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消息轉(zhuǎn)達給了花權(quán),當(dāng)然是讓他去查了,像我這么一個廢物能查得出什么來,應(yīng)該交給更加專業(yè)的人去做。我嘛,能做的其實并不多,除了坐等消息之外,也就過著玩玩手機、玩玩游戲、刷刷視頻、喝喝點酒的頹廢生活。當(dāng)然也會胡思亂想,但后總后悔徒增煩惱,于是還是回到原來生活狀態(tài)。當(dāng)然,其實最重要的事情還是要躲起來,讓人不知道或者盡量最少的人知道,目前還是覺得青靈山的殘破寺廟是最好的去處。但這里的手機信號并不好,也沒有電(手機等電器都是通過車來充電的),睡覺是最好的,但總不能老是睡覺,要么也是難以入眠的。白天的時候,做的比較多,大多做的野外探險的工作,在山上找了不少洞xue,里面彎彎曲曲漆黑不知底,空間大而曲折,是探險的好去處,但是我沒有深入的膽,太恐怖的氣氛沒人來一起分擔(dān)的話,實在太過寂寞。這些洞xue還是可以居住人的,有山有水有野味,如果寺廟的躲藏地點被更多人發(fā)現(xiàn)了,轉(zhuǎn)移到這些洞xue還是不錯的選擇。野外探險,一去便是大半天或者一整天,容易打發(fā)時間,也有一定的樂趣,唯一就是比較耗體力,我想在這里呆上多一些時日的話會有所改善的。夜晚,能做的多是看書,或者喝酒,或者邊喝酒邊看書。為此,我買了好幾本書,就算這些書不能提高個人精神境界,也是有利于催眠的。
過了幾天,花權(quán)帶來了消息,很多的消息,并且是比較有用的。我們見面的地點就在青靈山寺廟,我想讓他知道這么地方,并且力邀他過來和我一起住,現(xiàn)在他是我最信任的兄弟了。他當(dāng)然婉拒了,理由是:我和不想和你一樣躲到這深山老林來做野人、怪人,我有我的生活方式,比這更豐富和有意思。這當(dāng)然是些題外話了。
“我都調(diào)查了,”花權(quán)道,“收獲比較大。”
“哦?”我道。
“對。”花權(quán)道,“安長空的老婆叫安薇,是海志集團董事長安海志的千金、獨生女,今年三十二歲,長得也算花枝招展,算是個交際花,和安長空結(jié)婚七年,育有一女……對,她正在秘密調(diào)查安長空?!?p> “調(diào)查他什么?”我道。
“關(guān)于他的婚外出軌和財產(chǎn)、股權(quán)轉(zhuǎn)移等。”花權(quán)道,“我抓了其中一個私家偵探,用道上的辦法對他進行了審問,應(yīng)該不會是假的?!?p> “這么說的話,安長空是準備獨占海志集團和拋掉他的老丈人和老婆了。”我若有所思道,“這就有意思了……”
“你說我們有沒有可能聯(lián)合安薇,去將安長空的料抖出來,搞垮他呢?”花權(quán)道。
“這個想法不錯?!蔽业?,“但是,我們還沒有和她談判的資格和條件——沒有把柄,她會和我們合作嗎?”
花權(quán)道:“我們以她調(diào)查安長空的事情作為把柄,如果讓這些消息傳到安長空的耳朵里……”
“這些東西都可以掩蓋的?!蔽业?,“況且,安長空目前還是會討好安薇和老丈人的,在他還沒有把大部分的股權(quán)轉(zhuǎn)到他手里之前?!?p> “但是,”花權(quán)道,“如果我告訴你安薇其實也有秘密情夫,而且不止一個呢?”
“如果這樣的話,”我道,“我想我可以和她見見面了,合不合作說不定,但坐下來談?wù)勥€是的可以的。”
花權(quán)道:“我還拍了她和秘密情夫會面、親昵甚至是上chuang的照片和視頻,一個是男模,一個是喜劇演員,都算是比較有名氣的!”
