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眾人離開,陳宮憂心忡忡的說道:“主公,你這是為何?”
潘鳳一副無辜的表情攤了攤手:“怎么拉?”
“將兵權(quán)分攤出去,這要冒多大的危險,萬一他們..”
“沒有萬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信他們。”
潘鳳說完,笑著走了出去,屋外,潘鳳望著已經(jīng)逐漸泛白的東方,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希望陳老爺子沒有騙他,張郃這個斷頭將軍是個能信任的人,田豐審也是堅貞不屈的存在,這是他活在當(dāng)世最仰仗的東西了。
陳宮見潘鳳出去了,轉(zhuǎn)頭對沮授問道:“先生為何不攔著他?”
沮授則反復(fù)叨嘮著潘鳳的話:“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主公好氣魄?!?p> “可是他們...”
沮授擺了擺手:“這些人都是在下親自挑選的,他們各個身懷定國安邦的本事,只是在韓馥手中不得重用罷了,況且你就信主公一回吧,也算是對主公的考驗,你我靜觀其變就好?!?p> 陳宮嘆了口氣,最終沒有在說什么。
醉云樓,二樓雅間,麹義張郃高覽席地而坐,三人共飲幾杯后,麹義率先開口道:“義深知二位將軍的才能,在韓馥手下是有些屈才了。”
張郃:“將軍客氣了?!?p> 麹義擺了擺手:“誒,私底下就不要將軍將軍的了,我們以兄弟相稱,如何?”
高覽爽朗的笑了笑:“哈哈哈,就聽麹大哥的,來,敬兄長一杯!”
張郃也舉杯陪了一杯酒后望著麹義:“麴大哥,剛才潘將軍的話你怎么看?”
麹義放下酒杯:“雖然看似有理,但豈能憑他一己之言,這偌大的天下,依靠的是實力,而不是這張嘴了,不瞞二位,我還是看好袁本初?!?p> 高覽眉頭輕皺,但沒說什么。
張郃:“麴大哥高見,與郃同謀?!?p> 二人相視一笑,飲盡杯中酒。
一個時辰后,三人走出酒樓,在門口告別,相互客套了一番后離去。
張郃高覽同住一起,回去的路上,高覽不解道:“你也看好袁本初?”
張郃停下腳步搖了搖頭:“并沒有,相反,我更看好潘鳳?!?p> 高覽喜出望外:“某也是如此,剛才還以為哥哥你看中了袁本初,可愁死我了。”
望著高覽,張郃語重心長的說道:“賢弟,咱們?yōu)閷⒄卟⒎侵挥写虼驓?,要學(xué)會審時度勢,還要遇事處變不驚,因為咱們手中可是掌握了三軍的性命。”
高覽點了點頭:“哥哥教誨,必當(dāng)銘記于心!”
田豐住處,他笑盈盈的看著審配二人:“薄許水酒,二位海涵?!?p> 審配劉惠連連恭維,幾杯酒下肚后,審配率先開口道:“剛才潘鳳一席話,不知二位有什么看法?”
田豐沒有說話,而是看著劉惠,畢竟此刻在屋內(nèi),劉惠的身份要高于二人,他最有話語權(quán)了。
劉惠:“潘將軍初來冀州,我對他不甚了解,但我了解沮授?!?p> 田豐與審配交換了個眼神,二人心中已有主意了。
入夜,張郃高覽二人前往潘鳳住處。
潘鳳開門,見到是張郃二人,內(nèi)心欣喜無比,急忙迎了進去,張高進入屋內(nèi),發(fā)現(xiàn)好不熱鬧,陳宮沮授就不用說了,還有田豐審配劉惠三人,已經(jīng)就坐了,他們與田豐等人相視一笑,紛紛坐下。
“有二位將軍加入,鳳大事可成!”
沮授等七人紛紛賀道:“我等愿輔佐主公成就功名大業(yè)!”
高覽:“主公,麹義將軍那邊...”
潘鳳知道高覽的意思,麹義不肯歸附,且手握重兵,這是一件麻煩的事情,高覽肯定是想勸自己永絕后患,但他舍不得,麹義可是個人才啊!
“無妨,待他見過袁紹,定讓他死心,咱們還是商議下如何奪取這冀州!”
沮授:“啟稟主公,要取冀州,必先拿下咱們所在的鄴城,這里是韓馥的根基,只要咱們控制了韓馥,假以韓馥之名,冀州唾手可得!”
潘鳳眼前一亮,這個計謀好熟悉啊,不就是曹操挾持天子以令諸侯嗎?
陳宮:“在下初來乍到,鄴城守軍如何?”
田豐:“鄴城守軍足有萬人,其中麹義手中兩千,張郃高覽二位將軍并無實權(quán),另外八千均在趙浮、程渙二人手中。”
張郃高覽二人羞愧的低下了頭,他們兩人說的好聽是將軍,但滿打滿算也才只有十幾個親兵而已,這也是他們愿意輔佐潘鳳的主要原因,事成之后可以統(tǒng)領(lǐng)一郡之地。
二人都是武人,哪有不喜歡領(lǐng)兵的道理,可韓馥卻不識人,不用他們。
潘鳳沒有在意二人的表情,因為他清楚,不管是現(xiàn)在還是將來,那兩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趙浮、程奐永遠無法取代張高二人的。
但他卻也郁悶無比,自己堂堂一個上將,居然也沒有兵馬?
審配:“這事幾個月前還好辦,那個時候潘將軍手中還握有五千兵馬,可將軍大病了一場,軍權(quán)給了趙浮二人,如今只能智取了!”
潘鳳這才想起來,當(dāng)初自己穿過來后是有些不正常,整天神經(jīng)兮兮的,韓馥還特地來找過自己,說什么怕自己哪天突然抽瘋,領(lǐng)著幾千人招搖過市,把兵權(quán)給收回去了,他當(dāng)時也沒在意,現(xiàn)在緩過勁來,后悔也沒用了。
“那如何智???”
沮授微微一笑:“這個簡單,韓馥雖無識人之明,但卻萬分信任主公,咱們可以效仿古人,西楚霸王給高祖所設(shè)的鴻門宴!”
陳宮:“韓馥身邊有諸多虎賁,在酒宴上只怕有些難度?!?p> 高覽:“陳兄多慮了,韓馥對主公可是信任的很,虎賁絕不入府?!?p> 沮授:“無礙,此事還要找麹義商議一番,就算他帶虎賁入席,咱們也不懼他!”
在場眾人除了潘鳳,幾乎都是當(dāng)世難得的人才,一頓商議下來,就把方案定下來了,只等明日派人通知麹義了。
三天后,潘鳳以商量安置袁紹的問題宴請韓馥,韓馥不疑有他,只帶領(lǐng)了百十名虎賁前來,潘鳳早已在門口相迎,韓馥喜上眉梢,吩咐左右在門外候著,自己獨自進去。
潘鳳見狀內(nèi)心竊喜,表面上不動聲色,將韓馥迎了進去。
大堂上,韓馥坐主位,左右分別坐著潘鳳沮授一行人,韓馥見到不受他待見的人都在,臉上有些不悅,但出于對潘鳳的信任,也沒有在說什么。
潘鳳微微一笑起身說道:“主公,袁紹之事,過于重大,所以在下特邀諸位一同前來商議?!?p> 韓馥擺了擺手:“今晚只喝酒,不談?wù)?w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