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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孤狼

無意的星空

明日方舟:孤狼 九寨虹 18261 2021-04-08 20:47:02

  西西里家族莊園

  此時已經(jīng)是深夜,莊園里四處都有著全副武裝的守衛(wèi)在巡邏,角落里可能還藏著某些正在待命并隨時出發(fā)的行刑隊,除非會飛,否則想從大門外進入莊園基本不可能。

  薩穆埃爾正開著車返回莊園,拉普蘭德坐在后座搗鼓著隨身電子設(shè)備,這是她身上唯一帶著的電子設(shè)備,大小跟煙盒差不多,能夠編輯整合信息和繪制出地圖進行標記,最后以投影的方式顯示。

  拉普蘭德把薩穆埃爾提到的所有消息都錄入進設(shè)備里,但是沒有找到特別有用的信息。畢竟薩穆埃爾已經(jīng)不再為西西里人高層服務(wù),都是因為她的原因。

  “小姐,我們快到了?!?p>  拉普蘭德把頭探出車窗,看見了深夜依然燈火通明的西西里莊園。

  莊園前的警衛(wèi)看見不遠處的車燈閃爍,讓警衛(wèi)室里的人查看一下車輛信息,警衛(wèi)室收到消息后立刻打開夜視監(jiān)控,放大后發(fā)現(xiàn)是管家薩穆埃爾的車。

  “是薩穆埃爾,沒什么問題。”警衛(wèi)室把消息告訴給門前的警衛(wèi)。

  隨后莊園大門打開,等待著薩穆埃爾的回歸。

  薩穆埃爾的車很輕松的就進入了莊園,畢竟薩穆埃爾在莊園里已經(jīng)為西西里人服務(wù)了很多年,很受人尊敬,是家主以外唯一一個不需要出入檢查的人。

  “看來他們還是跟以前一樣喜歡你?!崩仗m德看著守在大門的警衛(wèi)說著,薩穆埃爾并沒有回話。

  “我把車停在隱蔽點的地方,小姐,您找好機會潛入進去,我會看著您的?!彼_穆埃爾正四處望著找位置。

  但就在這時,莊園里的警報聲突然響起,有不明身份的人入侵!

  薩穆埃爾的本能告訴他現(xiàn)在必須停下,于是他踩下剎車,把車停在了莊園正面前的大道上,他在想是不是暴露了?

  如果守衛(wèi)是沖著他們來的停下車是最好的選擇,現(xiàn)在應(yīng)該沒人知道他把拉普蘭德帶進了莊園里,要是做出什么異常舉動會遭到那些警衛(wèi)的掃射和行刑隊的追捕。

  拉普蘭德立刻檢查周圍有沒有人朝這里沖過來,順勢把手伸進風衣里,準備拔出雙劍戰(zhàn)斗。

  她的余光看到前座正在駕駛的薩穆埃爾,她甚至懷疑是不是他在跟貝爾瓦多里應(yīng)外合。

  但是后視鏡里看到的眼神告訴了她,薩穆埃爾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薩穆埃爾感到很驚訝,他已經(jīng)確認過沒有人在跟蹤他,也沒有人知道他跟拉普蘭德通過話,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警報會響起?

  現(xiàn)在薩穆埃爾要做的就是保護拉普蘭德不能受到任何傷害。

  從后視鏡可以看到有幾名守衛(wèi)朝著車的方向跑了過來,拉普蘭德抽出雙劍,如果對方是真沖著她來的,那就殺出一條血路。

  守衛(wèi)距離轎車越來越近,拉普蘭德眼神已經(jīng)變得十分冷血鋒利,只要他們敢靠近車窗,她可以保證對方絕對不會感受到自己的死亡。

  守衛(wèi)已經(jīng)到了轎車旁,拉普蘭德抓緊雙劍,沒有因為緊張而流一滴汗。

  但是守衛(wèi)卻跑過了轎車,繼續(xù)朝古堡方向前進,把拉普蘭德和薩穆埃爾看的是一愣一愣的,這座莊園今晚還有入侵者?

  ......

  古堡里,莫斯提馬正在里面奮力奔跑著,身后還有三個行刑隊的忍者在追她。

  “我開始看你準備得這么精致還以為你準備好了一場完美的潛入,像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殺手一樣,沒想到剛剛翻過墻就暴露了?。俊蹦固狁R背在身后的黑鎖白匙正在嘲諷她。

  “閉嘴!沒看到我在被后面那三個流氓追著嗎?你感應(yīng)到了沒???!”莫斯提馬喘著粗氣,她奔跑的速度很快,身后的忍者一直被她保持著安全距離。

  “就在前面了,不過你打算就這么進那個房間了?后面那三個人看著呢?!焙阪i和白匙懶洋洋的說到。

  “當然不是!”莫斯提馬滑步停下奔跑隨后轉(zhuǎn)身,拿出身后的黑鎖白匙,眼里已經(jīng)鎖定了追趕過來的行刑隊。

  忽然,一道巨大的藍色波紋從莫斯提馬的法杖爆發(fā)開來,面前的一切都被波及到,大理石建成的過道里光芒閃耀,震碎了過道里所有的玻璃和藝術(shù)品,正打算撲向莫斯提馬的忍者也被震退。

  忍者們穩(wěn)住重心,抬起雙臂護住雙眼,波紋飛過他們的身體,給予了他們一定的傷害,他們能感受到身體的內(nèi)臟受傷并且在流血,但是必須將這個危險的入侵者拿下!

  忍者們放下雙臂,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出現(xiàn)了幻覺,莫斯提馬的身后出現(xiàn)了巨大的時鐘,時鐘里,一雙冒火的藍色雙瞳緊緊盯著他們,仿佛在宣判著他們的死刑。

  緊接著又一道波紋襲來,忍者們下意識的想要逃離,但是身體的動作突然變得特別緩慢!時間像是在他們身上暫停了一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波紋朝他們襲來,直至失去意識。

  “你殺人了?”

  “我沒有!是你想干這種事!好在我及時制止了你!”莫斯提馬用黑鎖用力敲打著白匙。

  “螻蟻罷了......還有別敲了!”

  莫斯提馬終于停下敲打,收起法杖,看著面前一片狼藉的過道撓了撓頭。

  不能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自己在西西里人的莊園里,不然要上黑名單的,敘拉古的客戶還蠻多的還挺有錢的,不能因為今晚的事情失去了這么多有潛力的客戶......