“還真有你一套的!”我拍著他的肩膀(當(dāng)然他的夾克肩上有刺,不敢輕拍了)笑道,“我想我們應(yīng)該制造一個和她見面機會,好好和她談?wù)劻?!?p> “制造怎么樣的機會呢?”花權(quán)道。
“你可有了解她經(jīng)常出入交際地方嗎?”我道。
“當(dāng)然!”花權(quán)道,“我都記了下來,并且她什么時候會去,我都作了記錄?!?p> “太好了!”
安薇經(jīng)常去的地方是本地一家健身俱樂部,叫作曲線地帶健身俱樂部,連鎖店,是會員制的,入會標準苛刻、費用昂貴,如果我要辦張年卡進去的話這是要我破產(chǎn)的節(jié)奏。進步了去,就沒有機會和她接觸。這時,我想到魯鐵哥,他是健身狂熱愛好者,幾乎是很多高級的、專業(yè)的健身場所都去過,也當(dāng)過健身教練,應(yīng)該有很多健身會員卡,他又是富二代,老爸是開礦的,曲線地帶這樣的高級健身俱樂部算不了什么。于是我便向他去借張卡,或者擺脫他去代勞去探一下安薇的情況,他當(dāng)然都拒絕了,他本來就對我并不懷有好感。于是,我動用了蘿莉妹的力量,和他借了一張曲線地帶健身俱樂部的會員卡,而且是至尊金卡。居然還真的借到了。
我和花權(quán)便爭執(zhí)了起來,到底誰去,畢竟卡只有一張。我說像你這樣一身古惑仔打扮,哪里有像健身的樣子,況且你有接近女人的魅力嗎?他說,像你這樣骨瘦如柴的,更不像,你泡妞的技術(shù)也是差得要命,人家都喜歡的是肌肉猛男,你有什么能吸引到她?
無奈之下,我們只能通過猜拳來決定誰去了。結(jié)果他贏了。我對他說,如果你明天去不成功的話,換做我去試試。他同意了。
第一天,他去了。結(jié)果是灰頭灰臉的回來了,問他發(fā)生了什么事,他也不說,只是將健身卡塞給了我,并留下去一句“你去了便知道,健身俱樂部果然不是人去的地方”。
我看,他確實受了不少挫折。
第二天,我信心滿滿的去了。
進去之后,前臺身形靚麗的前臺姐姐便熱情地說了聲歡迎,并開始了解我的需求。
“先生,你是過來健身的還是私人教練?”她嘴上熱情,雙手禮貌地放在肚臍上,并微微鞠著躬,眼里卻表現(xiàn)出異常的目光,好像看外星人一樣。
我今天也沒有打扮得怎樣出眾了啊,無非是一條白色寬松背心、黑色寬松短褲和黑色運動鞋,沒什么非主流的啊……她一定是被我盛世美顏所震驚了吧!
“當(dāng)然是健身咯!”我笑道,“難道來健身俱樂部不是健身是來喝酒的嗎?”
“但是我們這里……”她的頭不由自主地轉(zhuǎn)向健身大廳,似乎在暗示著什么。
里面運動著的都是穿著緊身短衣短褲的清一色女生,尤其是一排跑步機上更是波濤洶涌、一波未停一波又起……雖然個別女生的旁邊有肌肉發(fā)達男人在,看樣子應(yīng)該是私人教練……難道這里是女生健身俱樂部?難怪會叫這樣的名字了……
于是,我挺胸翹tun,揚起蘭花指,扭曲了聲音,一臉傲嬌道:“像我這樣的人,難道我就應(yīng)該去跟擠滿了那些滿身肌肉和汗水、一臉wei瑣的臭男人的俱樂部去健身嗎?”
“明白了,明白了?!鼻芭_小姐姐笑了起來,“原來也是姐妹?。 ?p> “哼,有什么問題嗎?”我又開始裝逼了,并且出示了這至尊金卡。
“當(dāng)然沒問題啦。”前臺小姐姐賠笑道,“歡迎歡迎,非常歡迎您過來這里?!?p> 我終于明白了,花權(quán)為什么會灰頭灰臉的回去了。
“請問先生……不,是……”顯然她對于娘娘腔并不知怎么稱呼,又不能直接叫人娘娘腔,這樣非常不禮貌。
“姐姐!”我糾正,并撥弄了一下頭發(fā)嫵媚一下,“是姐姐!”
