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shí)燁從口袋里掏出一枚被透明膠皮袋子盛著的耳環(huán)。
他笑著推給白松。
“白總再看看,這是不是你女兒的。”
“這個??墒窃凇赴l(fā)現(xiàn)場找到的?!?p> 白松接過來,看一眼,又看向白歌兒。
空蕩蕩的右耳。
白松的手指收緊,捏著手里的耳環(huán),幾乎要把耳環(huán)捏碎般。
“歌兒…這是怎么丟的?”
白歌兒自己也不知道,著急的都快哭了,她聲音嗚咽:“爸爸,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一醒來就在那個包廂里…”
說著白歌兒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然抬起頭。
“對!女人!那個女人,她是殺人兇手!”
白松皺緊眉頭,急切問:“什么女人?”
“是她把我騙進(jìn)包廂的的,是她!一定是!”
白松張口再想仔細(xì)問清楚。
時(shí)燁卻輕嗤了起來,雙手還舉起,輕輕鼓起掌來。
“白小姐這編瞎話的本事實(shí)在是令人…”
“不敢恭維?!?p> “監(jiān)控視頻里都沒有的人也能讓你捏造出來,是么?!”
時(shí)燁的聲音猛然拔高,嚇得白歌兒一激靈。
她有些發(fā)抖的說:“不…不是的…是真的…真的是那個女人。”
說著她看向白松,眸子中含著淚水,一副慌張的模樣。
“爸爸,你相信我…真的有個女人…”
白松沒說話,卻皺起了眉頭。
他自然相信自己的女兒,可這監(jiān)控視頻又無法解釋。
白歌兒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心里像是被扎了一刀。
汩汩的眼淚涌出眼眶。
“爸爸…你…你也不…相信我…是嗎?”
白歌兒眼淚像不要錢似的,滾滾的往下流。
白松不知道該如何說相信。這是關(guān)押室,不是白家。可以任白歌兒折騰。
這些人的背后站的是白家無論如何都不敢惹的宴三爺。
時(shí)燁像看笑話般的看著白歌兒和白松。
白松沉著臉壓低嗓音。
“時(shí)警官說吧,這事怎么才能解決?!?p> “呵。”
時(shí)燁輕笑一聲,臉上滿是是不屑。
“要解決,白總還是找三爺去吧?!?p> 時(shí)燁笑著湊近白松。
“我一個小小的警官,可…做不了這么大的主?!?p> “你!”
白松咬著牙,臉色鐵青。被他堵的啞口無言。
看著父親吃癟的模樣,白歌兒低著頭抽泣。
她心里恨極了姬紅顏。
恨不得把她撕碎,讓她生不如死!
白歌兒眼睛通紅。
突然她想起來還有人!
她還有人證。
白歌兒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突然抬起頭,眼角還掛著淚水。
“我想起來了!我有人證!他也見過那個女人!”
時(shí)燁抬眸,嘲諷她:“是么。那現(xiàn)在哪呢?”
他稍稍停頓,眸子微瞇:“我希望這次,白小姐不是在…胡編亂造。”
被他逼問,白歌兒本應(yīng)該快速說出。
可是她卻猶豫了。
白歌兒上齒緊緊咬著下唇瓣。不肯開口。
白松看她不說話便蹙著眉頭急切的催促她:“歌兒你說?。∪嗽谀哪??”
白歌兒根本不敢抬起頭直視白松的眼睛。
她該怎樣說出口。
說出那個人…是藍(lán)煙陪酒的男人。
“歌兒…怎么了?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嗎?你說出來,爸爸都替你做主!”
白歌兒沉默,白松就著急的催。
時(shí)燁看著這父女倆人的模樣,悠哉悠哉的勾著唇。
靜看好戲的模樣。
白歌兒眼睛通紅,欲言又止,“我…”
“你快說啊!歌兒!”
白松急得都快跳腳了??砂赘鑳哼€在猶豫。
最后她眼一閉心一橫,咬著牙說了出來:“是…是藍(lán)煙里的人。叫…叫、王頡?!?p> 聽著白歌兒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出來,時(shí)燁也不拖沓。
直接叫人去藍(lán)煙壓了人。
可惜來的不是王頡。
是另外一個人,叫許天安。
正是那倆個陪著她在一起的其中一個。
白歌兒直瞪眼,“怎么是你!王頡呢?”
平日里唯唯諾諾的許天安第一次在白歌兒面前大笑了起來。
他的眼角溢出淚水。
“你還好意思問他!”許天安面部表情猙獰,語氣里是漫天的恨意。
時(shí)燁在一旁挑眉。
喲,這是…還有故事?
看著女兒被人吼,白松的臉色也不太好看。抿著唇,臉色鐵青。
若不是礙于地點(diǎn),白松一定會讓人把許天安狠狠揍一頓。
哪怕不死,也是殘廢。
因?yàn)樵诎姿裳劾铩?p> 他的女兒誰都不能沾染。
白歌兒突然有些結(jié)巴,心底生出一抹抹不好的預(yù)感:“王頡…怎么了?”
“你還問他怎么了!”許天安的淚水滑出眼眶。
“他死了!”
這一聲,幾乎要把嗓子喊破。
時(shí)燁本掛著的笑容一僵。
連白松也愣住了。
王頡…死了?
白歌兒瞳孔長大,驚慌失措,滿臉不相信:“不…可能…不可能…”
許天安大笑,一邊笑一邊眼淚不止。
“拜你所賜!他死了!你親手…”
“掐、死、的!”
“你閉嘴!”白歌兒大喊,“不可能!我沒有!我沒有掐死他!”
場面一度失控,時(shí)燁沒想到,白歌兒這么給力。
命案上再加命案。
為了保險(xiǎn)起見,他讓人把許天安帶走了。
走的時(shí)候,白歌兒還大叫著:“你這個騙子!我沒有掐死他!”
白松再也看不下去,怒著音喊:“夠了歌兒!”
白歌兒身體一僵,臉色微微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