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黑河渡口
圣殿這邊的動靜并不小,很快就引起了百獄門其他大殿的注意。
眾護衛(wèi)的職責便是保護圣子。如今圣殿遭遇了不明人士襲擊,圣子面臨危險,必須盡快拿下可疑人士。
“唰唰唰!”
數(shù)道破風聲落下,便有好幾支護衛(wèi)隊掠了過來,將秦流兒等人團團圍住。
甚至有幾人擋在了秦流兒的面門前,出言叫囂:“大膽狂徒,竟敢擅闖圣殿,找死不成。”
秦流兒腳下步伐未停,繼續(xù)往前走去。
“宵小之輩,你……”
說話之人瞥見了跪在秦流兒身后的圣子,不由瞪大了眼睛,內(nèi)心無比震驚,愣是說不出后話。
不光是他,將秦流兒等人包圍住的其他護衛(wèi)隊,也看到了吳寅的存在。
他們分明看到,自己所信仰的百獄門新晉圣子,竟是跪倒在一個擅闖百獄門的無名之輩身后。
秦流兒并不想猜測此時眾人的心思,他只知道,眼前這礙事的家伙擋住了他的去路。
隨意的伸出了一只手,朝著方才說話之人的脖子隔空一抓。
那人的脖子便被秦流兒擒住。
秦流兒眼皮輕抬,只掃了一眼前方擋路之人:“擋路者,和他一個下場?!?p> 而后看也沒有看被他擒住的護衛(wèi)隊隊長,手上微微一用力,就聽到一陣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
隨手一扔,這名護衛(wèi)隊的隊長身子便倒飛而出。
墜地的瞬間,像是一灘爛泥一般,伏地不起。
“嘶……”
看到秦流兒出手的眾人,此時齊齊倒吸了一口冷氣。
一個個看著秦流兒的眼神,只有恐懼。
前方擋路者,猶如螻蟻見到殺神一般,一個個迅速閃開了身形。
有來不及讓路者,皆是被秦流兒輕松擊倒在地。
數(shù)息時間,從圣殿門口開始,秦流兒每走一步,都會有不知死活攔路的百獄門弟子喪生。
奢華的鎏金路面上,像是染上了一層血霜,一直延生到了百獄門門口。腥臭的血腥味,在空氣中久久不能散開。
短短半時辰的時間,百獄門先后損失了玄武和白虎兩位長老,甚至連圣子也被俘虜,可以說百獄門正在走向沒落。
離開百獄門后,秦流兒一行人驅(qū)車向著炎州出發(fā)。
聞訊趕回來的朱雀和青龍兩位長老,剛到百獄門門口,便見到了被鮮血侵染的百獄門,心中的怒火頓時爆發(fā)出來。
“小畜生!我發(fā)誓,定要將碎尸萬段!”
朱雀長老是百獄門四位長老中最年輕的一位,也是脾氣最火爆的一位。
回來的路上就聽說秦流兒闖入了百獄門,還以為有玄武長老他們鎮(zhèn)守,秦流兒那狂妄小子必定連百獄門的大門都無法進去。
誰能想到,秦流兒竟然血洗了百獄門。
青龍長老雖沒有說什么,但緊握的拳頭,乃至額頭上暴起的青筋,彰顯著他此時的內(nèi)心并不平靜。
去往炎州的路上。
曹言英專注駕駛馬車,墨月依舊緊閉著雙目悟刀,若不是那淡淡的呼吸之聲,誰都以為這人是個死人。
徐子崇和新晉圣子吳寅兩人互相看不順眼。
二人看向?qū)Ψ降难凵癖M是鄙夷之色,但他們不敢有任何意見。
徐子崇清楚自己目前的處境,秦流兒已經(jīng)找到了新晉圣子,并且得知了秦楓尸首的下落。也就意味著自己對于秦流兒沒有任何利用價值。
心里雖然憋屈,但也只能乖乖憋著。
吳寅也嘚瑟不到哪里去。
就算他知曉那位白衣中年男子的長相,也只是秦流兒的階下囚。
曹言英駕駛著烏金馬車,朝著炎州方向而去。
一行人走的雷厲風行,但秦流兒這幾日的動作,卻將整個青州攪得不得安寧。
“七大姓”之內(nèi)的徐家徐四爺和百獄門的圣子被人俘虜了,徐家和百獄門更是遭到了重大的打擊,對方是一位神秘的年輕男子。
這無疑像一場風暴,席卷了整個青州。
青州武道屆不少人聽聞這個消息,均露出了難以置信之色。
“七大姓”在青州可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居然有人同時對兩家出手,這無疑是太歲頭上動土,但更不可思議的是,徐家和百獄門真的栽了。
這讓許多好事之人十分的好奇,那出手的年輕人究竟是什么身份,有這樣的力量能夠同時對付徐家和百獄門。
而此刻,徐家和百獄門的人已經(jīng)聯(lián)合到了一處,要共同對付秦流兒。
“七大姓”中其余五家也紛紛相應,會配合徐家和百獄門,出手對付秦流兒。
尤其是通往炎州方向的關卡上,以“七大姓”的龐大力量,一路上設至了許多阻礙,來往的人都受到了莫名的排查,一時間前往炎州的人也少了許多。
青州武道屆之人都感覺一股風暴將至。
......
雲(yún)犀城雖然地處青州與炎州交界處,但依然屬于青州的范圍內(nèi),只不過是青州與炎州之間最近的城池罷了。
通往炎州還有通過黑河的渡口,那里同樣是“七大姓”的勢力范圍,黑水宗的地盤。
雲(yún)犀城距離黑河渡口距離雖遠,以黑鱗獸的腳力,半日的時間便到了。
到了黑河渡口,空氣度的濕氣的重了許多,周圍的地勢開闊,一道黑色的大河橫在眼前。
河水平靜,波光粼粼,雖沒有波瀾壯闊的景色,但勝在十分寬廣,湖中島嶼林立,有大有小,島上有著人影流動。
黑河的對岸便是炎州地界,在幾人的視線中不過一道細線,相距較遠,常人根本無法輕易渡河。
河岸上有許多船只停泊的地方,有渡河的客穿,也有漁民打漁用的船。
往里日的渡口可是十分熱鬧的,今日的渡口卻僅十余艘漁船,船上的十多位漁夫也做著出河的準備。
然而這些人看似正常,但這些人捕魚渾身卻沒有一絲漁民的樣子,目光不適的打量著河渡口的方向,目光凌厲,隱隱透著殺氣,手上長滿了老繭,卻不是漁民形成的,反而是常年習武練成的。
這群人都是武者,在這里明顯是等著什么人。
當秦流兒的馬車出現(xiàn)后,這群人眼中光芒仿佛化為實質(zhì),不少人交頭看了一眼,露出明悟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