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耳熟就對了。先不說雅竹二字,就說這雅竹樓?!?p> “二十多年前在洛都很是受歡迎,后來聽說是換了東家,然后對面又開了個醉花樓,兩相加最后導(dǎo)致雅竹樓人就少了。到現(xiàn)在基本是那些沒什么錢的書生附庸風(fēng)流才會去?!?p> “等等!”留兒叫了聲,“咱們要看周圍他們的生意當(dāng)然要選好的,小姐為什么找個次的?”
“因為你小姐我窮啊!”韋臻眨眨眼。
留兒跳腳:“小姐你別鬧!”
“好,說正經(jīng)的。因為去醉花樓的定然是王公貴族,咱們兩個沒名沒姓的現(xiàn)在不適合太過招搖。雅竹樓就很好啊。而且正對面說不定還能探到什么消息?!?p> 留兒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兩道身影消失在回廊葉翠花紅之中。
對街兩棟高樓,一邊燭火通明,門口還掛著紅燈籠,地上鋪著紅綢,落了一個兩個三個的帕子、頭花、香囊……
另一邊呢,青石臺階,兩側(cè)掛著書畫,素白的燈籠燈火幽暗。
好不鮮明!
兩個俏公子下了馬車。一個本是習(xí)武,雖然臉圓潤又顯稚嫩,但好歹行走利落;另一個畫粗了眉,抹了黑粉,本就是男裝慣了的主,自然也是氣宇軒昂。
韋臻腳步一頓,一抬頭看眼前慘淡,又扭頭看對面熱鬧,嘆口氣,搖搖頭。
留兒定睛一瞧,也跟著嘆口氣,搖搖頭。
“我嘆氣,你又嘆氣?”
留兒做出一副愁苦模樣:“小、公子啊,你為什么嘆氣我不懂,但是我嘆氣卻是因為美人在前,我卻過門不入。”
韋臻“呵”了一聲:“那可真是把你委屈壞了?!?p> 留兒擺手,直賠笑:“不敢不敢?!?p> 一進門,繞過屏風(fēng),眼前陡然一亮。
韋臻揮著手上折扇,啪地一聲合上,詫異地回頭一看,又往前瞧,笑道:“倒別有一番滋味。”
屏風(fēng)將光亮擋了,外頭看上去昏暗得很,一進門實則滿屋亮堂堂,三兩年輕人聚在一出舉著酒杯,地上還有紙張散著,手上拿著筆又拿著筷子。
留兒噗嗤笑出聲:“這要是醉的很了,豈不是筆桿子當(dāng)筷子用?!?p> 韋臻沒說話,倒是一邊坐席上有人聽見,笑著回了句:
“小兄弟看著面生,第一次來嗎?”
留兒抱拳回禮:“和我家小——公子出來,長長見識。”
這話說得曖昧,留兒還沖韋臻眨眨眼。
登時滿堂笑聲,韋臻拿折扇擋了半張臉,好似害羞的樣子。
之前出聲的那人也抱抱拳,促狹一笑:“長見識——何不去去對面?!?p> 留兒回以同樣眼神:“這不,此處慣有雅名,要是露了餡——家中也好交代。”
“是極!是極——兩位小兄弟且去,我不打擾了!”年輕人倒是爽朗,一副你懂的我懂的樣子,坐回了他的席位。
韋臻做足了小公子做派,一副羞惱,捂了臉拉人就跑。
身后又是一陣笑。
韋臻走遠(yuǎn)了,直到拐出大堂的小門,這才哈哈一笑:“這地方,我有點喜歡了?!?p> “當(dāng)真?那可真是此地之幸?!焙蠓焦战莻鱽硪坏狼謇实哪幸簟?p> 韋臻眼神一冷。
“這位公子聽人墻角可不是君子所為——”
乾北愚玖
ps:昨天看了烏賊的文,我覺得自己仿佛也被背刺了…………鯊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