“請問姐姐,”前臺小姐姐賠笑道,“請問您過來想要作怎樣的健身項目呢?”
我撫摸了一下自己的“S”形體,道:“當(dāng)然是塑造我完美的體型的那種咯——”
“是瑜伽嗎?”前臺小姐姐試著問道。
“當(dāng)然,”我笑出了雞一般的聲音,“當(dāng)然是瑜伽咯!”
“有預(yù)約了私人教練了嗎?”她道。
“沒有?!蔽业?,“實不相瞞,我還沒練過瑜伽呢?!?p> “那就到我們的瑜伽小班先學(xué)習(xí)入門知識吧?!鼻芭_小姐姐道,“這個小班是昨天才開始課程教學(xué)的?!?p> 我想,去一下也無妨,人多的地說不定能碰上安薇呢,就算碰不上,看看那些練瑜伽的小姐姐或者少婦也是無妨的,畢竟聽說練瑜伽的應(yīng)該身材都不錯呢。
前臺小姐姐便領(lǐng)著我穿過了大廳,來到了旁邊一個副廳,空間大概可以容納四五十人左右的人做瑜伽運動吧。
進去里面,我便想收回剛才的印象。這里大概有二十多個學(xué)生,前面有個授課的女瑜伽教練。前臺小姐姐為我找來一張瑜伽墊鋪在地上,在班上后面的位置,自個回去了前臺了。我發(fā)現(xiàn),過來這里練瑜伽的學(xué)生,大多是貴少婦或者休假的高層上班族,其實身材管理都有所欠缺的,甚至可以說是臃腫或者松垮的,其中也不乏肥胖或者剛生完孩子的婦女。除了教練身材還算完美之外,學(xué)生之中就沒幾個身材可以看得過眼的,她們穿的越少,沒有性感,反而越發(fā)肥肉橫流,使我感覺到這空間被擠壓得透過氣來。也是,這畢竟是初級班,而且如果她們身材管理得好的話,也不用來這里了。
我剛進去的時候,當(dāng)然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畢竟我是這里唯一的男性,雖然沒有那些肌肉男荷爾蒙爆發(fā)吸引,但畢竟物以稀為貴嘛。她們沒有因為我是男人而不該進來這里,反而好奇、竊喜、竊竊私語交換著什么意見,我想我如果一直堅持在這里待下去的話,必定能成為少婦之殺手了。
我掃視了一遍再一遍,沒有發(fā)現(xiàn)安薇的身影。我當(dāng)然有看過安薇的樣子,從花權(quán)的手里看過。當(dāng)然,她沒有出現(xiàn)在這里也正常不過了,畢竟她經(jīng)常健身,不可能在這初級班里的。
“昨天講了瑜伽的一些理論課程和演示了幾個入門基本動作?!辫べそ叹毜?,“今天我們來練練這些動作,大家先跟我一起學(xué)……”
前后小跳三十秒、T字俯身、上犬式、蓮花坐、俯臥超人式等等,用不了多少工夫,我就如置身于煉獄之中了,痛苦不堪,自己的老腰、少活動的關(guān)節(jié)、幾乎沒有大拉的筋、大腿內(nèi)側(cè)及盆骨等地方都開始疼痛,全身哪里都痛,本來少運動、身體柔韌性極差等都會要了我的命的,再這樣練下去,我出去之后真的不是男人了!
