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是楚國境內(nèi)的一座荒蕪山脈,尋常根本就沒有凡人和武者敢于靠近,更別說深入了,哪怕是世俗的武學(xué)巔峰,也不敢踏入這片危險十足的禁地。
這,就是長道山。
這里似乎有種禁制,能限空結(jié)丹期以下的修士飛行,夜白不過凝氣,只能落下飛劍,步行進(jìn)山。
“這里面存在一個垃圾陣,能壓住結(jié)丹以下的修為,不能飛天進(jìn)去?!?p> “垃圾陣??”夜白瞪大了眼。
“在我眼里,這不是垃圾是什么?我告訴你,在本神的方寸九天眼下,這陣連垃圾都不配!”小白趾高氣揚(yáng)的回道。
“小白大爺果然是先天之靈,那個,能不能說說這個什么眼???”為了得到這個神通,夜白又拍起馬屁。
小白聽了果然飄飄然起來,“那是方寸九天眼?。?!還有啊,會說話就多說點(diǎn)嘛,嘻嘻~”
夜白不由得神色一怔,“呵呵...”
這貨還真是不知廉恥啊。
忽然,夜白的腦子一陣劇痛,幾息后,小白說道。
“安啦安啦,我已經(jīng)傳給你了?!?p> 待夜白清醒不少后,腦海里馬上浮現(xiàn)了一段口訣,被夜白記在靈魂時,這段口訣隨即消失,恍若一夢。
這便是方寸九天眼。
“天地方寸,皆在我念。九天輪回,不過始終。”
“這是什么意思?”夜白輕吟時,不解其意。
“這是一個神眼,是那個女人創(chuàng)造的天眼,非常厲害,它能看穿天地,洞察輪回,無論是任何生靈,在你的方寸九天眼下,前世與今生,你都可以知曉?!毙“遵R上解釋道。
“這么厲害?”夜白露出了震驚的表情,“你說的這個女人,是你第一任主人?”
“對。”
“她叫什么名字啊。”夜白很想知道這個女人有多厲害。
“她叫...”小白此刻興奮,就想順口的說出那個人的名字時,忽然,它的靈體立即扭曲,露出了痛苦。
“啊啊?。?!”
夜白不知道它怎么突然會痛苦起來,關(guān)心道,“小白,你怎么了??”
“啊啊啊,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說,我不會說的...饒命啊……”
小白的靈體扭曲之間,竟然沒有任何抵抗的資格,慘叫不斷,靈體更是慢慢的成為了透明,就連它的本體神劍,也出現(xiàn)了一抹裂縫。
在慘叫之下,小白馬上閉嘴把那個人的名字意念壓了下去,靈體的扭曲這才恢復(fù),可它十分萎縮,顯然是虛弱到了極致。
看到小白的靈體透明得像張白紙,夜白暗暗咂舌,這反應(yīng)也太大了吧?
那個人究竟是誰,怎么連說個名字,都能讓一把先天神劍嚇破了膽,連抵抗的資格都沒有,差點(diǎn)就被這神秘力量抹殺掉。
“你,你沒事吧?”夜白還是不可置信。
“你說呢……”小白翻著白眼,有氣無力的吐出了三個字。
這么恐怖的??
“那個人……”夜白的呼吸急促起來,他也被嚇到了。
“別說了,夜白,在你沒有成為圣人前,你還是不要為難我了,因?yàn)槟悻F(xiàn)在根本就不配知道她的名字?!?p> 哪怕這是一個侮辱,可夜白真的傻在當(dāng)場,久久不語。
其實(shí)小白也不能說,因?yàn)槟莻€人,太強(qiáng)!
“我要死了……”小白陷入了昏迷,“我先休息一會……”
直到十幾息后,夜白才冷靜下來,自嘲道,“這天地間,果然是能人輩出啊?!?p> 夜白感觸之下,要變強(qiáng)的心深了很多。
隨后,夜白走進(jìn)了山脈。
走了不久,他就聽到了前面有些動靜,好奇的他,馬上收回了剛才震動的心,跑了過去。
“韓弱,我勸你還是給我留下內(nèi)丹吧?!?p> “休想?!?p> “那就別怪我們了,上,把他打殘就行了!”