  “毀了不少工藝品啊?!蹦固狁R望著滿地的碎片。

  但是已經(jīng)沒有時間感慨了,支援也差不多要趕到了,得馬上去到付麗徳給出的地點。

  莫斯提馬走到前方不遠處房間前,推開門,這里只是一處更衣室,但是黑鎖白匙已經(jīng)確定了就是這里。

  “看來有密室?!彼o靜站在更衣室中間,感受著房間里的氣流方向,隨后走到一堵墻前摸索著,找到了機關(guān),是用一塊磚頭作為偽裝,但是得需要特殊條件才能使用。

  體內(nèi)的法力開始涌動,匯聚在手心,隨后猛地按下磚頭,強行觸發(fā)了開關(guān)。墻壁向后平移,一道暗門展現(xiàn)在莫斯提馬面前。

  走進暗門,里面是向下走的臺階,兩邊都被火把點亮,指引著人通往另一處地方。

  莫斯提馬走了一會,到達了密道的盡頭,隨后映入眼簾的是五彩斑斕的玻璃窗和一個巨大的十字架,看來這里是一處教堂。

  教堂的窗外并沒有看到莊園外的照明燈光,只有月光照了進來,因此顯得很暗。

  莫斯提馬走到講臺,上面放著一本古書,它隱藏在月光下的陰影,時代的變遷讓這本書變得殘破不堪,月光好像也很嫌棄它。

  草草翻看,都是一些歷史記載和經(jīng)文,上面并沒有提到關(guān)于狼王的任何詞匯。

  她好像感覺到這本書蘊藏著微弱的法力,可能就是這里面的法力暗藏著一些秘密。

  “真是辛苦你了,這么努力撐到了現(xiàn)在?!?p>  莫斯提馬佩服書里那微弱的快要消散掉的法力,它的生命正在搖搖欲墜。

  隨后從口袋里拿出一枚銅制勛章,上面的圖案因為年代久遠,導(dǎo)致過多的磨損讓圖案已經(jīng)變得非常模糊,仔細查看可能才知道上面印著的,是一匹狼。

  這是她在敘拉古附近的古跡里搜到的東西,黑鎖白匙告訴她這好像是一位君王的信物。

  “希望還能奏效?!蹦固狁R把勛章放在書上,然后后退了幾步。

  書里那微弱的法力好像感受到了勛章的存在,像是等待了一世的主人終于回到了它的身邊,一道又一道微弱的光芒從書的底部慢慢向勛章聚集。

  光芒同時碰到勛章,原本還是微弱的快要消散的法力在觸碰到勛章的那一刻,如同鳳凰涅槃般重生,源源不斷的法力正在朝著勛章聚集,最后借助著勛章從書里蹦出來,教堂內(nèi)瞬間群星閃耀,讓人感覺正身處于浩瀚的星空中。

  群星中,星星們正在移動,繪成一幅幅的畫:先是一匹巨狼;隨后星星散開,巨狼分為了兩只;最后,兩匹狼的形象因為星星的移動,開始崩塌直至消散,消散在了群星之中。過了不久,星星再一次聚集并不再移動,兩把劍柄上有著狼頭造型的雙劍呈現(xiàn)在莫斯提馬的眼前。

  忽然,一道空靈的聲音回響在教堂里的星空中:“我的王啊,你為何要去向遠方,去向黑暗?為何要離我而去?我已等待至萬水千河枯萎,千山暮雪衰亡。我的王啊,你究竟何時才能重新回到我的身邊......”

  “聽起來像是凄美的愛情故事。”莫斯提馬破壞了氛圍,她不想看著這個重新恢復(fù)生命力的法力沉浸在自我陶醉中。

  “黑白相生構(gòu)造起了狼王,但是很不穩(wěn)定。不像我本來就是只有兩根法杖一起才能使用我的力量?!焙阪i白匙說到。

  “也就是說當黑白徹底穩(wěn)定下來的時候,狼王真正的力量會再次臨世?”

  “但是需要媒介,比如這兩把劍。這就是我準備教你的東西,你也是時候該學(xué)會如何把控自己的陰陽兩極了,這是你要學(xué)的最后一課。”黑鎖白匙突然發(fā)力,鎮(zhèn)壓了這片星空。

  勛章開始把群星給吸收回書里,像是黑洞一般猛烈的吞噬著,隨后教堂變回了黑暗,只剩下之前照進來的月光,在它眼里這片星空還是太弱了。

  莫斯提馬拿回勛章,勛章在離開書的時候,里面的法力又變回搖搖欲墜的虛弱狀態(tài),看來它是在故意死,只要勛章在它隨時都能涅槃......也正是這樣它才能被世人保護到了現(xiàn)在。

  “掌控時間這個能力,聽著有些危險,風險太大,恕我拒絕!”莫斯提馬把玩著那枚勛章,回絕了黑鎖白匙里的靈魂的要求,“你要是有什么興趣正好符合我口味的,我可以迎合你,但是涉及到關(guān)于你真正實力的問題上,我的態(tài)度一直都是拒絕,以前是現(xiàn)在也是。”

  莫斯提馬對身后這兩根法杖是又愛又恨,恨的成分還是占多數(shù),里面的靈魂一直以興趣作為偽裝讓莫斯提馬慢慢學(xué)會掌握它的能力,當所有東西都掌握之后,它就能突破時鐘的囚籠占據(jù)莫斯提馬以新的方式回到這個世界。

  但是她十分清楚該怎么對付它,一直在吊它胃口,那種一次次近在咫尺就要成功,但就是夠不到的失敗最開始讓它憤怒不已,現(xiàn)在挫敗感已經(jīng)讓它感到麻木,再怎么好的借口到最后在莫斯提馬的眼里不過是旅游建議罷了,并且這在她們當中已經(jīng)演變成了一個游戲,黑鎖白匙里的靈魂一直都是輸家。

  “讓我來這鍛煉身體素質(zhì),順便看看歷史神話故事,你這次的建議很好!給你一個中等偏上的好評!”莫斯提馬壞笑著,完全沒有在意外面正在有很多人正在尋找她的下落。

  教堂外,莊園已經(jīng)進入高度警戒狀態(tài),所有警衛(wèi)和行刑隊都在尋找那名入侵者,從破壞力來看很有可能是狼外婆的人,所有人必須提心吊膽起來。

  這也讓拉普蘭德很輕松的就混進了莊園,這時的她穿著跟那些警衛(wèi)一樣的衣服和裝備在古堡里游蕩,這一身跟外面一個粗心大意的警衛(wèi)隊員“借的”,不知道她醒來一身正裝風衣會有什么想法。

  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人在莊園里制造一起混亂,但對于拉普蘭德來說還不足以讓貝爾瓦多神經(jīng)緊繃過度,她還得火上澆油一把,再弄出一起混亂才行。

  她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讓貝爾瓦多體內(nèi)的源石感覺到宿主開始虛弱下來,它們也是時候該好好成長一番了。

  這個時候貝爾瓦多只能待在兩個地方,一是自己的工作室內(nèi),二就是那座新建好的研究所,前者的概率最大。

  拉普蘭德輕車熟路的走在古堡內(nèi),無論離開了這里多久,她都一直記得這里的一分一寸?,F(xiàn)在她要確認貝爾瓦多是否真的還在古堡里,她要在貝爾瓦多附近制造一起混亂。

  “嘿!那邊的家伙!”

  她正打算上樓,就被身后的聲音給叫住了。

  拉普蘭德把帽檐壓低,她的佩劍已經(jīng)交給了薩穆埃爾,他會把劍偷偷送到古堡內(nèi)的一個角落,在這之前拉普蘭德得隱藏好自己的身份。

  喊住她的是古堡外警衛(wèi)隊的隊長,手上拿著一張折好的紙條,看來是想讓她捎個信:“麻煩把這張紙送到家主那,請盡快送到,現(xiàn)在我們正在追查剛剛發(fā)生戰(zhàn)斗過的地方,很快就能找到入侵者?!?p>  警衛(wèi)隊完全沒有認出偽裝過的拉普蘭德,匆匆忙忙的把紙條塞給拉普蘭德后就離開了。

  “任務(wù)收到......”拉普蘭德嘴角上揚。

  守在古堡大廳的警衛(wèi)都看到警衛(wèi)隊長交給了拉普蘭德一張緊急送往家主的一張紙條,于是給拉普蘭德打開了一條綠色通道,現(xiàn)在拉普蘭德可以隨意在古堡里活動并且不受到檢查。

  拉普蘭德走上樓后悄悄地打開那張紙條,上面寫著:已經(jīng)檢查過戰(zhàn)場,發(fā)現(xiàn)了時間魔法,入侵者應(yīng)該是一位擁有掌控時間能力的術(shù)師,極其危險。

  拉普蘭德看完內(nèi)容后第一印象就是今天打過照面的莫斯提馬。

  “莫斯提馬?這家伙來這里干嘛?不過還得感謝她給我制造了這么好的潛入機會。”拉普蘭德走到?jīng)]人經(jīng)過的地方,把紙條撕碎丟進了垃圾桶。

  “這下我們就兩清了,或許貝爾瓦多在你眼里不算什么,但總比什么都沒有的好?!崩仗m德笑著,悠閑的游蕩在古堡深處,現(xiàn)在該去尋找自己的佩劍。

  古堡教堂里,莫斯提馬正癱坐在講臺前的長木椅上,她之前沒有想過現(xiàn)在該怎么脫身,要是有人注意到了這里,那她就是甕中捉鱉里的鱉......

