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搬房間
也不知道是幾點(diǎn)了,一陣悶雷響起,路笙從睡夢中直接驚醒,睜開眼睛的時(shí)候,發(fā)現(xiàn)席暮喬就站在她的床邊,頓時(shí),她嚇了一跳。
這里是雜物間,路笙一直住在這里,像席暮喬這種身份的人從來不會來這里。
“你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我這里來干什么?”
她走,難道不是他允許的嗎?
“你怎么回來的?”
席暮喬一下子打開燈,強(qiáng)烈的燈光讓她很不適應(yīng),半瞇著眼睛沒有說話。
見此,席暮喬勾了勾唇,道:“那我替你說,故域送你回來的,你還給了他電話號碼是嗎?”
席暮喬的表情淡淡的,但話語間卻是濃濃的嘲諷。
路笙蹙著眉頭,很是不適應(yīng)現(xiàn)在的席暮喬,他把她帶回家不管不顧還好,如今一下子又開始這樣,因?yàn)槭裁矗?p> 一時(shí)興起?
“你派人跟蹤我?”
“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眼里,我需要跟蹤你什么?”
不管是哪一方面,路笙都斗不過眼前的男人。
真是,好笑。
路笙撩了撩頭發(fā),道,“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了,想怎么樣直說吧,我不喜歡拐彎抹角?!?p> 席暮喬的城府極深,想要在他的面前耍花招,那幾乎是不可能。
男人就站在門口不遠(yuǎn)處,看了路笙好久,道,“搬房間。”
話落,立即就有人進(jìn)來開始搬她的東西。
路笙來席家的東西不多,除了她最重要的東西,其它的都是席家的。
坐在新的房間里,路笙還是懵逼的,席暮喬不但沒有說什么,甚至還讓她搬到了他旁邊的房間。
為什么?
路笙百思不得其解。
但,她失眠了。
搬進(jìn)了新的房間,這里的陳設(shè)符合了席暮喬的風(fēng)格,單調(diào)簡潔,在這里住著就像是席暮喬隨時(shí)隨地都在的感覺一樣。
翌日,路笙一覺睡到了十點(diǎn),好不容易天亮才睡著,沒想到竟然睡了這么久也沒有人來叫她。
下樓,席暮喬坐在沙發(fā)上,瞧見她下來了,淡淡的說道,“廚房給你準(zhǔn)備了點(diǎn)心,吃一點(diǎn),馬上吃午飯了。”
這么大的變化,路笙不是感覺不到,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席暮喬這個(gè)樣子是準(zhǔn)備干什么,“你怎么突然這樣,讓我很不習(xí)慣?!?p> 話雖如此,路笙倒也沒閑著,端起牛奶就開始喝,路笙并不會虧待自己。
“你只需要管好自己就可以了,至于我怎么做是我的事?!?p> 末了,他還補(bǔ)充了一句,“別讓我知道你和故域有什么,你既然在席家,那就是席家的人,說出去別讓人看席家的笑話?!?p> 果然,他是在在意昨天晚上的事情,席暮喬的身邊沒什么女人,路笙是第一個(gè),如此,便是他在意的。
路笙的手緊了緊,道:“從開始到現(xiàn)在,我和故域都只是朋友,你沒有必要多想,以你的背景,查清楚不是分分鐘的事?”
路笙輕笑一聲,似乎是在埋怨他的多心。
“話雖是這樣,但除了我沒人能再給你多么優(yōu)越的條件,當(dāng)然,除了那些茍且的事?!?p> 席暮喬一直都知道,有不少的男人想要拖路笙下水。
“我只能說,是你多心了。”
路笙起身,想要去雜物間干活。
席暮喬放下手中的電腦,嗓音低沉,“以后你不用在做女傭的活。”
“那我做什么?我既不是你的女人,也不是席家的誰,你替我還了債,自然是要讓我做點(diǎn)什么的。”
從最開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她,到現(xiàn)在什么臟活都會的。
尊嚴(yán),真是個(gè)不值一提的東西。
席暮喬看了路笙許久,才淡淡道:“那就做我的女人?!?p> ……
咖啡廳。
徐可兒放下手中的包,有些好笑的看著對面的男人,“這么著急找我什么事?”
故域從手機(jī)里翻出路笙的號碼,“昨晚上去接你的時(shí)候順便碰到她了,為了方便你們聯(lián)系,我留了她的電話?!?p> “你昨天晚上怎么不告訴我?”
徐可兒有些責(zé)怪,但還是很快的把號碼給存了起來。
瞧著她這幅緊張的樣子,故域的眸子沉了沉,“你們的關(guān)系好,但我也不喜歡多管閑事,路笙現(xiàn)在在席家,但是怎樣待在席家的,我沒打算去查,畢竟席暮喬不是好惹的。”
這件事,故域只是通知徐可兒,并不是要她做什么。
她手無縛雞之力,對于公司的事情更是一竅不通,徐家也更是希望二人能夠盡快的完婚,故域能夠合并兩家的公司一起打理。
“話我說到這里了,具體怎么做,等你再見到路笙的時(shí)候再問問清楚,我讓人送你回去,我公司還有事情要處理?!?p> 故域是翹班出來的,對于徐可兒的電話不管什么時(shí)候,故域都能夠馬上出現(xiàn)。
這不,剛好在徐可兒看見短信的時(shí)候,故域正在開會。
徐可兒站起身,拉住故域的衣角,道,“我最信任的人是你,要是路笙是被迫的話,能不能把她救出來?”
對于徐可兒如此的動作,故域自然是欣喜的,但,這件事恐怕沒那么簡單,“你打電話約她出來,聽她怎么說,然后你再做打算,嗯?”
故域多少是有些哄人的滋味的。
見此,徐可兒也不好再耽擱什么,只好讓故域先離開了。
坐在車上,窗外的景色一閃而過,車窗上還帶著雨霧,昨晚的雨,到現(xiàn)在還沒停,通訊里的號碼,徐可兒猶豫了好久,才狠下心撥了出去。
電話那頭很久才被接通,徐可兒張了張嘴,道,“是阿笙嗎?我是可兒?!?p> 徐可兒會打電話來,路笙并不意外,只是沒想到是今天,剛才她還在和席暮喬爭執(zhí),現(xiàn)在好不容易靜了下來,徐可兒的電話就來了,“什么事?”
怕被席暮喬發(fā)現(xiàn),路笙說的很簡潔。
“我想約你出來,可以嗎?”
半試探半疑問,顯然,故域已經(jīng)告訴她了。
“我不知道,我需要問過席暮喬的意見。”
話落,門被推開,嚇得路笙趕緊掛了電話。
“誰的電話?”
席暮喬站在門口,臉色淡淡的。
但這個(gè)樣子,更是讓路笙心里發(fā)毛。
“不是故域,是徐可兒,她是我最好的朋友?!?p> 路笙抿了抿唇,沒有說謊。
“下來吃飯?!?p> 席暮喬手插進(jìn)兜里,并沒有多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