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姑娘。老者命人把玻璃盞放在了這三位姑娘面前。
溥悅心她第一位上前,就在水上擺出了竹子,而且一顆針都沒沉入水下。
在陽光下,更顯出了清竹的高雅,贏得觀看人的歡呼。
安卉遲、凌晗同時進行比賽。
安卉遲第一次落針,就沉入碗底。
引來凌晗一番嘲笑。
凌晗想展示她的才能,結(jié)果也是一針落。
安卉遲忍俊不禁:“彼此彼此?!?p> 凌晗不服氣,再次出手。她平心靜氣,一針一針。
最后,成功的用針湊成了一只小鳥。這只小鳥展翅飛翔,在水中傳神開,在場的人無不驚嘆不已。
凌晗挑釁的看著安卉遲。
安卉遲也捏起了針,她屏住呼吸,慢慢的向水里投針。只聽見自己心在怦怦跳動。
安卉遲本想畫成牡丹,但還未成形,手不小心抖了下,針全部掉落水中。
傳來竊竊私語:“我看這女子輸定了?!薄?p> 凌晗聽見眾人的懷疑聲,更加高傲,不屑的眼神,冷冷的將雙臂半搭著。
溥悅心在旁都想揍凌晗,反正她看不了凌晗那模樣。
此時安卉遲掂起下巴,舌頭輕輕舔了舔發(fā)干的雙唇。
只有最后一次機會了。
安卉遲也顧不上什么,干脆放手一搏。
安卉遲都用內(nèi)力,飛快轉(zhuǎn)動。竟站在桌子上。
凌晗捧腹大笑:“你陣仗還挺大的。嘿??!桌上不牢固,還是趕快下來的好?!?p> 凌晗說的眾人歡聲戲語。
但安卉遲沒有受外界影響。
捏的少許繡花針,像她施展銀針時,悉數(shù)飛出,直插入玻璃盞中。
安卉遲以玻璃盞作底,多根針搭成了支柱,眼看玻璃盞中差不多成形。
安卉遲從桌上跳了下來,她轉(zhuǎn)身又拿起后面桌上的針盒。
慢悠悠地放在了上面,最后搭成了一朵簡單的郁金香。
安卉遲簡單的說明:“我這像搭建房屋一樣,用針為柱,用針為梁?!?p> 凌晗抗議:“她這不符合規(guī)矩。另一步說,大家看看,下面的針已經(jīng)在水里了。”
溥悅心叉著腰與凌晗爭辯:“這浮在水面上的針沒有落水,下面的針也看不見。怎么就不符合規(guī)矩?”
老者也是第一次見此番情景,心里佩服。
從未見過任何一名女子像眼前這般聰明,這飛針功夫也是男子望塵莫及的。
老者說:“接下來用投票的方式來決定勝負。你們?nèi)?,都是今兒乞巧?jié),里頭最為出眾的人。”
“但還需要慢慢等待結(jié)果,今兒比賽還有穿針,這穿針活動是以五彩絲線穿針,速度快為巧者?!?p> 凌晗不樂意了,還以為比賽沒有這么復(fù)雜。她還不知道自己穿針技術(shù)?還只是一個新手呀!
安卉遲臉色也呈暗黑:我一個將軍府出生的人。從小只懂得,劍是針,針是劍。
從來沒用來穿針。
安卉遲、凌晗異口同聲:“這項比賽我們要作廢?!?p> 老者直冒虛汗。
眼前這幾名女子,一看,就是惹不起的主。
放眼昌隆國能有幾位美人?這幾位姑娘可是說得上傾國傾城,肯定來頭不小。
可這又是昌隆國老祖宗留下來的傳統(tǒng),老者左右為難。
這時安卉遲不自覺的靠向凌晗,悄悄的說了一句:“很高興遇見你?!?p> 凌晗第一次與人這樣相處,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辦,但還是持續(xù)著高傲的姿態(tài)。
老者再三思索:“規(guī)矩是不能改的,但只要你們其中一人得巧奪冠。你們?nèi)?,方可有機會挑選看畫?!?p> 溥悅心可是救星呀!