  “你說那兩把劍現(xiàn)在在哪?難道就藏在這里的某個地方?”

  黑鎖白匙沒有回答,看來它正在盤算如何再次讓莫斯提馬進入自己的圈套。

  莫斯提馬抬起手看著剛剛經(jīng)過法力洗禮的勛章,在月光的照耀下,勛章的圖案居然變清晰了一點。

  “前一任狼王的勛章,跟這一代相比居然隔了這么久?!?p>  “還不能確定這一代到底能不能實現(xiàn)”黑鎖白匙終于說話,看來是有了新的計劃等著她跳進火坑里,“一切還得看緣分。”

  “該離開了,為了欣賞一次星空冒這個險也值了?!蹦固狁R拋起勛章,勛章在半空回旋,隨后起身收回。

  貝爾瓦多正一個人待在自己的工作室里,坐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呼吸十分平靜,辦公室外守衛(wèi)重重,但是在他眼里這些都是多余的。

  警報聲沒有讓他感到緊張,畢竟這里是西西里人的老巢,經(jīng)常有不怕死的賭徒闖入,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而且他也沒收到任何關(guān)于入侵者的消息,估計又是一些受雇傭前來的殺手。

  他現(xiàn)在擔心的是他的隨身護衛(wèi),受了這么嚴重的傷不知道能不能恢復(fù)過來,就算能恢復(fù)那也沒有實力守候在自己身邊了吧?

  貝爾瓦多在四個小時前剛剛處理好體內(nèi)的源石活性,家族議會就要求他立刻前往主持。

  議會持續(xù)整整了兩個半小時,貝爾瓦多身心俱憊,再加上議會上一些想法偏激的代表看出了貝爾瓦多今天臉色不太好又經(jīng)歷了一場戰(zhàn)斗。

  這讓他們更肆無忌憚的發(fā)表言論,刺激著貝爾瓦多,議會上有一半的代表都不認同這個從來沒有見過的魯珀人當選家族領(lǐng)袖。

  他對于議會上的各種情況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一般都是很冷靜的對待并說服他們。

  唯獨今天,他實在是對這些人沒有了耐心,一次次的打斷他們的話,以非常強硬的手段控制住整個議會進程,把議會的主動權(quán)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

  這次的議會讓很多人不滿包括一些支持他的人,但是沒有人選擇把不滿表現(xiàn)出來,因為今天的貝爾瓦多實在是太暴躁了。

  貝爾瓦多因為情緒的影響和警報聲導(dǎo)致體內(nèi)的源石又開始躁動起來,他不得不騰出私人空間來壓制住它們,他想讓血液里那一絲的源石臣服于自己,誰知就算是一絲的源石也像野心勃勃的君王一樣占領(lǐng)一片土地。

  如今君王的野性已經(jīng)被拉普蘭德解放出來,貝爾瓦多知道,是時候該去找一批特別的醫(yī)療人員給自己治病了。

  貝爾瓦多開始用桌上的座機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小聲的說著什么。

  拉普蘭德已經(jīng)走到古堡深處的收藏大廳,這里展示著西西里人強勢以來所收集到的文物和藝術(shù)品。

  “好像我以前經(jīng)常來這里玩啊。”拉普蘭德走在展示廳里,她最后一次走進這里的時候,藝術(shù)品的數(shù)量才剛剛好占據(jù)大廳一半的空間,如今大廳已經(jīng)是琳瑯滿目,也沒有剩余的空間再容下一件物品。

  很快,在角落的雕像后找到了自己的佩劍,不知道是不是薩穆埃爾故意的,她總感覺薩穆埃爾把她的武器放在這里有些深意。

  “白狼,我記得這個位置一直都是空著的?!崩仗m德指著大廳前端的墻上。

  原本那個地方只有擺放架,但是擺放架好像刻意的被放在兩匹巨狼的雕像中間。

  至于要擺放什么東西,到她被家族驅(qū)逐的那一刻都沒看到那個擺放架究竟在等著誰的歸來。

  “還真是一件藝術(shù)品,藝術(shù)到讓人不能看的地步。”白狼也在望著擺放架上的東西。

  那是一對被紗布緊緊包裹著的劍,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雖傷痕累累但榮耀一生,如今終于安穩(wěn)終于能找一個沒人的角落等死了。

  “君王的武器?放在這里吃灰也好,反正在西西里人里沒有誰能配得上這把武器。”

  拉普蘭德也只是看看,并沒有什么興趣,隨后便離開了展物廳。

  現(xiàn)在,她的游戲計劃,才剛剛開始。

  拉普蘭德要是想找到那座研究所,首先得讓貝爾瓦多體內(nèi)的源石被徹底激活,他現(xiàn)在是拉普蘭德通往研究所的鑰匙。

  “西西里家族可沒那么團結(jié),想當上家主的人不計其數(shù),總有一些嫉妒之心的人想在背地里搞事。”拉普蘭德走在大理石長廊,她正在尋找一個目標。

  “至于那些人里有誰我相信你比我看的更清楚?!卑桌窃谛睦镎f到。

  “有個已經(jīng)等了一輩子的老家伙,他可是終于活著撐到西西里女士的離職,但是一個來歷不明的年輕人卻打破了他的理想?!崩仗m德的笑容夸張得可怕,“他可是那些反動分子的最佳人選,但是家主的一票否決還是更厲害?!?p>  “你想對一個老家伙下手?”

  “不,他只是最瘋狂的底牌,還記得他有一個一手培養(yǎng)起來的孫子嗎?”

  “現(xiàn)在是那個老家伙的家族代表,我以前就發(fā)現(xiàn)他很不喜歡西西里女士,還說過要是自己當上家主就能給予所有家族美好未來的鬼話?!?p>  “那么從一個天真的理想者下手何嘗不是一個最佳的選擇呢?”

  “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不缺天真的理想者,不過他們蠢到家的發(fā)言總能帶動人心。”

  “我看他們在背地里也計劃的夠久的了,我來幫他們一把算了。”拉普蘭德摸了摸腰間的劍,距離它上一次見到血,應(yīng)該隔了很長一段時間了吧?

  敘拉古中心城

  在距離市中心三公里的一條街道上,一家店面很小的草藥鋪正開著門,里面只有一位老婆婆愜意的坐在木椅上聽著廣播,由于已經(jīng)是深夜怕吵到正在休息的鄰居,她把收音機的聲音調(diào)到了最小。

  這位老婆婆很受這條街上的人喜歡,看起來和藹可親,很多人都愿意來找她說話,她也來者不拒,還說:“我一個已經(jīng)走不動路的老家伙,聽聽你們年輕人說的世界也很不錯。”

  而且這位老婆婆的草藥鋪名聲也很好,還經(jīng)常幫助沒錢看病的人治病,醫(yī)療效果也很不錯。經(jīng)常24小時都開著草藥鋪,生怕有誰生病找不到正在開門的藥店。

  今晚好像沒有人生病,街上也很安靜,也只有她的草藥鋪還亮著燈,但是老婆婆并不在意,繼續(xù)安心的聽著廣播。

  忽然,一道黑影出現(xiàn)在草藥鋪前隨后闖了進來,最后停在了鋪子里的屏風后面。這時的老婆婆仍然在愜意的聽著廣播,卻朝屏風后的黑影問:“怎么樣了?”語氣還是那么的和藹可親。

  “外婆......已經(jīng)準備好了,但是我們另外發(fā)現(xiàn)了一只狼?!?p>  “是我們的好朋友西西里女士?”

  “是被驅(qū)逐的狼。”

  “哦?”

  “那還要不要繼續(xù)?”