“要是汪三胖在,我還有點(diǎn)顧忌,就憑你這幾個走狗,我還不放在心上?!?p> “你給我死!!”
砰砰砰...
顯然之前的人被氣到了,陰狠出手,可另一個人卻沒有慌亂,而是沉靜回?fù)?,臉上更是露出了不屑?p> 果然,沒幾個回合,先前的幾個人馬上出現(xiàn)了下風(fēng),就快被另一個人打退時,他忽然放出了暗招偷襲,還好被夜白提醒了。
“小心!”
所有人一驚,而被攔截的那個人反應(yīng)極快,經(jīng)提醒后,瞬間化解了偷襲,還反打了一劍回去,逼得偷襲之人受了不小的傷。
“你是何人?竟敢擅自闖入,壞我好事?。?!”眼看就要偷襲成功,怎么著也得讓韓弱帶點(diǎn)彩才是,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打斷了他的機(jī)會,這讓他非常的恨夜白。
“小兄弟,多謝。”韓弱先是拜謝一番,然后才注意夜白,細(xì)看以后,他眼眸忽然閃過了奇異。
“不用客氣?!币拱鬃羁床粦T這種以多欺少的人了,故而才出聲提醒。
“哼,此地乃我長生派范圍,你這人竟敢擅闖,給我殺了他!”那人顧忌韓弱,可沒有將夜白放在心上。
“慢著,呂本良,有我在,你敢動這位小兄弟試試?”韓弱擋在了夜白前面,絲毫不懼。
“嘿嘿,韓弱,收拾你,我三師兄自會做到,我現(xiàn)在不僅殺了他,我還要將你打殘,看看你這丹脈天才還如何和我氣脈想爭!”
“就憑你?”韓弱笑了笑,不屑之色更濃。
“師弟們,擺陣!”呂本良一哼,立刻揮劍,他身旁的兩個人馬上附和,閃身站到一角,成為了三角之形。
三人揮劍之間,一股力量圍繞在他們身上,劍氣轟鳴不止。
“三絕劍陣!”韓弱忽然凝重起來,“怪不得敢攔截我了?!?p> “哈哈,受死吧??!”呂本良三人份大笑起來。
韓弱哼了一聲,不由分說立刻持劍沖去,他身影太快,夜白根本看不到他的身影。
鐺鐺鐺……
韓弱修為不弱,每一劍都打在了劍陣上,奈何此陣威力不凡,縱然呂本良三人修為不及他,可也能勉強(qiáng)維持,以劍陣之威,斗得如火如荼。
“可以嘛你們氣脈,不愧是當(dāng)了長生派的劍,這劍陣確實(shí)不錯,只可惜,太低級了。呀嘿……”韓弱嘲諷幾句,大喝一聲,施展了某個神通,劍光大盛間,直接以力刺去,欲強(qiáng)行破除劍陣之勢,三人也不敢大意,手中的劍揮動得更加強(qiáng)烈了,修為加持下,劍陣的威力也強(qiáng)悍了許多。
噔……
砰砰砰,一連串的爆炸聲在兩方對持的周圍馬上響起,待煙塵散后,韓弱沖姿不變,可那三人已經(jīng)倒下,痛苦間無法相信。
“這不可能??!”
