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目標炎州
來人一襲白衣,面容之上還戴著一張白狐面具。
不緊不慢的步伐,從容雅然,好似方熟悉的才那道慍怒的聲音與他無關(guān)一樣。
此人便是玄武長老口中的新晉圣子吳寅,也是秦流兒要找的人。
“參見圣子?!?p> 圣殿護衛(wèi)隊一見到來人,便是恭敬的行跪拜禮。
玄武長老見到圣子,也是本能的低頭行禮。
吳寅目光掃了一眼圣殿門口。
遍地都是橫七豎八的尸體,血液侵染了圣殿門口,連空氣中都是腥臭的血腥。
這些尸體中,包括護衛(wèi)隊的隊長。
看到護衛(wèi)隊隊長那慘狀的模樣時,吳寅那漫不經(jīng)心的眸子終是一凝,冰冷之色瞬間從其眼底生出。
尤其是看到吊著一口氣的玄武長老,竟然跟著秦流兒幾人,臉色陰沉到好似能滴出水來。
“一群沒用的廢物!”
吳寅冷厲的聲音中夾雜著高于八星大宗師的強大真氣,竟是將跪倒在他眼前的護衛(wèi)隊幾人震飛。
幾人身形驟然飛出,落地的瞬間,一個個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秦流兒身上的曹言英,饒是有秦流兒周身泄露出來的真氣庇護,也被吳寅此時爆發(fā)出來的氣息波及,腳步踉蹌后退幾步。
徐子崇見此一幕,臉色瞬間慘白起來。
秦流兒,到底是怎么樣一個恐怖的存在?
“我問的問題,可否有答案?”
對此,秦流兒只是淡漠的掃了一眼前方的吳寅,冷漠的問道。
“答案?”
吳寅聞聲仰天長笑。
而后取下了白狐面具,露出了一張剝削的臉,冷冷喝道:“不過是擊敗幾個廢物,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說,是不說?”
秦流兒劍眉微挑,沉聲問道。
“你可知你在和誰說話?”
吳寅并沒有被秦流兒冷漠的語氣威脅,他反而戲謔一笑:“如今我是百獄門新晉圣子,不同以往,你最好收斂你那所謂的一身傲氣?!?p> 說話間,手指一曲,一道尖銳的灰色的細芒便自指尖冒出來,直逼秦流兒胸口而去。
“哦?”
秦流兒輕輕抬了抬眼皮子,隨手一揮,灰色細芒便驟然碎裂,
“那么,這又是何意?”
秦流兒瞅著碎裂的灰色細芒,瞇了瞇眼,眼眸中,血色之息悄然涌動。
“這只是一個警告……”
“這么說你是不肯說么?”
秦流兒打斷了吳寅的話。
“小子,你別太猖……”
“嗖!”
吳寅一句話還未落下,秦流兒的掌勢已然降臨他的咽喉處。
咽喉中傳來的窒息感,讓吳寅將要說的話吞進了肚子里,拼盡了全力,才避開了秦流兒的攻勢。
腳步落下之時,還未來得及有所喘息,就見面前有兩根手指隔空刺了過來。
吳寅清楚的看到秦流兒的身形始終在原地未動,可他分明看到秦流兒的手指直逼面門而來。
本能的反應(yīng),讓他拿出了自己的武器。
“鏘!”
然而,就在他剛召喚出半步靈器的那一刻,秦流兒的手指就落到了他的半步靈器之上。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時,半步靈器轟然碎裂。
這一幕落在玄武長老眼中,嚇得他渾身冷汗直冒。
秦流兒到底有多強?
自從進入百獄門之后,他只用這一招,就接連擊敗了白虎長老,包括眼前的新晉圣子。
“你……”
吳寅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碎裂的半步靈器,再次看向秦流兒之時,眼里多了一抹恐懼之色。
“再問一次,楓弟在哪里?”
說話間,秦流兒的身形已然到了吳寅的面前。
他一腳踩在吳寅胸口,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吳寅。
語氣如寒冰般森冷,看向吳寅的眼神如同看螻蟻草芥一般。
在吳寅看來,此時的秦流兒周身彌漫著血色大幕,彌漫著整片天空。
秦流兒站在其中,猶如天降殺神一般,帶著滅絕人間的壓迫之勢,席卷了圣殿這方小天地。
不,恐怕不只是圣殿。
恐怕在整個百獄門之中,也很難找到能夠與秦流兒相對抗的存在。
“嗯?”
見吳寅遲遲不肯說,秦流兒冷喝一聲,手指微微彎曲,再次按向了吳寅。
手勢未落下,吳寅已然感受到了來自其中的死亡威懾。
“噗嗤。”
他體內(nèi)翻騰的氣血,猶如決堤一般,不斷的吐出口。
“我說我說。”
吳寅不敢有任何怠慢,連連開口。
饒是如此,秦流兒也并未收回手勢。
“秦楓……我只是聽說,他被運……被送出了青州。”
見秦流兒的眼神仍未緩和,吳寅繼續(xù)說道,
“就是說,秦楓的……現(xiàn)在不在青州。”
吳寅嚇得口齒不清,腦子卻極其清醒,不敢說秦楓是尸體。
“是誰送出去的?”秦流兒聞言追問。
即便是此時,秦流兒周身的殺氣也并未收斂。
吳寅生怕自己說錯一句話,就被秦流兒所殺。
“這個……我不知……”
眼見著秦流兒的臉色愈發(fā)的陰沉,眼里的殺意愈發(fā)濃郁,吳寅連忙爬起來,跪倒在秦流兒的面前。
“砰砰砰!”
吳寅一邊磕著響頭,一邊說道:“我真不知道……”
秦流兒手指按向了吳寅的腦袋。
“在你之前的圣子呢?或是說,你們百獄門的宗主呢?他們可否知道?”秦流兒沉聲問道。
“他們……死了?!?p> 吳寅心里很是懊悔。
如果他們還活著,也許在此時能救他……
眼見著秦流兒的眼眸已然被血色侵染,玄武長老別開了目光。
誰又能想到,前幾日還耀武揚威的新晉圣子,此時居然落到如此下場?
這一切,都是因為招惹了這位叫做秦流兒的殺神。
玄武長老在心底里牢牢記住了秦流兒的名字。
忽地,吳寅好似想到了什么一樣,臉上有了一抹喜色:“好像和一名白衣中年男子有關(guān)?!?p> “那名白衣中年男子在哪?”
秦流兒放緩了手勢。
“那名白衣中年男子離開青州后,所前行的方向乃炎州方向……”吳寅身子都在顫抖。
他知道自己不說,下場是死。
說了,自己對于秦流兒而言沒有什么利用價值,也只有死路一條。
吳寅已經(jīng)做好了被殺的準備,半晌后,卻只是聽到了秦流兒漠然的問話。
“可記得那名中年男子的模樣?”
極冷的聲音自秦流兒薄唇中緩緩?fù)鲁?,猶如吳寅的救命稻草一般。
容不得半點遲疑,連忙開口:“記得記得,我記得他長什么樣子?!?p> “帶我去找他?!?p> 秦流兒話落,便利索轉(zhuǎn)身,急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