  “繼續(xù),既然找到了一個好的替罪羊為何要終止?你知道該怎么做了嗎?我親愛的獵人?”

  “了解?!?p>  “東西已經(jīng)放在那了,自己拿吧。”

  “是。”黑影看見了屏風上的檔案袋,立刻取走隨后快速離開了草藥鋪。

  “今晚好像真的沒病人了,去睡個覺吧......哎呦哎呦我的老腰啊?!崩掀牌庞悬c艱難的站起來,慢悠悠的關(guān)上了草藥鋪的門。

  西西里莊園

  拉普蘭德已經(jīng)潛入進反動派頭目的臥室,至于原本守在房間前的警衛(wèi),拉普蘭德讓他們安穩(wěn)的睡了一覺,現(xiàn)在她只需要等警報解除然后等那位乖孫子回來就行。

  拉普蘭德已經(jīng)卸下了偽裝,她認為在這種充滿回憶的地方,出場方式總該讓人震撼些。

  “你說他們這些反動頭目對貝爾瓦多的調(diào)查進行到什么階段了?”拉普蘭德看著書桌上密密麻麻的文件,沒打算翻動,她也不指望能在亂成一團的桌上找到貝爾瓦多的底牌。

  “應(yīng)該是什么都沒查到,連戴維都不愿意冒險去調(diào)查的人,信息保護應(yīng)該是滴水不漏。”白狼說。

  “也不知道這些蠢貨能掀起多大的浪,希望他們做足了準備,不要讓我覺得這場游戲很無聊?!?p>  “在你做這件事情之前我想問你,你就這么確定貝爾瓦多今晚一定會留在古堡里?”

  “如果他夠聰明的話?,F(xiàn)在源石只是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它們還是怕著西西里家主的血,但要是讓源石感受他的過度焦慮和那副虛弱的身體那可就不一樣了,礦石病在一個絕佳的環(huán)境中的生長速度究竟能到什么程度,我很是期待?!?p>  四個小時前

  龍門外環(huán)羅德島醫(yī)療部門

  此時已經(jīng)到了下班時間,凱爾希正在整理今天著手的干員身體健康數(shù)據(jù)。

  “看來都穩(wěn)定下來了,還得再減少一些出動任務(wù)的時間才行?!眲P爾希檢查完最后一份名單后滿意的點頭,把檔案放在了檔案柜里。

  凱爾希的醫(yī)療團隊是專門為羅德島內(nèi)病情比較嚴重的干員提供醫(yī)療支援,醫(yī)療效果十分不錯,由凱爾希團隊接手過的干員現(xiàn)在病情基本穩(wěn)定了下來,只要在戰(zhàn)斗中不要過度使用源石技藝,病情很難會朝最糟的方向發(fā)展。

  凱爾希放好檔案盒,這時她手臂上的手環(huán)忽然閃爍起來。

  隨后立刻鎖上自己辦公室的門,走到桌前,拉開最底下的抽屜,最底層的抽屜被一道金屬密碼板給鎖住,凱爾希默默輸入密碼,打開抽屜從里面拿出一臺通訊設(shè)備。

  凱爾希檢查設(shè)備里的通訊,發(fā)現(xiàn)在六個小時前一通沒有任何標注的通話打來,她想都沒想直接朝這通電話打了回去,對方也是秒接通,看來一直在等著她的回話。

  “你終于肯打回來給我了,上班時間就不能偷偷接你這個電話?。俊甭犝Z氣對方一直守在電話前等著凱爾希的電話,但是電話的另一頭還傳出來噪雜的電視聲,可能實在是沒事干干脆看看電視放松一會。

  “我讓你找的東西找到了?”凱爾希沒有感情的說著。

  “找是找到了,但是出了點問題......”

  “什么問題?”

  “我希望你跟那個人合作是個正確的決定,我看到的拉普蘭德可不是你給我的檔案上的那個人,我不能再接近她了,否則我自己都不能保證我的安全?!?p>  “你想說什么?”

  “你給我的報告里,可沒有提到拉普蘭德有人格分裂癥?!?p>  “人格分裂癥?”凱爾希愣了一下。

  “你好像很驚訝的樣子,老大,別告訴我你不知道,不然我馬上辭職不干了!”對方的語氣很堅定,對方也意識到現(xiàn)在有個很嚴重的問題,羅德島并不知道,干員拉普蘭德患有精神分裂癥,“看來是在羅德島偽裝得過于完美,連你們醫(yī)療部門都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但是現(xiàn)在你們放虎歸山,所有得問題已經(jīng)完全暴露了出來。”

  “拉普蘭德確實沒有在我這里接受過治療,但是我把她交給了我最信任的醫(yī)療隊,到她脫離羅德島的時候都沒有關(guān)于人格分裂癥的一絲消息?!?p>  “我是不會為你們的失職買單的,你也知道一旦我暴露了會有什么樣的后果。”對方不以為然,貌似是默認該任務(wù)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那現(xiàn)在目標還在我們規(guī)劃好的路線上行駛么?”

  “目前來說沒什么問題,但是我得暫時退場為好,要是她的某個人格意識到我的存在,你只能祈禱狼外婆不會供出羅德島,不會供出你?!睂Ψ揭蛔忠活D,“拉普蘭德被卷入這場紛爭只是時間問題,但是你要知道,一個能壓制住西西里領(lǐng)袖的人,這代表著什么你最好想一想,你想掌控這股力量所要付出的代價,我希望你準備好了籌碼?!?p>  “我知道了?!?p>  “別讓阿米婭知道你現(xiàn)在正在做的事,不然她會很難過的......”對方的語氣輕了一些。

  “這件事情,也只有我們才能承擔,在阿米婭成長到能接受的那一步之前,我們要做的還有很多。”凱爾希轉(zhuǎn)過座椅,面對著落地窗,此時的夕陽已經(jīng)所剩無幾。

  “先這樣了,我會保持一定距離,我已經(jīng)不能保證目標的安全了,希望你能理解?!睂Ψ?jīng)]等凱爾?;卦捑蛼鞌嗔送ㄔ?。

  付麗德躺在敘拉古中心城大酒店的房間內(nèi),把電話扔到一旁,跳到柔軟的大床上想好好睡一覺。

  “真有意思啊老大,給我安排這么個人?!备尔惖略诨貞浗裉炫鲆娎仗m德的全部過程,她今天已經(jīng)很多次確認過自己的真實身份并沒有暴露,但是拉普蘭德的種種行為仿佛在告訴她其實她早就被看穿了。

  僅僅聽到了那通電話就這么果斷地用劍刃架著她地脖子,并且完全地確認過她的偽裝身份沒有任何的問題,難道她的身份在一開始就暴露了?

  付麗德不打算繼續(xù)想下去,她因為這個問題頭疼了一天,反正她也要退場了,拉普蘭德還不至于追著一個僅有一面之緣的人殺。

  “你可不是魔鬼啊老大,這次的勝算可沒那么大......”付麗德抬起手遮住視線里的燈。

  現(xiàn)在

  敘拉古西西里莊園

  莊園里的警報聲已經(jīng)解除,但是入侵者還沒有找到,再加上這回的入侵者危險系數(shù)較高,行刑隊的全體成員已經(jīng)出動,找到這位不速之客只是時間問題。

  貝爾瓦多感覺到自己已經(jīng)恢復(fù)的還算可以的地步,直起身再次拿起座機電話的話筒。

  但是他并不知道現(xiàn)在莊園內(nèi)的具體情況,警報聲的解除讓他放下了戒備:“對,是我,馬上準備吧,我一會就到?!?p>  貝爾瓦多掛斷電話,整理了一下領(lǐng)帶,再次帶著西西里領(lǐng)袖的威嚴起身,他轉(zhuǎn)身走到書架前,把右手放在他眼前的書的右側(cè),猛地朝左一推,書架緩緩打開,為他打開了一條通道。

