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覺得自己和這個位面肯定是八字犯沖。
這才來了多久,不是在生病,就是在生病的路上,現(xiàn)在更是直接挨了一刀。
那鋒利的刀刃刺穿皮肉的感覺,現(xiàn)在回想起來都讓她頭皮發(fā)麻。
意識回籠,扶桑本以為睜開眼會是白茫茫一片的系統(tǒng)空間,可胸口隨之而來的劇痛讓她不由皺起了眉頭。
顫巍巍的睜開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視線中是精美的龍紋雕花,以及玄絳色的床幔。
嗯?
任務(wù)還沒完成?
“娘娘醒了?”
“快!傳太醫(yī)!”雜亂的動靜吵得扶桑本就暈乎乎的頭腦更是脹痛難忍,全身無力,模糊的視線中,不斷有人走來走去。
“安鸞?”
這是誰的聲音,好熟悉……
纖長的墨睫顫了顫,終究沒撐住。
沉重的眼皮緩緩合上時,如同陷入深海中,所有的喧囂戛然而止。
當(dāng)她再次醒來時,四周安靜了許多。
扶桑的瞳孔發(fā)直,呆愣愣的看著床位長長垂至地面的穗子。
“0013,你在嗎?”
她心底呼喚了一聲。
平日里她一叫就歡天喜地跑出來的0013此刻卻沒了動靜,不等扶桑在叫一聲,丹語端著藥碗繞過屏風(fēng)走了進(jìn)來。
待行至床頭,見扶桑睜著眼,烏黑似珍珠般的眼眸像是蒙上了一層薄霧,呆而無神。
“娘娘,您醒了。”
丹語輕輕的喚了一聲。
干澀的眼珠轉(zhuǎn)動。
先是看了看丹語,又瞧了瞧她身后。
“娘娘是在找皇上嗎?
這些日子皇上勞心勞神,既要處置反賊,又日日守著娘娘,昨兒個見娘娘醒來,皇上大喜過度暈厥了過去,現(xiàn)下正在休息?!?p> 丹語一邊說著,一邊將扶桑扶了起來。
起身時扯著了胸口的傷,撕裂般的疼痛感驟然席卷頭皮,冷汗瞬間冒了出來。
丹語嚇了一跳,趕緊給她檢查傷口。
好在傷口沒有裂開,纏繞在胸口的紗布依然雪白,沒有血跡滲出來。
為行動不便的扶桑攏好衣裳,丹語端起藥碗,將褐色的湯藥喂到扶桑嘴里。
苦澀的味道在嘴里炸開,扶桑被苦的眉眼都皺成了一團(tuán),她偏過頭再也不肯喝第二口。
丹語苦口婆心的勸著說:“良藥苦口利于病,喝了藥才能早日痊愈,娘娘乖,再喝一口。”
“苦……”
扶桑啞著聲音不愿意配合。
丹語好說歹說,勸了又勸,眼看著冒著熱氣的藥漸漸涼了下去,心里不由著急。
這時,身后忽然響起一道低低沉沉的聲音:“給我。”
回頭一看,竟然是蕭宸。
不知他來了多久。
丹語趕緊起身將藥碗雙手奉上。
蕭宸接了藥,側(cè)身坐在床沿,也不說勸扶桑乖乖吃藥的話,自顧自的仰頭將藥盡數(shù)灌進(jìn)自己嘴里。
扶桑:???
不會吧不會吧!
他不會是想!
達(dá)咩!
扶桑滿臉的拒絕,剛一動身又扯著傷口,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冷氣。
下一刻,蕭宸俯身壓下,寬闊的身影讓她堵在逼仄的狹小空間中無處可逃,他一手擒制著她的意圖反扛的手,一手鎖著她纖細(xì)的腰肢。
溫?zé)崛彳浀拇桨陜A覆而下,苦到極致的藥盡數(shù)渡進(jìn)她口中。
好惡!
好苦!
蕭宸倒也沒趁機(jī)占她便宜,待她將藥全都咽下后,他便離開了她柔軟的唇瓣。
眼看她被苦的小臉皺成一團(tuán),潑墨般的眼瞳中閃過一絲笑意,蕭宸從袖中拿出一個朱紅的小瓷瓶倒出一顆渾圓的粉色小藥丸。
“乖,張嘴。“
扶桑很想不乖,但又怕他在‘親自’喂她。
哼哼唧唧不情不愿的張開唇,小藥丸一入口便化掉了,甜膩滋味的口中化開,瞬間壓下了滿口苦澀。
甜膩膩的滋味讓扶桑吧了吧嘴,眼中亮起了光芒。
“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