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的水怎么這么快就沒了。”
“我的也是!奇怪,昨天還有一半呢。“兩個女孩抱著水壺詫異不已。
“我還有,分給你們吧”男生笑的溫和。
“太謝謝你了,文杰你真好?!?p> 現(xiàn)在的女孩都那么好騙嗎?
蘇傾城恍然大悟,原來喻意在此啊!真是別出心裁的追求方式。
他們四人收拾東西準備走,蘇傾城卻紋絲不動。
“同學,不如與我們同行?“戴眼鏡的男生詢問著。
蘇傾城抬眸,望向男人,聽那三人叫他裴岳,看起來倒是斯斯文文的。
“不了,我們兩個體力不好,怕是會拖累你們的速度?!?p> 蘇傾城不愿與他們同行。
“酥酥…文杰跟裴岳都是男生,萬一有危險,能幫上忙…要不…要不我們跟他們一起吧?!蹦緳褎竦?,她覺得人多力量大,這樣晚上還能睡的踏實些。
“對呀,跟我們一起吧!”
“我們也走不快的,好歹有個照應?!?p> 兩個女孩也勸道。
木櫻是死了心想跟他們四個同行了,蘇傾城也沒辦法,只好作罷。
唉…就怕不僅幫不上忙,還得反過來還得幫他們。
一路上那兩個女孩又是喊累,又是喊熱,這速度已經(jīng)是龜速前進了好嗎。
裴岳跟文杰又是給她們倒水,又是替她們背包,簡直體貼入微。
蘇傾城微微搖頭,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更何況是凡夫俗子呢。
不光他們四人的水壺空了,蘇傾城的也見底了。
一行人只能去找水源,找不找的到寶物,對于他們來說并不重要,要是渴死了餓死了,那還不如放棄接受懲罰呢。
按著地圖,走了一上午可算找到了一片小水塘,幾人饑腸轆轆,見水中有魚,蘇傾城提議抓了來吃。
兩個男生挽起褲腿,在水中好一頓折騰,一條魚都沒抓到。
蘇傾城扶額…果然…大少爺什么都不會。
只得讓他們?nèi)ナ安窕穑人麄冏哌h。撿起石頭,瞄準一條,揚手砸去。
待他們一行人歸來,蘇傾城已經(jīng)將魚叉在棍子上,就等著烤了。
幾人驚訝,女孩們崇拜極了,一個勁問蘇傾城怎么做到的,裴岳跟文杰臉色有些不好看。
將魚烤熟,已是傍晚,除了蘇傾城,其他人都沒吃幾口。
也是…沒有任何佐料,食之無味也屬正常。
“酥酥…我好困阿?!蹦緳汛蛑房恐鴺?。
“那你睡吧?!苯裉炱鸬奶?,別說木櫻了,她都有些困。
那兩個女孩也靠在一起,昏昏欲睡。
“酥酥同學,你能陪我去打水嗎?”
文杰悄悄走到蘇傾城身邊,拿著水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我怕迷路,他們都睡下了,只好麻煩你?!?p> 大半夜的打什么水,準備明日獻殷勤?
蘇傾城微微點頭,到要看看他又要搞什么鬼?
他們休息的地方離水塘只有一小段距離。
本來幾人想要緊挨著水塘的,可蘇傾城怕半夜有動物來喝水,以防萬一,提議稍微遠些。
打完水,文杰一會兒說鞋帶開了,一會又說走錯路了,蘇傾城有些不耐煩,轉身就要走。
“站?。∧悴荒茏?!”文杰呵斥。
呵,還是藏不住了嗎?
“為什么?”她說。
“總之…總之你不能走,你聽我的,我不會…不會害你的?!蔽慕苡行┱Z無倫次。
蘇傾城心中一驚,想到了什么,怒喝道:“你究竟做了什么!”
“不…不是我,是裴岳?!蔽慕荏@慌失措。
他本就膽小,如今被蘇傾城一嚇,亂了陣腳。
“胡說!明明是你將她們的水,倒進你的水壺里?!碧K傾城眼底泛起寒意,向文杰逼近。
“不…不是我!是裴岳!是他指使我的,我不聽他的,他會殺了我的?!蔽慕荏@慌失措,一把抓住蘇傾城的手臂“你相信我!別回去,否則你也會被他玷污!”
他覺得蘇傾城與眾不同,她總是一個人安安靜靜的,不像他人,因為裴岳的身份而攀龍附鳳。
他想要救她,不忍心這樣單純的女孩子被裴岳糟蹋。
蘇傾城咬牙,眸子閃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揚手給了文杰一巴掌。
“混賬!”蘇傾城氣的渾身顫抖。
清脆的巴掌聲,在樹林回蕩,文杰被扇倒在地眼冒金星,卻死死抱住蘇傾城的腿。
“他父親是上將!”文杰臉頰迅速腫脹,口齒不清的嘶吼。
他沒辦法,裴岳外表斯文可內(nèi)心陰暗毒辣。
仗著他父親的職位為非作歹,背地里不知玷污了多少少女,做了多少缺德事兒。
他不敢違抗裴岳,只要裴岳一句話,他不止會滾出學校,他的家人還會受到牽連。
蘇傾城神情冷漠,一節(jié)一節(jié)掰開他的手指,聲音如同冰窖。
“你真可憐!”
