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看著蒼白,瞧著是剛剛大病一場,卻襯得唇色淡若粉桃,眸色亮如明星。一舉一動都透著一股子優(yōu)雅,更叫人深信這也原是深閨里養(yǎng)大的嬌小姐。
畫箏轉(zhuǎn)身去攙著韋臻,甩袖刻意在李二面前晃了下。
李二這才恍悟般匆忙收回視線。
韋臻抬眼看了看朱紅的門,鎏金的牌匾大書“石府”二字,臺階平整光滑,門檻也挺高,門口的石獅子面目威嚴(yán)。
“主人家……好生氣派。”韋臻眸子一閃。
畫箏敏銳地捕捉了些意味,下意識也想起韋府高大的門墻,威武的石獅……于是低下眉眼沒接話。
李二倒是眉目一順,背都直了點(diǎn):
“那是!我們主人家本就是這洛都數(shù)一數(shù)二的富戶。本來這洛都偌大個地方,是沒有商賈敢住這么大的宅子的,我們主人家深得帝心,所以有這份殊榮?!?p> 韋臻勾起唇角,順著李二的話似是贊嘆:“真好??!”實(shí)則一聲嗤笑險(xiǎn)些出聲。
深得帝心?
韋臻抬起帕子,掩住略諷的表情。
李二見此,突然想起了什么,打了下嘴巴,只當(dāng)自己觸及了這位新小姐的傷心事。
在外人眼里,韋臻是父母雙亡,原本也是富甲一方的商戶,因?yàn)榈米锪说胤焦倮簦怀思耶a(chǎn)。這才背井離鄉(xiāng)遇上了石員外。
說石府的本事無非是往她心窩子上扎刀。
韋臻瞧了他一眼,沒解釋什么,微微一拜:“請小兄弟帶路?!?p> “哦對!帶路、帶路!這邊請。”
朱門旁開了個靛青色的小門,此刻敞著,李二就把人往那里帶。
韋臻的眸色深了些,噙著嘴角淡笑,慢慢跟了上去。
畫箏心中一嘆,走側(cè)門啊……韋女君怕是頭一回。
石府景致不錯,假山屏風(fēng),回廊曲折,又是盛夏,回廊兩側(cè)的樹叢清脆,各色花朵各有風(fēng)情。
韋臻一路慢慢地走著,目有欣賞,卻無驚艷。
李二將打量的眼神收了回來。
穿過二門,幾人終于到了內(nèi)院,李二住了腳:“前頭就不是我能隨意進(jìn)的地方了,還要小姐順著這廊子自己往前走點(diǎn),夫人身邊的王媽媽會在前面接您?!?p> 韋臻二人欠了欠身:“謝過小兄弟。”
李二忙揮手:“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
眼瞅著主仆二人拐過去了,李二慢慢往回走,卻見那個娃娃臉的丫鬟又奔過來,給他行了個禮:
“今天謝謝你,我叫甄留兒?!?p> 似羞似怯地睨了他一眼,又跑開了。
李二一咧嘴,沖著畫箏離開的方向看了好久。
韋臻等著畫箏追上來,靜靜地看著她。
畫箏趕上來扶住她,低聲強(qiáng)調(diào)道:“既然說了我是甄老爺買來的和小姐作伴的,和你一起長大,姐妹似的。那我就叫甄留兒,以后不要叫那個名字了……”
不想被人發(fā)現(xiàn)端倪,也不想那個名字和以后其他人扯上關(guān)系,也算是她的小心思,畫箏二字那是和書琴一道的。
見韋臻還盯著她,甄留兒(畫箏)臉色一紅:“你干嘛盯著我?”
韋臻自然知道,這小妮子跑過去肯定不是真的對那個李二有了什么情愫。
一是這兒下人多,一舉一動都被人看著,她這樣的表現(xiàn)讓甄留兒的行為看著更真些,二來嗎……
“你這是連名字都不許別人碰上啊?”壓低了聲音,韋臻眼角一挑,一臉促狹。
甄留兒知道韋臻是故意調(diào)侃,借此稍稍緩解二人的緊張,可她依舊紅了臉,輕跺了下腳,哼了聲。
落在別人眼里,那就是明晃晃的真的春心萌動。
乾北愚玖
定時22:22 二二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