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xiàn)實(shí)

纖倦

怯懦

纖倦 伸夫 3199 2020-04-16 05:05:52

  林澤在那件事情過后,就好像什么也沒有改變一樣,只是每天清晨都少了一個靈動的身影,但是林澤生活的主嘆調(diào)沒有絲毫的改變,依然照常的發(fā)呆,照常的去打工,備考著期末考試。

  只是有些時候,在晚間的路燈之下,會多少有些惆悵吧,至今為止的人生都只是隨遇而安罷了。

  林澤總覺得自己有一種奇異的體質(zhì),會吸引著別人的體質(zhì),但本身這或許才是悲劇的源頭吧。

  稍稍化解的內(nèi)心,在那一口殷紅的鮮血吐出后,變得更加堅(jiān)硬,林澤在與厲奈交往的同時,已經(jīng)有些改變了些冰冷的氣質(zhì),只是在那件事過后,林澤發(fā)現(xiàn)自己仍然是那個無助的賞雪者,一切又變得那么的徒勞。

  林澤時常會站在街角,自己一個人看著來往的人群,一根又一根的煙抽著,比較以前,他更加的失落了,并不是心情上的,而是心態(tài)的下沉。

  李稚將一切都看在眼里,那天之所以沒有送他去醫(yī)院,也是遵從了他的意愿吧,去了醫(yī)院,將那件事情抬向社會,對厲奈是不利的,校方來說,也是極為不利的,而且林澤早已成為了新月的家人,因?yàn)槭羌胰耍圆粫腿メt(yī)院,家人必然要被家庭的規(guī)矩束縛著吧。

  清冷的林澤在分手之后,更多了一份憂郁的氣質(zhì),顯得更加吸引人了,沒有什么改變,在酒吧仍然照常地收著情書和明信片,只是不在放在柜子里了,他通常把這些放在一個大鐵盒里,和自己的那份完美的獨(dú)白和在一起,當(dāng)然也有厲奈的。

  有時,他也會想起自己的肖像,只是自己的畫法稚嫩粗糙,沒有辦法把那些詭異的肖像畫從腦海里臨摹出來。在課上時常會想起,鬧得心里有些癢癢的。

  選了幾幅不錯的,和那些情書放在一起,與其說是肖像,其中那幾幅實(shí)在談不上,只能算是抽象的畫吧。

  厲奈不曾在他的心里遠(yuǎn)去,盡管一切都已經(jīng)到了盡頭,他仍然覺得那一切像是美夢與噩夢的結(jié)合。恍惚之間仍然會想起些支零破碎的部分。

  傍晚,林澤一個人走出了校門,黃昏的余暉灑落在他的身上,他只是簡單地朝著路的盡頭走起,卻依然不改蕭索背影。

  楊芡自然也注意到了林澤這幾天的勉強(qiáng),知道可能是分手的事情對他的打擊不小,但并不知道分手那天的事情,而崔嫻即使是親眼所見,也不愿意相信林澤會和那樣的人相處那么久,之后也與林澤疏遠(yuǎn)了不少。

  但是楊芡顯然沒準(zhǔn)備撒手的樣子,可是在這個磨人的時刻,盡管不愿意放手不管但也無可奈何。

  知道了林澤分手以后,的確有些人想要替上林澤之后的空白期,但是真正有什么大動作的人,一個也沒有。還是像往常一樣,送來了一堆情書,但是即使走到了他的面前,可能林澤也已經(jīng)沒有什么心情了吧。

  努力向前之后,就這樣又變成了以前的模樣,讓林澤更想要逃離這些感情的事情了。

  就在這些眾人的萬千思緒交織在一起的時候,一輛黑色的機(jī)車響徹云霄的聲音,使街道上的行人都為之矚目,在林澤面前戛然停下,漂亮的打了個彎,很花哨,但是確實(shí)把林澤唬住了。

  林澤腳尖有些不可抑制地發(fā)軟,但是面色仍舊沉靜,只是他的內(nèi)心有多么震撼,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騎手瀟灑的摘下黑色頭盔,冷厲的黑色機(jī)車服在陽光下,像是反射了異樣的光彩一般,薄嘴唇,高挺的鼻梁,狹長的眼瞳,一抹劍眉星目,乍一看給人一種刻薄冷厲的感覺,與林澤相比冷酷的多,林澤雖然氣質(zhì)使然,但是面部線條較為柔和,面部的骨骼沒有那么刻厲,或許林澤換上一身女裝,略施粉黛,一點(diǎn)也不違和。

  但是面前的這位,就不同了,刻薄俊朗的臉,雖然面相冷若冰霜,卻有著強(qiáng)烈的陽剛之氣,大概就是他們的下巴所帶來的不同影響吧,通俗一點(diǎn)來講,林澤更像是小白臉兒,不論是膚色亦或者是其他什么的部位,都顯得比黎昊更加豐神俊朗,但是論起那粗刻的面骨,黎昊就顯得比林澤霸氣許多,那份殺伐果斷的笑容映在那張臉上,在臨海的辨別度很高。

  林澤雖然有些心悸,但是至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這樣的水平還是有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示意讓黎昊說些什么。

  黎昊心中贊嘆不已,雖然林澤不是他那個圈子里的人物,但是他知道這樣一個初中生有這樣的心態(tài),很不容易了,那個小學(xué)生可是比他還要夸張的,在這個時候,黎昊同時為林澤和段瑞打了一百分,林澤拿到一百分是因?yàn)橥昝赖奶幨滦膽B(tài),以及骨子里的狠毒,段瑞拿一百分,是因?yàn)榭偡种挥幸话俜?,那種滿溢出來的炸藥桶一樣的瘋狂以及對自由的病態(tài)追求,在他們那個圈子里簡直是完美。

  黎昊笑了,狹長的眼睛似乎要看不清了,但是滿臉的笑意,顯得狂娟而又陽光,“七月有個活動,大家一起出門聚聚吧,十一區(qū)的鶴,七區(qū)的段瑞,還有我們,去海邊玩,怎么樣,有興趣么?”

