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司蕓的鬼迷心竅
第六十四章司蕓的鬼迷心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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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火昏暗,燭影搖晃,南燭赤裸著上身躺在床上,看著忙忙碌碌的司蕓,心中充滿了安逸。
房間不大,人也只有他倆,但氣氛很溫馨。
司蕓說她的能力恢復了點,要給自己治療,所以南燭身上纏著的布條,這會兒已經全被取掉了。
每個家庭的生活方式都不一樣,雖然南燭沒有結過婚,但前世看了自己爸媽快三十年,小兩口的日子是怎么過的,他也算是知道點吧。
司蕓坐在床邊,些許粗糙的手指拂過南燭身上的傷口,翻卷的皮肉開始慢慢愈合,讓南燭感覺癢癢的。
每次南燭伸出手想撓一撓的時候,司蕓都會嗔怒的瞪他一眼,然后把他的手拍開。
“別動!”
等傷口完全愈合,司蕓就會用溫熱的毛巾,輕柔的擦掉殘留的血痂,一盆子水,現在已經成了紅褐色。
“傷口愈合的時候,再癢也不能碰,要不然就會阻礙傷口的恢復,還可能會留下難看的疤痕,以后就沒人要你了!”
司蕓就像哄小孩一樣,嚇唬著南燭。
“這不是還有你么?”
司蕓嫵媚的雙眸帶著萬般風情白了南燭一眼,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下。
“我才不要你呢,小男人!”
南燭不語,只是微微笑笑,他記得自己很小的時候,父親那會兒是個焊工,白天電焊閃了眼睛,晚上回到家里,老媽就會出門找剛生了孩子的新媽媽,求一些奶水回來。
那會兒也是這樣,父親就躺在床上,老媽一邊碎碎念的罵著父親不戴面罩眼鏡什么的,然后扳著他的頭,點眼藥水一樣,把奶水滴到父親的眼睛里。
每到那個時候,父親就像待宰的豬一樣抗拒,小孩子去醫(yī)院打針也不過如此,嘴上說著什么大男人之類的話,最后還是乖乖的讓母親擺弄,說的多了還會挨上母親兩巴掌。
司蕓現在的神情,簡直和當時自己的母親一模一樣,這也是南燭覺得很溫馨的原因,因為,這就是家的魅力!
很多人說,溫柔鄉(xiāng)是英雄冢,到后面就扭曲成了女子誤事兒,南燭覺得,那其實是一種無與倫比的安全感。
有女人的家,才叫家,這種家,才會讓男人著迷,若你回到家里,除了冰冷的房子,只有你一個人在,那只能叫住所罷了,還不能稱之為家。
不論是你的母親、還是你的妻子,只有她們在,那才是一個家,一個充滿安逸和舒適的家。
“想什么呢!”
司蕓開口柔聲的問道,打斷了南燭的思緒,雙眼中滿是柔情的看著南燭。
“叫你半天沒聲音!”
“沒什么!”
司蕓示意南燭翻個身,好讓她處理背上的傷口。
這會兒南燭就跟個乖寶寶一樣,沒有了活蹦亂跳時候的暴戾,在司蕓的幫助下,乖乖的翻了個身,任憑擺布。
下巴放在柔軟的枕頭上,南燭微微閉上了眼睛,他很享受這個時刻。
男人長大到一定年齡,他會自覺的不再去與自己的母親親昵,這是一種自尊心,或者說是認為自己長大了的想法。
雖然在母親眼中,不論你多大,都還是她的孩子,但你會下意識的抗拒,甚至是厭煩這種親昵,不過在你的內心的最深處,你還是渴望這種行為的。
當你對著自己枕邊人的時候,就沒有了與母親那樣隔閡,這不是心里上的原因,這是年齡上的逞強。
南燭被司蕓伺候的很舒服,可南燭看不見,司蕓的眼中又有淚光浮現。
司蕓的手指每次輕輕的觸摸到南燭后背的傷口,南燭的身子就會微不可查的抖一下,司蕓的心,也會跟著跳一下。
剛來到夢境世界的時候,司蕓是想著依靠別人的,但她遇見過的男人,都只是想睡她,沒有人想著為她做點什么,好不容易來了個騎士,還是個大火堆,后面看清了,她就想強大自己。
司蕓開始冷漠的對待別人,在用小刀捅了幾次對她心懷不軌的男人后,就沒人接近她了,這個情況更是在司蕓殺了進入她屋子的男人后,到達了頂峰。
新來營地的男人,都會被警告不要對她有想法,一直以來效果都很好,可是偏偏遇上了南燭這個死皮不要臉的,當天晚上就莫名其妙的跑到了她床上,而且她還沒法說。
本想著后面收拾幾次南燭,南燭就不會再接近自己了,卻又是被占了便宜,最后在四面楚歌的情況里,南燭沒有丟下她逃跑,硬生生的帶著她活了下來。
英雄救美雖然老套,但是很有效。
看著南燭一身的傷痕,司蕓也興不起一絲對南燭的抗拒,心中還有些愧疚,要不是她非要下去,南燭也不會差點沒了命。
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竅的讓這個家伙和自己住到一起了呢!
越想越氣,越想越羞,看著南燭像大爺一樣躺著讓她伺候,司蕓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嘶——你輕點!”
司蕓稍稍用力戳了戳傷口,南燭就跟殺豬一樣的叫了起來。
“好了,滾起來我要換床單,臟死了!”
這小娘皮又搞什么幺蛾子,不知道我是病人么!
在南燭一臉不解的表情下,司蕓強硬的把南燭從床上拉了起來。
難不成告訴南燭,自己害羞了,一想到今晚就要和南燭睡在一張床上,還是自己決定的,明天整個營地都會知道,司蕓突然間,想死的心都有了。
篤篤篤!
正當南燭吃力的站在床邊,看著司蕓鋪床單的時候,房間的門響了。
“等會兒!”
看司蕓仿佛沒聽到聲音似的繼續(xù)手上的活,南燭只好自己挪過去開門,走一步停一下,像牙疼一樣的吸氣聲就沒斷過。
打的時候很硬氣,打完也硬氣,這會兒沒人,南燭真想嚎兩聲,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地方不疼的。
吱——
半天才挪到門口,南燭靠著墻才打開門,原來是騎士那個老兔子,也不知道晚上找他想說啥。
“我丟!你的傷都好了?”
看到開門的是南燭,騎士先是一驚,見南燭吃力的模樣,趕忙伸手扶住他。
“沒好啊,但也沒辦法,因為我有一個惡毒的老婆!”
南燭老婆的叫法也只是私底下口花花而已,但當著外人的面這么叫,司蕓有點受不了,一臉羞意的盯著南燭,看起來是想撲過來咬死他。
“走吧,你先躺下再說!”
看司蕓換好了床單,騎士扶著南燭往床邊走去,還生氣的瞪著司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