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這樣的店鋪吃飯,輕音圖的是清凈。
司馬寒看的是自己懷中女人的意愿。
精美的飯菜擺上桌,淺嘗幾口下肚后,輕音的吃飯速度比往日快了一些。
司馬寒沒有吃,端著茶杯,慢慢品著茶杯里面的檸檬水。
輕音快要吃飽,筷子還會放下的時候,司馬寒放下手里的杯子,拿起自己的筷子去吃飯。
他選吃的美食都是輕音吃的次數(shù)最多的幾種,暗暗記下菜名和口味。
吃飽后的輕音,整個人像是回到人間,暴露出人間存在的粗鄙。
她的舌頭舔舐自己的牙齦、牙齒、牙縫、嘴唇、嘴角,意猶未盡。
司馬寒從自己的口袋中摸出一小包餐巾紙,粗大的手指靈巧的抽出,打開,探過身子,左手卡住輕音的面頰,右手將餐巾紙輕擦輕音的嘴角。
輕音任由他擦干凈,放開她時,她贊嘆道,“紙巾不錯,比濕巾的水分少些?!?p> 司馬寒一臉的紅潤,一臉的緊張,因她的這句話爆出一聲的輕笑。
他的輕音總這樣與平常人不一樣。
付賬的時候,他們的賬單被一名漂亮時尚的女人搶先付了。
人拿著他們的結賬單瀟灑的朝他們晃動。
輕音識趣的想要閃到一旁,不做燈泡。
付賬的女子眼里只有司馬寒。
司馬寒被惡心到。
快被他抱熱的輕音竟然想要閃開,他怒了。
一眼寒光重重的打在款臺小妹的臉上。
想要扮演好角色的款臺小妹接過六張大鈔。
款臺旁有一摞宣傳單,這是為回頭客準備的。
司馬寒把折疊好的宣傳單塞入口袋里,纜過一臉無辜的輕音,伸手推門,出去,流暢的完美。
不識趣的女子一把推開門,追出去,“帥哥不要小氣嘛,交個朋友唄!我叫溫琳達?!?p> 當她抓住司馬寒的衣角,小腿劇痛,疼的她抓緊司馬寒的衣角,可憐巴巴的忍痛說道:“帥哥,不要生氣。我真的很想和你交個朋友。”
司馬寒再次上腳,這次用力大了些。
溫琳達這個女人再也抓不住司馬寒的衣角,直接倒地。
再次開門的是三個女子,其中一個就是徐曼。
“韓星的底子你們好好查一查?!睖亓者_不急站起來,她對這個男人勢在必得。
門再次打開,從里面走出來的是劉博輝。
“你打主意打到韓星的頭上,打錯了?!眲⒉┹x好意的提醒她們一句,越過她們走遠。
“徐曼,他是你的男人?!?p> “過去式。不過他說的話,我們最好聽一聽。雖然他大學剛畢業(yè),但是他腦瓜子不差?!毙炻f。
她已經(jīng)后悔一時的選擇。
韓星這個男人對女人動腳踹的如此之狠,她怕了。
她不擔心溫琳達對韓星執(zhí)著,韓星有什么壞處。
溫琳達吃喝嫖賭樣樣極端,家中的財富供給從不短少,人還厚道不做違法之事。
她從認識溫琳達到現(xiàn)在,她從溫琳達的身上撈了不小的好處,日后,還要繼續(xù)仰仗著她提高生活質量。
她徐曼眼高,不允許她的身邊的人向她這般極力討好一個人,也不需要她的男人不如人。韓星是成功者,劉博輝是失敗者,老早以前她知道,并不在乎,但是親看到韓星對待他的愛人的時候,她清楚意識到身邊這個男人和她理想中男人差別有多大。失敗者無法超于成功者是有原因的。
徐曼怕,不是不想要這樣的男人,而是對那個男人更在意了。
“這有什么難的?!?p> 溫琳達沒有栽過跟頭,認為一切都是她想要就能拿到手的。
司馬寒心里不好受,坐在副駕駛位置的輕音到現(xiàn)在還是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車窗外面的風景。以為輕音的軟弱、傷感、迷茫都像夢境一樣存在過。
以為自己成為輕音的依靠、安心、信任也只是他一廂情愿。
司馬寒沒有開車回家,這個時候街面上歸家的人多了,都有必須回家的理由。
他和她還是被他強行綁在一起的兩個陌生人。
車外的車燈從外面照亮里面,兩個人都保持著原來的姿勢。
強烈的燈光照在輕音的眼上,輕音微微閉眼,享受白色光芒從眼皮處滑過,希望這白色光芒也能給她人生提示。
劉博輝開著車緊緊的跟在他們的車后。
劉博輝不在意韓星是不是知道他在跟著他們的車,更不介意韓星會停下車,直接走過來像踢那女人一樣,狠狠的踢他一腳。
車燈的燈光照進來,照在他的臉上,光太強,劉博輝撥了遠光燈。
遠光燈的閃爍,降低外面強光對他的干擾,也能看清楚前面那款黑色的轎車。
車少了,路上黑了。
劉博輝不停的打著遠光燈,他殷勤的希望前面開車的韓星能注意到他的存在。
他執(zhí)著,三年的大小考,成績榜上一上一下,韓星在上面第一名的位置,劉博輝在下面第二名的位置。
他注意到他們的分值只差十分,一個永遠無法超越的十分。
有人說他們的成績一分就是一個等級,他們差著十個等級。
遠光燈一閃一閃的照在前面車的前面。
燈光從身后打過來,韓星不想注意都不行。
轉動幾次方向盤,降低過幾次車速。
他明白了。
身旁的輕音也知道,輕音不說話,他閉緊嘴唇不開口。
車速穩(wěn)定,目的地也越來越靠近。
開了五個小時后,轉向小路。
水泥路面平整但是沾染到時間的顏色。
這里有人定時打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