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祁眼中一抹殺氣,身形一閃,之后那人手腕被治住,匕首猛地掉落在地。
啟祁在看清來人的剎那,停下來返攻。
刺殺啟祁的人:長公主,凌晗。
凌晗一襲素藍(lán)色宮女服,神色高傲。
凌晗微微起下顎:“啟祁,本公主想出宮?!?p> 啟祁漠然,掠過凌晗。
凌晗幽幽一笑,她機(jī)靈的跟在啟祁身后。
凌晗欣喜若狂:我現(xiàn)在可是啟祁的婢女,沒有人再敢阻攔。
我可以出宮了。
啟祁身后傳來陣陣笑聲。
凌晗回過神,趕忙跟上啟祁。
突然啟祁停下了腳步,不妨凌晗也跟著停下。
凌晗冷吼:“啟祁,你有病吧!”
啟祁:“想出宮的話就閉嘴,腰間的玉佩拿掉?!?p> 凌晗低頭乖乖的扯下了腰間的玉佩。
*這玉佩是皇家特有的上脂白玉,潔白透徹。
能戴此玉者,皆是皇家之人。
凌晗是邢后所生,被眾星捧月長大,難免有些驕縱。
最后一道城門。
侍衛(wèi)們見啟祁,無一阻攔。
凌晗就這樣跟著啟祁,走出了皇宮。
****
中午,陽光和煦。
同昔年一樣,乞巧節(jié)活動(dòng)在一艘大船上舉行。
*這艘船名“錦繡舫”,船艏正面有威武的虎頭浮雕,兩側(cè)前部有莊嚴(yán)的飛龍浮雕,后部有鳳凰彩繪,艉部板上會有展翅欲飛的大鵬鳥。
船下利用鐵鏈向岸邊兩根大石柱拴起。
……
船上安卉遲、溥悅心的男裝早已換下。
安卉遲身著素藍(lán)色的白褶裙,黑緞似的頭發(fā)披落在肩,臉頰兩旁留下了一縷卷卷的頭發(fā),甚是可愛。
溥悅心一身芙蓉裙紗,頭發(fā)輕輕挽起,顯得莊重而又不失風(fēng)采。
兩人對船內(nèi)的事物都特別新奇,但表現(xiàn)最明顯的還是安卉遲。
她可是不放過船內(nèi)的任何東西東西,摸摸青花瓷瓶,看看掛有的書畫。
船頭傳來鼓掌和叫喊聲。
安卉遲和溥悅心好奇的去往船頭。
她們倆從人群中擠出。
見船頭有若干名女子再向二十個(gè)裝有水的琉璃盞中投針。
*這比賽名“投針驗(yàn)巧”
七夕中午,投針于水,借日影而驗(yàn)工拙,成花鳥云獸影,則乞得巧。
安卉遲:“這不錯(cuò),我們?nèi)ネ嫱?。?p> 這倆人直接上前,被一老者攔下。
老者:“姑娘們,這在有規(guī)定,需排隊(duì)。”
安卉遲看了看右邊排隊(duì)的女子,心里嚇一跳。
見勢,快速從自帶的荷包中掏出一兩銀子,打賞給老者。
安卉遲:“這投針快入尾聲,不要忘了還有我兩人。”
老者連忙接過銀子,恭恭敬敬的說:“小姐們放心,我會派人通知你們的?!?p> ……
安卉遲和溥悅心也就去了船棚內(nèi),欣賞字畫。
*除了女子比賽投針,男子也是展現(xiàn)才華的時(shí)刻。
男子在船上作畫,稱之為“乞巧曬書”
投針前三的女子可以看畫挑人。被女子挑中,若男子有情,女子有意,方可結(jié)為佳偶。
挑選時(shí),母親一般會在其旁。昌隆國的婚姻可不是兒戲。
這節(jié)日也算對女子特有的恩賜。
因乞巧節(jié)為女子節(jié)日,所以已婚男子曬書時(shí)要標(biāo)明(已婚配)。
安卉遲進(jìn)入船棚,找了一處座椅坐下。
溥悅心湊在身旁,坦然道:“你不是要和我一起參加科考么?怎么對這乞巧節(jié),也如此上心?!?p> 安卉遲盯著溥悅心看:“哎呀,我的小乖乖。贏了我們就可以挑選字畫了,看看也不為過吧!”
安卉遲挑眉:“你看看,你周圍這些書生,都在認(rèn)真做畫呢!”
說完,安卉遲不以為然的品起茶來。
溥悅心剛坐下揪了揪安卉遲的衣袖:“安卉遲,那名青衣男子可俊俏?”
安卉遲許是剛剛的好奇鬧盡了,才瞥了一眼溥悅心所說的男子。
男子五官不錯(cuò),翩翩如玉,書生氣逸。
安卉遲心想:男子俊是俊,但干她什么事!
