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沐川被留在書房,孫華意一步三回頭戀戀不舍跟隨孫楠溪出來,“大哥,你說父親為何要單獨留三弟說話?”
從前父親可是從來不重視孫沐川的,雖然大家不知發(fā)生了何時,可如今父親突如其來的轉變倒是令人慌了神。
“父親這樣做自然有他的道理?!睂O楠溪表面鎮(zhèn)定,可是那心里邊確實直打鼓,他也摸不透父親的所作所為。
二人一同前行,正巧兒遇上了路邊上的二白。
孫華意只覺得此人有些眼熟,可是想了許久愣是沒回憶起來在哪見過她。
“你就是我未來的弟媳婦?”孫華意語氣略顯輕浮,仿佛根本就瞧不上這個丫鬟。
二白禮貌性的行了個禮,然后學著孫華意的語氣道:“你就是我未來的小叔子?”
以彼之道還使比身,既然別人不尊重自己,那二白也不會對他客氣。
孫沐川從眾人身后走來,拉住二白的玉手朝另外兩人道:“離她遠點?!?p> 二白本就知曉他們兄弟之間不和睦,可沒想到已經(jīng)到了不用虛與委蛇的地步,孫沐川如今連敷衍都不敷衍。
看來早就撕破臉了。
既然如此,自己也便不用多顧慮,孫沐川的敵人就是她的敵人!
“你怎的現(xiàn)在才出來?”二白問道。
孫沐川揉著二白的小手,“父親留我說了些話,左不過就是說天塌下來有他頂著,可我卻是不信的?!?p> 二白皮膚天生的細致,小手嫩滑的和細玉一樣,像是上了癮似的,孫沐川揉著二白的手不愿放開。
“你要是不信他的話,那我?guī)晚斨?!”二白漾起了笑容,明眸皓齒惹人心動。
“那我在此便多謝夫人了?!睂O沐川與二白額頭碰著額頭兩兩對視。
要盡快將二白娶進門,孫沐川暗自下了決定。
“閣主?!焙谝碓遣蝗绦拇驍鄡扇四佂岬?,不過此事還是必須像主子稟報。
“沈安年求見?!焙谝碛仓^皮繼續(xù)說道:“而且指名道姓要見二白主子?!?p> 孫沐川的臉倏的暗了下來,“不見!”
“見”
二人異口同聲。
“放心好了,既然他找到這里來肯定是有急事,見一面倒也無妨。”二白搖晃著孫沐川的手,然后對黑翼道:“將人請進來吧?!?p> “我陪你一起?!睂O沐川挨著二白身邊說道。
之前就是沈安年帶走了自己的二白,一見那家伙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孫沐川覺得自己有必要嚴防死守。
“二白。”沈安年見著人眸子一亮,可看見了站在他旁邊的人后不禁暗自失落。
自己終究還是沒有站在二白身旁。
原是清秀俊朗的沈安年下巴上冒出了青色胡渣,看起來既是憔悴又是狼狽。
“二白,你可見著柔蘭了?”
“柔蘭?”二白蹙眉不解,“她不是快生了嗎?怎么回事?”
沈安年也不清楚,自從那日二白走后柔蘭便郁郁寡歡,前幾日說要出門買些布料,誰知竟然一去不復返。
這人挺著個大肚子能跑到哪兒去?沈安年翻遍了翼國也沒找著人,雖然對柔蘭沒有感情,可她畢竟是自己名義上的妻子,而且還懷了孩子。
“柔蘭失蹤了?!鄙虬材陣@氣道。
孫沐川一把攔在二白面前將人擋在身后,“你妻子失蹤了和我家媳婦有什么關系,你去別的地方找找吧。”
逐客令已經(jīng)下的明明白白了,可是這沈安年還是不識趣的想看自己身后的二白,“你們已經(jīng)成婚了?”
孫沐川皺著眉頭,“很快就會成婚,不勞你費心!”
哼,別想覬覦他的小人兒。
沈安年躊躇著往外走,最終還是回頭對二白道:“二白,你要過得開心?!?p> 二白回之一笑,“肯定會的?!?p> “對了”像是想起了什么,沈安年不放心的叮囑到:“你的未婚夫李緒也來了這里,你自己務必小心。”
李緒。。。二白忘記了自己還有個名義上的未婚夫,抿著唇抬頭望向孫沐川,果然他的臉已經(jīng)陰沉的能滴出墨來。
沈安年見孫沐川這般模樣心情終于舒緩了一些,走路的步伐都輕便了起來。
“你是不是吃醋了。”二白食指戳著孫沐川的臉蛋,“我和他沒什么的?!?p> “我沒吃醋?!睂O沐川狡辯,“我只是,只是,心里難受?!?p> 抓住二白的手貼在自己胸脯上,孫沐川的語氣隱約有些委屈,“你摸摸,是不是受傷了?!?p> 二白還真摸了摸,然后踮起腳貼在他的耳邊說道:“我摸過了,沒有受傷,而且還很結實?!?p> 孫沐川眸子一暗,順勢將二白摟在懷里,“乖寶,你學壞了。”
“跟你學的?!?p> “是嗎?”孫沐川捧著二白的小臉蛋,然后朝她嘴巴上嘬了一口,“你學學這個?!?p> “不學?!倍拙芙^道,然后將頭偏到另一遍。
“乖寶~”孫沐川的語氣透著一絲撒嬌,“你學學嘛,我可以教你!”
“孫沐川!你放開我!厚顏無恥的家伙。。。”
孫沐川才不會輕易將她放開,直到二白快被吻的窒息,孫沐川這才摸著二白的頭笑道:“小傻瓜,要學會換氣啊。”
好在此地沒人,不然二人這荒唐的行為傳出去了可就又成了明日京城里的一大談資。
大公子孫楠溪去而復返,躲在假山后默默看著這一切,沒想到一向涼薄的孫沐川會如此心儀一個女人,看來自己找到了她的軟肋。
回到自己的屋子,夫人李玉嬌規(guī)規(guī)矩矩端上一盞茶,隨后體貼的為孫楠溪捏著肩膀。
孫楠溪握住夫人的手,“你明日去會會三弟帶回來的女人,最好刁難一下。”
李玉嬌乖巧的點了點頭。夫子天出頭,在她的眼里丈夫便是自己的一切,只要是孫楠溪說的話自己都會唯命是從。
況且孫楠溪與孫沐川二人不對付的事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既然丈夫開口了,李玉嬌便琢磨著該如何尋個由頭去責難二白。
或許母親能幫得上忙。
大夫人只有孫楠溪一個兒子,如若是想刁難人,那么找她絕對最為合適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