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練習(xí)，只是不想當累贅
雨一直下……
氣氛不算融洽……在這……
房產(chǎn)中介門前的屋檐下……
她……愛著……
曾經(jīng)……
我的……她……
漸漸感到心在變化……
她……可能……
也許也帶著恨吧……對。
青春耗了一大半……后。
才發(fā)現(xiàn)可能是同我……
玩?！?p> 不是這樣子的，盡管我很想開口朝她解釋。
但是，那一次約定好的夜晚，我真的無法去赴約，也沒時間和沒能力、不敢去赴約。
沒時間，是因為我只想追回拿筆被朋友下套陰了一把的巨額錢款，那錢足以付下這一分寸土一分金的我和她共同約好要買的房子首付。
沒能力，是因為那個陰了我的朋友帶著這巨額錢款早已逃之夭夭，不知所蹤，我萬分懊惱及心里邊愈演愈濃著難以控制般被人出賣及背叛的憤懣……
不敢，也是因為不知道該怎么去和你解釋，該怎么和你去說……
第一次、、這么強烈的沒臉見人的感覺……
然后，那晚。
失約的我，喝得已是有點伶仃大醉，甚至沒錢去付這桌子上幾瓶幾兩二鍋頭的款。
就當我一陣在吃霸王餐與賒賬之間徘徊，糾結(jié)，煩惱不定的時候……
時逢，一群……
像是嫌棄我丟了祖國男兒臉面，哭鼻子般像個娘們似的把守邊疆的士兵們，帶著似諷卻是真心像男子漢般激勵我的幾句話語。
喝酒上頭的人，總會在事過之后，才潘然醒悟，并后悔不及當初的沖動與魯莽，卻也總是忽略了自身那顆尚未發(fā)現(xiàn)的脆弱不堪般內(nèi)心……
乒鈴乓啷……
我和其中的一名，大打出手了起來。
其他的士兵們，趕忙互相企圖把我們兩人拉開……
小飯館內(nèi)，早已是一片的狼藉，最終好在他們也沒有過多的和我計較。
并沒有把我抓進牢子里，興許是擔心自身仿佛像是偷偷跑出去喝酒，而因為此事的間接牽連，導(dǎo)致處分吧……
為了去追那筆被坑的錢，我早已是頭破血流，然后經(jīng)過這么一鬧，已然徹底變成了頭破血淋……
那血，不知流了多少……
但我，在意的卻是這……用來同她一起相約好去買間房，用來首付房款的錢?。∫约啊埖昀习逡驗楹ε聲[出人命，而一時情急下卻忘了二鍋頭還沒付款的事情……
終于，又進了一趟看守所。
這是，托飯店老板的福……
弟弟拖家?guī)Э谥?，一路來這看守所中，為我擔保。
不過，他們一開口，卻是分別對著看守所的長官們?yōu)槲业氖虑槎狼高B連，然后轉(zhuǎn)過臉來對我一陣冷言冷語的嫌棄。
要不是同一個爸媽生的，怕是侮辱也免不了吧。
我緘默著一張臉，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然后……
我竟然看到……老年癡呆的年邁父親，一路跟著先一步到來的弟弟，成功尋到了看守所來……
“爸，你怎么來了？”弟媳婦，連忙賢惠的迎了上去。
徒留下鐵椅子上，我同弟弟兩人疑惑地對視。
弟弟像是看出了我眼底當中的那股子像在埋怨他沒把老父親照顧好，竟然這樣子就放心讓身患老年癡呆癥的父親，偷偷從家里邊溜出來……
畢竟，現(xiàn)在紅綠燈前，即便是紀律再鐵，扣分再嚴，也還是抵不過……總有不知天高地厚，生命成可貴，追風棄前程的司機與摩托俠呀……
十字路口，便是老年癡呆癥的老人們，最需要勇氣和一邊懷揣著忐忑般心情挑戰(zhàn)之一……
仿佛，不遠的距離，卻瞬時間成為了從生到死之間，一個不慎便陰陽永隔的距離。
弟弟答：“爸，開了二十多年的公交車，路線早已經(jīng)記在腦子里了……”
從看守所后離開……
已然是隔天清晨……
在房地產(chǎn)中介前，猜想定是顏面掃地的她同我相遇。
她一身徹底失望過后，準備重新上班的行頭。
我卻一身掛彩般滿是包扎好繃帶后的傷員樣。
“哼，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又去打架了……”她好像已然對我再也沒有什么其他的話說，顯然像是徹底失望、并受夠了一直苦勸我別去打架，好好過日子的浪費時間。
“不……”我話還沒來得及有所徹底說完，她猛然從我身旁走過。
那個十字路口……
那個能夠看見矮坡上兩人曾經(jīng)所住在一起的房子點點滴滴般十字路口。
手里……拿著鮮花……
卻是……被她一把撞落。
不可思議吧……
夢……
在瞬間崩塌……
燕子文瞬時之間，一下子睜開了自己昨晚已然是喝的伶仃大醉般雙眼，渾身上下還能夠依稀聞到很重很重的酒味。
這里是……
弟弟一家子同父親所居住的房子。
這還是……
他第一次回來，回來這個新家……
因為，提前出獄，萬沒想到弟弟一家子帶著父親換了新的家庭住址。
所以，萬分無奈下，他也只好重新回到看守所請求警官的幫助……
提供弟弟一家子新的家庭住址所在……
本想提前買點東西，才回來的……
“嘶……”燕子文揉動了幾下尚且還有點發(fā)痛的腦殼，酒喝太多了，“誰把我送到這里來的？”
“嗯……我記得……昨晚……”
燕子文努力地試圖從那些斷片當中的回憶里頭尋找著，但更多的卻是“她”的影子……
終于，他想起了點什么來。
“陳秀，一定是他送我回來的。”燕子文說。
啪嚓——
倏地，門卻忽然被人給從外面打了開來。
“大哥，醒了啊？”是弟弟的媳婦，她說。
燕子文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好，感覺……
挺連累家人的……
沒錯，像累贅……
飯桌之上。
弟弟陰沉著一張臉色，默默地吃著飯。
一旁的侄女，還在玩弄著手里頭手機。
唯有弟弟的媳婦，有點溫暖地招呼了幾聲燕子文：“大哥，多吃點……你瞧你，都瘦了……”
燕子文還沒來得及回答，卻是只見身旁的弟弟猛然間一把便截過他的口，對自己的老婆說道：“你怎么不說我瘦了呢？我最近可是一直在努力減肥呢……”
弟弟的老婆嗔了身旁老公一眼：“就你話多，大哥這一年來，能有幾回可以像現(xiàn)在這樣一家子好好坐在一起吃個飯？”
“哼！這痞子別總是打架就挺不錯的了……”弟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