  “新月給報銷就行了,我可不像你們財大氣粗?!绷譂蓻]好氣的從他身邊,背對背地笑了出來。

  黎昊摸了摸自己半長不短的頭發(fā),又看了看自己那輛黑色機(jī)車,吹噓道:“這可是我十七歲的禮物呢,川崎z1000,勁力不錯,我自己可沒本事搞到這輛車?!倍潭痰脑捳Z透露出了一些信息。

  “你直接告訴我,你爺爺還沒咽氣不就得了?!绷譂煞朔籽郏皇抢桕灰矝]看到。

  “我可不像你們這些文化人喜歡拐彎抹角?!崩桕粵]好氣的笑了。

  林澤突然正色道:“吶,讓我接手一部分吧?!?p>  “你想通了?走了那路,沒回頭路走?!崩桕焕淅涞牧滔铝艘痪湓挘謳洑獾卮魃狭祟^盔,又像一陣風(fēng)似的開走了,那響雷般的聲音漸漸遠(yuǎn)去。

  林澤摸了摸自己有些熱乎的臉,炎炎夏日還是會讓他的心里有些燥熱么?

  就那樣緩緩地走著,朝著新月走著,冷笑著,“還沒滿十八,那牌估計還是別人的吧?!?p>  那耍寶一樣的行為,一點(diǎn)也沒有引起林澤的不適,反而讓他覺得好玩,然后在那談笑之間,多了一絲親切,這就是以后的家人么?林澤自問著。

  跟著李稚一起,見識了種種,林澤自己也潛移默化地有所改變,那種獨(dú)有的掠奪習(xí)氣,讓他也有些受到了感染,至于為什么要主動接收些什么,承擔(dān)些什么,只是由著自己的心,而輕易地說出來的吧。

  林澤很期待七月的聚會,就要見到了那個神奇的小學(xué)生段瑞了么?還有那個最年長的鶴呢。

  林澤覺得現(xiàn)在反正也就要結(jié)束了,初二的學(xué)期,不如找些事情做做,像個正常的臨海小混混一樣,何必為一些過去的事情而傷神呢?

  實(shí)際上,這些不過是林澤潛意識里的自我開解罷了,在自己最深處的哀慟,敏感的他只是選擇性的忘記了而已。

  到了店里,和孫韶謙眼神對視了一下,就走向了內(nèi)室,換上了招待的衣服,開始自己今天的工作。

  依然是收到了情書,依然有新來的女客想要他的聯(lián)系方式,依然會陪一些熟人喝一些酒,依然勤懇地干活。

  天色暗的很慢,因?yàn)槭窍奶?,因?yàn)槟菨M天的星辰不愿意過早的展現(xiàn)她們靚麗的身姿。

  有時候林澤在學(xué)校里,一個人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吸煙,沒人會打擾他,因?yàn)樗谴T揚(yáng)的老大,林澤也變得越來越難以琢磨,變得不同的是,隔三差五的開始有架打了,和別的學(xué)校,甚至是別的區(qū)的學(xué)校。

  周漣依然跟著他,林澤本身沒有統(tǒng)籌的能力,但是有周漣幫他打理著人員,逃課與打架接連不斷,抽煙喝酒吃飯,用來維系著不必要的聯(lián)系。

  如果說以前還有人會暗暗不服氣,那么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也不會再有了,心服口服,因?yàn)榧词共灰揽坷桕唬譂勺约壕鸵呀?jīng)開始主動的處理那些問題了,維持著新月在四區(qū)的主體地位,以李稚為首的一系。

  林澤在做些什么,楊芡當(dāng)然也有所感覺,但是卻有些無能為力,畢竟自己只是一個小老師而已,之前也見過了那個年輕的李老板,知道林澤有并不簡單的背景。

  多少次,楊芡看到他臉上的傷痕,感到揪心,只是林澤已經(jīng)變了,變得連她也看不清了,不會再提醒林澤早讀不要睡覺,不會再找林澤談話,一切的一切,也只有她一個人的暗自神傷。只是有時候她自己也受夠了這些,受夠了好像一切都被林澤扛下,自己不能分擔(dān)絲毫的無力。

  期末考試前夕,傍晚放學(xué)了,整理完考場,林澤正要走出教室大門,楊芡卻攔住了他。

  凄怨的眼神看了林澤一眼,就兀自走向了辦公室,也沒有再轉(zhuǎn)頭看他一眼,林澤搖了搖頭,跟在了楊芡的身后,隨她一起進(jìn)了辦公室。

  其實(shí)今天許多老師都早走了,畢竟明天就是最后了嘛,學(xué)生們也幾乎走的干凈了,楊芡看著林澤有些冷漠的眼瞳,又想到林澤不久前的失戀,想起了更靠前的時候,自己就哭了出來,情難自抑抱向了林澤。

  林澤也張開了雙手抱住了她,這時看到楊芡這樣,即使林澤再遲鈍,他也能想到了,只是嘆了口氣,將楊芡攬?jiān)诹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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