安卉遲心里樂呵:在宰相府做千金,有時還挺好。
溥悅心可是名副其實的才女。
……
經(jīng)過激烈的比賽后。
最終,老者頒布榜單。
老者:“今年得巧者五人……請各位姑娘將名、字寫入木牌之中。留芳后人?!?p> 安卉遲、溥悅心、凌晗這三人一同取木牌寫字。
凌晗故意插在安卉遲和溥悅心中間,悄悄瞥著她兩的名字。
安卉遲雖然大大咧咧,但也看出凌晗的心思。
安卉遲說:“看你也是官小姐,你是誰家千金?”
凌晗支支吾吾:“我……是……”
安卉遲見凌晗不肯說明來歷,也就快速的轉(zhuǎn)移話題。
***
船棚內(nèi)
高南對著啟祁發(fā)牢騷:“你小子,來“錦繡舫”都不叫上我們兄弟倆。”……
遇到姑娘們還不忘拋個媚眼。
晨銘就在旁冷冷的看著高南這番舉動。
高南每每轉(zhuǎn)頭,都能逢上晨銘殺死人的目光。
言行舉止也規(guī)范了許多。
高南唏噓:“你們不打算作畫幾筆?”
“…………”
高南:好吧!這天,是霜降了么?咋這么冷。
***
安卉遲也是個健談的,很快也和凌晗熟絡(luò)起來。
溥悅心也漸漸對凌晗態(tài)度轉(zhuǎn)變。
凌晗高氣神也減少了幾分:“這昌隆國有什么有趣的地方嗎?”
安卉遲談到:“附近就有一處極美的景色?!?p> 溥悅心和凌晗這兩人都是在深閨宮廷中長大。
聽的認真,安卉遲也講得津津樂道。
到了申時,太陽悄悄落下,陽光也不那么的刺眼了。
“錦繡舫”人漸漸稀少。
船上的三位姑娘,也由此告別。
遠處傳來笑聲:“我們晚上卯時見?!?p> “好”
與凌晗分別后。
安卉遲捶捶肩道:“好累??!我們?nèi)コ砸活D好的?!?p> 說完,又漢子似的搭著溥悅心的肩,調(diào)戲著溥悅心走了。
一路歡笑。
可是凌晗卻獨自一人,顯得有些凄涼。
或許是歡笑后的傷感。
她本就是偷溜出宮的,晚上能否再去“錦繡舫”么?
凌晗去找啟祁的腳步停止了。
凌晗:趁自己身邊沒人,她先去“錦繡舫”里躲著,現(xiàn)在啟祁應(yīng)該也沒在“錦繡舫”了。
凌晗呵呵一笑:“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p> 進入“錦繡舫”時,凌晗看見一青衣男子還在認真作畫。
她心顫了下,靜靜的看了幾秒。
凌晗黑溜溜眼睛一轉(zhuǎn),跑到那男子面前。
看那男子還沒有搭訕,還在認真描摹作畫。
凌晗去踢書桌,噗嗤一下。倒落在地,她看看這招沒效果。
果斷上前,把桌上的墨汁,倒出……
青衣男子忍無可忍,終于發(fā)聲:“姑娘,你這是干什么?”
凌晗雙手抱住,掩飾住自己的心里雀躍和不停的跳動。
凌晗微斂:“我能把你的畫,重新畫好。條件是……要你陪我?!?p> 青衣男子覺得這女子莫名其妙,剛剛墨汁的事也沒繼續(xù)追究。
凌晗看對方不搭理,耍賴模式開啟。直接開聲大哭。
青衣男子趕忙收拾起自己的書畫,打算離開。
凌晗哭叫聲越來越大。
青衣男子:“你哭吧,反正現(xiàn)在沒人?!?p> 凌晗立馬停止了哭聲,跟上他。
青衣男子:“小生與姑娘素不相識,姑娘這是?”
凌晗:“誰說我們不相識,我知道你叫瑾瑜?!?p> 瑾瑜嚴肅:“可小生不知道姑娘,請姑娘自重。”
但凌晗不罷休,還是繼續(xù)跟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