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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鸞吟

第九十九章 行刺

孤鸞吟 張評微 3121 2020-04-13 08:12:00

  沈柔被送回了婚房里,因為靡國公身體抱恙,所以賓客都由靡山和靡族公招待。

  秋雅見著賓客雜多,擔心府中的安危,便將耿氏拉到了一邊,先與她行禮,隨后才道,“您是耿夫人吧?”

  耿夫人回了一禮,輕聲道,“正是?!?p>  秋雅笑了笑,道,“是這樣,我是郡主的管家秋雅,跟著郡主一起嫁過來的。靡族不是很興旺,在加上靡國公府已經沒有了往日榮耀,按理說,賓客應當十分稀少才是,我看這擠了這么多人,感覺有些奇怪?!?p>  耿氏看了看這些賓客,道,“是有些多。先前妾聽了國公爺的吩咐,怕在這新婚大禮上虧待了郡主,叫外面人嘲笑郡主,便托了家人,請一些體面的親戚來為郡主撐門面。對外呢,也不以請?zhí)拗瀑e客來道賀。卻沒想,來了這么多,也不知是仰慕郡主而來,還是來……”

  說著,耿氏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當即禁了聲。

  秋雅道,“耿夫人,你別多想,我只是擔心這國公府的安危?!?p>  說著,秋雅又拉著耿夫人往角落縮,怕別人聽見她們的談話。

  耿氏知道她的意思,便拉著她到了小廳去,之后對她道,“秋雅姑娘,這里沒什么外人,有什么話,你只管吩咐妾便是了?!?p>  秋雅當即擺了擺手,道,“不不不,耿夫人你這話言重了,你是少國公爺的妾室,按說還是我家郡主的庶母,我只是一個侍婢,怎么敢使喚夫人您呢?”

  秋雅在心里抹了一把汗,想著,這耿氏確實如人所說,膽小如鼠,對什么人都不敢硬氣、端架子,難怪撐不起這國公府,叫那些賤妾奴婢都翻了天。

  如今她能把這世子的婚事操辦起來,還真是難為她了。

  耿氏回道,“無妨,秋雅姑娘有什么打算,盡管對妾直說?!?p>  秋雅想著這里是小廳,左右沒什么人,她在國公府中的行事,也避不開這位耿夫人。先前沈柔已經表明自己要用這個耿夫人,她也正好試試這個耿夫人。

  “哦,夫人,是這樣。今日是郡主的大喜之日,我怕有些心懷不軌之人混在其中,干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想問問看國公府里的人安全否?!?p>  耿夫人點了點頭,道,“原來秋雅姑娘擔心的是這個,妾幾天前回來,在立夏姑娘的幫助下整理了一下府中奴婢的名冊,換掉了一半的家奴。只可惜國公府中的資產被抄沒了許多,養(yǎng)不起會武功的家丁,所以這些人大多不會武功。”

  秋雅想著,這里面問題似乎不小。

  “耿夫人,不如這樣,咱們趁外面喜宴還在繼續(xù)的空檔,再清點一下名冊?!?p>  “如此也好?!?p>  于是,秋雅便和耿夫人一起去翻查了一下府中的名冊,并且在府中巡視情況。

  秋雅心中極為擔憂,這國公府里的人,分為小妾,家丁和婢女,這些小妾的名冊她看下來,很多都是沒什么名分,幾乎等同于婢女的,其中有些在國公府倒了的時候,在府中作威作福。

  耿夫人性格懦弱,怕這些小妾生事,便給這些小妾按入府時間排了名分,以姓氏叫夫人。

  秋雅一個個看著這些名字,想著這就是沈柔說的一地雞毛的雞。但這些小妾不會什么武功,現在國公府在辦親事,她們都被耿夫人吩咐在自己的房間里呆著,暫時攪不起什么風浪,只等以后沈柔再處置。

  而這些婢女,在府里做的事情比較多,接觸吃食,用水和衣物,倒是得有些防備。

  耿氏這名冊上,將這些人分成了剛入府和府里的老人,有些人的名字后面還有一些紅點。

  秋雅拿著名冊,問一旁也在看名冊的耿氏道,“夫人,這些小紅點是什么?”

  耿氏看了一下,回道,“哦,這些是我清點人時做的記號。標了紅點的人是平時做事不細致,風評不太好的奴婢,還有的聽聞在府里做了些腌臢事,不太可信,讓這些人做些倒泔水,掃外院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秋雅皺了皺眉,“那要不干脆不用了?”

  耿氏為難道,“妾原也是這么想的,但是府中的人手實在是不夠,所以就不敢遣散?!?p>  秋雅看她攤了一桌子的東西,有些亂,道,“你這是在干嘛呢?”