隨后端起茶啐了口,但身旁的溥悅心像瘋了一樣,用盡全身力氣拽著安卉遲衣袖。
安卉遲看溥悅心時(shí),溥悅心的樣子是兩眼迷離,一個(gè)人傻笑。
癡迷比先前更甚。
安卉遲只覺好笑:“你看你花癡的樣子,流口水啦!”
溥悅心趕忙扒過安卉遲的腦袋,一張俊臉猛然砸入安卉遲眼中。
剎那,安卉遲手中茶杯,掉落在地。
說剛剛那名青衣男子出塵不染,可現(xiàn)在這位更是無人能及的容顏。
秀挺的鼻梁,白晢的皮膚,勾魂攝魄的眼眸,淡淡桃紅的嘴唇。
安卉遲看的呆呆的,毫不知茶杯已滾到了那男子的腳邊。
*****
凌晗出了皇宮,自然要去那“錦繡舫”玩它一玩。
啟祁也在旁,凌晗虛長啟祁十天。
啟祁當(dāng)然要保護(hù)凌晗的安全,凌晗也讓啟祁跟著。
誰不希望一個(gè)美男在旁?白要白不要。
啟祁和凌晗一同進(jìn)入船內(nèi)。
船內(nèi)自然有不少人目光投來,啟祁的容顏那可是驚為天人,但他那種冷臉,也擋了不少爛桃花。
但這依然少不了,女子的灼灼目光。
凌晗在旁,是格外的高興。
當(dāng)走進(jìn)船棚內(nèi),啟祁腳邊滾來一個(gè)小茶杯。
凌晗朝著方向看去,兩名女子正花癡的看著啟祁。
凌晗努力的憋住不笑,在看啟祁,啟祁竟然輕輕的一笑。
凌晗傻了,作為啟祁的長姐。她可是沒見過啟祁笑過,雖然只是嘴角帶一抹弧度。
凌晗也拙愣了一下。
再看,啟祁向船頭走去,凌晗也忙看跟上。
安卉遲還在發(fā)呆,突然被溥悅心晃了晃,回過神去撿茶杯。
溥悅心傻笑著說:“安卉遲,你看見了沒。那公子笑了,哇!好俊。”
不只溥悅心,安卉遲魂都飛了。
安卉遲突然發(fā)聲:“快!我們跟上去。”
安卉遲和溥悅心東望望西瞧瞧,奈何人太多,一時(shí)半會兒,還找不到。
老者見剛才給銀子的姑娘來了。
拘上前說話:“投針的姑娘還有幾輪,您們還可慢些再來?!?p> 安卉遲見這老者擋了視線,又給了一錠銀子。
委婉的說:“不勞煩了,我兩在這里排隊(duì)?!?p> 老者也識趣的退下。
可是一翻下來卻不見人影,安卉遲和溥悅心難免有些難過。
失落了一會兒,還是乖乖的選擇等待投針比賽。
只見投針比賽中一名女子咄咄逼人。
那人也穿著素藍(lán)色衣裝。
凌晗參加了這次比賽,她第一次玩,沒有成功,鬧著要下一次機(jī)會。
*啟祁不能參加女子活動(dòng),早早回到了船棚,現(xiàn)在只見凌晗一人。
凌晗已經(jīng)拿出了銀票,可眾人還持反對意見。
凌晗鬧了起來,她又不是尋常人家的女子。
凌晗是聰明伶俐,可針線活她從沒碰過,她要求船上的人給她三次機(jī)會。
她也不懂,為什么她拿出錢。還不能買得這投針機(jī)會。
凌晗更加凌厲,她要嘗試的機(jī)會。
安卉遲見此,上前跟凌晗杠上。
安卉遲:“人人都只有一次機(jī)會,你不要在這里為難別人。”
凌晗更加無理取鬧:“這天下都是我家的,我說什么就是什么。”
安卉遲呵呵一笑,這姑娘……
溥悅心也上前,拉住了安卉遲。
安卉遲輕聲笑語的對溥悅心說:“我和這姑娘玩玩,放心我不惹事?!?p> 凌晗聽著安卉遲這語氣,更是惱火。
凌晗生氣的對眾人吼道:“只要你們給我三次機(jī)會,我要你們在場的女子都比不過?!?p> 接著,手里的銀票全部拍在桌上。
眾眾議論聲,最后通過凌晗的說法。
安卉遲這次也遇到對手了,安卉遲又是一笑:挺好玩的。
安卉遲應(yīng)聲道:“來來來,我也想要和你一樣的機(jī)會?!?p> 說道,掏出一沓銀票,拍在桌上。
安卉遲道:“想必這位姑娘也沒玩過這游戲,我也是第一次?!?p> 安卉遲玩味的看著凌晗,凌晗生氣一哼,別過頭。
悠悠梧酩
寫這一章,想起了旁人追星的模樣。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