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笙淡淡的看著眼前面目猙獰的男人,罷了,這個世道就是如此的現(xiàn)實,“所以,你想干什么?”
瞧著路笙這個樣子,男人還以為是她妥協(xié)了,臉色稍微好看了些,道:“樓下就有房間,該怎么做,不用我多說吧?”
這男人的臉色,還真是讓人惡心!
徐可兒拉住路笙的手,“阿笙,你要跟他走?”
路笙是驕傲的,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
這里是角落,別人能發(fā)現(xiàn)這里,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除非是有心人來這邊。
更何況,別人恐怕更多是來看笑話的。
路笙是個刁蠻千金,以前是沒有機會能給治她,但現(xiàn)在路家落馬,無數的男人等著來侮辱她呢。
只可惜,路家出事以后,路笙就被席暮喬給帶進了席家。
路笙跟在男人的后面,企圖能在他不注意的時候踢向他的下半身,可正當她準備好了的時候,男人嘴角掛著笑意,準確無誤的抓住了路笙的腿,路笙穿的是裙子,沒一會兒又被男人給放了下來。
“你想玩什么把戲?”
男人不是傻子,如此心高氣傲的女人又怎么會答應他那要求。
這時,席暮喬過來了,手插在褲兜里,面上淡淡的,不過是特意來還是碰巧,路笙沒細想。
“才一會不見?你就給我惹出禍端來了?”
男人的語氣淡淡的,但這話聽起來沒一點點的責怪,更像是寵溺。
席暮喬是誰?
這個城壟斷各行業(yè)的主兒,方方面面都面面俱到,家族幾百年的輝煌自然不是虛的。
自從他一來,這里就已經成了焦點。
路笙抿著唇,表情有些難堪,這時候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了,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那不是路家的那個千金嗎?”
頓時,人群中傳來唏噓聲,不過大多都是嘲笑,似乎是沒想到她一個灰姑娘也會來這里。
路笙抬起頭,對上席暮喬的眼睛,道:“我會解決?!?p> 席暮喬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隨后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他可沒有湊熱鬧的習慣。
路笙深吸了一口氣,道,“你也看見了我和席暮喬認識,你要是再敢對我做什么的話,我不保證你會有什么后果。”
男人本就沒什么想動路笙的念頭,不過是昔日的自尊心在作祟,現(xiàn)在席暮喬出現(xiàn)在這里,顯然是為了路笙來的,她消失了兩個月,沒有一個人知道路笙的行蹤,不是有人在背后撐腰,他不相信路家的仇人會放過她。
男人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道,“看來你的本事不小?!?p> ‘本事’二字,強行安在路笙的頭上,還真是夸張了。
只有路笙知道席暮喬過來是什么意思。
他本來就是焦點,仰慕他的女人不在少數,他這么一過來,又是角落里,不就是恰好把人都帶過來了嗎?
仰慕他的人是女人,愛八卦的也是女人,跟路笙最多梁子的也是女人。
路笙勾了勾唇,她就知道席暮喬沒有那么好心。
“我當是誰呢,沒想到原來是個落魄千金啊,怎么,這種宴會也是你能來參加的?”
眼前的女人,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花幾十萬去整容,還不如以前呢。
路笙好整以暇的看著眼前的人,“剛才的話我不想說第二遍,你要是想得罪席暮喬的話,那你就繼續(xù)說?!?p> 走出角落里,席暮喬就在外面等著,路笙轉過頭對徐可兒說,“我和他說點事情,我一會來找你?!?p> 一晚上,又是席暮喬又是發(fā)生爭執(zhí)的,徐可兒還處于懵逼的狀態(tài)。
“我不舒服,我要回去了?!?p> 路笙淡淡的開口,這并不是和他商量,只是在陳述,讓他接受。
路笙是跟他一起來的,住在席家,她身無分文,除了走路回去,她沒有別的辦法,更何況,路笙連席家在哪都不知道。
“我沒攔著你,不需要和我報備。”
見此,路笙咬了咬唇,也不再和席暮喬說話,道,“那不勞您費心了?!?p> 路笙轉過身,腰桿挺得很直,在這里,即便她是落魄,但沒人能夠看她的笑話。
可剛出酒店,路笙就欲哭無淚了,在這里路笙不認識一個人,剛才把可兒叫走,就不是個正確的決定!
站在路邊的出租車不少,可路笙的身上沒有一分錢。
真是沒落魄到這種地步。
“滴滴。”
面前停著一輛瑪薩拉蒂。
車主降下車窗,嘴角帶著壞笑,“上車,后面在催了?!?p> 看清是誰之后,路笙也沒多想就上車了,“你怎么會來這里?你不是一向不喜歡這些宴會?”
“來接可兒的,她喜歡這些宴會?!?p> 言語間,還真是半句不離徐可兒。
“你去哪,我送你?!?p> “不是說來接可兒嗎?”
“她沒有那么快,你身上不是也穿的晚禮服?怎么不等她一起?”
故域笑了一聲,倒也沒問別的。
他一向不喜歡管這些閑事。
“有些事情要去處理,就先走了,宴會的確是剛開始,你一會直接去接她就好了?!甭敷系恼f道。
“那你去哪,我先送你過去。”
“席家別墅?!?p> 故域調了個頭,沒有多問,跟著導航走。
故域,故家的小兒子,行事高調,性格腹黑,但唯一專情的就是徐可兒了,路笙跟他的關系一直不錯,但也僅僅只是關系好而已。
他的車技不錯,半個小時就到了席家,路笙打開車門的同時,他也出聲了,“留個電話嗎,我猜可兒也沒有你的聯(lián)系方式,你貿然的離開,還不知道她有多擔心呢?!?p> 也是,對于徐可兒的事情,故域總是面面俱到。
路笙笑了一下,她有電話是不錯,不過只存了席暮喬一個人的電話,說白了,就是不允許她給別人有多么密切的來往。
不過,路笙還是給了。
回到席家,總管那陰沉的臉就引入眼簾,真是夠陰魂不散的。
“你在這專門等著,是在期待著什么?”
“別以為你跟著少爺出去了一趟,就能夠抹滅你那骯臟的想法了!今天先放過你,反正還有很多個明天?!?p> 骯臟的想法?
路笙挑了挑眉,道:“什么叫骯臟的想法?”
起初,她是千金小姐的時候,就沒有把席暮喬放在眼里,席暮喬固然是不錯,但路笙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看看著這樣的總管,路笙不禁覺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