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有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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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你冷靜一下,別哭了……”突然被轉(zhuǎn)移到另一個空間,和哭唧唧的鼠兔呆在一塊兒的魏璧現(xiàn)在一個頭兩個大,這空間長吊蘭葉子是要扣業(yè)績嗎?
“別哭了……”先說說我有沒有辦法回到沙鼠那邊唄。
“這不是扣不扣業(yè)績的問題!”鼠兔把臉埋進爪子里,“這是性命攸關(guān)的事情啊!”
嗯?魏璧搞了紙筆,示意它接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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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蘭里,是那個“叛徒”的能量。
“叛徒”也是組織盡量不選擇主角進行控制的直接原因。他的能量太強了,以至于組織沒能及時察覺他并沒有被完全控制。
“那為什么,同一本書的另一個主角沒有這么強的能量呢?”魏璧有些好奇。
鼠兔搖搖頭:“不懂,可能是作者寫的少吧?!?p> “那你們都是自愿做它們部下的?”
“不知道?!?p> 看著鼠兔回答得老老實實,魏璧沒忍住嘆了口氣:“不是,你都沒想過總部解決了問題會再來接你回去嗎?”你這就全盤告訴我了被組織知道了不會挨教訓嗎?
“我覺得不會,”鼠兔皺皺鼻子,“一旦叛徒的能量滲透進某個連接點,組織就會放棄這個點。他的力量特別強大?!?p> “真的,你別不信!本來最開始就該把你們分開的,就是因為他,我一個人卡在這卡了半天!”
“……噢,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呢?”
鼠兔突然覺得這人怕不是個傻的,它要知道怎么辦能在這跟他廢話?
再抬頭一看,對方似笑非笑,不由來氣:“現(xiàn)在是開玩笑的時候嗎?”
“不是,你想想,那個‘人’于你們組織而言是叛徒,那么他必然會針對你們組織,而你現(xiàn)在選擇脫離組織的話,他有什么理由針對你呢?”
“可是老大它們說,這個人心狠手辣……”鼠兔覺得有被忽悠到。
“可能……因為是叛徒,所以要描繪得兇狠惡劣一些,來激起你們的同理心,一起對付他?”魏璧朝它笑,一雙眼睛微微瞇起來的模樣讓它想起一個人,卻聽魏璧問道,“你們現(xiàn)在的性格和以前一樣嗎?”
“不一定,”鼠兔想著開弓沒有回頭箭,說一半和說完都是一個性質(zhì),便都告訴他,“我們沒有之前的記憶?!?p> “可能也和之前不是一個樣子?!?p> “個性和還是個角色的時候應該也是有差別的?!?p> “甚至我們可能是一個人的不同面。”
?。?p> 連接點被總部放棄,意味著它們失去了總部的支持,因此,作為一只弱小的沙鼠,它只能被若辭吊打。
可是這人明顯疑心重,求和也未必有用。
“喂,我說,”若辭微微瞇起眼睛,挑眉嘲笑,“用你們的說法,應該是,這里的能量都能隨便用吧?怎么,現(xiàn)在失靈了?”
我也想知道為什么啊。沙鼠,看著若辭那嘚瑟樣,無比痛恨自己無能把控局勢。心里氣不過,索性調(diào)動起自己能調(diào)動的能量,隨便化了個人形——至少顯得霸氣一點。
若辭一驚,退了半步,但很快又換上平常那招人氣恨的語氣:“這陣勢,要打架嗎?來呀,雖然我沒有什么證,但打個人還是可以的?!?p> 本想發(fā)難的沙鼠忽的一愣。
“特別是像你這樣,看起來斯斯文文,手無縛雞之力的,沒準我能打五個?!蹦沁吶艮o在挑釁,這邊沙鼠卻愣著不動了。
奇怪……
“怎么?怕了?”
看若辭諷意愈深,沙鼠甩甩頭,定神道:“不試試,怎么知道?”
話剛出口,沙鼠又是一愣,啥啊,我剛才想說的是這個嗎?