  “妾在對這些人的賣身契?!?p>  秋雅想著這幫人應該大多是桑禮的人,之前沈柔和靡黎都來過,也都發(fā)現不少桑禮的人一直在監(jiān)視靡國公府。

  沈柔敲詐桑禮的事情,以桑禮睚眥必報的性格,說不定會在沈柔的新婚之夜,讓國公府生血光之災。

  而桑禮的人混在這里面,真的防不勝防,而她們后目前值得信任的人,也就立春這八個暗衛(wèi)和遲歸,新月二人。

  以少敵多,即便是她們武功超群,也容易有捉襟見肘的時候。

  于是,秋雅便讓新月陪著沈柔,遲歸當家丁統(tǒng)領。

  遲歸嫌惡地看著秋雅道,“這官聽起來不是很好做?!?p>  秋雅做了個鬼臉,道,“你就把這個官當成你們狄戎大將軍來當吧啊……”

  遲歸悻悻而去,在房頂上飛來飛去,巡視著靡國公府里的情況。

  其他的會武功的家丁,都被秋雅調去了外院招待賓客。

  饒是秋雅有此準備,但還是中了招。

  入了夜,立夏匆忙來告知耿氏和秋雅,道,“夫人,這入府和離府的名單,怎么也對不上。剛剛遲歸還抓了幾個逗留在府里的賓客,他說那些人看著鬼鬼祟祟的,怕是要作亂?!?p>  耿氏忙接過名單來對。

  秋雅問道,“那找到的多少人?遲歸怎么處置的?不是吩咐過下人要注意招待好賓客嗎?”

  立夏嘆了口氣,道,“那些人難管的要死,做事吊兒郎當的?!?p>  秋雅道,“不行,這搞不好得出事?!?p>  說完,秋雅轉向耿氏,道,“夫人,這些名單不用對了,你先找個借口,讓外面的賓客剩下的賓客離開?!?p>  耿氏點了點頭,放下了手里的東西便出去忙了。

  隨后,秋雅看向了立夏,道,“主子那邊是誰在跟著?”

  “立春?!?p>  秋雅點了點頭,“立春在就好,你先去跟遲歸說,要他無論如何,將那些散在府里的賓客攆出去。告訴立春不要離開主子半步,讓米梅他們就守在內院里,都警惕著點?!?p>  “好,我這就去?!绷⑾念I命而去。

  雖然秋雅這樣做已經算周到,但是還是遲了許多,遲歸本想去看看沈柔那邊有沒有什么問題,但是立夏出現了,他便開始搜尋整個國公府。

  靡山一直在席間擋酒,耿氏出現,以國公爺身體抱恙,需要靜養(yǎng)的借口遣散了剩下的那些頑固的賓客,他這才得了空抽身離開去個茅廁。

  不知怎的,這國公府里的下人實在是懈怠得很,茅廁這邊沒什么人,燈也都暗的。

  靡山自己摸著黑往茅廁走,突然有嘔吐的感覺,他便扶著柱子在一旁干嘔。

  他靠著柱子的時候,忽然看見一個身影從墻頭落了下來,身邊也有一些花木搖晃的聲音。

  他搖了搖自己昏昏沉沉的腦袋,想出聲問是誰,卻被一個嗝給哽了回去。他扶著柱子,往旁邊一倒,忽然有什么東西反射了月光照在了他的臉上,他直覺是兇器之類的東西,愣是一個激靈。

  但是那刀已經砍到了身前,他瞪大了眼睛,身后是柱子沒處可躲。

  忽然有人扯了他一把,他跌落在地上,卻還是逃不開這刀,被那刀生生劃過了自己的腿。

  他感覺到了深刻的痛楚,大喊出聲,打破了夜里的靜寂。

  一個婢女端著銅盆,應聲落地,她就著月光,聽見是靡山的聲音,于是跑了過來。

  這時候,茅廁旁邊有兩個人在持械打斗。

  婢女查看著靡山的情況,喊道,“靡少爺,你怎么樣了?”

  靡山捂著自己直流血的傷口,咬著牙道,“我的腿被砍傷了……”

  婢女扶著他,也摸到了他腿上粘膩的血,當即倉皇道,“府里有大夫,我現在去給你找大夫!”

  于是,婢女丟下了靡山,往靡國公的房間跑去,她知道靡國公身邊的那個唐辰就是大夫。

  一邊跑,她還一邊喊著,“有刺客!府里有刺客!”

  遲歸原先聽見了一聲慘叫,正往這邊跑,此時又聽見這婢女的喊叫聲,于是從屋頂上跳落下來,抓住了那婢女,著急地問道,“什么刺客?在哪里?”

  婢女喘著氣,指著茅廁的方向回他道,“在那邊,在茅廁那邊!你快去,靡少爺被砍了一刀!我要去給他找大夫!”

  說完,婢女繞開了遲歸,繼續(xù)往靡國公房間的方向跑去。

  遲歸也匆忙往茅廁的方向趕,正好在刺客持刀要往靡山身上插的時候趕到,救下了靡山的性命。

  而那婢女的叫喊聲,也引起了米梅這些暗衛(wèi)的警惕。

  本來她們是應該去捉刺客的,但是因為府中可以相信的人不多,秋雅讓她們守住內院就好,于是她們便在內院之中戒備,沒有像遲歸一樣四下搜尋。

  茅廁這邊,遲歸救下了靡山,便被這些刺客圍堵了起來。

  內院成了這些暗衛(wèi)據守的地方,靡國公和沈柔都在內院這里。

  那些小妾因為害怕,同時也知道沈柔身邊的這些人都不是等閑之輩,都會些功夫,于是也都躲到內院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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