  回頭看了一眼門口,再次確認。

  他之前已經(jīng)下令過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都不準進來,警衛(wèi)也習(xí)慣了,貝爾瓦多經(jīng)常一個人待在辦公室一待就是一個通宵甚至是一天。

  貝爾瓦多感覺自己想多了,快速進入暗道,書架緩緩關(guān)閉,辦公室里變得空無一人。

  此時,拉普蘭德這里出現(xiàn)了一點狀況,她本來待在反對派領(lǐng)袖的房間里好好的,忽然她聽到了窗戶外傳來了動靜,小心翼翼地靠近窗戶稍稍朝外探頭,一個穿著黑色破布的不速之客正朝這里摸過來。

  是狼外婆的走狗?而且她居然沒有從這個人身上感受到那股十分危險的氣息,這不是狼外婆一般的獵手。

  拉普蘭德在想對方是不是朝著她來的,立刻回身鉆進臥室的大床底下,手里緊緊握著佩劍,身體像是釘在了地上一樣,完全固定在了地板,準備好了應(yīng)對突發(fā)情況。

  拉普蘭德仔細聽著對方的腳步,殺手也很謹慎,在窗外聽著臥室里有沒有什么異常的聲音,過了一會確認臥室里沒人后才終于伸頭查看臥室里的具體情況。

  由于拉普蘭德藏在床下,她看不到對方的身影,只能降下呼吸的頻率以便更好的聽到對方的行動,可以的話,她連心跳都能壓下去。

  但是對方此行好像很倉促,只是確認臥室里到底有沒有人,沒打算連房間里一份一寸都不放過。

  拉普蘭德聽到對方的腳步走到了書桌的位置,放下了什么東西,隨后快速離開了臥室,從窗戶溜走的。

  但拉普蘭德沒想著立刻從床下出來,她感受不到對方的氣息這是最致命的問題,她不敢保證對方是否會守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實時觀察著房間里的動向。

  對方既然想讓反對派領(lǐng)袖看到一些東西,那么現(xiàn)在她只是換了地方等待,狼外婆的殺手應(yīng)該感覺不到她的存在,拉普蘭德只能往最好的方面想。

  莫非狼外婆也想從內(nèi)部擾亂西西里家族?但是拉普蘭德不知道那個殺手往桌上放的是什么,現(xiàn)在還不能直接判斷,不過這也是狼外婆之前常用的手段。

  “白狼,我想在這里睡一覺休息一下,你來站崗怎么樣?”拉普蘭德在心里對白狼說到。

  “這是你做出的愚蠢決定,你想讓我為你的決定而受罪想都別想”白狼冷漠地回答,“你說那位墮天使現(xiàn)在藏在哪?她在這里應(yīng)該在尋找什么?”

  “不知道,要是她誤打誤撞闖進了貝爾瓦多地秘密基地,我倒是挺想看看她們兩個打起來誰會贏?!?p>  “兩個人都不簡單,一個是來歷不明的偽王,一個是被惡魔選中的天使......這個世界的秘密可真多?!卑桌浅霈F(xiàn)在拉普蘭德身邊,跟她一起躺在床下,看起來不想讓她太孤單無聊。

  莫斯提馬走到剛剛進來的暗道門前正要上臺階,突然,通道兩邊的火把同時熄滅!

  隨著黑暗到來她立馬往后退,拿出黑鎖白匙,凝聚起法力,對準已經(jīng)變得暗黑無比的通道。

  看來這個地方還是讓某些人注意到了。

  莫斯提馬移動到出口旁,就算是來搜查這里的他們也不能確定她是否真的在這里藏著。

  但是過了許久通道里都沒有任何動靜,連一點腳步聲都聽不到。

  “唬人的?”莫斯提馬心想,她確實沒有感受到通道里有法力涌動的跡象。

  她緩緩靠近出口,右手上的黑鎖已經(jīng)形成一團強烈的源石技藝,迅速轉(zhuǎn)身面對著通道門口。

  發(fā)力凝聚起的藍色火焰照亮了面前原本漆黑的通道,結(jié)果通道臺階內(nèi)空無一人,也沒有任何有人經(jīng)過這里的痕跡。

  莫斯提馬皺起眉,十分的不解,難道偏偏挑這個時候火把的油同時用光了?她仍然保持著警惕,慢慢走上通道內(nèi)的臺階,她得弄清楚剛剛是怎么一回事。

  走著走著,她終于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臺階變長了!按照她走進暗道的時間來算的話,現(xiàn)在她早就該離開了這個通道,但是現(xiàn)在還在暗道內(nèi),而且看不到這個臺階的盡頭在哪。

  她沒有慌張,繼續(xù)平穩(wěn)地走上臺階,得把動靜壓到最小,就算碰見了什么人也是她第一時間反應(yīng)過來。

  走過一個拐角,通道內(nèi)忽然明亮了起來,原來在上方就是臺階地終點,外面微弱地燈光照進通道內(nèi)。她繼續(xù)慢慢走上去,雙手緊緊握著法杖,最后在出口前停下,開始感受有沒有人在此行動。

  外面跟這個通道一樣死寂,莫斯提馬一咬牙,跳出通道,朝兩邊擺出戰(zhàn)斗姿態(tài),但是外面空無一人,只有陣陣陰風劃過的聲音。

  快速環(huán)視周圍,沒想到這個被改變后的暗道的出口居然是地鐵通道......

  莫斯提馬詫異地看著周圍,難怪這里沒有任何動靜,兩邊連站臺的影子都看不見:“看來那座古堡里藏著可改變通道的迷宮,里面不只藏著那間教堂,看來剛剛有人去了另外一個密室導(dǎo)致剛剛過來的通道被改變了,有趣?!?p>  身后突然傳來動靜,她趕緊轉(zhuǎn)身,結(jié)果只是通道的出口開始關(guān)閉,出口兩邊像是憑空生長出新的墻壁一樣把出口徹底封閉起來。

  “看來我的迷宮體驗結(jié)束了。”莫斯提馬聳聳肩,現(xiàn)在她面臨一個新的問題,雖然知道現(xiàn)在她身處于地鐵通道,但是具體位置她一無所知,再算上離開暗道的時間,到底有沒有離開西西里莊園也是一個大問題。

  “左還是右?出來給個意見!”莫斯提馬對黑鎖白匙說到,望了望左右兩邊,現(xiàn)在她只想離開這里回到出租公寓里好好睡一覺。

  “你不是很隨心所欲么?怎么在這種小問題上來問我意見了?”黑鎖白匙不屑道。

  “你在跟我慪氣?”莫斯提馬稍稍提高嗓門,瞇著眼看著黑鎖白匙。

  “男左女右,走右邊!嗯!”黑鎖白匙開始敷衍莫斯提馬。

  “你說的?!蹦固狁R沒有意識到黑鎖白匙里的靈魂在跟她開玩笑。

  莫斯提馬收起法杖背在身后,哼著歌朝地鐵右邊的通道走去,沒給黑鎖白匙繼續(xù)說下去的機會......

