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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衛(wèi)公為何那樣慎勇

第65章 鑿山密道

李衛(wèi)公為何那樣慎勇 軒軒好好吃 2361 2020-04-03 12:48:35

  “李兄弟,你真是太魯莽了”,謝映登站在李二姐家被燒毀大半的院子里,用燒酒有一下沒一下地澆洗李靖手臂上的傷口。

  “噢,對不起謝兄,下次跳車的時候我會小心一些的”。

  “我不是說那件事”,謝映登把手上的燒酒摜到一邊,“你剛才一聲不響地就跑出去跟敵人搏斗,情勢那么危急,你知不知道大家有多擔(dān)心你”。說罷,謝映登又放緩了神色,“不過也幸虧有你擊退了孫德虎的坦克軍,平安里現(xiàn)在應(yīng)該平安了”。

  “流兵雖然被趕跑了,我的房子也毀了”,李月姐舉目看向滿眼的斷壁殘垣,心里一陣絞痛,仰頭歪倒在齊國遠的懷里。李月姐掏出一只手絹揩揩眼淚,看向謝映登,“話說回來,謝寨主,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家地底下這個密道的”?

  “此事說來也是巧合,那夜我在嶺上廂房里閑坐,忽見一個蒙面人引我出去,因二員外離我住的近,我便叫了他一起去追。一直追到一處荒郊野嶺的密林中,前后都不見天光,我才方悔只顧追,失了計較。不想那蒙面人突然現(xiàn)身,用棍子在地上亂搗了一陣,劃出一個堆砌的十分齊整的暗道出來。那人叫我們速來平安里急援,若晚些便不頂事了”。

  李靖奇道,“那人叫你們進你們便進,謝大哥這個時候不懷疑有詐了”?

  單雄信笑道,“那人雖蒙著面,但身形和聲音都甚熟悉,就算是不揭面我倆也認得,是梁世泰”。

  謝映登道,“因此我們也未知會你們,便趕緊往這邊來了。沒想到你們也來到了這里”。

  樊虎道,“我們也是趕巧到了這里,誰知道李如圭和山上那群嘍兵是假辦的,請我們睡在墳場里,半夜跳出來放火。要不是魏道長搭救,老樊就要賠在那野嶺上啦”。

  李月姐蹙眉道,“你們上嶺見過我爹了”?

