不走?”安念魚的聲音有點著急。

  “哥哥不是說了,會和你在一起的嗎?”鐘聚說著,語氣是從未有過的柔和,就像初陽的顏色。

  安念魚本就是明知故問,但聽到他這么說還是恍惚了一下,“柳深到這里最快要五天,今天已經(jīng)是第四天了,哥哥…”

  “那今天,你想干什么?”鐘聚轉(zhuǎn)過身,打斷他的話。

  安念魚被這么問有點措手不及,愕然道:“嗯?”

  鐘聚站在床邊,朝陽的光芒圍著他灑下,猶如神祗,“今天隨你開心,等柳深來了,我一定會救你的?!?p>  看著眼前這個當(dāng)年親手把他扔出門外的人,他也曾期盼,甚至有一個月,每次總能在恍惚中聽到鐘聚呼喚自己的聲音,每每歡欣開門,才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人來接自己,一次次的失望堆積,才變成絕望,而如今,這個人站在陽光里,信誓旦旦的保證,“我會救你?!?p>  安念魚心里嘲諷一笑,眼淚卻不受控制的滑落,全部落到鐘聚的肩頭。

  “他會殺你?!?p>  鐘聚有點想笑,“他如果真的想殺我,早就讓你動手了,既然沒有,那他一定有求于我?!?p>  或許是沒想到自己眼中那總是笑的像個二傻子的哥哥,會說出這般有智慧的話,安念魚有點愣,“哥哥。”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就別操心了?!辩娋郯参啃缘呐呐乃募绨?。

  安念魚終于釋懷一笑,“我還從來沒和哥哥并肩作戰(zhàn)過呢,不如我們一起去打獵吧?!?p>  “好,你想打什么?”

  “狼。”

  鐘聚心里一驚,狼這種極具團體意識,又喜歡成群出沒的動物,即使是高手,一般來說也不會主動招惹。

  但安念魚的想法很堅定,在他看來,殺戮是一種享受,既然出手,就要痛痛快快,殺到昏天暗地,一兩只生靈的性命,遠遠滿足不了他,更何況,昨晚沒有抓到李墨,讓他心情正低落,這個時候,只有鮮血能讓他重新興奮。

  鐘聚看他這么堅持,只當(dāng)是青春期的小孩玩心重,沒太當(dāng)回事,反而為了不讓安念魚以為自己慫,沒怎么猶豫就答應(yīng)了他。

  安念魚很早就摸清了狼群的位置,這里的夜晚天寒地凍,皮毛這種保暖的東西,他們很是用的到,只是沒想到,最后是自己親自動手。

  密林之中,鐘聚一邊保護者沒有攻擊力的安念魚,一邊還要提防狼群成合圍之勢,本就是仗著安念魚的人都在附近才來的,可現(xiàn)在,在狼群的步步緊逼之下,離據(jù)點越來越遠。

  狼群逐漸厭倦了這樣的躲貓貓,快速撲上來,縱使鐘聚速度夠快,還是被困在了包圍圈里,身后一個黑影竄出,手持中長軍刀,速度極快,繞過狼頭,鋒利的刀刃隨著身體的快速移動,從側(cè)面切開了狼的腹部,那只狼還未反應(yīng)過來,或鮮紅或青紫的內(nèi)臟,就隨著自己攻擊的動作,從那個切口漏了出來。

  鐘聚還沒來及惡心,就要應(yīng)對隨即撲上來的狼群,鐘聚像個猴子一樣在樹枝間上躥下跳,好一陣子,才累死累活的勒死了一只狼,氣喘吁吁的一抬頭,地上已經(jīng)倒了一片,在他殺死一只狼的時間里,安念魚已經(jīng)殺死了十幾只,而且這些狼傷口一致,死法一致,不像是人殺的,反倒是更像被機器殺死的。

  與此同時,安念魚了解手里的頭狼,向鐘聚看過去,那雙黑漆漆的眼睛竟讓鐘聚有一種溺水的感覺。

  其余的狼已經(jīng)退散,安念魚來到樹下,“哥哥,我聽了你的話,現(xiàn)在沒有人能在沒有異能的情況下欺負我了。”

  聽了這話,鐘聚才恍惚想起,自己臨走時對安念魚說的話,沒想到,他居然記得那么真切,還把這隨隨便便的一句囑咐當(dāng)做承諾,去努力完成,鐘聚突然就對剛剛產(chǎn)生的想法,羞愧不已。

  轉(zhuǎn)眼到了晚間,鐘聚剛上床沒一會,就迷迷糊糊的睡熟了。

  安念魚洗完澡回來,用水澆滅迷香,才爬上床,挑起鐘聚的項墜,從床墊下拿出一條一模一樣的,鐘聚的項鏈為了李墨好研究,才把外面的金屬外殼拆了,而這塊活在傳說中的原石,此刻就躺在安念魚的掌心。

  “哥哥,你還是那么不設(shè)防。”安念魚喃喃道。

  將項墜取下,換上那塊外包石,再把原石悄悄藏好,萬事俱備只欠東風(fēng)。

  第二天,安念魚悄悄下床,想找聚靈果檢測一下原石,卻發(fā)現(xiàn)自己放聚靈果的那個小盒子里,空空如也。

  正巧,鐘聚在此刻醒來,看到他就回答道,“董悅異能力受損,我聽說你這里有聚靈果,就拿給她吃了,忘了告訴你?!?p>  安念魚臉色微變,“哥哥聽誰說的。”

  “你手下呀!”鐘聚一聽就知道李墨沒告訴安念魚,為了防止他倆再生隔閡,努力語氣自然,而且?guī)е值恼嬲\。

  按年預(yù)防下心,“哦,吃就吃了吧?!闭f著,再次偷偷打量原石,自己的記憶絕對精確到石頭的每一個溝壑,而這兩塊一模一樣,沒什么不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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