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里一片迷茫和不安,木訥的喊:“爸爸…”
白松鐵著臉沒回應(yīng)。
“爸爸,你相信我!我是你的女兒??!我沒有殺人,真的沒有!”
時燁看白歌兒這副模樣,“嗤”了一聲,挑著眉對白松說:“白總先和自己女兒聊聊吧,我去看看您女兒的…人證?”
“哈哈哈。”
白松看著時燁笑意洋洋的出了審訊室,氣的大喘氣。
白歌兒臉色一慌:“爸爸!你沒事吧!”
白松握著胸口,臉色蒼白,卻輕輕搖著頭。
白歌兒自覺的閉上了嘴巴。給白松提供一個安靜的氛圍。
很久,白松才舒緩過來。
白歌兒看見他緩過來,松了一口氣。
白松緩緩走過去,慈愛的看著白歌兒。
有些粗糙的手撫著她的發(fā)絲,輕輕的說:“歌兒,對不起。爸爸剛才兇了你。
其實爸爸都相信你,我的歌兒怎么…咳…會殺人呢。你放心,爸爸就是拼了白…咳咳…白家也會讓你出來的?!?p> 白松邊說還邊咳嗽。
白歌兒眸中劃過一絲慌亂與感動。
心里生出濃濃的愧疚,同時也送了一口氣。
她的父親,永遠都是這樣。
毫無條件的站在她的這一邊。永遠相信她。
毫無所求的去愛她。
白歌兒抬起頭,看著有些蒼老的父親。濕了眼眶,撲進他的懷里,嗚咽著。
“爸爸,謝謝你…”
*
休息室
許天安冷靜了下來后,才發(fā)現(xiàn)剛剛自己有多沖動。
他,吼了白家的大小姐。
以后,怕是生不如死了。
許天安痛苦的捂住臉,眼角靜靜的劃出淚珠。
無聲的哭泣。
最為痛苦。
“冷靜了?”
時燁帶著記錄本,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
許天安身體一僵,捂著臉的手快速的擦過眼角。
他眼角有些泛紅,不仔細看,是瞧不出的。
許天安干咳一聲,坐直身體。
時燁坐到他對面,把記錄本打開,右手夾著筆不緊不慢的點在桌上。
發(fā)出有節(jié)奏的響聲。
“說說吧。王頡真的死了?”
“嗯…”
“尸體呢?”
“在…藍煙…后臺?!?p> “怎么死的?你親眼所見?”
“白…白歌兒掐…掐死的,我…親眼所見?!?p> 時燁輕蹙眉頭,提筆寫了幾個字。
“講講經(jīng)過吧?!?p> 他一頓,特意抬眼看他。
“白小姐可是說你是她的證人呢?!?p> 許天安緊張的握住了衣角,聲線有絲難以察覺的顫抖。
“白歌兒讓我和王頡陪她喝酒…之后去了廁所,她讓我們在門外等。之后白歌兒沖出來就掐王頡的脖子。找一個…”
“找一個什么?”
許天安遲疑了,他的手狠狠揪住衣角,后背冷汗淋漓。
他緊張的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視線有些閃躲不敢看時燁。
“她找一個…一個男人…”
時燁輕扣桌面的手指挺住,別有深意的勾唇。
“男人么?!?p> “是…是…男人?!?p> “呵?!彼p笑,“你說男人…”
“那就男人吧。”
……
許天安被送走了。
時燁饒有興致的看著記錄本。
從女廁出來,找一個男人?
還把問的人掐死了?
呵。
真是為了命,無所不能。
漏洞百出也在所不惜。
但是。
你說是男人。
便就是男人好了。
時燁嘴角滿意的勾起。抬眼看向窗外。
天,快亮了啊。
這一夜,終于要結(jié)束了。
*
第二天,姬紅顏爬起來時。便發(fā)現(xiàn)宴沉還沒離開。
桌子上已經(jīng)擺好早餐。
烤好的面包,溫溫的牛奶。
早晨的陽光照入。
顯得格外溫馨。
姬紅顏愣神了一秒。
以為這一幕,像極了姬儒倡在世的模樣。
她的父親總是會提前為她做好很多。永遠都會無微不至的照顧她。
把她寵成一個小公主。
轉(zhuǎn)瞬間,冷意翻上。
姬紅顏眼底的溫存幾乎一瞬間消失殆盡。
心底涼的透徹。
姬紅顏淺笑著看向宴沉。
他坐在沙發(fā)上。修長的腿交疊,腿上放著一臺筆記本電腦。右手支著頭部,表情淡漠,時不時的“嗯”一聲。
感覺到她的注視,宴沉抬眸和她對上。
“吃飯吧?!?p> 姬紅顏笑,“好?!?p> 也沒問他今日為何沒去公司。
兩人頗有些微妙的氣氛,以及宴沉說話時刻意放輕的語氣。
令電腦那邊開會的人在風中凌亂了。
他們竟然看見和聽見如此溫柔的宴三爺!
再加上那隱隱約約的女音。
一眾人八卦之心熊熊燃起。
不由的猜測是不是老板娘。
看著姬紅顏乖乖的坐到餐桌上,宴沉才收回視線。
臉色瞬間沉下來,又變回來了那個他們認識的冷漠無情的宴三爺。
宴沉單挑眉,面無表情。
“說完了?嗯?”
淡淡的話音傳入眾人耳中卻透著一股若有若無的壓迫的感覺。
宴沉的身上永遠有一種上位者的感覺。
那冰涼冷冽的黑眸不帶任何感情晲著你時。
就讓人從心底里畏懼。置身冰窖一般。
也許下一秒就生不如死。
沈清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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