  古堡里,拉普蘭德仍躺在床底下等待反對派領(lǐng)袖的回歸,當然這不代表她什么都不用做,她在根據(jù)記憶在腦海里構(gòu)建起了她所在的這個臥室,尋找著死角,她不可能待在這里,雖然她是個局外人,但是在這樣危險的地方不能喪失任何主動權(quán)。

  拉普蘭德很快就確認了離開床底的方式,只見拉普蘭德手腳并用,像一只螃蟹一樣平移離開了床底,迅速翻身離開了窗戶外能看到的所有視線,躲在一扇屏風后面那,整個過程不到半分鐘。

  與此同時,臥室外傳來了動靜,看來目標已經(jīng)回來了。

  “這個月是第幾次了?能不能不要這么大驚小怪的?!遍T外傳來了聲音,拉普蘭德確定了這個聲音就是現(xiàn)任反對派領(lǐng)袖的聲音。

  隨后房門打開,對方摸索了一下臥室里燈開關(guān)的位置,臥室瞬間變的明亮。

  “等你好久了,哈韋?!崩仗m德透過屏風的縫隙看著對方的行動。

  “累死我了,也不知道貝爾瓦多那個混蛋今天發(fā)什么瘋,又給我們定了一個苛刻的目標?!惫f自言自語的發(fā)泄著,完全沒有注意到現(xiàn)在自己是被兩匹惡狼盯著的待宰羔羊。

  “嗯?這是什么?誰放在這里的?”哈韋終于走到書桌前,看到了狼外婆殺手放在上面的東西。

  拉普蘭德這時才知道放在桌上的,是一份檔案袋。在看到哈韋拿起檔案袋的那一瞬間,拉普蘭德突然打了個寒顫,仿佛窗外有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臥室里。

  看來她的判斷是正確的,對方也想看到哈韋看見檔案袋里面的東西的模樣。

  “我看看......體檢報告?還是貝爾瓦多的?”哈韋有些驚訝。

  “什么?”拉普蘭德盯著哈韋手里的報告,由于距離有限,她看不清報告上面寫著什么。不過在拉普蘭德的記憶里,貝爾瓦多的公開報告可不是長這樣的,這種類型的報告她見過,在羅德島的時候。

  那是一份礦石病感染者的報告!

  “我還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啊,你說的對白狼,我確實該老老實實的當個旁觀者。”拉普蘭德在心里對白狼說到。

  哈韋看著報告,已經(jīng)抑制不住臉上的笑容,但他還是努力裝模作樣,像是貝爾瓦多的忠實追隨者一樣為他著想:“先不說這份報告的真假,但是足夠來做出一些我們一直以來想干的事情,我尊敬的家主貝爾瓦多,你還能撐多久呢?”

  拉普蘭德默默看著一切,她想確認那份報告讓哈韋做出來的事情能不能達到她預(yù)期的結(jié)果。

  但是現(xiàn)在還不能輕舉妄動,窗外的那雙眼睛也應(yīng)該在期待哈韋的下一步動作。

  拉普蘭德和窗外的殺手都在期待著哈韋的下一步動作,兩邊都在安靜的觀望。

  哈韋仔細看完后把報告扔回桌上,隨后死死盯著窗外,想找出什么東西:“狼外婆?”

  “看來沒有我想象的那么愚蠢。”拉普蘭德笑著,這讓她更期待接下來的劇情會怎么發(fā)展。

  哈韋檢查窗戶有沒有被打開過的痕跡,結(jié)果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又望了一下窗外,隨后鎖住窗戶拉上窗簾。

  就是這個時候,拉普蘭德從屏風內(nèi)大搖大擺走了出來,手里拿著一把消音手槍直指哈韋背后,等著他回頭。

  哈韋剛剛關(guān)好窗戶,回頭在看到拉普蘭德的瞬間被嚇到,猛地退后撞到桌角,隨后雙腿一軟,還好雙手撐著后面的桌子不讓自己癱倒在地上。

  “呵呵呵......你的反應(yīng)好像有點大了,你剛剛準備要制裁貝爾瓦多的氣勢哪去了?”拉普蘭德嘲笑著哈韋。

  現(xiàn)在的他在拉普蘭德眼里像個小丑一樣。

  哈韋不知道的是,拉普蘭德在他進入房間的那一刻起,就使用狼魂把范圍覆蓋在整個房間里,等著他完全吸收,然后拉普蘭德的出現(xiàn)像個引爆器的開關(guān)一樣出現(xiàn)在他面前引爆已經(jīng)滲透他身體內(nèi)的狼魂。

  “你,你想干什么?!動我你會后悔的......”哈韋滿頭大汗,瞥著眼看拉普蘭德,艱難的從嘴里擠出這句沒有任何威力的狠話。

  他沒有任何戰(zhàn)斗經(jīng)驗,只是個反動派推到臺前的傀儡,但也只是反對派老頭子一個人的傀儡,他想做什么事情還是有很高自由度的,畢竟是孫子,可惜僅僅是紙上談兵這些方面。真正計劃開始執(zhí)行輪不到他來指揮,是由老頭子一手安排好的團隊來操刀。

  “說吧,你看完這份報告有什么感想,有什么想做的嗎?”拉普蘭德對著桌子挑了挑槍口,“別對我撒謊,你不會想知道騙了我會有什么后果?!?p>  哈韋用力咽了口口水,他想保持冷靜,但是在拉普蘭德面前,所有想做的事情都是徒勞。

  “這報告,是你放的?”哈韋小心的問著。

  “是我放的,也許也不是,看你怎么想了?!崩仗m德突然向前一步。

  哈韋被突然靠近的槍口又一次被嚇到,直接癱坐在桌角前,低著頭好像已經(jīng)做好了必死的準備。

  拉普蘭德看他這個狀態(tài)問他也應(yīng)該回答不上什么東西了,收起手槍徑直走到哈韋面前。

  哈韋看到拉普蘭德的雙腿漸漸向他靠近,不由得雙手緊緊抱著頭部,甚至預(yù)想到了自己死后的樣子。

  但沒想到拉普蘭德直接抓起他的領(lǐng)子,隨后穩(wěn)住重心,直接把哈韋給拋了起來,精準的扔到屏風前的木椅上。

  “?。 惫f慘叫一聲,為什么這個女人會有這么大的力氣?

  還沒從疼痛中反應(yīng)過來,哈韋的右腳突然被一把劍刃刺穿,緊緊扎在木地板里!

  劇烈的疼痛讓他欲哭無淚,喉嚨剛想條件反射的發(fā)出哀嚎,下一秒拉普蘭德直接對著他的腹部來了一記重拳,同時還用一支手槍撬開了他的嘴頂住了他的咽喉!

  拉普蘭德在他身側(cè),近距離欣賞著哈韋臉上痛苦的表情:“看來忍受疼痛有點為難你了,只能怪你老爺子沒有從小好好鞭策你,導(dǎo)致抗壓能力這么差勁。”

  拉普蘭德把槍口從哈韋嘴里抽出來,磕得他的牙齒生痛,得到解脫的哈韋開始大口喘氣,他表情猙獰,根本不敢叫喊,他清楚這么做的后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說吧,你的計劃是什么?”拉普蘭德?lián)炱鸸f掉落的外套,擦了擦槍口上的口水。

  “什么計劃......”哈韋已經(jīng)變得有氣無力。

  “你那宏大的復(fù)興計劃啊,別告訴我你這個囚籠里的驚弓之鳥沒有這種想法,但是在這之前你還得除掉貝爾瓦多這個阻礙,現(xiàn)在你有了一個大好機會,你想怎么做?”拉普蘭德揪了揪哈韋頭上的狼耳順便把貝爾瓦多的體檢報告拿到他的眼前晃了晃。

  拉普蘭德太了解他了,出生就是被困在籠子里的囚鳥,想在翅膀真正硬起來的那一刻突破囚籠追尋自由,但是準備的過程又十分漫長且只有一次機會,必須精打細算。

  “怎么?跟我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聽聽都不行?你還真的認為這張紙是我放在桌上的?或者是我的出現(xiàn)影響了你暗地里策劃多年的好戲?”

