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默禮開了門之后就回了房間,拉開書桌前方的椅子,將背包里的課本作業(yè)都拿了出來,拿起筆來看著手下的習題。
做著做著,不經(jīng)意間想起了那個叫顧輕舟的孩子,以及早上去學??吹降漠嬅妗ぁぁぁぁぁ?p> 顧言世進來以后就直接拿起了醫(yī)藥箱上了二樓,輕輕敲響了荀默禮的房門,三次過后依舊沒有回應,微微蹙眉的他,緩緩旋開了房門的扶手,打開門看到的第一眼就是荀默禮咬著筆桿子,一臉苦惱的看著面前的習題冊。
“噗——”原諒他不厚道的笑了。
荀默禮猛然回神,警惕的看向聲音發(fā)出地,眼神不善。
顧言世見人如此戒備,神情微微認真,笑嘻嘻的抬起醫(yī)藥箱,一臉無害:“你的腿怎么了?”
荀默禮見人是自己侄子,收回視線,看著自己手下的習題冊,是不是的填上答案,聲音輕緩,卻還是淡漠的調(diào)子:“你應該敲門。”
顧言世無奈的笑了笑,倚靠在門框上,笑瞇瞇的:“我敲了,你想的入神,沒理我?!?p> 荀默禮微愣,微微嘆了口氣,語氣似是有些無力:“抱歉。”
顧言世等著她的下文,卻沒想到某人說了句抱歉就沒了,不禁耐著性子提醒道:“我可以進去了嗎?”
荀默禮寫完最后一個大題后收筆,轉(zhuǎn)而從書包里掏出另一本習題冊認真地做了起來,不忘回他一句:“如果你有禮貌的話,還是別進來了。”
顧言世聳了聳肩,挑眉笑道:“可惜我是個無賴。”
說完,踏進房門,右腳直接帶上了門。
荀默禮似乎有些適應了些,不為所動的繼續(xù)答題。
顧言世將醫(yī)藥箱放在了荀默禮的習題冊上,提醒道:“你的腿怎么回事?”
荀默禮淡定的將醫(yī)藥箱推到了一旁,手下的速度不停:“敬語?!?p> 顧言世挑了挑眉,彎下身子撐在荀默禮的書桌上,笑道:“請問姑姑,你的腿是怎么回事呢?”
荀默禮終于舍得看他一眼了,但也只是吝嗇的瞥了一眼,邊翻課本邊說道:“顧家的資料我可以拿到手了嗎?”
顧言世沒回她,依舊執(zhí)著的問著:“小姑姑,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荀默禮看著手下的習題微微蹙眉,翻著手下的教科書不由得微微用力:“我急用,如果短時間給不了我,我問大哥要也可以。”
顧言世像是完全封閉了聽覺,依舊不改的問著荀默禮:“你的腿,小姑姑,怎么回事?!?p> 荀默禮的手一頓,停下了動作,抬起頭看著他的雙眼,微微嘆息:“劃傷了而已?!?p> 顧言世勾了勾唇角,拉過醫(yī)藥箱,打開取出里面的消毒水和繃帶,以及消炎藥粉。
荀默禮動了動腿,不安的皺了皺眉,先他一步將東西拿了過去,冷聲說:“我自己來。”
顧言世歪了歪頭,一言不發(fā)的看著她。
荀默禮微微蹙眉,語氣也不悅了起來:“我是你姑姑,出去吧,我自己可以?!?p> 顧言世一頓,挑了挑眉,直起身子,微微一笑:“資料我過幾天再給你?!?p> 說完這句話,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直接走了出去,關(guān)上的門微微響動,除了桌子上的醫(yī)藥箱之外,看起來就像從沒有人進來過一般。
荀默禮蹙眉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沒有說話。
但她能感覺到,那孩子有些不對勁。
荀默禮微微嘆了口氣,晃了晃腦袋,視線看向自己受傷的腿,微微沉思,放下手中拿著的東西,彎下身子,一點一點的將繃帶拆了下來。
輕輕扯下最后一圈,將藥棉拿下,看著血污一片的傷口,荀默禮的不安感越發(fā)的增強,拿起棉簽沾了點消毒水,輕輕擦拭著,卻一點的疼痛感都沒有。
沒一會兒,擦拭干凈后,本應露出結(jié)痂的傷口,卻······
沒有了!不對······仔細看還是會有一道清淺的傷口,可是······
荀默禮的瞳孔微微晃動,不安在心底緩緩放大,死死地盯著干凈的小腿,半晌回不過神。
怎么可能呢?上午那么多人都看見了,傷口深到可以瞧見骨頭的,為什么現(xiàn)在······不可能好的這么快??!
荀默禮一堆的問題打算脫口而出,可沒有人回答得了,她能隱約感受到,顧廉朝不可能會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會說······
從小到大,荀默禮都極少受傷,她的恢復能力確實比常人的要快,連醫(yī)生都驚訝了很久,可從來沒有在半天之內(nèi)好到不仔細看看不出來啊······
荀默禮突然有種無力感,自己為什么會隔一小段時間就生?。繛槭裁船F(xiàn)在傷口的恢復能力這么快?為什么自己不聽講也可以照樣全會?為什么從來沒有學過打架卻出手成招?就像是下意識的動作?
這些問題深深地刻在荀默禮的腦海內(nèi),不安涌動在全身的各個部位,第一次這么細細想過,她好像并沒有小時候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