得找個辦法脫離這苦海,況且我還要找安薇呢。于是,我借口小便便從后門偷偷溜了出去。
但是,同事有個女學(xué)員也跟我出去一起小便,她還帶我到了衛(wèi)生間。我正在猶豫是進女廁還是男廁呢,于是被她拉到了女廁。其實,真的在廁所里沒發(fā)生什么事,撒完尿就出來了,況且我真的還不是想去尿尿的呢。
出來之后,便在俱樂部到處逛逛,看有沒碰到安薇的運氣??上В剂藥兹]發(fā)現(xiàn)她的人影。難道今天她沒有來?從打聽來的消息看,今天是星期六,星期六她是必定會來的,這個時候應(yīng)該在俱樂部里啊。對于,長期堅持健身的人來說,堅持守時也是必須的,自律是必須的。
這樣可不行,我要找下前臺小姐姐探下口風(fēng)。
“你好像哪里不舒服?”前臺小姐姐看著我詭異行走動作相當(dāng)?shù)暮闷妗?p> “當(dāng)然啦,蹲下拉個shi都是生孩子一樣疼!”我嘆了口氣,斜倚著前臺上。
“你又沒生過孩子……”前臺小姐姐笑道,顯然看出了點什么。
“對,我還不會生孩呢?!蔽铱嘈Φ馈?p> “這么弄幾下就受不了啦?”前臺小姐姐道,“初學(xué)者也有像你這樣的,習(xí)慣了就好?!?p> “我有一個閨蜜,她的名字叫安薇,不知她今天來了沒有?”我道,“哦,是她約我過來這里,我手機落在車上了,現(xiàn)在也聯(lián)系不到她……”
“大名鼎鼎的海志集團董事長的千金原來是你的閨蜜???”她持續(xù)輕拍著我的肩膀,然后悄聲道,“她今天……”
她看了客戶預(yù)約表,然后接著道:“有,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308VIP私練房,我們最貴的私教正在陪她cao練呢?!?p> cao練?光想到這個詞,就知道有多么不簡單了,你想象不到的“不簡單”!
“我?guī)闳ァ鼻芭_小姐姐道。
“不用了?!蔽业?,“我自己去就行了,我想給她一個大大的驚喜!”
笑別了前臺小姐姐,找到308并不難,難的只是怎樣接近她——她并不是一個人??!
首先,我要做的是偷窺,看一下里面什么情況。從雙門式的門縫中間窺視,也還真的能將里面看個究竟:里面當(dāng)然是一男一女。女的身上穿的少得如同穿內(nèi)衣褲,身材也算不錯的前tu后翹,沒有枉費這一身裝束。胴體完全不像是生過孩子的三十二歲女人,更像是少女,活力而有彈性;男的嘛,比她大2至3倍軀體,身上除了“大”,真的沒有其他形容詞了,大大xiong肌比她p股還大,肱二、三頭肌也比她的xiong部要大,tun肌嘛就像塊大巖石。她躺在臥式的健身器材上,汗水濕透,一手停留在他的xiong肌上,一手停在他的臀肌上,若無所思地傾聽著他指導(dǎo)……
說真的,如果說安薇只和一個男模和一個喜劇男演員有染的話,我絕對不相信,起碼也包括這個最貴最大的私人健身教練嘛!
我真的不想打擾他們,但是我想不到的是門是沒有關(guān)的,我陷進了門縫中,一個踉蹌,倒在了門里面……
不等他們驚訝的反應(yīng)反應(yīng)過來及沒有必要的問話,我便道:
“教練,前臺小姐姐說有事找你呢!”
肌肉怪私人教練還是表現(xiàn)得比較紳士和有禮貌,對我點了點頭,然后對安薇咕嚕了幾句,大概就是“你先cao練著,別急,我回頭再來”之類的,如果他們要作暫時的吻別的話,我是不會感到驚訝的。
私人教練自顧去了。我還在原地的,并且慢慢站了起來,立在那里。
“你怎么還不出去?”安薇好像并沒看過來,對她來說我或許根本不值一瞥。
我一步步走向她,不慌不忙,在足夠近的距離停住,然后笑道:
“我有一件大大的東西要給你看——”
我將手伸進了內(nèi)褲之內(nèi),開始摸索那件大大的東西。
我終于掏出了那件東西,是照片,有好幾張呢,這是我為了安全起見放在nei褲之中的。
她相當(dāng)?shù)氖疙?,嘆了口氣苦笑道:“我還以為什么呢……”
“這不是普通的照片?!蔽倚Φ?,“你過目一下就知道了?!?p> 雖然她極不情愿地接過從我nei褲里掏出的東西,但出于好奇,她還是接過來看了,并且看到了照片上有她和男模、喜劇演員的chuang上親密定格瞬間。
“我還有視頻呢。”我笑道。
“你想怎樣的?”安薇道。
“我想和你談?wù)??!蔽业馈?p> “怎么談?”她道。
“這里談不方便……”
“那今晚8點,時尚廣場8樓的咖啡廳里見!”她爽快的地定了,也不知是不是第一次碰到這種事,爽快得讓我不知所措。
“好,不見不散!”我笑道。
“快滾,別礙著老娘繼續(xù)cao練!”她不耐煩道。
“好的,不礙不礙,你繼續(xù)cao練!”我笑道,“我走了,再見!”
