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鎮(zhèn)定劑后閆子濤終于逐漸平息下來。熟睡中的起范褪去了白天的凌厲,溫順的像個小孩,他有著精致到完美的五官,鼓鼓的臉頰讓初夏想到了她最喜歡的小籠包,劉海凌亂的散在額頭,長長的睫毛垂下來,初夏輕手輕腳地替他關掉床頭燈,趴在他的床邊漸漸睡著。
第二天一大早,初夏到樓下給起范買粥,回到病房的時候閆子濤已經(jīng)醒了,并且神奇的將自己打理的清清爽爽,倚靠在床上翻書,又變回了那個英俊逼人的傲慢男人,仿佛昨晚被病痛折磨的生不如死的人是出現(xiàn)在初夏的夢里。
忽然一大群大學生打扮的男男女女推門進來。閆子濤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書:“馬上就要考試了,你們不好好復習跑到這里來干什么?!彪m然是在責備,可語氣卻少有的溫柔。
“輔導員批了我們半天假,放心吧不會耽誤考試的?!?p> “老師你看,這是我們?nèi)ツ暝诳萍紙@種的花,今天特意給你帶來了,漂亮嗎?”
一個虎頭虎腦的學生將一盆雛菊放到閆子濤的床頭,為了好看還順手拍了幾下,初夏注意到閆子濤掩著鼻子迅速打了個噴嚏。
他鼻子紅紅的,輕輕的皺了下眉,卻沒說話。很明顯,閆子濤花粉過敏,可又不想掃了自己學生的興,一邊打噴嚏一邊拼命的忍著。
原來這個男人并不是初夏想象中那么冰冷。安初夏站在一旁決定幫他一把,于是拉下臉來沉聲說到:“探視時間到,病人該休息了?!?p> 學生們有些不滿,但也沒再堅持,依依不舍地離開了。他們前腳一走,安初夏后腳便把床頭的花通通抱走,呼啦打開窗戶通風,過了一陣房間里的花粉味終于淡了不少,閆子濤打完最后一個噴嚏,揉著鼻子問道:“花呢?”
“送給隔壁小孩了。”安初夏白了閆子濤一眼“花粉過敏就別硬撐?!?p> “你怎么知道我花粉過敏?”
這個問題讓安初夏愣住了,想了半天沒頭沒腦的說:“我以前認識一個人,他跟你一樣。”
閆子濤沒再追問,只是破天荒地說了句:“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