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猿應劫而生,是承天命之人?!?p> 子陌營長負手立于房內,回答著令狐縱的疑問。
“應劫而生?承天命之人?”
子陌營長的身后,令狐縱和鄭間同時驚訝地問出了聲。
······
與此同時,玄猿正在自己的房間內,翻來覆去睡不著。
整個午時的一個時辰,除了吃午飯時間以外,都是他們的自由活動時間。天神營眾營士基本都會吃過午飯之后選擇午睡,以此來補充體能。
玄猿也不例外,但是,剛來天神營,他興奮得睡不著。
“常先?”
“常先?”
玄猿連叫兩聲,見常先已經(jīng)睡著,自己也只好無趣地閉上眼睛裝睡。
“哎呀!睡不著??!”
玄猿無奈,輕手輕腳地從炕上爬起,一個人走出了房間。
“好無聊??!”
玄猿伸一個懶腰,眼睛朝著遠處關山望去,忽然嘿嘿一笑,心下便有了打發(fā)時間的主意。
“就去那邊樹林里浪一浪,看一看吧,半個時辰也就回來了?!?p> 這樣想著,玄猿便大步走出了營地大門。
“玄猿,你要去干嘛?”
就在玄猿走出大門的那一刻,站在崗亭巡邏的營士忽然阻止了玄猿。
“睡不著,去那邊轉一圈不礙事吧?”
玄猿抬頭,對崗亭上的營士微笑著。
“哦哦,沒事,但是不要走太遠了?!?p> 崗哨守衛(wèi)囑咐。
“嗯嗯,轉會兒就馬上回來?!?p> 玄猿說完,便轉頭高興地朝著遠處關山飛去。
一邊飛,一邊欣賞著腳下一路的美景,玄猿喜不自勝,越飛越高,越飛越快。
“哎,不對啊,玄猿不是說在那邊轉一圈就回來的嗎?怎么這么遠了,還不見他回頭?”
站在崗亭另一邊的營士看著已經(jīng)遠到成為一個黑點的玄猿,發(fā)現(xiàn)情況有些不對。
“糟了!”
答應讓玄猿出去走走的崗哨守衛(wèi)心下一驚,急忙說了句“你先在這兒守著,我去追他”便如離弦之箭般向玄猿追了上去。
······
正在和令狐縱、鄭間二人交談的子陌營長身子忽然一震。
“不好!有人擅自闖出我的結界!”
令狐縱和鄭間根本來不及多問,便急忙跟著子陌營長向關山飛去。
“令狐縱,什么事?”
剛從房間走出來的卿婉見三人行跡匆匆,忙問一聲,也跟著飛了過去。
······
飛了一會兒,玄猿最終選擇停在關山頂上。他站在關山頂,東瞧瞧,西看看,感覺一切都很新鮮,一切都很好玩。
樹林中一陣攢動,玄猿好奇地望去,發(fā)現(xiàn)了一只在林中奔跑的野雞。
“打一只野雞回去給常先他們吃,他們肯定會很開心的?!?p> 玄猿想著,便悄然向野雞靠近。
“玄猿!玄猿!”
隨后追到關山山頂?shù)膷徤谑匦l(wèi)進入林中,便再也看不到密林中玄猿的身影了,他只好扯開嗓門吶喊。
“有人在叫我?先不管他了,把這只野雞搞到手再說!”
玄猿隱約聽到有人在叫自己,但他為了不驚擾到野雞,沒有作答。
玄猿一點一點地靠近駐足于灌木下的野雞,然后悄無聲息地折下手邊的一根樹枝,并折成飛鏢一般長短。
“哈哈,擲鏢訓練要派上用場了!”
玄猿蓄力瞄準,將手中的樹枝向野雞飛速擲出。
還沒等樹枝飛到野雞跟前,玄猿從樹枝脫手之后飛行的軌跡,就已經(jīng)判斷出了,自己的這個樹枝要射偏了。
“哎呀,失敗了!”
玄猿心里一陣懊惱,彎腰不舍地看著自己擲出的樹枝將要從野雞頭頂擦身而過。
可就在樹枝飛過野雞頭頂?shù)耐瑫r,野雞忽然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
玄猿眼前一亮,急忙向倒在地上的野雞奔去。
忽然,子陌營長魁梧的身形擋在了野雞前面。
“子陌營長,你,你怎么在這兒?”
玄猿看著子陌營長懾人心魄的眼神,心下一緊。
子陌營長沒有作答。
“東北方向,三里開外!”
話音剛落,子陌營長身形已經(jīng)如猛虎般消失在了原地。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玄猿低聲自語著,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可當他轉頭看令狐縱和鄭間時,一下子就明白了。
令狐縱的肩上,扛著一個樵夫打扮的死人!
“玄猿,幸虧剛才你反應快。”
玄猿聽著鄭間的贊美,有些羞愧。他剛才的那一次彎腰,是懊惱地彎下了腰。其實,他根本就沒感覺到敵人從后面射向自己的那一記飛鏢。
不多時,子陌營長再次站到了玄猿跟前。這次,他的背上也和令狐縱一樣,多了一個樵夫打扮的男子。
“唰!”
玄猿身邊又落下一豐盈女子,此女子穿著一件白色束身衣,柔軟的白色布料在她那兩個豐碩巨挺的乳房的撐壓下,如兩座雪峰般遙相對峙在玄猿面前。
此女子正是卿婉。
“子陌營長,還有沒有漏網(wǎng)之魚?”
卿婉一落地就開口問道。
子陌營長搖搖頭,囑咐卿婉道:“把他弄醒?!?p> 卿婉聞聲便接過子陌營長背上的粗布麻衣男子,做起了治療。
卿婉的醫(yī)療術,是巽宮天神營內最強的,在天神營中享有“最美醫(yī)神”之美稱。
很快,樵夫打扮的男子便醒了過來。
“快說,你是哪個國家的細作?”
子陌營長見黑衣人醒來,兇狠地問道。
樵夫打扮的男子慢慢回過神來,吃力地站起在地。
“我本是北山山民,是來山上砍柴的?!?p> 男子喘著氣,不緊不慢地回答道。
“不見黃泉不落淚!”
子陌營長右手一揮,樵夫打扮的男子身上的粗布衣“嗖嗖”成了碎片。
“天神老爺們,放過草民吧,除了手里砍柴的這把斧子,我身上的這件粗布麻衣已經(jīng)是我家里最貴重的東西了,現(xiàn)在衣服被你弄破了,砍來的柴火也丟了,我可怎么回家?。俊?p> 樵夫打扮的男子趴在地上,慌亂地拾撿著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碎片,哭了起來。
“站著別動!”
子陌營長斜視一眼玄猿,怒斥道。
玄猿想要上前說點什么,卻被子陌營長一聲呵退了。
他本就打心底里怕子陌營長,被這么一喝,他動都不敢再動一下。
“被你吃到肚子里的那張紙上面,到底寫的什么?”
子陌營長怒聲審問著,將一把尖刀扔到了樵夫打扮的男子身前。
“天神大爺,冤枉?。∥疫B字都不會寫,怎么可能在紙上寫什么字???”
樵夫打扮的男子哭著,急忙向前兩步,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子陌營長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