生意人的女兒生意談得真是爽快,從來就是手起刀落。
晚上7點45分,我和花權(quán)如約來到時尚廣場8樓的咖啡廳,兩人點了兩杯咖啡坐等交易的到來。咖啡廳里的人不多,只有兩三桌有三五個人。
晚上8點正,安薇帶著兩個魁梧的保鏢進來準時進來。生意人還是比較守時的。
她穿上衣服的樣子和健身房里又不大一樣:今晚穿著穿著一件黑色晚禮服連衣裙,手挎粉色LV包包,手腕脖子耳朵自然少不了名表、鉆鏈和閃耀的耳環(huán)等點綴,還帶了一副墨鏡掩飾她高傲的眼睛。
自然是來的氣派不低調(diào)。
她沒有坐下——仿佛連坐下的時間都沒有——示意一個絡(luò)腮胡子的保鏢將一鼓鼓的袋子放在桌面上,然后道:
“這里是100萬,將所有照片視頻及留底原拷貝都交給我——如果我發(fā)現(xiàn)你們有所保留的話,后果會很嚴重的!”
“你確定我們是和你談金錢交易的?”我苦笑道。
“不是金錢交易,難道是肉tijiao易嗎?”安薇道。
“也不是,”我笑道,“這個有趣興趣,但不是重要的。”
“那你們是來攪局的咯?”安薇顯然有點吃驚,面露些許的恐懼,“你們是我老公那邊的人?”
“不是的?!蔽沂疽馑拢澳愫尾蛔聛?,我們慢慢談呢?”
“沒人可以要挾我!”她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咖啡廳的人都聽的見,所以她先壓制了一下自己的怒火和說話的聲音,“要知道,你們手上的東西根本對我造成不了什么影響——像我這樣的人,有那么些花邊新聞是再正常不過的了!所以,這一百萬已經(jīng)很給面子了!我再問你一遍:東西交不交出來?”
她除下了墨鏡好讓我們看見她眼里的怒火。
“我們是跟你談生意的,不是來動手的!”花權(quán)邊玩弄著他的火機邊道。
“好,我明白了?!彼匦麓魃狭四R,然后轉(zhuǎn)而對她的保鏢道,“把東西收起來,叫人進來。”
然后,她就咖啡廳的門外走了。
我們想追出去,兩個保鏢掏出了家伙——用槍指著我們——示意我們不要離座。
待安薇走出了門口,絡(luò)腮胡子的保鏢也打完了電話,之后便進來五六個和這兩個保安一樣的人,將我們團團圍住。咖啡廳里的客人被此場景震驚了,但有的卻裝作視而不見,有的默默低頭喝著咖啡,有的借聽電話的機會去廁所。
“你們想干什么?”我淡淡地道,并沒有表現(xiàn)出應(yīng)有慌張,“你們該不會想殺掉我們吧?”
絡(luò)腮胡子保鏢冷笑道:“我們先胖揍你們一頓,然后帶你們到一個隱蔽的地方,然后再是一頓胖揍,直到你們交出東西來!”
“在你們動手之前,”我道,“我想請你們仔細看一樣?xùn)|西——”
“什么東西?”絡(luò)腮胡子保鏢慣性而又不耐煩道。
我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放在桌子上,手機顯示屏上有一個圓圈,圓圈里有阿拉伯?dāng)?shù)字的顯示,從6開始倒數(shù)——
5!
4!
3!
2!
1!
