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陳慶感覺自己好充實,好燥熱,想要將體內(nèi)的東西發(fā)泄出去,可是洞口被什么東西按壓住,只能一點點擠出去。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這個情況持續(xù)了好久。
終于,在全身只是發(fā)燙,但是沒有那么燥熱了。
陳慶醒來,聽到快步奔跑的腳步聲,也聽到滴水聲。
“你小子終于醒了!”夏侯惇轉(zhuǎn)過頭剛好對上陳慶的視線,大聲喊道:“你知道我們多擔(dān)心救回來的人會流血死掉?”
陳慶感覺數(shù)道視線集中在自己身上,他們這是在關(guān)心自己嗎?
這算什么?軍隊友情嗎?
不過,這種感覺挺好的。
陳慶咧嘴一笑,閉眼說道:“我不會那么容易死。”
夏侯惇一笑:“不死就好?!?p> 忽然,陳慶聽到細小的交談聲音:
“陳都尉的身體真奇怪,流了那么多血竟然還活著,臉色還很紅潤?!?p> “或許是因為都尉年紀尚小吧?!?p> “為什么這么說?”
“你看都尉的臉,很紅吧。”
“哦?!?p> 陳慶有些疑惑他們到底在笑什么,不過,陳慶心中也暗自僥幸,他們認為自己是因為年輕所以血多,而非其他,不然也不好怎么解釋。
感覺傷口還在流血,陳慶想著要不要再用一枚道令來補上缺口,隨后想到若是連傷口都沒了,那他們肯定會懷疑。
而且,更恐怖的是,如果用了道令,也不知道腰側(cè)兩邊會不會生長出數(shù)條很長的**。
心中搖搖頭,就讓血這么流著吧。
不久后,夏侯淵在前方找到一件破屋,眾人進去休息過夜。
陳慶躺在干草堆上,聽完夏侯兩人分配好巡夜次序和時間,又看了眼身形模糊的夏侯惇,陳慶眼皮耷拉了幾下,
就要主動入睡時,陳慶又猛然睜開眼,看了看四周,
因為沒有起火,屋蓋也算完好,接近滿月的月光沒有照進屋內(nèi),所以四周一片黑暗。
陳慶聽著心跳聲和水滴聲,意識集中到腦海。
“看著”五枚道令,陳慶對著道令問道:“有警示裝置嗎?”
陳慶想自己周圍放一個,外邊一百米外放一個。
一枚道令閃著光,隨后腦海里出現(xiàn)一張圖片,圖片上是一堆魚線,魚線上懸著密密麻麻的鈴鐺。
陳慶搖搖頭,他想的是魔法之類的警示物品,而且還是別人看不見的,沒想到是這種,真要是無中生有變了出來,陳慶也不好解釋為什么會有這么嶄新的鈴鐺,他現(xiàn)在的樣子也不能自己去布置。
沒用的系統(tǒng)。
陳慶罵了一句,注意力散了開來,雙眼望著漆黑的屋頂,腦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著下午的戰(zhàn)事,還有前后跟六名武將對拼時的場景。
三流武將這么弱嗎?
也不知道他們是什么官職。
精神太過疲憊,想著想著,陳慶便再次閉上眼時,然后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第二天黎明,天色還有些昏暗,眾人便出發(fā)前往酸棗。
躺在擔(dān)架上的陳慶側(cè)耳傾聽,聽前面不遠處的人是如何分辨地界。
聽了一會,陳慶發(fā)現(xiàn)他們都是按照以往經(jīng)歷還分辨自己所處位置,于是陳慶也轉(zhuǎn)頭注意著周圍的地勢山脈,或許以后能用到。
到了下午,陳慶終于看到一處熟悉的山坡,周圍士兵興奮不已,陳慶躺在擔(dān)架上都感覺輕飄飄的。
酸棗到了。
“主公!”陳慶聽到夏侯惇和夏侯淵大喊。
“元讓,妙才!”曹操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聲音格外欣喜。
隨即,陳慶聽到快步奔跑的腳步聲。
沒過一會,擔(dān)架顛起來,片刻停了下來,陳慶看到曹操,聞到了酒氣。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酒,還是怎么,曹操雙眼通紅。
曹操看著陳慶好一會兒,最后拉起陳慶的手,撫著手背,說道:“我終于能夠放下心了,若無你斷后,我或許已經(jīng)死在戰(zhàn)場上?!?p> 斷后?陳慶有些不明白,不過當(dāng)時殺得天昏地暗,哪聽得到別人的話;或許真的無意間為曹操斷后吧。
這時,曹操注意到擔(dān)架藤條是紅色,伸手一摸,有些濕潤,掀開布,看到陳慶腰部繞著厚厚的布條,足足有八寸厚。
曹操疑惑看了旁邊的夏侯惇和夏侯淵,然后大喊:“醫(yī)匠,快喊醫(yī)匠。”
……
馬車顛晃,奔向譙縣。
陳慶在這座熟悉的莊園內(nèi)休養(yǎng),旁邊還有一名少女照顧,還有青澀的桃子可以吃。
看著旁邊俊俏的少女,陳慶還是有些恍惚,
剛回到譙縣,曹操便對所有人宣布陳慶不再是曹家家仆,而且還從送了個婢女給陳慶,貼身照顧陳慶。
這算是地位上升嗎?
曹操剛回到譙縣沒幾天,便接到從揚州來的信,信是曹仁派人送來;隨后,曹操帶著夏侯惇、夏侯淵、曹洪,攜帶錢財,直奔揚州,去往那里募兵。
院子內(nèi),陳慶看著同樣青澀的少女,想起初中時期的一些殘碎模糊記憶;如果是在現(xiàn)代,眼前這個女孩應(yīng)該正在讀初中吧。
戰(zhàn)場上,衣物被汗水血液打濕,黏在身體上很不舒適,所以養(yǎng)了兩年多隔數(shù)天洗一次澡的習(xí)慣被打破,現(xiàn)在陳慶每晚都會洗一次澡,再加上身份地位的上升,可以為他提供充裕的熱水。
陳慶依舊僵硬著身體承受著婢女的服侍,身體擦拭干凈后,讓她離開,然后躺回床上。
燈火暗去,腳步聲遠去,
陳慶睜眼望著黑暗,每天夜晚入睡前,陳慶腦海中都會涌向汴水之戰(zhàn)的場景,
血色紅陽,大地破敗,長戈遍地,尸體疊著一層又一層。
這一夜,陳慶暢想著未來,
就在這個時代,殺出一片天地。
過來數(shù)天,陳慶可以活動手腳,也不需婢女的攙扶,
偷偷解開繃帶,方向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疤,疤結(jié)癢癢的,想撓,不過陳慶控制住了自己。
這兩年多的生活,讓陳慶其中一處改變的地方就是自制力,在現(xiàn)代時,意志松垮,自制力不強,而現(xiàn)在,自制力非常強。
集中注意力,將一枚道令花費在“自強不息”上,感受了一下那不上不下的爽感后,練著易筋二十四式。
第七天,陳慶神情愕然,道令效果竟然只有短短六天,記得前年第一次使用時足足有三十天的數(shù)倍效果,而現(xiàn)在只有六天。
陳慶咬牙切齒,罵道:“沒用的系統(tǒng)!”
又過了十天,陳慶感覺身體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告別了經(jīng)常來的曹昂,騎著曹昂贈送的另一匹駿馬,持槍奔向揚州。
駿馬馳騁,陳慶在馬上顛揚,似乘風(fēng)而行。
未來,我要成為將軍,執(zhí)掌兵權(quán),麾下要有數(shù)千、數(shù)萬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