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火跳躍,韋臻眼里的光更加明亮,頭微微昂著,之前眉宇間似有若無的病氣都被這驕傲沖散了幾分。
燈火朦朧間,石成石恍惚透過她看到了當(dāng)年的女人。
“像,真像。一樣的驕傲……”石成石輕輕嘆了聲:“總之這玉佩能到你手里,自然有一份機緣在,你和她又這么像,就算你不是她的孩子,遇上了幫了你也是緣分。”
韋臻皺皺眉,有些捕捉不到他的意味。
石成石抬了抬手:“你還是坐下來吧?!?p> “既然你已經(jīng)坐下,斷沒有再站起來的道理?!?p> 韋臻聞言,也不猶豫,當(dāng)即坐了回去。
石成石見她動作利落,有些贊賞:“你倒是干脆!”
韋臻輕松了許多,笑道:“總歸我不吃虧……”
石成石笑著搖了搖頭。
突然韋臻話音一轉(zhuǎn):“你還沒說,那個‘她’是誰?。俊?p> 石成石眼神深邃了許多:“既然你不是她的后人,那就沒必要知道了?!?p> 韋臻皺皺眉:“非富即貴,總歸是這大周的上層人。說不定什么時候遇上了。我總不能借著別人的名頭,還沖撞了對方吧。”
石成石看著她握在手心的玉佩,沒回答她的問題,轉(zhuǎn)而笑了下:“方便告知嗎?這玉佩你怎么得來的?”
韋臻舉起來看了一眼:“我離家的時候,留兒給我的。說是一個公子的,因為戴在脖子里很是珍惜的模樣,她才信了那公子的話,追上了我,算是……救了我一命?!?p> 如果她沒被追上,以那時她的精神狀態(tài),怕也要葬身在哪個山溝里。
想到那些事情,韋臻的臉色沉了下來,眉毛壓下來,眼中一片鋒銳。
石成石看見她的變化,心底多了兩份思量。
看來是個有故事的女娃娃呢……不過這樣也好,一個未知闖進了陳舊的壇子,那沉積的污濁會不會因此被發(fā)現(xiàn)?被掃清呢?
在他自己都不注意的角落,一抹恨意慢慢升騰,接著又歸于沉寂。
石成石摸了摸下巴,似乎那里有胡子似的。
“甄……橙兒?名字假的吧!”石成石沒給她回話的機會,繼續(xù)道:“不過那也沒關(guān)系……這不重要。”
石成石摸了摸有些富態(tài)的肚子:“你既然也是把玉佩在胸口放著的,那也算四舍五入她的后人了……以后啊,我會盡我全力地幫助你?!?p> 韋臻拿著玉佩,放也不是,戴也不是。四舍五入“她”的后人?
哪門子的四舍五入?
“她”是誰也不知道啊!
嘖了聲,晃了晃玉佩,終于還是戴回去了:“不知道我當(dāng)時抽的哪門子的瘋。不過既然是緣分……
“那自然好好收著!”
韋臻咧嘴一笑,仿佛還是兩年前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的韋女君。
這可真是兩年來最好的消息了。
石成石站直身體,抬起拇指,自眉心劃到胸前,然后敲在左胸:“愿意效勞!”
韋臻笑意一僵,但是很快借著光線昏暗掩飾掉,疑惑地回到:
“這是……?”
石成石放松地坐回椅子上,笑呵呵地:“以后遇到了這樣的,就是自家人?!?p> “對了,甄……咳,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韋臻將思緒都關(guān)在合上的雙眼里,無聲地笑了下:
“……自然是有計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