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司人緣挺好,大家聽說他回來了,問他這幾天去哪了,怎么和姑爺在一塊?
小司丟下尚言跑到一邊聊天去了。
尚言走進了大廳,舉止恭敬的對著長林作揖。
長林背著手,看著他這番舉動,不緩不慢的問:“尚言主這次前來,是有何事?”
“我來與您商討救羽羽的辦法?!鄙醒悦嫔届o的看著長林。
“如何救。”長林道。
“紅葉寨已經(jīng)不安全了。”尚言說出了事實。
長林嘆了一口氣,沒錯,那個奸細已經(jīng)把紅葉寨的大部分機關都說出去了。
“聽我的指示,可保紅葉寨安然無恙?!?p> 畢竟他是天下第一莊的莊主,人力財力他都有。
現(xiàn)在有一條出路,當然要試一試。
長林問道:“那大當家那邊怎么辦?!?p> “我自有辦法,你們只要全力配合我就行?!鄙醒哉f道。
長林點頭。
大牢里,趙羽羽躺在地上,單薄的衣服裹著嬌軀,抵不上外面的寒冷,身上的傷口已經(jīng)發(fā)炎,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在說紅葉寨的事情。
“聽說了嗎?那群紅葉寨的土匪窩已經(jīng)被燒掉了?!?p> “那是前兩天的事情,你到現(xiàn)在才知道啊。”
“那整個山頭火光滿天,到現(xiàn)在可能還不會燒干凈?!?p> “最慘的還是牢里的那個,再過兩天也要砍頭了?!?p> “還是挺慘的,那群土匪也沒干什么殺人的事情?!?p> “你是不是看上牢里的那個小妞了?這種話不要說。”
“是是是?!?p> 紅葉寨沒了。
不,這不可能。
趙羽羽昏昏沉沉的睜開一條縫,看著大牢外面的獄卒,努力爬到墻邊,坐了起來,雙手抓住木桿道:“你們說的都是真的?”
剛剛那兩個獄卒看見躺在那邊的姑娘現(xiàn)在已經(jīng)坐在墻邊,臉上慘白,但那雙眼睛炯炯有神。
其中一個獄卒覺得背后有股冷風,結巴道:“是,過……過兩天你就要死了?!?p> 趙羽羽皺著眉頭:“不是這句,上一句?!?p> 那個獄卒回想了一下,擺擺手:“我沒有看上你,沒有?!?p> 另一個獄卒看不過去了,道:“紅葉寨已經(jīng)被燒掉了,里面的人也都被燒死了?!?p> 說完,看了一眼趙羽羽,面色平靜,看不出有什么波動。
只有趙羽羽知道,內(nèi)心里好像有什么東西爆發(fā)出來。
莊外別院,一群人成群結隊的往前走。
“我去,這姑爺房子好大好漂亮,走了半個時辰還沒到。”
裹著包袱的七大姑八大姨東瞧瞧西望望。
“對啊對啊,以后我們就住這里啦。”
“當然不,等大當家回來,我們跟著大當家?!币粋€小男孩嘟著嘴拒絕。
“你這小子,大當家嫁給了她男人,當然和她男人一起住?!?p> 尚言從不遠處走來,聽見了這番話,嘴角有了一絲弧度。
想到在牢獄里受苦的趙羽羽,嘴邊的弧度消失了。
“現(xiàn)在紅葉寨沒了,以后大家就住在這,過兩天,你們的大當家也會平安無事,請大家放心?!?p> 尚言說完揮手,身后的小廝拿著衣物用品遞給大家。
寨子里的女眷們聽到這話,紛紛笑著答謝。
“謝謝姑爺了?!?p> “對,謝謝姑爺?!?p> 尚言買通獄卒,見趙羽羽一面。
獄卒拿著銀子樂呵呵的走到一邊。
躺在地上的女人一動不動,白色的衣服已經(jīng)被血染紅了。
尚言平靜的問道:“她怎么回事。”
獄卒看著尚言的臉色沒有什么變化,怎么感覺聲音里有一股惱怒。
“發(fā)燒了沒治,反正過兩天就死了?!?p> “給她治?!?p> “什么?”獄卒抓了抓耳朵,看見尚言又遞來一錠銀子。
“好好好。”獄卒疑惑的看著離開的尚言。
他好像聽大哥說就是這個莊主,把他們山寨給燒了。
怎么現(xiàn)在看來……算了,反正不關他的事。
獄卒拿著銀子請了個老婆婆把她身上傷口包扎好,又買了幾副藥給她喝了下去,事情辦好了,是死是活就看她的造化。
夜晚,守夜的獄卒已經(jīng)睡著了。
趙羽羽躺在地上,泛紅的臉漸漸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