  哈韋低著頭,看著插在自己腳上的劍刃,他的頭腦已經(jīng)混亂不堪,意識在告訴他最好老老實實回答拉普蘭德的問題,他已經(jīng)察覺到拉普蘭德不會讓他死,也不會讓他好過,至少今晚要體驗醒著的噩夢。

  哈韋在經(jīng)歷了一份掙扎后,終于肯開口說出他的計劃:“無論這份報告是真是假,足以讓家族老黨派長老對西西里女士留下的團隊施壓,對于這份報告西西里女士若不出面解釋,貝爾瓦多會被長老們一致停下他的家主職位,加上他是感染者,會跟你一樣被驅(qū)逐出西西里家族。”

  “別拿我說事......然后你親愛的老爺子一時間就會成為人們心目中暫時的最佳家主人選,若真的實現(xiàn)到這一步,你準備好的那一套謊言也終于能派上用場,最后把實權(quán)掌握在自己手里,你不是那種嗜血的敗類,你只是想實現(xiàn)你那天真的理想,你也還算有良心......”拉普蘭德抱胸看著哈韋。

  “該說的我都說了,你還想怎么樣?”哈韋緩緩抬頭,還是沒敢看拉普蘭德的臉,只是盯著她的腹部。

  拉普蘭德?lián)溥暌宦暎骸澳銘?yīng)該感謝我,我導(dǎo)致你受的傷讓這份報告在你手里更有了說服力,至于嫁禍給誰你應(yīng)該比我還清楚,不過你不會這么做,你會供出我編造出我和貝爾瓦多是一伙人,你的小手段應(yīng)該挺多的,偽造出的證據(jù)就是最好的說服力?!?p>  拉普蘭德對自己以后的處境毫不在意,這正是她想要的結(jié)果。

  “要是西西里女士因此而再次出現(xiàn)在大眾視野里,這些計劃就變得毫無意義?!?p>  “放心,當西西里女士的氣息再次出現(xiàn)在敘拉古里,我可能會幫你攔住她,畢竟我回來的目的就是她?!崩仗m德拔出哈韋腳上的劍,這時的哈韋已經(jīng)沒有力氣對疼痛做出反應(yīng)。

  拉普蘭德終于想起來自己也想看看這份報告,趕緊拿到眼前快速查看:“這個繼承人犯的這個失誤可真是夠大的?!?p>  她想起來今天在科技大廈貝爾瓦多和狼外婆的走狗們的交鋒,應(yīng)該就是那個時候他的血液被抽取了,就連他本人都沒有意識到。

  拉普蘭德突然轉(zhuǎn)頭盯著被窗簾掩蓋住的窗戶,她出現(xiàn)在哈韋面前開始就一直在聽著窗外的聲音,到目前位置都沒有什么異常,是她的錯覺嗎?

  隨后拉普蘭德把報告放回桌上,再看看哈韋,他已經(jīng)癱在木椅上昏迷過去。

  莫斯提馬還在地鐵通道里漫無目的的走著,伴隨她的只有刺骨的寒風。

  “這是哪兒的地鐵???怎么能這么冷清的?!蹦固狁R緊了緊外套,她已經(jīng)走了有15分鐘了,連個站臺的燈都沒有看到,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古堡的迷宮里,這只是一個比較大的通道罷了。

  她實在是忍不住了,抽出背后的黑鎖白匙,體內(nèi)的發(fā)力開始涌動,一股強烈的沖擊波從黑鎖白匙迸發(fā)出來,朝她的前后方向飛去。

  這是莫斯提馬確認距離的粗暴方式,莫斯提馬會在一定距離內(nèi)感知到自己釋放出去的法力,若法力已經(jīng)脫離了她的感知范圍都還沒撞上什么東西,那就說明她還得走好久才能到達出口。

  果然,莫斯提馬前后傳播出去的法力都沒有任何感應(yīng)......

  “不是吧?”莫斯提馬垂頭喪氣,她是真的被現(xiàn)在的情況整懵了,這么走下去何時才是個頭?干脆在這里等到一輛地鐵經(jīng)過算了,希望這條路上的地鐵24小時營運。

  忽然,地板開始震動起來,前方也響起了地鐵的聲音。

  “這......也太及時了。”莫斯提馬一愣一愣的,現(xiàn)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能出去就行。莫斯提馬收起白匙,雙手握著黑鎖對準地鐵過來的方向,遠處的車燈已經(jīng)清晰可見,以極快的速度駛來。

  莫斯提馬再次聚起法力,把黑鎖舉過頭頂:“荒時之鎖!”

  黑鎖以莫斯提馬為中心瞬間展開出一道半徑五米的領(lǐng)域。

  列車終于到來,在進入黑鎖領(lǐng)域的一瞬間,在莫斯提馬的眼里像是停住了一樣,像一只巨龜爬行在黑鎖的領(lǐng)域里。

  莫斯提馬觀察著這輛列車,駕駛室里居然沒人?再朝后看列車只有兩節(jié)車廂,從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況。

  “有點詭異?!蹦固狁R把黑鎖插進駕駛車廂的車門強行打開,隨后收起黑鎖,跳進車廂。

  在她跳進車廂的那一刻,領(lǐng)域失效,列車恢復(fù)了速度,繼續(xù)高速行駛在軌道上,仿佛剛剛被延緩的時間像是幻覺,其實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進入駕駛車廂,莫斯提馬發(fā)現(xiàn)駕駛車廂與后面拉載的車廂并不聯(lián)通,兩邊是獨立開來的。

  莫斯提馬走進駕駛艙,想看看這趟列車是怎么回事,目的地究竟是哪。

  駕駛艙里只有設(shè)定好行駛程序的控制臺,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多余的東西。

  “坐在這后面車廂的人,難道是貝爾瓦多?”莫斯提馬判斷自己應(yīng)該還沒有離開西西里莊園,她誤打誤撞進入到了貝爾瓦多的特別列車,現(xiàn)在她應(yīng)該是要在沒人注意到的情況下偷偷跟著貝爾瓦多前往他的秘密基地。

  “那么,讓我看看這個西西里新領(lǐng)袖究竟隱藏著什么秘密吧?!蹦固狁R靠在墻邊,看著列車行駛的方向,她總感覺這列車讓她背后發(fā)涼,像是一輛開往地獄的列車。

  拉普蘭德離開了哈韋的臥室后,正在前往古堡的地下室,直覺告訴她那個地方一定藏著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她身上帶著警衛(wèi)隊之間通訊用的耳機,掌握著莊園古堡里的一切實時情況,現(xiàn)在警衛(wèi)隊已經(jīng)停止搜查,都在回到各自的崗位待命,搜查任務(wù)已經(jīng)轉(zhuǎn)交給了行刑隊執(zhí)行。她得抓緊時間,路上不能被任何人看到,尤其是行刑隊必須躲開他們的視線,她身上帶著的雙劍還是太顯眼了。

  “薩穆埃爾?”拉普蘭德決定給他打個電話,她想暢通無阻的走到那個地方。

  “小姐?”

  “警衛(wèi)隊已經(jīng)收隊了,我正在去地下室的路上,你知道該怎么做?!?p>  “好的小姐,我們終點見?!彼_穆埃爾干脆利落的回答讓拉普蘭德放心了不少。

  拉普蘭德在薩穆埃爾的指揮下很快兩人就在地下室的入口成功會面。

  薩穆埃爾打量著拉普蘭德身上的裝扮:“小姐,如果一切都沒有發(fā)生,您應(yīng)該很適合從事警局的工作?!?p>  “當臥底?希望我有那么多的耐心?!崩仗m德擺擺手。

  薩穆埃爾打開地下室入口的門對拉普蘭德擺出一個請的姿勢:“我會在外面這附近待著,有什么情況我會馬上告訴您?!?p>  拉普蘭德點點頭,大步走了進去,隨后薩穆埃爾緊隨著把門關(guān)好。

  對于地下室拉普蘭德還是很熟悉的,只要這些年內(nèi)這里沒有經(jīng)過太大的施工改造。

  “或許你說對了白狼,我嗅到了老套的地下室套路的味道?!崩仗m德根據(jù)已經(jīng)模糊的記憶走在地下室里,很順利的走到了第三層的大木門前。

  拉普蘭德推開門,一股腐朽不堪的味道撲鼻而來,里面的書籍散落一地,走兩步就能揚起一陣灰塵,有幾副書架因為木頭的腐爛已經(jīng)搖搖欲墜,看來這里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假象罷了......”拉普蘭德邊走邊觀察這片空間,“是你的話會怎么設(shè)計呢?西西里女士?”

