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匆匆流去,夜晚的星空滿布。
安卉遲大搖大擺的和溥悅心走到了船上。
老者見到她們,急匆匆迎上前:“總算來了,快!隨我來。”
帶著她們進了船棚。
船棚內只有女子。
一股淡淡的書香,墨筆丹青,一幅更甚一幅。
可要想從中挑選,到選不出極好的。
安卉遲來來回回看看,也就沒那么好的閑情,就坐在旁看著溥悅心挑選的高興樣。
安卉遲環(huán)顧四周:“凌晗,終究是沒來?!?p> ……
船棚外,一陣喧鬧。
船簾被人掀開。來者,抱著錦盒,后面跟著幾人。他們小心翼翼地打開錦盒。
接著一幅畫卷展現(xiàn)出來,來者宣:“此畫是“錦繡舫”特請畫師所畫?!?p> 老者在旁說:“這一幅美不勝收的畫卷能緩緩而又擲地有聲地拂在眾人的眼前,多虧了有大人們的護送?!?p> 來者,快速撤離。老者也緊跟著出了船蓬。
接著,眾女子哄堂大笑:這哪里是美不勝收的畫,分明就是一只兔子。
女子們對這畫指指點點。
溥悅心喃喃的說:“這些人真是當前一面,背后一面。”
安卉遲勾勾溥悅心的鼻子:“這等小人不必理會?!?p> 莫約過了一個時辰,老者進船棚直接問:“得巧的姑娘們,可選好畫作了?”
除了安卉遲和溥悅心,其余的女子手里都有幅畫。
安卉遲上前又遞了點銀子給那老者說道:“我們倆只是看看,不選?!?p> 可這老者不依不饒,像變了個人似的。
溥悅心見老者不饒,便對安卉遲說:“我們隨便選一幅,沒事的?!?p> 老者見溥悅心好說話,殷勤的說:“這位小姐說的對,隨便選一幅。若待會兒作畫的男子,瞧不上??勺髁T?!?p> 溥悅心語重心長的對安卉遲說:“你今天不可以動用內力了,我們就選一幅畫吧!”
安卉遲看向溥悅心,“不可以!既然不喜歡就不要選。我們走?!闭f完,拉著溥悅心向外走去。
溥悅心附上安卉遲的手背:“安卉遲,其實我想要那幅小白兔?!变邜傂陌杨^低著,不敢看安卉遲。
安卉遲眼神凝重:“真的嗎?”
溥悅心輕輕點頭。
安卉遲取笑著調侃溥悅心,用手輕輕的拍溥悅心:“好呀!你說我畫的龍是蛇,卻竟然喜歡這寥寥數(shù)筆的小白兔?!?p> 溥悅心拉著安卉遲手臂,戲言:“哪有,還是姐姐畫的好?!?p> 安卉遲也不是沒察覺,溥悅心這樣都是為了她。今天安卉遲中的毒本來就沒好全,可她面對這樣的溥悅心,她沒有辦法。
安卉遲又仔細的看看身旁的書畫,最終目光停留在一幅郁金香花花上。
安卉遲用手指著道:“那我選這幅吧!”
老者連忙去取,并遞上畫給安卉遲。
然后,老者對外高聲叫道:“公子們來認畫吧。”
外面的男子個個踴躍爭前,今兒得巧的女子,可都是美若天仙,誰不想……
結果,最美的那兩個可人兒。選的畫,卻是兩個不知名的主所作之畫。眾人難免有點不服。
其中有人冷喝說道:“穿芙蓉裙紗的那名女子,眼拙喲…竟然選了這樣一幅畫。”
安卉遲一聽,心里冒火,直接對那男子呵斥道:“口臭!就出去洗洗,不要在這里撒潑。外面正好是河,夏天涼爽,現(xiàn)在舒服著呢!”
那男子肥頭大耳,穿著似書香門第,細看材質。都是昌隆國極好的綢緞制成衣裳。
男子:“你知道小爺是誰嗎?我可是宰相下的門生,張壯生?!?p> 安卉遲挑眉:“溥悅心。明兒,找你爹弄了他吧!”
張壯生怒了,見溥悅心好欺負。順手去推搡溥悅心。
安卉遲怒:“不要把我對你的忍耐,當成你不要臉的資本。”說完又掏出將軍府令牌。
眾人看見令牌,全部跪下。
安卉遲喲呵道:“剛剛那里氣勢去哪兒了?張壯生”
張壯生雖怒但不敢言,像旁人一樣規(guī)矩的跪著。
安卉遲冷笑:“張壯生,本小姐問你話呢?”
張壯生忍氣磕頭:“賤民的錯,請小姐恕罪?!?p> 安卉遲大氣,不與計較:“那就饒了你?!睂Υ锢锏娜苏f:“起來吧!該干嘛就干嘛吧?!?p> 眾人皆起身。
……
安卉遲對溥悅心說:“不要想這些煩心事,我們去外面吹風去!”
這兩人拿著各自選的畫,去了船頭。
夜晚的星空透徹而澈凈,皎潔的月光輕盈地照射在河面。微風輕輕一吹,河的水面飄蕩著輕柔的漣漪。
安卉遲靜靜的看著溥悅心。
安卉遲平常也是鬧騰騰的,溥悅心也不習慣安卉遲突然間安靜。溥悅心玩笑的說:“莫非是剛剛那幅畫讓你這般反常,未見人,卻已動心?”
安卉遲也是不服的:“我怎會想其他,我眼前可是有一佳人,一顧傾人城,在顧傾人國?!?p> 溥悅心扭頭一笑。
安卉遲被溥悅心這么一說,到是疑惑。安卉遲喜歡郁金香花,旁人都不曾知曉,可作畫的人是有意的?還是一切都是巧合。
安卉遲思考著,也沒有注意周圍的變化。
五個蒙著面的黑衣人,把捆綁石柱的鐵鏈解開。
三人跳入河底,剩下兩個黑衣人。跳上船,前往船頭。
溥悅心警覺的捂住口鼻,同時推了推安卉遲。安卉遲也趕忙像溥悅心一樣。
河中波浪驚起,三位黑衣人從河中騰飛而起,重重殺氣迎面而來。另兩黑衣人從床棚內投放迷藥。
全船人恐怕只有安卉遲、溥悅心幸免。
安卉遲掏出銀針,素手微微顫動,冰冷的銀針飛旋著刺向河里躍出的那三黑衣人。三人無一幸免,無盡的浪濤沖打著,絲毫不見蹤影。
船棚的那兩個黑衣人,從棚內沖出。不敢輕舉妄動。
安卉遲已是虛弱無比,剛剛已經是費盡了所有的氣力。她掩蓋著這些不適,睛神無比空靈。海風更加凌厲地吹動她的發(fā)絲,一身素藍色衣裙的她任其飄蕩。
溥悅心知道安卉遲的脾性,上前拉住安卉遲:“你已經受傷了?!?p> 安卉遲對那兩個黑衣人輕蔑俯笑:“想死的,來!”
黑衣人猶豫不決。
安卉遲轉身,沒有一絲遲疑。直擊溥悅心肩頭。
溥悅心含淚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