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一模一樣的踹人位置
“話說到這,今年你要么給我減肥!要么給我?guī)€媳婦!不然就別進這家門了!……”
被耳提命面的男人皺成了一張苦瓜臉……
哎!真是不長記性!
他為啥要多嘴呢……!
……
【小五,隱身吧?!?p> 在一個偏僻些的轉(zhuǎn)角,祁鳳和一只雪白的布偶貓就這樣憑空消失,自此周圍再也沒有不時掃來悄悄注視的目光。
方權(quán)正在前往肄業(yè)酒吧的路上,不知為何,今天總感覺身后有人跟著。
不止一次的謹慎回頭探查,但卻沒有發(fā)現(xiàn)一個可疑的人。
難道是他多慮了嗎?
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和掙扎,但馬上又駁回心中冒頭暫行離開的想法。
如今是個天大的好機會,若是能辦成,未來也就無需去拼死賣命,或許還能……
想到垂涎已久的那張絕色容顏,亮藍色的眼瞳閃過獰笑的目光。
終于,在推開酒吧門時最后一次私下掃視,再次確定身后沒有人時才走了進去。
在門緩緩合攏時,像是被風(fēng)抵住了似的,保持原樣地停了一秒,而后才慢慢合上……
肄業(yè)三樓包廂
“萊瑞先生,您好!”方權(quán)熱情地伸手,眼神中滿是討好的笑。
萊瑞輕飄飄掃了眼伸過來的手,面上是宛若尺子丈量過的標準笑容,行動上卻沒有半分搭理的意思。
他身著一襲漿洗過的雪白襯衣、黑色的背心與領(lǐng)結(jié)遙相輝映,量身剪裁的燕尾服勾勒出同樣像是丈量過的
黃金比例身材,再搭配上锃亮的黑色皮鞋,仿佛十八世紀油畫中走來的英式管家。
“東西?!比R瑞一如他的主人諾頓,聲音冷傲,目的直接,不愿多說半句廢話。
“啊,這里這里!”方權(quán)趕忙拿出早已準備好手機大小的黑色綢袋,弓著身體遞到萊瑞帶著白手套的手中,平日輕佻的藍眸滿是敬重的樣子。
萊瑞兩根手指捏著一角的銀環(huán)將U盤提了起來,全程避免了與方權(quán)的肢體接觸,高傲又不屑的姿態(tài)像是在看著一只螻蟻。
盡管被這樣的無視嫌棄著,方權(quán)也沒有表現(xiàn)出一絲不快,反而一副訕笑的樂呵模樣,討好的笑顏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恩賜。
接過U盤后的萊瑞鼻尖微微翕動,然后閉上了眼睛,像是在嗅到了什么特殊的味道。
沒有聽到準許的發(fā)話,方權(quán)也不敢動,保持著剛才半弓著的姿勢。
許久,萊瑞才緩緩睜開了眼睛,比方權(quán)要深許多的暗藍色眼眸里滿是疑惑思索,緩緩問道,
“你養(yǎng)貓了?”
“啊?”方權(quán)不解地抬起頭。
下一秒萊瑞便傾身向前,被這突然的靠近舉動驚到,方權(quán)一動也不敢動地僵直在原地,連呼吸也屏住大氣不敢喘一聲。
只見萊瑞伸手,從方權(quán)的肩上輕輕拽下來一根白色的貓毛,輕輕揉搓,不長,但顏色和手感確實一等一的純凈柔順,比莊園中露拉小姐養(yǎng)的波斯貓品相怕是還要好。
接著,只見萊瑞將這根毛放到了鼻尖,湊近細細嗅著,唇角勾出更加疑惑的神情。
真是熟悉的氣味……
只是這味道太淡,若有若無,還不等他細想便消散的差不多。
像是變魔術(shù)一般竟從整潔地沒有一絲褶皺的西服口袋中拿出了一條白色手帕,然后像對待什么稀世珍寶一般將這根貓毛鋪在中間,然后四四方方地疊好,再小心地放回了口袋中。
終于施舍了些目光給面前的方權(quán),只是不過一秒,便一腳踹到了他的腹部,讓這人滾出了老遠。
拍平了褲腿留下的褶皺,又恢復(fù)了之前優(yōu)雅尊貴,溫柔暖人的微笑和無可挑剔的儀態(tài),可那眼底卻滿是睥睨不屑。
然后邁著古老的英式宮廷步伐走出了包廂,吝嗇地沒有給方權(quán)一個眼神。
撐著身子直到看見萊瑞消失在樓梯口,方權(quán)才斂去了剛才讓他自己都感到作嘔的討好賤笑,眼神陰狠地怒罵道:
“呸!裝給誰看,不過就是凱切爾家族的一條狗,還敢對老子這么拽!要不是為了……”
不知想到什么,方權(quán)一副癡迷的表情閉上了眼睛,動情地低啞了聲“啊~”
只見那被萊瑞打開的門在以一個弧度停了兩秒后,接著空靈清冽的聲音突然在包廂內(nèi)響起。
“為了什么?”
以為在自己的幻想意境中,想也沒想地就答了句:
“當(dāng)然是我的祁鳳寶貝啊……一顰一笑,一言一語……天?。∥乙呀?jīng)迫不及待他臣服于我身下的這一天了呢……!”一邊說著,一邊滿臉的沉溺期待。
感受著周圍越來越冰冷的氣息和祁鳳沉黑似墨的一張臉,小五趕忙麻利地跳了下來避到一旁,靜靜觀看一場即將到來的屠宰現(xiàn)場。
“呵!要不是權(quán)凜那個狗東西?!狈秸颜Z氣突然充滿怨恨,然而還不待睜開眼睛,疾風(fēng)便突襲而來!
只見祁鳳微瞇鳳眸,壓抑許久的怒氣一齊爆發(fā),使出了全身最重的力氣狠狠地踹向了方權(quán),若是觀察仔細,便能驚訝地發(fā)現(xiàn)此時祁鳳的動作和角度竟于之前的萊瑞如出一轍。還是同一個部位!
方昭被突如其來的重擊踢到大腦空白!
之前的萊瑞只是嫌棄地將他踢遠,下手并不是刻意用勁的那種,緩個幾十秒便也沒多大事。
然而現(xiàn)在的這一腳卻是想把他弄死的那種,勁道既狠厲又精準,將他重重地踢得貼在了墻上,五臟六腑都火辣辣地?zé)?,鮮血瞬時就向喉腔涌去,臉色蒼白地發(fā)出一絲悶哼。
眼中的怨恨像一條帶著獠牙的陰狠毒蛇,咬著牙抬起頭,看清了面前站著的人后卻滿是驚愕。
“祁……祁鳳……你……”翻涌滾落的血滴將原本的話語摻雜的含糊不清,然而還不待發(fā)出一句完整的疑問,便再次結(jié)結(jié)實實地挨了一記橫掃腿,右側(cè)臉頰當(dāng)即殷紅的高腫著,幾顆牙齒混合著鮮血一起吐了出來。
祁鳳的眼神冰冷又嗜血,還氤氳著深海一般摸不透的意味。
剛剛聽到了方昭露骨又惡心的輕佻之言,前世被這人支配的不堪記憶片段一下翻涌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