  拉普蘭德拔出雙劍,發(fā)動源石技藝,黑白狼魂聚起環(huán)繞在劍刃周圍,隨后把劍刃抵在地上,黑白兩個狼魂像幽靈一樣俯行開來,按照拉普蘭德的意志開始搜尋。

  很快,黑白狼魂在一個腐朽的書架前停了下來,拉普蘭德立刻走到那里,把書架給推倒,書架后的墻上,一個由木棍作為把手的機關(guān)展現(xiàn)在拉普蘭德面前,她立刻把把手往上一推,房間中心得地板突然凹陷下去,還發(fā)出吱吱呀呀得聲音。

  但是下降的速度很慢,甚至還會卡頓一下,聽到什么東西斷裂的之后才繼續(xù)緩緩下降。

  “有些年頭了啊。”拉普蘭德跳進坑內(nèi),期待著這個電梯會把她帶到什么有趣得地方去呢?

  “你最好做好了準備......”白狼又出現(xiàn)在拉普蘭德的身邊,本來電梯空間就不大,白狼一出現(xiàn)直接跟她肩靠著肩擠在這狹小的空間內(nèi)。

  “你是不是聞到了?那個讓你充滿回憶的氣息?!崩仗m德笑著,沒有看向白狼,只顧欣賞眼前的黑暗。

  白狼沒有回答,默認了拉普蘭德的話。

  “希望我們的老朋友會在那里等我們?!?p>  “你這么想去送死的意志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但是唯獨她的氣息,我絲毫感受不到,但是那些老東西散發(fā)出來的氣息,還是蠻濃烈的?!卑桌瞧持仗m德,拉普蘭德顯然興奮過頭了。

  拉普蘭德歪著頭,微微扭過頭看白狼,雖然電梯里很黑但是她還是能感覺到白狼那副嚴肅過頭的表情:“你說我們以什么身份前往那里比較好點?憤怒的礦石病患者?”

  “隨你怎么想......”白狼忽然改變了嚴肅的語氣,變得跟拉普蘭德一樣狂野,“不過來都來了,他們對我們犯的罪,我們要是不加倍奉還就對不起你這一路的努力了!”

  這時的白狼已經(jīng)不是正裝筆挺,而是穿著一套寬松的黑色武士服,外面披著一件白袍,胸前的狼頭吊墜在黑暗中閃閃發(fā)亮,腰間也多出來一雙佩劍,跟黑狼的東方風格的劍不同,這雙劍背負的生命可不是黑狼那雙劍能比的,仿佛她才是真正的拉普蘭德!

  她曾經(jīng)也是西西里家族最強的行刑者,現(xiàn)在屬于她復(fù)仇的時機,已經(jīng)到來。

  “我記得上一次跟你穿這套衣服的人,好像是德克薩斯?!崩仗m德笑著,這個假正經(jīng)的混蛋終于開竅了。

  終于感受到電梯的落地感,但還是一片黑暗,拉普蘭德摸了摸四周,但還是墻壁,讓人窒息。

  “被封住了?”拉普蘭德不好判斷是哪一面墻被封住,只能一個一個試了。

  拉普蘭德反握起雙劍抬到胸口位置,猛地把劍刺進身后和左邊的墻內(nèi),隨后繼續(xù)發(fā)力,劍刃隨著拉普蘭德手背的青筋爆起全部被埋沒進了墻里。

  “什么都聽不到......”拉普蘭德拔出雙劍,對著身前和右邊故技重施。

  拉普蘭德明顯感覺到了右邊的劍刃刺進墻里輕松不少,立即拔出劍,燈光從劍刃破開的縫隙中照了進來。

  “原來是被人遺忘之地?!崩仗m德對準縫隙,轟開磚墻,隨后電梯內(nèi)被灰塵所埋沒。

  “咳咳咳......”拉普蘭德?lián)P開灰塵,從墻里走出來,左右看了看,她正站在臺階頂處,底下燈火通明;左邊是漆黑一片的通道,好像看不到盡頭。

  “這附近都沒人,看來是貝爾瓦多的專屬通道。”白狼在拉普蘭德身后說到。

  拉普蘭德走下樓梯,發(fā)現(xiàn)自己到了全是由磚石建成的地鐵站臺,看起來有些年代了。臺下只有一個軌道,還停著一輛無人操控的列車,但是駕駛車廂后面掛著的兩節(jié)載客車廂從外面看的話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情況,黑色的車門也是緊閉狀態(tài)。

  拉普蘭德向載客車廂走近,想看看有什么方式能進去,這種特殊的交通工具應(yīng)該是做了些保護。

  但是靠近后卻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車門還是緊緊關(guān)閉的狀態(tài),也不能確認里面到底有什么東西。

  走到駕駛車廂旁,唯獨駕駛室里的情況是可以看到的,但是看著像很久都沒有人操縱過的樣子,已經(jīng)能看見很多地方生銹。

  拉普蘭德跳下站臺,稍微蹲下開始檢查軌道情況,發(fā)現(xiàn)這輛列車前的軌道有很多的磨損痕跡,還有幾處磨損居然是新的!

  回頭再檢查這輛??恐牧熊囌紦?jù)的軌道,完全沒法推測上次的磨損是發(fā)生在什么時候。

  “這輛應(yīng)該是備用列車,不知道這里的地鐵是屬于行刑隊的還是西西里家主的?!崩仗m德抬頭看著軌道延伸出去的方向,只有望無邊際的黑暗。

  “薩穆埃爾,你知道現(xiàn)在貝爾瓦多的具體情況嗎?”拉普蘭德按了一下耳機,上一次她這么頻繁的跟別人合作聯(lián)系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這得花點時間,小姐。”薩穆埃爾聽到拉普蘭德的問題立刻動身前往西西里高層人員的附近區(qū)域,“你也知道我已經(jīng)不是為那里服務(wù)的人了。”

  “別讓我等太久?!崩仗m德掛斷通訊,跳上站臺。

  “希望還管用?!彪S著一陣劍影,載客車廂的車門被徹底斬碎。

  “比我想象中的脆弱不少”白狼搶在拉普蘭德前走進車廂,“跟平常的地鐵也沒多大區(qū)別?!?p>  “你以前沒有從哪聽說過這個地方?”拉普蘭德跟著白狼走進車廂,即使外邊燈光明亮但光好像照不進車廂似的,這里確實跟普通車廂沒什么區(qū)別,少了掛載扶手,盡頭多出一架操控臺,應(yīng)該是這輛列車的啟動臺。

  “或許聽到過,但是忘了,畢竟我還在這座莊園里生活的時候,因為年齡問題還不能記得那么多與我無關(guān)的事情?!卑桌亲笫址鲋g的雙劍,比拉普蘭德還警覺。

  拉普蘭德走到操控臺前,只有寥寥可數(shù)的幾個按鈕,她一眼就認出來哪個是啟動列車按鈕,好像在哪看見過似的。按鈕按下,列車的燈光瞬間被點亮,伴隨著軌道上劇烈的摩擦聲,緩緩動了起來。

  “氣息就是從這里發(fā)出來的......”白狼在車廂里走了一圈,確認了來源就是這里。

  “但是還摻雜了點不一樣的東西?!崩仗m德看著白狼,她相信白狼也意識到了,這個車廂里,有獵人殘存的氣息。

  列車的速度漸漸上來,即將駛進無盡的黑暗。

  “有些故事,或許該跟你說說了。”白狼面無表情的看著拉普蘭德的眼睛。

  “什么故事呢?”拉普蘭德笑著,她知道白狼要跟她說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關(guān)于一切的開始,所有的過去,她等待了這么久的訴說,終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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