在數(shù)字變成“0”之前,我和花權(quán)迅速掩耳而鉆到桌子底下,因為我的手機開啟了“空間共振電磁波”模式,這個模式爆發(fā)會造成了一定空間范圍內(nèi)電磁波共振,會引起所在空間內(nèi)的物體造成共振形成破壞、破碎,對于人和其他生物的話,如果沒有掩住耳朵、閉嘴等的話,會對耳膜形成破壞,造成耳鳴甚至破裂。還有電磁波和腦波形成共振的話,會造成腦震蕩,程度看共振的振幅的相似程度了。
所以,在發(fā)生空間共振的一瞬間,我聽到了桌子玻璃杯破碎的聲音、人痛苦的喊聲、其他通訊設(shè)備受干擾發(fā)出的“嗤嗤”聲(包括咖啡廳里的音響、別的手機、點餐的機器等)……
當(dāng)然,我和花權(quán)也受到多少的影響,我們掩了耳朵并有桌子的木板面作為屏障所以受震輕許多,但還是能感覺到些許腦袋暫時性的暈、目眩及耳噪。
我們從桌下爬了出來,周邊一片狼藉,碎了很多的玻璃制品,人全倒了,還處于掙扎痛苦的狀態(tài)——過不久他們會緩過來的。
我抓起手機,和花權(quán)奪門而出,去追趕安薇的蹤影。
剛好,還能趕上安薇還未來得及關(guān)門的電梯,電梯里目前就只有我們?nèi)齻€人,它關(guān)上了,目的地是負一樓的停車場。
“現(xiàn)在我們有資格要挾你了吧?”花權(quán)用彈簧刀頂著她的腰。
她顯然對目前的處境相當(dāng)?shù)捏@訝,但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至少表情上還是相當(dāng)?shù)?,既沒有驚叫,也沒有微笑。
“你們到底想怎樣?”她只是淡淡地道。
“到你車上坐一下,順便談?wù)?。”我道?p> “好吧,我只能浪費一下我美甲的時間了。”她嘆口氣道。
在電梯里,雖然有別人進進出出,但并多少沒有影響我們?nèi)ネ\噲龅倪M程,8樓的那些高大的家伙大概腦子還“嗡嗡”作響呢。她也表現(xiàn)出足夠的誠意,沒有向進來電梯的其他人作出求救的信號,我和花權(quán)儼然成了她的“保鏢”似的。
終于到達了停車場她的車牌有幾個8的勞斯萊斯座駕的前面,有個專職的司機在守候著她。花權(quán)一把將司機從座駕上拽了出來,我請了她上車,和她在后座位置。
車開動了,我們將往遠離停車場遠離市中心的地方去。
在駛離喧鬧的市區(qū),我把她的通訊手機扔掉了,我們才開始談判。
“現(xiàn)在,談吧,沒有其他人了?!彼K于道。
“其實,我們對你的私生活并不感興趣,這些照片和視頻我現(xiàn)在可以給回你,你若是欣賞的話,可以回家自己慢慢看。”我給了裝了這些照片和視頻的U盤給她,“你可以不相信,但這真的是全部了,而且我們也可以不再打擾你了,如果你真的不合作的話?!?p> “合作?”她不解道,“我和你們會有什么合作?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我們正在調(diào)查你的丈夫安長空?!蔽业?。
“你們是警察?”
“不是?!?p> “競爭對手?”
“不是?!?p> “那你調(diào)查他干嘛?”
“出于正義,處于報復(fù),處于對他的懲罰?!蔽业溃八赡苓€欠我們這邊幾條人命呢!”
“他可能是暗黑世界的人,可能正在搞著人體生化實驗,禍害人類?!被?quán)補充道。
“暗黑世界?人體生化實驗?”她不解道,“禍害人類?”
“這么說吧,他正在做一些危險而見不得光的事情?!蔽医忉尩煤唵吸c,或者她對他暗中干的事情并不是很了解,因為他們彼此現(xiàn)在都不想對對方有深入的了解了。
“這倒符合他的風(fēng)格。”安薇苦笑了一下,“他在我背后也不知干了多少見不得光的事情呢!”
“例如,找其他女人和轉(zhuǎn)移集團的股權(quán)。”我提示道。
“這個你們都知道,還不賴嘛!”安薇道,“他玩其他女人我不管,反正他有他玩我有我玩,但是他偷偷轉(zhuǎn)移公司的股權(quán)我就不得不管了,這可是我老爸一輩子的心血,怎可能拱手讓給他!他算個什么東西?他當(dāng)初就是我家一頭狗!如果他轉(zhuǎn)移成功的話,我和老爸以及我整個家族都會毀在他手里的!可惜,我現(xiàn)在還沒有掌握足夠的證據(jù)……”
“你對他還有感情嗎?”
