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不知道故事里有沒有漏洞,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沒人能發(fā)現(xiàn)。
沒有被發(fā)現(xiàn),就不叫漏洞。
趁著圣雪峰眾人還在回味,他轉(zhuǎn)到廳外,放出納米機器人將大劍挖出。
再返回廳里,謝飛燕已經(jīng)蘇醒。
圣雪峰諸人卻在這時有了分歧,似乎有部分人認為應(yīng)當(dāng)放人。
爭論片刻,黑胡子忽然怒吼起來:
“圣雪女神慈悲眾生,可最終還是要懲治惡徒。
放他們走,誰敢保證守得住異王?
幼時立下的誓言,我們世代相傳的意志,都不要了嗎?”
他身旁,幾個年輕人低著頭,不再說話。
“看來仍然免不了一戰(zhàn)?!?p> 謝飛揚扶著姐姐從桌上下來。
陸離無奈輕嘆:
“這家伙執(zhí)念太深,也沒有認真體會故事里的寓意……你怎么樣?”
他扶住她手臂,謝飛燕摸摸脖子,似乎在回憶發(fā)生了什么。
謝飛揚拿過斷矛,點點頭道:
“對,要有慈悲之心,萬物共生,已經(jīng)講的這么清楚,他竟然不能領(lǐng)會,真是蠢的要命。”
“什么?”陸離不解。
謝飛揚愣了愣:
“你故事里的寓意,不就是萬物共生,要有慈悲之心?”
陸離翻了個白眼:
“故事的中心思想是,我軒轅家很牛逼,不能招惹,你竟然沒聽出來?”
謝飛揚膛目結(jié)舌。
謝飛燕搖了搖陸離手臂:
“我記得我去追你,為什么到了這里?怎么又和紅頭發(fā)成了一伙?神殿的人要干什么?”
陸離的心都在滴血。
他最威風(fēng),也是最感動人心的時刻,她竟然沒有見到。
黯然神傷間,圣雪峰諸人顯然達成了一致,嘩啦散開向幾人圍來,刀錘棍棒都已拿出,還用布帶纏在手上。
陸離無語。
既然決定了打,謝飛揚不再留情,反手一矛釘在紅胡子腿上。
再撥出,鮮血飛濺。
兩方人瞬間戰(zhàn)在一處。
陸離將桌上東西都收了,以念力牽引謝飛燕及圣女后退,嘴里大喊:“往后退?!?p> “包是我的!”
不知道誰在大喊。
謝飛燕抬腳去踩陸離腳指,沒踩到。
她怒道:“放開我!”
陸離盯著謝飛揚,一邊保他無礙,一邊說道:
“你受傷不輕,還需要恢復(fù),飛揚由我盯著絕不會有事,聽話?!?p> 他最后兩個字說得極為親呢,謝飛燕愣了愣,冷哼一聲轉(zhuǎn)過頭去,不再掙扎。
緩緩?fù)说胶蠓绞T處,謝飛揚已打傷兩人,在陸離幫助下仍然生龍活虎,尚未染血。
而姜家三人卻有些狼狽。
其中姜戰(zhàn)最慘,他似乎見不得自家長輩受傷,因此竄來跳去格外活躍,吸引了大量火力。
還好大多是棍棒,以他身格倒還承受得住。
陸離沒有去幫三人,喊著讓謝飛揚支撐半分鐘,自己掏出手機,在上面飛快按了起來。
“手機是……什么牌子?”
姜戰(zhàn)還有空閑觀察身后……
轉(zhuǎn)眼十秒過去。
謝飛揚受傷。
一柄長刀壓制斷矛,在他肩頭拉出一道血痕。
看到弟弟受傷,謝飛燕終究還是仍耐不住,縱身沖入了戰(zhàn)團。
二十秒,姜戰(zhàn)手臂被一柄長劍刺穿,他亦反手一拳將持劍者打得倒地不起,只可惜對方仍然緊緊握著長劍,沒能奪過。
謝家姐弟配合精妙,雖然各添了新傷,但成功奪得一柄單刀,由謝飛燕使開,頓時壓力大減。
三十秒,姜戰(zhàn)頭側(cè)被短棍砸中,鮮血淋漓而下。
他動作也慢了半拍,但看上去一點不慫。
身旁兩名長輩有意為其分擔(dān)壓力,他卻沖得更猛,惹得兩紅發(fā)老頭大罵。
謝飛燕因執(zhí)刀放倒倆人,被黑胡子針對,只得飛奔游斗,已戰(zhàn)至遠處。
陸離終于編程完畢,將早已放入石門內(nèi)的大量納米機器人召至門口。
放下手機,身后石門上的一個小孔開始緩緩擴大。
他抬手將謝飛揚身旁幾人扔開,沖出幾步以念力纏住黑胡子,助謝飛燕返回。
殺得興起的女子將一人劈退,冷聲道:
“你纏住那大胡子,我二人先將這些廢物放倒?!?p> 陸離搖頭:
“他們要殺是他們的事,我們不一樣?!?p> 謝飛燕跺跺腳,說了聲“書呆子?!狈瞪碓賾?zhàn)。
我其實很活潑的。
陸離不明白,為什么大家都會覺得他是書呆子。
再揮手,將姜戰(zhàn)身旁兩人遠遠扔出。
不斷揮手,一條條大漢不斷飛出。
但圣雪峰眾人已殺紅了眼,跌落爬起,又猛沖上來。
兩分鐘過去,石門上的洞終于大到可以鉆人,露出后面土黃色的銅,早已被納米機器人挖出一條通道。
陸離先將謝飛燕拉回,遞出手電筒,推著她鉆了進去。
通道近二十米長,十分光滑,謝飛燕很快從另一頭爬出,掃一眼四周,見沒有異常便大喊著報了聲平安。
陸離將大劍,背包,還有地上捆起來的圣女全都送到十米遠處,由謝飛燕拖至另一頭。
再將洞口的納米機器人收起。
然后,他將事先準(zhǔn)備好的兩團衛(wèi)生紙塞進鼻孔,開始瘋狂扔人。
謝飛揚和姜家三人也開始陸續(xù)撤退。
圣雪峰眾人見狀,變得更加瘋狂。
數(shù)次疾沖被扔飛后,不知是誰想出個辦法,招呼眾人搬起十米長的厚重石桌,如攻撞城門般向他沖來。
陸離此時再無保留,先逼開獨自沖近的三人,然后凝聚全部念力壓向石桌。
“咔咔咔”
骨骼輕響聲四起,石桌慢了下來,震顫搖動。
但無人愿意松手,仍以緩慢速度一步步逼近。
鮮血涌上,汗水流下,他們一個個面紅耳赤,雙臂顫抖著,嘴里發(fā)出沉悶嘶吼。
倒地三人也沖到桌旁,傷者掙扎站起。
石桌向前的速度似乎快了起來,距離石門越來越近。
八米……
七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