只留下文杰失魂落魄,緩緩將頭埋在膝蓋,雙肩無聲的顫抖。
像裴岳這樣卑鄙齷齪之人,她深惡痛嫉。
蘇傾城腦海中浮現(xiàn)木櫻的臉龐,心揪作一團。
當她趕到的時候,長發(fā)女孩昏迷不醒,衣服七零八落的散在地上,裴岳欺壓在她身上。
“畜牲!”蘇傾城雙目漲紅,牙齒咬的咯咯響。
一腳將裴岳踹翻在地。
眼鏡掉落,裴岳爬起身,摸了摸嘴角,露出陰笑。
“呵,竟然自投羅網(wǎng),這么著急,那本少爺就先寵幸你?!?p> 白天斯文怯懦的模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裴岳從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蘇傾城,嬌俏的臉蛋比那幾個都漂亮,只可惜她警惕性太高,無法下手。
文杰那個小子居然將她帶走,回頭再找他算賬!
裴岳抓住蘇傾城的手臂,還沒來得及將她帶入懷中,好好品嘗一番,胳膊就傳來一陣劇痛。
血腥味充斥著鼻腔,他死死捂住胳膊,血還是泊泊的流…
蘇傾城眼底泛起殺意,緊握的匕首還在滴著血,這樣的禽獸,死不足惜。
裴岳氣火攻心,渾身顫栗,從小到大,何曾受過這般屈辱,他要殺了這個女人,要讓她死在胯下。
急紅了眼,再次向蘇傾城撲去。
蘇傾城側身躲過,手中的匕首再次狠狠的戳入他的肩膀。
裴岳倒地,但蘇傾城并沒有因此而放過他。
一聲聲凄厲的慘叫,劃破了黑夜,久久不能散去。
蘇傾城將匕首上的血漬,擦拭在他衣服搶,用繩子將裴岳綁在樹上。
扭頭望見女孩的樣子,她眼眶微紅,脫下外套蓋住那女孩身上。
這時旁邊的木櫻早已醒來,他被裴岳捆住,滿臉淚痕,口中塞著東西,只能發(fā)出嗡嗡的哭聲。
得到釋放的木櫻一把抱住蘇傾城,大聲痛哭,她是被裴岳的叫聲驚醒的。
看見他渾身是血,她從來沒見過人流那么多血,又瞧見旁邊的女孩光著身子。
她再傻,也知道怎么回事了,她害怕極了,她甚至不敢去想,如果蘇傾城再晚來一會兒,自己會不會……
蘇傾城微微垂眸,輕輕拍著木櫻的后背,任由她抱著哭,她的身子都在顫抖,定是嚇壞了。
“好了,我們得離開這兒了?!碧K傾城柔聲細語。
“她們…她們怎么沒醒呀?!蹦緳秧泻瑴I,不住的抽噎,看著那兩個女孩。
蘇傾城伸手一探鼻息,呼吸綿長平穩(wěn),胸口一起一伏。
“應該是被下了藥。”蘇傾城皺眉。
王八蛋!原來不是為了獻殷勤,是為了下藥。
兩個女孩喝的是文杰水壺的水,出了事,文杰就成了替罪羊。
“酥酥…酥酥對講機壞了?!蹦緳呀辜?。
兩人將包里的對講機都拿出來,沒有一個能用的。
“怎么辦呀…”木櫻哽咽又要哭,她一秒鐘都不想呆在這兒了。
蘇傾城瞥向裴岳,他有氣無力,每一個表情都觸動傷口,疼得他直掉眼淚,眼神卻露出得意,又是他搗的鬼!
呵…想死?成全你…
囑咐木櫻將兩個女孩抬到遠處。
蘇傾城用火把將附近的草點燃,借著冷風,火蹭蔓延開來,周邊的樹木也被點燃,火苗竄的老高,濃煙滾滾。
將水壺里的水,澆到裴岳身上,火光映的她眼眸格外的亮。
“裴少爺,給你降降溫,你一定要堅持住呀!”蘇傾城笑的溫柔。
可裴岳卻顫栗,撕心裂肺的怒吼,眼前這個女人是魔鬼。
他不想死,他是上將的兒子,沒人敢殺他。
“放開我!放開我!…”裴岳驚恐,瞳孔放大,五官扭作一團。
“那你就祈禱快點來人吧,興許到那時你還沒被烤熟?!碧K傾城松手,水壺掉落,在地上滾了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