  魏征覺得不好,急忙咳嗽暗示樊虎,樊虎說得隨性,竟渾然未覺,“見是見了,不過那一山上的都是假扮的,你爹人現(xiàn)在不知在哪里哩”。

  李月姐聽罷有如五雷轟頂,一下子昏死過去。

  魏征急急上前去探她的鼻息,埋怨道,“樊捕快,這些話要細細地講,你這樣一說,她豈有不驚心之理。不過幸而沒有大礙,侄女婿,你狠狠掐住她人中即可”。

  片刻后,李月姐在一聲哎呦中悠悠轉(zhuǎn)醒,睜眼便流下眼淚,“我就知道前兒個晚上碎了一個碗不是什么好兆頭,果然應(yīng)在這里”。

  魏征勸慰道,“侄女先別只顧哭,你爹只是不見人,是死是活我們亦不得知,當(dāng)下還要回到山上再探訪一番,那時再做定論”。

  齊國遠卻想起另外一件事,因向謝映登問道,“謝寨主,去找你的蒙面人是否是馬蜂腰,螳螂腿,豫州口音”。

  謝映登點頭道,“是這樣”。

  齊國遠說,“三天前在鎮(zhèn)外提醒我平安里要起戰(zhàn)事的人也是他”。

  “梁世泰事先知道了將要發(fā)生事情,所以先來了平安里,昨夜又上了巖渠嶺”。

  魏征搖頭道,“二員外,梁世泰已經(jīng)在一月前走失,昨夜那人你們雖感覺像,但也并不能確認他的身份”。

  “我不會看錯”,單雄信說,“梁世泰應(yīng)該知道巖渠嶺事件的始末,我們要回嶺上找到他問個清楚”。

  樊虎道,“又要往那嶺上去,昨夜險些沒叫那三眼怪物燒死”。

  李靖笑道,“我們這次去也不用太多人,樊兄不如就在此地歇息,等我們下山后再做理會”。

  樊虎道,“這樣也好,小柳也留下。你們只管辦正事,這里沒人給做吃的也不行”。

  魏征道,“你們兩個留在這里也不教人放心,這樣,我便留朱能兄弟在此處看顧,要出什么事也好相互照應(yīng)”。

  月姐從齊國遠里爬將起來,“既商議定了,我們便往嶺上去吧,我一刻也等不得了”。

  魏征說,“侄女就不去了,嶺上形勢兇險,你又不會武功,有什么事我們回來跟你說也是一樣”。

  月姐眼淚又要落下,凄凄婉婉地攥著手絹,“雖是如此,又叫人怎么放心得下”。

  齊國遠攬過月姐的肩,柔聲安慰道,“道長說的是,你若同去反倒還要分心照看你,不如我替你去一趟,你看還使得”?

  月姐左思右想了一番,艱難地同意了,于是眾人當(dāng)下商議定,只魏征、單雄信、謝映登、李靖、王伯當(dāng)和齊國遠六個人上巖渠嶺。月姐道,“從此處往嶺上去,要走十二個時辰,不如雇一輛小車倒快些”。

  樊虎道,“這鎮(zhèn)子都快燒完了,哪兒還有車”。

  謝映登笑道,“不妨事,我們來時走的這條密道很便捷,一兩個時辰便可到嶺上,只不過密道分支龐雜,故我們來時多費了些時間,現(xiàn)路上的關(guān)竅已悉數(shù)被我和二員外摸清,我們就從那里走”。

  王伯當(dāng)?shù)?,“如此甚好,省了許多事”。

  諸人從月姐家的后院出口進入密道,李靖進去后才發(fā)現(xiàn),雖然臨道口的路段坡度傾斜的比較大,但往里面略走一段,路就變成了平的,腳下踩的不是黃泥地,而是用磚塊嚴絲合縫地拼接成的磚地板。

  密道是鑿山而成,李靖越走就越覺得一股詭異的氣息漸濃,而這密道里的詭異,和大興京楊素家里的密道,以及潞州城黃河水路都不相同。

  “魏道長,你有沒有覺得這密道里透著古怪”?

  魏征停下腳步,呼吸著山壁內(nèi)的風(fēng),搖頭道,“這道里一直隱約有叮咚的聲音,似是泉水,可這道是鑿山而建,附近哪里來的泉水”?

  眾人走道前方一處三岔路口,謝映登回頭對走在隊伍最后的王伯當(dāng)?shù)?,“伯?dāng),走快些,別愣神,走這邊”。

  王伯當(dāng)卻徑直在那塊地上蹲下了,李靖走到他的旁邊問道,“伯當(dāng)兄,怎么了”?

  王伯當(dāng)指著地面上的磚塊說,“這磚塊,是金的啊”。

  李靖俯身看向地面,發(fā)現(xiàn)地上的磚塊不知從哪里開始換成了金色磚,金磚連片鋪開,直通謝映登的前方。

  王伯當(dāng)說,“我聽說大興京東郊的地下,也有一條黃金鋪成的甬道”。

  “古黃金甬道么”?李靖這樣想著,突然一陣頭皮發(fā)麻,“是在大興京的東郊”?

  “是啊”,王伯當(dāng)從地上站起來,“我就是剛剛想到這有么一件事,李兄弟,你怎么了,你的表情好奇怪”。

  近來發(fā)生了太多事情,腦子里都是滿的,以至于李靖忽略了一些事情的細節(jié),現(xiàn)在想起來似乎有些久遠,但實際上那件事就發(fā)生在一個月之前。

  李靖記得,在「月圓殺機」劇情進行中,曾經(jīng)冒出過一則聳人聽聞的流言,那流言唬的大興京居民人心惶惶,紛紛出城避難,讓大興幾乎成為一座空城,這跟李靖等人當(dāng)時追求的目標(biāo)沒有任何關(guān)聯(lián)。

  這件事情李靖當(dāng)時想不明白,現(xiàn)在卻找到了某種頭緒,因為那則流言針對的地點,正是大興京的東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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