“三絕劍陣是不錯,只可惜人不行。”韓弱輕輕一笑,將劍收了起來。
“你?。?!”呂本良又吐了幾口血。
“回去告訴汪三胖,要比試,就堂堂正正的來,背地里耍手段可不是他的風(fēng)格?!表n弱轉(zhuǎn)身向著夜白走去。
“咳咳...”夜白剛才被他們的沖擊波逼退到了這里,面色蒼白的咳了幾聲。
“走吧,我送你出去?!表n弱以為夜白是個散修,誤入長道山而已。
“韓弱,這事咱們沒完!”后面,呂本良無盡的恨意傳了過來。
韓弱根本就沒有理會他們,帶著夜白離開了。
“咳咳……那個,我是來拜師的?!币拱遵R上說出了目的。
“拜師??”韓弱馬上看著夜白,“你來晚了,家?guī)熢缫巡皇盏茏印!?p> “我是拜鬼河大師?!币拱子只亓艘痪洹?p> “你說誰??”韓弱露出了古怪,“那就更不可能了,鬼河那個老東西幾百年沒有收弟子了,小兄弟,我勸你還是離開吧?!?p> 韓弱看夜白還不錯,耐心的解釋起來,或許是為了謝謝他剛才的提醒。
“我有一封信,他看了肯定會收我的。這位師兄,能否帶我引見一下?”夜白不想放棄,態(tài)度低下的求道。
“書信??”韓弱想了半天,才無奈道,“行吧,我?guī)闳?,不過,成不成那是你的事了,到時候被那個老東西扔出來,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p> “多謝師兄好意,夜白感激不盡。”夜白非常高興,趕緊對他輕拜。
“你別這樣?”韓弱笑著扶起,“等成了再謝不遲?!?p> “好?!币拱滓矝]做作,應(yīng)承道。
“我叫韓弱,走吧,我?guī)闳?。?p> 韓弱?這名字有意思。
“夜白?!?p> 夜白內(nèi)心低吟,吐出了兩個字,馬上跟了上去。
“對了,剛才那幾個人是誰啊,為何攔你搶奪內(nèi)丹?”稍微相熟之后,夜白馬上問道。
“他們是汪三胖的走狗,我和他一直不和,存在競爭,所以,這幾個走狗老是對我叫啊叫,我要不是心慈手軟,早把他們殺了?!?p> 汪三胖?
夜白突然說道,“我看不是你心慈手軟,而是方才因?yàn)槲以谟蓄檻]是吧?”
“你這人還真是聰明,沒錯,要不是看在你剛才的好意,我還真想把他們都?xì)⒘??!表n弱露出了笑容,并沒有隱瞞他的想法。
“那我還真得感謝一下師兄手下留情了?!币拱滓残χ蛉さ?。
“哈哈,夜白啊,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怎么樣,一會如果那個老東西不收你,你就跟著我吧。”韓弱真的對夜白的性情,有了交好之意。
夜白沒有推辭,“那就謝謝師兄了?!?p> “好說好說?!?p> 憑著韓弱過人的交往手段,很快和夜白打成了一片。
沒多久,韓弱就帶著夜白進(jìn)到了長生派,來到了一個山峰上的一個庭院門前。
這一路來,夜白細(xì)心的發(fā)現(xiàn),韓弱總是有意無意的避開長道山的禁制,非常順利的帶他進(jìn)來。
這韓弱在這丹脈應(yīng)該身份不低。
“老東西,快點(diǎn)開門,有生意來咯?!表n弱輕狂的話,驚得夜白瞪大了眼。
這也行?
不久,門馬上就開了,還傳出了一句話。
“沒大沒小,你父親都不敢叫我老東西,你這個小兔崽子,真是氣死老夫了!”
“那是我父親又不是我,你看你都一大把年紀(jì)了,不要總是上火,不然可是會掉胡子哦。”韓弱笑意盈盈,大搖大擺的走進(jìn)去。
夜白平靜的跟在身后,不發(fā)一言。
“對了,我這次過來不是為了拿你的空靈丹,而是給你帶個下手來了?!表n弱依舊吊兒郎當(dāng)。
“胡說八道,老夫何時說過要下手,趕緊滾,免得老夫我攆你?!?p> 聽得出來,這韓弱經(jīng)常來這里偷雞摸狗,所以,這個鬼河大師又礙于種種,對他是無可奈何啊。
“哎呀老東西,這次我肯定不會騙你的,你看人我都帶來了?!?p> “晚輩夜白,是北臨夜家子孫,特地拜見鬼河大師?!?p> 院子里,夜白在韓弱的目光示意下,馬上拱手敬道。
“夜家……”建筑內(nèi),那聲音突然沉吟起來。
“你就是楊家說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