“當(dāng)然沒有,一點都沒有,有的只是恨!”
“你想不想搞垮他?”
“搞垮他?”安薇咬牙道,“我何止想搞垮他,我還曾雇傭殺手去殺他呢!可惜沒有成功,那以后他還加大更多防范……”
“很好,現(xiàn)在我們和你有共同的一個敵人?!蔽业溃拔覀儜?yīng)該合作?!?p> 她問我借了煙,我為她點了火,她吐了幾口煙圈。
“我憑什么相信你們?”她對著煙圈道,仿佛我們?nèi)鐭熞粯涌吹靡姷ゲ恢?p> “這樣跟你說吧,”我道,“前面提到的暗黑世界是一個你想象不到的可怕組織,夜使者幫派在它面前連條毛都不是,說讓后者消失就消失?,F(xiàn)在你是連夜使者都對付不了,怎么對付得了安長空,怎么對付得了暗黑世界——如果他和暗黑世界有關(guān)聯(lián)的話!”
“那你們又怎么對付得了夜使者、安長空甚至暗黑世界呢?”她道。
“我們所在的組織是和暗黑世界一樣強大可怕的組織!”我道。
“就像他是可口可樂,你是百事可樂?”她道。
“可以這樣理解吧。”我道。
“既然你們組織同樣強大,”她道,“那為什么還要找我合作呢?”
“因為你是最能接近安長空的人。”我道,“我們想要搞垮他,就必須對他及其組織有所了解,掌握必要信息,才會發(fā)起戰(zhàn)爭,戰(zhàn)爭要的就是‘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這個道理我想你會明白的。”
“好,我愿意為你們提供信息,愿意和你們合作?!彼戳丝词直砗褪种?,“但今晚不行,我還要趕去美甲呢,今晚我必須要美甲!”
“這個時候你還想著美甲?”我嘆奇道。
“就算天塌下來,我今晚也要去美甲,否則我活不了!世界末日又與我何干?!”她生氣地看著她的手指。我看手指甲還是挺美的,看不出為什么非要一定美甲不可,而且非要今晚!這或許就是女人心吧,難猜哦!
“我們今晚的會晤到此為止吧,你給我你的電話,到時我會聯(lián)系你的?!彼又?,“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你們帶我回去吧?!?p> 我和花權(quán)默不作聲,車已經(jīng)駛離市區(qū)很遠的地方了,現(xiàn)在是在荒野的郊外,我們找到了事先放好我的比亞迪車的地方,然后停下來,從勞斯萊斯里出來,將她一個人留在了她的車上,上了我們的車。當(dāng)然,在上我們的車之前我留給了她我的電話。
“這里是什么地方?”她從車窗里探出頭來喊道,“你們載我回去啊,我還趕著去做美甲呢!”
“你自己開車回去吧!”花權(quán)從我車的駕駛座上笑道,“我看了你的車,有導(dǎo)航的,找得到回去的路!”
“我不會開車?。 彼鸬?。
“怎么可能!”花權(quán)道。
“我從小有專車司機,根本不去學(xué)!”她的怒吼轉(zhuǎn)而成了悲傷,都快要哭了。
“你可以打電話叫人來接??!”花權(quán)道。
“我的手機被你們?nèi)恿?,你們兩個混蛋!”她繼續(xù)嘶吼。
花權(quán)有所猶豫,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開車。然后開車窗笑著對她道:
“這個你自己想辦法,我有急事先走了!”
于是,花權(quán)開動了車,留給她和她的車一陣的灰塵。開離很久的地方,我還能聽到她的咒罵:
“你們兩個混蛋,不載我回去,休想跟你們合作!我的美甲嗚嗚……”
“你就不怕她真的不和我們合作嗎?”花權(quán)在遠離這女人得聲音之后對我道。
“不怕?!蔽倚Φ溃八莻€精明的生意人或者說是精明的生意人的女兒,她會權(quán)衡利益關(guān)系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