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梁城,一座千年古城,至于具體存在的時間,知道者甚少,或許那些研究歷史的老學(xué)究知道吧。
都梁城一處鬧市上,人聲鼎沸,放眼望去,一個個攤位排列在鬧市兩邊,攤位上各種物品,琳瑯滿目,應(yīng)有盡有。
吆喝聲、商討聲、叫罵聲......聲聲入耳,好不喧鬧。
鬧市的中央有一客棧,大門牌匾上面寫著四個鎏金大字——都梁客棧,字跡蒼勁有力,很明顯出自名家之手,加上大門口處那兩座威武雄壯的石獅子,越發(fā)顯得客棧的不凡。
都梁客棧往來食客、住客絡(luò)繹不絕,大有不將此處門檻踏破誓不罷休的味道。
客棧內(nèi),三五成群聚在一桌,吆五喝六、猜碼劃拳、大口喝酒、大碗吃肉......
此時,都梁客棧里一個地處僻靜的廂房。
廂房的門窗上無一不雕龍畫鳳,在加上里外綠植的點綴,古樸而典雅。廂房內(nèi),擺著一張棗紅色的實木八仙桌,五個人坐在實木棗紅色靠椅上將其圍在中間。
桌上擺著幾碟精致的點心,其它的就是十來碟鹵牛肉、宮保雞丁、酸菜魚、血漿鴨之類的肉食。五個人的手中各自拿著一只白色如玉的碗。
“咣咣咣咣咣”五只碗碰在一起,發(fā)出清脆的聲音。這時候一身穿錦衣華服的青年開口說道:“兄弟們,今日不醉不休!”
說罷,脖子一仰,率先將碗中的酒水一口飲進。
其它的四人一看錦衣華服的青年這架勢,也不怯場,皆將碗中的酒一飲而盡。
“痛快!”錦衣男子大喊一聲,頗有大俠之風(fēng)度。
如此觥籌交錯一番,沒多久,除錦衣男子外,其它四人皆有點微醺,臉上泛紅,眼神飄忽,很顯然這四人的酒量也就這點了。
這時間,那瘦小如同麻稈的青年男子微瞇著眼睛,站了起來,舉著手中的酒碗晃晃悠悠面朝錦衣男子道:“冉大哥,初次見面多謝你的盛情款待!”
話音剛落,麻桿男子就癱軟在靠椅之上,睡了過去。
錦衣男子一臉愕然,隨后將目光轉(zhuǎn)向其它的幾人,發(fā)現(xiàn)其它的幾個還不如這麻稈男子呢。不知道什么時候,其它的幾人已經(jīng)昏睡過去,其中一個綠袍男子更是不堪,癱軟后已經(jīng)醉倒在地。
錦衣男子撇了撇嘴,沒有了酒伴,甚是無聊,隨即將目光望向窗外。
此時,一個身穿青衫長袍的青衣男子出現(xiàn)在錦衣男子的視線中。
那青衫男子胯下一匹高頭大馬顯得有些不倫不類,大馬全身呈棗紅色,看起來異常高貴。
看到棗紅馬的那一刻,錦衣男子心動了,他平生最喜歡的就是喝酒、交朋友、收藏各種馬匹,不等叫醒那四個醉酒的男子,立馬追了出來。
看到氣喘吁吁攔在自己身前的錦衣男子,劉一飛眼中精光一閃,不動聲色將右手握上腰間的三尺寶劍。
出門在外,劉一飛不得不防,世人都說江湖險惡,更何況是都梁城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
小心駛得萬年船,這是劉一飛在來都梁城的路途中得知的,一路上,劉一飛都不知道自己解決了多少麻煩,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了,難道看到自己年歲尚小,就想霸占自己胯下的棗紅馬?
劉一飛想不通,這棗紅馬又不是特別名貴,貓兒塘一大堆呢。
這也不怪劉一飛想不通,貓兒塘雖地處一隅,但有些東西絕不是這都梁城里面的能夠相比的,就譬如說他胯下的棗紅馬。
“你也是要打我棗紅馬的主意?”劉一飛臉色一陰,對著錦衣男子說道。
話音剛落,錦衣男子心里咯噔一下,難道我做錯了什么?
錦衣男子是個人精,頃刻之間,就已經(jīng)猜到個幾分,隨后才訕訕一笑道:“這位小兄弟,我叫李冉,很高興能夠認識你!”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劉一飛的心里雖然有一萬個為什么,但此時還是禮貌性的答道:“我叫劉一飛,敢問兄臺為何擋住我的去路?”
“小兄弟,我沒什么惡意,只因本人平生好交朋友、收藏名馬,所以才出現(xiàn)在此!”
劉一飛聽完李冉的解釋,再加上李冉的穿著以及談吐,心里相信了幾分。
“大哥,你能告訴我云山學(xué)院在哪嗎?”
云山學(xué)院,都梁城最高等學(xué)府,只有修士能夠去的地方,據(jù)說那里每年的畢業(yè)生都會成為各大修真宗門或修真家族的中堅力量,每個都梁修士向往之所在。
“兄弟,你要去云山學(xué)院?”李冉是個自來熟,聽見劉一飛稱他為大哥,索性將劉一飛稱之為兄弟,一來顯得親切,二來說不定還能弄到那匹棗紅馬。
劉一飛可不知道這么短的時間李冉想了那么多,深深的吸了口氣,臉上全是向往之色,鄭重的答道:“是!”
“這么巧,我也要去!對了客棧里面還有四個小老弟也是要去云山學(xué)院的!”
想不到眼前這人也是去云山學(xué)院的,也不知道他是去那邊干什么?劉一飛放出靈識,發(fā)現(xiàn)在李冉身上感知不了一絲一毫,難道云山學(xué)院如此不值錢了?是個人都能去?或者還有其它的機會?
劉一飛來到都梁城的時候打聽過,想要進入云山學(xué)院必須有馭期中期的修為,當(dāng)然這還緊緊只是資格,能不能進入還得考試呢。
劉一飛嚴重懷疑眼前這個叫李冉的青年,眼神中還帶著玩味地意思,難道......?
李冉見劉一飛不僅不答話,反而用怪異的眼神看著自己,只感覺一身的額雞皮疙瘩,渾身不自在。
片刻,李冉實在承受不了劉一飛那怪異的眼神,氣鼓鼓的說道:“兄弟,你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是幾個意思?”
“就是沒意思??!”
......
既然李冉等人也要去云山學(xué)院,至于去干嘛,那就不是劉一飛需要思考的問題,他只需要知道去云山學(xué)院的路即可。
一盞茶后,劉一飛來到李冉之前的廂房,濃烈的酒味,讓他有些意動,畢竟自己從來沒有喝過酒。
這一幕恰好被李冉看在眼里,心道:原來也是酒中之人,這個兄弟我交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