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照亮了紅色的山頭,山寨里吹吹打打,如火如荼,炊煙四起。
大紅轎子由八個人把新郎君從墨玉院接到了新羽院,兩個院子之間也就隔了兩條路。
紅葉寨眾土匪坐在婚宴上激昂澎湃。
聽著越來越近的吹打聲,新娘子踏門而出,準(zhǔn)備迎接她的小郎君。
跨過火盆,拉著小郎君走到了高堂之上,趙大虎端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
紅葉寨沒有司儀,但是有個無所不能的長林叔,祝個詞也是隨手拈來。
趙羽羽在拜堂時期蓋上了紅蓋頭,聽著指示做動作。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雖然看不清自家相公的臉,但是心里還是美滋滋的。
“送入洞房”隨著最后一聲,一旁站的秋香秋月扶著趙羽羽往臥房里走去。
尚言則被七大姑八大姨圍在中間,紛紛敬酒。
尚言一臉純潔的看著這些大媽大叔,也都乖乖的喝,看的這些人都不忍心讓著孩子喝的太醉。
最后還是趙大虎把這些敬酒的人趕走,讓尚言回房掀蓋頭。
趙羽羽從早上開始就沒吃過東西,到了晚上餓的前心貼后背,成親那麻煩,多來幾次那還不廢了。
“呸呸呸,大當(dāng)家說什么呢?!?p> 趙羽羽一愣,原來剛剛把心聲都說出來了,算了,有蓋頭蓋著,誰也看到不到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尚言一臉乖乖樣的跟在秋香身后,來到新房。秋月見新郎官來了,走到一邊。
新房內(nèi),趙羽羽蓋著紅蓋頭坐在床上,尚言聽秋香的話拿起秤桿掀起了紅蓋頭。
蓋頭下的人,朱唇細(xì)眉,眼波流轉(zhuǎn),像一只勾引人的女妖精。
尚言的眼眸閃過了一絲驚艷,轉(zhuǎn)而恢復(fù)了清澈,笑嘻嘻的夸贊:“娘子真好看。”
趙羽羽聽到自家小相公改了稱呼,抬頭看了一眼,又低下了頭,涂了脂粉的臉上更紅了。
不行,還有人在,小可愛會害羞。
那邊秋月遞上了合巹酒,小夫妻坐在床上兩個手里各一杯。
喝完交杯酒,秋香秋月體貼的把門關(guān)上。
趙羽羽見屋里沒有外人,快速摘掉腦袋上繁瑣的飾品,終于結(jié)束了,真是累死她了。
尚言望著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的女人,左眼跳了跳,擺出一副乖乖的樣子爬上床。
躺在床上的趙羽羽碰到尚言的手臂,不自覺的縮了進(jìn)去。
尚言雙眸透著晶瑩水霧,仿佛在質(zhì)問她為什么霸著床。
對了,她剛剛成親了。
趙羽羽意識到以后她的床都要讓出去一半,看著天花板,思考著娶一個相公回來是不是個明智之舉。
她是喜歡小可愛,但是和她搶床睡就不開心了。
趙羽羽還沒想明白,看見面前的人突然臉色煞白,捂著胸口在地上吐出了黑血,緊接著暈了過去。
死了?
趙羽羽一驚,立刻下床把小可愛抱到床上,沖著門口大吼一聲:“快來人。”
門外的秋香聽見大當(dāng)家喊道,進(jìn)門看見新郎官嘴角的黑血。
“快,快去把灑大夫找來,快啊?!?p> 趙羽羽小臉著急的喊到。
她怎么那么倒霉,不會第一天就成寡婦了吧。
秋香聽見大當(dāng)家的話,知道事情不好,跑到前院拉上灑大夫,邊拉邊說著。
趙大虎一看不對勁,讓長林繼續(xù)陪老家伙們,暗中跟了上去。
灑大夫來到屋內(nèi),立即把脈觀察,摸了摸胡子:“這小郎君是中毒了呀?!?p> “有救嗎?”趙羽羽接著問。
“有是有的?!?p> 趙羽羽拍了拍胸口,有救就好,她就不是寡婦了。
“怎么會中毒呢?”趙大虎跟在后面聽見中毒兩字,搶著問道。
趙羽羽一想也覺得不對勁,繼續(xù)問灑大夫:“什么時候中的毒?”
灑大夫繼續(xù)摸摸胡子回道:“看樣子應(yīng)該中毒不久,就在剛剛?!碧ь^看向秋香:“他剛剛喝酒的杯子在哪?我還要在確認(rèn)一下?!?p> “在這,在這?!鼻锵隳弥票f給灑大夫。
灑大夫認(rèn)真看了看,皺眉揪斷了一根胡子:“這,這是紅顏笑啊,有名的毒藥,因為中了毒的,還能活上兩天,留個遺囑,所以一般是官府用給犯人逼供的,此毒配方很多,而且來不及找齊材料,這小郎君看來沒有生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