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玉回想著梅如故,片刻后說:“我總覺得那個人有些眼熟,好像我在哪里見過一樣?!?p> “不可能吧,你之前來過這里?或者來過這附近?”
寒玉搖搖頭?!澳蔷褪悄阆攵嗔耍蛘摺闭f到此處,蘇蕓狡黠的笑笑。
“沒那可能。”寒玉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
蘇蕓想到那些女子像狗皮膏藥似的使勁兒往梅如故身上貼就一陣惡寒。“不過那些女子也真是沒羞沒臊的,見著這么一個男的,就把持不住了,一點女兒家的矜持都沒有,節(jié)操掃地?。 ?p> 寒玉聽到蘇蕓這樣說,看著蘇蕓,她眼里有自己的樣子。“話說那梅如故也確實長的不錯,就是太女人了?!?p> “反正我不喜歡那樣?!?p> “那你喜歡什么樣的?”
“我喜歡你這樣的,長得好看,會武功,可以打架,心也細?!?p> “這么多要求,那可不容易啊!”
這時,前面有一個賣豆花的老爺爺,吆喝著“賣豆花勒,香噴噴的豆花,熱乎乎的豆花?!?p> 蘇蕓看著那個老爺爺頭發(fā)花白,拉著拉著寒玉的手說:“前面那個賣豆花的,看到?jīng)]?我看他年紀挺大的。我們?nèi)枂柊?!?p> 兩人來到老爺爺?shù)臄偳?,寒玉說:“來兩碗豆花?!?p> “好,你先坐著,熱乎乎的豆花兒這就來了。”寒玉和蘇云坐下一會兒,老爺爺就端了兩碗豆花過來?!皝砹耍愕亩够?,慢用?!?p> 蘇蕓吃了兩口,美滋滋的說:“真香?!焙窨粗K蕓吃的挺帶勁兒的,問:“你還吃得下?”蘇蕓口里含著豆花,囫圇不清的說:“怎么吃不下,我給你說,這豆花是真的好吃。”她看著寒玉碗里原封不動的,說:“你快吃啊,這熱乎乎的才好吃,冷了就沒那味兒了?!?p> 寒玉將她的碗推到蘇蕓面前說:“我吃不下,你吃,都給你,不夠咱還能多要兩碗?!?p> 蘇蕓搖搖頭,繼續(xù)“埋頭苦干”。“不了,這兩碗就夠了。再說了,那有錢也不是這么花的。”說話時,她就已經(jīng)吃完了手里的那碗。又端起寒玉的那碗,繼續(xù)“埋頭苦干。”
寒玉見蘇蕓吃的差不多了,便將老頭喚到桌前,付了錢。說:“老爺爺,我聽說這鎮(zhèn)上有一個姓郭的員外?!?p> 老爺爺將錢放進袖子里,說:“是有這么個人,不過都死了好久了?!?p> “哦!那這郭員外是做什么發(fā)家的?”
“這說來就話長了,這郭員外是三十年前才來到我們鎮(zhèn)子的,他在我們鎮(zhèn)子?xùn)|十里的地方開了一片荒地,雇了人種茶樹,這茶葉就賣到外面去了,聽說一年能賺幾十萬呢。后來又開了地,種中藥材,種了幾年后,就租給那附近幾個村子的農(nóng)戶了。他家也做糧食生意,聽說在縣里有好幾個米鋪子?!?p> “那這郭員外死后,他的那些生意怎么辦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p> “好,謝謝你?。 焙裼纸o了老爺爺幾枚銅錢。這時,蘇蕓也解決完了豆花,寒玉見她嘴角有豆花星子,說:“別動?!?p> 蘇蕓聽到這句話,以為有大事,就那樣端坐著,連眼珠子有沒動。寒玉拿出自己的手帕,上身微傾,把蘇蕓嘴角的豆花星子一點一點的輕輕地擦掉。蘇蕓的眼睛盯著寒玉那細長且白的手指在自己的嘴邊溫柔的移動,她感覺嘴角有一股暖流延伸出來,一直流進她的心底,然后像一股兇猛的洪水一樣狠狠地拍打著那塊石頭,時間一點點流逝,終于那股洪水退去。但是,那塊石頭已經(jīng)有很多裂縫了,若有陣大風(fēng)刮過,石頭必定立即粉身碎骨。
“好了。”寒玉收回手,看到蘇蕓的嘴角變干凈了,很是滿意。寒玉話一落,蘇蕓如釋重負般的舒了一口氣。?!拔乙詾樵趺?,就嘴角沾了一點東西啊,你也太大驚小怪了?!?p> “女子要隨時注重自己的儀態(tài),好歹你也是個小姐。”
“嗐,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以前是,現(xiàn)在不是了。”
“其實……”“走吧,去前面逛逛?!碧K蕓起身,看著寒玉說。
“嗯?!?p> 兩人又一直往前走,問了好幾個人。直到太陽快落山時,兩人才回到客棧。
兩人一進客棧,就看到肖煥在柜臺前和陸巧巧打情罵俏。也不知道肖煥說了什么,引得陸巧巧笑的東倒西歪的。
“肖公子,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肖煥聞聲轉(zhuǎn)過頭來,笑嘻嘻的說:“小娘子回來了呀,我給你帶了個好東西,一會兒給你哦!”
“好!”蘇蕓寒玉二人上樓,肖煥走兩人后面。
“陸老板,好久不見??!”一道高亢的女人從客棧外傳來,寒玉蘇蕓肖煥三人不解其惑,寒玉蘇蕓二人對視一眼后,都看向客棧門口。蘇蕓心道這來人是誰,竟有這么大的魄力。正當(dāng)眾人好奇之時,一個上身穿著暗黃精微繡半袖聯(lián)珠大鹿紋錦直領(lǐng)對襟,下身是砂黃二列針鐘氏染羽綜裙,頭發(fā)綰了個飛云髻,精致的云鬢里點綴插著填絲尼沙普爾綠松石發(fā)釵,耳上掛著沖壓紫晶耳釘,凝脂纖長的手上戴著織絲頑火輝石戒指,細腰曼妙系著國旗紅繡金花卉紋樣腰封,上掛了個扣合如意堆繡香袋,腳上穿的是金絲線繡重瓣蓮花錦繡雙色芙蓉底靴的微胖女人從客棧進來。女人懷中抱著一個刻著纏枝蓮的木盒子,手中拿著淡綠手帕。
陸巧巧見到來人,忙走出柜臺,雙手扶著來人的手臂,親昵的說:“宛娘,你今日怎么有空來我這?”
宛娘假意輕輕地推了一把陸巧巧,陸巧巧也配合宛娘,松開她的手臂,又挽著宛娘的右手臂,往桌邊走:“你還說呢,這么長時間了,也不去我那兒坐坐,還得我腆著臉來找你?!?p> 宛娘由著陸巧巧拉著在桌邊坐下,將懷中的木盒子放在桌子上。
陸巧巧倒了一杯茶,放在宛娘的手里,說:“我這不是這幾天忙嘛,前幾日得了一些好吃,正說得空了,就給你送過去。卻不想你竟自個兒來了,正好省得我再跑一趟了?!?p> 宛娘聽了,端到嘴邊的茶又放在桌子上,生氣的說:“怎么?我還不值得你跑一趟啊?還是你閑我耽誤你做生意了?”
陸巧巧拍著自己的臉說:“哎呀,是我不會說話,得罪了,你就別和我生氣了。我這歡迎你還來不及,怎會嫌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