卻看若辭也是若有所思的模樣,沙鼠突然有了個念頭。
它們成為組織的員工后,是不會有之前身為角色時的記憶的。
突然想起來什么事,可能是因為總部后臺崩了。
可看這回憶卡的點……該不會,它以前……和這人有仇吧?
?。?p> 若辭對這段還真蠻有印象的。
不能說是有仇,至少也是有點過節(jié)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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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高中的時候,她在路上攔了兩個同學,正打算暴打一頓,班長突然出現(xiàn)了。
“嘁,像你這樣斯斯文文、手無縛雞之力的,我一人可以打五個?!?p> 若辭不覺得自己的判斷脫離邏輯,畢竟任誰對著個架著黑框眼鏡、校服半袖下露出的手臂瘦如干柴的人設(shè),都會覺得他沒啥力氣。
班長笑笑:“那來試試,我贏了,你就別找他們麻煩。”
若辭冷哼一聲,上手便是一拳,誰料被對方穩(wěn)穩(wěn)截住??粗嚅L那副仿佛勝券在握的神色,若辭相當不爽,可理智告訴她,從剛才那一招來看,她勝算的確不大。
難搞。
難搞歸難搞,跑還不會跑嗎?
若辭拍拍手:“今天爺不跟你們計較,你們回去自個琢磨琢磨,別讓爺親自教你們做人!”
這話對著那兩個同學,她說得氣勢十足,說罷,也不理會班長,徑自甩著短發(fā)走遠。
怎么對著班長不逞口舌之快了?
開玩笑,哪有實力還沒跟上,就放狠話的道理?
那天之后她有好幾天眼皮直跳,但一直到畢業(yè),都沒有再橫生枝節(jié)。
奇怪,這倒不像是那班長自詡正義的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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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錄取通知書也歷經(jīng)了番不典型的波折,她的下班時間和快遞小哥送達快遞的時間對不上,當她下了班給小哥打去電話,二人一合計,放快遞點,這錄取通知書的,若辭又有些猶豫。
想了想,若辭便道:“你們總部平時什么時候上班,我直接過去拿好了?!?p> 對面似乎剛才和什么人說了幾句,回過來像是沒有聽見若辭剛剛說的,連道抱歉,隨后提出:“我現(xiàn)在下班了,剛好順路,要不我給你送過去吧?”
“嗯?那麻煩你了,謝謝?!彼蜕祥T的便利,若辭向來不會不要,放下電話,感慨世上還是有好人的,拐去邊上的小吃店里打包了份扁食,蹲在路邊邊吃邊等。
忽然眼皮一跳,她下意識抬頭,就看見班長騎著摩托停在路邊,正在和誰打電話。
嘖嘖,該不會在等女……
嗯?誰的手機響?
真有品味,這鈴聲跟我的一模一樣。
眼見越來越多人的目光聚集過來,若辭認命地接了電話,和對方一對眼神,確認了身份。
“真是你的,我還說怎么這么少見姓氏也會重名?!卑嚅L笑道,“電話里聽你的聲音和現(xiàn)在聽不一樣?!?p> “哪不一樣?”若辭故意當著他的面把快遞翻來覆去地檢查,對方卻只是無奈地笑著搖頭。
“電話里……更好聽些?!?p> 眼見班長就要當著她的面分析從哪幾個要素可以聽出電話里的聲音和現(xiàn)實中的不一樣,她忙擺手打斷:“罷了罷了,我一學渣聽不懂你們高智商人群說的話?!?p> 對方驚訝地又掃了一遍錄取通知書封殼上的校名,一副了然的模樣,似乎是看若辭不悅,也不多說,只揮手道:“那以后請多指教了?!?p> “嘁!”若辭冷哼一聲,滿臉嫌棄地沖他擺擺手,看他絕塵而去,又看了看快遞,應該沒有以后吧,若是在那座城市混得下去,哪里還會想著回來。
咕咚咕咚喝了幾口湯,皺眉猶豫一番,實在沒狠下心來把湯倒了,索性邊往家里走,邊喝湯。
節(jié)約是有好處的,在碗底又發(fā)現(xiàn)一粒扁食的若辭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