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劇變突發(fā)
沈梁看著急匆匆的江澄,也是立馬說道:“那些阿芙蓉現(xiàn)在放在府衙的庫房當(dāng)中呢!”
“快,快點帶我過去?!?p> “是!”
沈梁看著如此著急的江澄也不敢繼續(xù)耽擱下去,趕緊帶著江澄到了存放阿芙蓉的地方。
“大人,這些就是裝阿芙蓉的箱子了!”沈梁指著擺放的整整齊齊的黑色箱子說道。
江澄立馬沖了過去,將所有的箱子一個一個的打開。
第一個,沒有。
第二個,還是沒有。
第三個,還是沒有。
第四個,第五個……最后一個,江澄有些手抖。
江澄撫摸著最后一個箱子,將箱子緩緩打開,只有阿芙蓉出現(xiàn)在了江澄的眼前。
“大人,你在找什么,這些箱子我們都打開檢查過了,都是裝滿了阿芙蓉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鄙蛄翰焕斫鉃槭裁唇瓮蝗灰獧z查這些箱子。
江澄為什么忽然要檢查這些箱子呢?
正是因為他突然想到了一句話,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
江澄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東西,可是一直都沒玩想起自己究竟是忽略了什么。
他將落葉幫洪波平日最常去的地方,甚至是洪波的老家都去了一遍,任然還是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不僅如此,江澄還將所有落葉幫的秘密據(jù)點都搜查了一遍,其中雖然也發(fā)現(xiàn)了一些密室,密道之類的地方。
可是這些地方除了藏有一些金銀珠寶之外,卻是什么都沒有。
可是就在剛才他終于想到了自己老是感覺忽略的東西是什么了。
就是這些裝阿芙蓉的箱子,他唯一沒有好好檢查過的地方就是這些箱子了。
江澄當(dāng)時就在想,會不會洪波就藏在了這些箱子里。
可是現(xiàn)實終究不是小說,現(xiàn)實只會給江澄狠狠的一個大嘴巴子。
箱子里除了阿芙蓉還是沒有什么其他的東西。
可是洪波到底跑去哪了呢,自己抓人的時候,可沒有放跑任何一個人,這個洪波不可能收到消息提前逃跑了,只能是躲在了某個地方,可是柳州城都快被自己翻了個底朝天了,他又能躲到那里去了呢?
“到底去哪了?啊,真TM艸蛋!”江澄心態(tài)真的繃不住了,開始大聲罵道。
沈梁看著如此怒氣沖沖的的江澄,有些害怕。
他可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失態(tài)的江澄??!
之前的江澄可都是風(fēng)輕云淡的,怎么現(xiàn)在這么失態(tài)了。
“江大人,你沒事吧,你也不用急,這些阿芙蓉已經(jīng)都被盡數(shù)收繳,而且現(xiàn)在柳州城全城都在通緝洪波,他一定跑不掉的。”沈梁小心翼翼的安慰著怒氣沖沖的江澄。
江澄聽到沈梁的話,心中苦笑連連。
自己怎么可能不急呢,自己又不是他們,他們也不會理解自己??!
如果沒有系統(tǒng),這個案子什么時候能夠抓到洪波,其實也只不過是越早越好的事情罷了。
可是現(xiàn)在有了系統(tǒng)的介入,事情就沒有這么簡單了,自己本來以為自己只用了兩天時間就破了阿芙蓉一案,可是系統(tǒng)他不認(rèn)?。?p> 系統(tǒng)一定要讓自己抓住了洪波才算是結(jié)案完成任務(wù),自己現(xiàn)在只有一天的時間了。
這一天時間一過,自己就要死了,自己拿什么等,自己怎么等?。?p> 可是他們不會理解,也不會明白的,自己也不可能解釋的了這件事。
所以江澄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算了,你走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沈梁看著頹廢的江澄,心中十分的不解,他不明白為什么已經(jīng)將阿芙蓉都繳獲了,這不是一件應(yīng)該高興的事情嗎?
可是江大人為什么臉上都是頹廢和不甘呢?
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只不過是沒有抓到洪波這個幕后黑手罷了,難道這就是聰明人的自尊心嗎?
“是,大人?!北M管沈梁不明白,可是他還是決定退出房間,讓江澄一個人好好靜靜。
江澄看到沈梁走后,終于放下了所有的矜持,身體失去了支撐,緩緩的滑落在地上。
他雙目無神,頹廢的坐在地上。
他心中不甘心,自己怎么這樣就死了,死的多憋屈??!
這是系統(tǒng)熟悉的機械聲也很應(yīng)景的提醒江澄道:“滴…滴…滴…警告…警告…距離任務(wù)完成期限還有兩個小時,請宿主盡快完任務(wù),不然將會受到任務(wù)失敗的懲罰————死亡!”
“知道了,我都已經(jīng)要死了,就不能讓我一個人好好靜靜嗎?”
江澄錘了一下地面,怒氣沖沖的埋怨道。
……
“星兒,你們家大人去哪了?”趙羽清手中提著一些酒菜,對著憐星問道。
這幾天看著江澄整天急急忙忙,心不在焉又情緒低沉的樣子,趙羽清實在是有些擔(dān)心。
所以她今天特意去買了一些好酒好菜,想著大家一起好好喝一杯,畢竟江澄升任柳州城知府,還一來就破了販賣阿芙蓉的大案子,都還沒有好好慶祝過。
自己買些好酒好菜一來是為了慶祝,二來也是為了好好開導(dǎo)一下江澄。
可是自己找了他一圈了,都沒有看到他人,就跑到憐星這里問一了一下。
不得不承認(rèn),女子的心思確實是更加的細(xì)膩,她察覺到了江澄這幾天的不對勁。
“少爺……少爺,哦…哦對了,少爺去找沈梁沈大哥了,之后好像和沈梁一起走了,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呢!”憐星抬頭望著天,一只手摸著頭,另一只手摸著下巴,想了一會回答道。
“嗯,那我現(xiàn)在先去找一下沈大哥問問看!”趙羽清點了點頭,然后就提著東西走了,準(zhǔn)備去找沈梁。
“哦,趙姑娘你找江大人啊,他現(xiàn)在在府衙的庫房之中,不過我看江大人好像憂心匆匆,一臉頹廢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一直都沒有抓到洪波聰明人的自尊心受了什么打擊,現(xiàn)在一個人待在里面,說要自己一個人靜一靜?!鄙蛄嚎粗嶂鴸|西的趙羽清回答道。
“他一個人在庫房里嗎?”
“是啊,他說要一個人靜一靜,就把我趕走了,我還奇怪呢,為什么江大人這么在意那個洪波?”
“嗯,那我去找他?!?p> “那趙姑娘你好好勸勸大人吧,讓他不要在為了洪波的事情頹廢下去了!”
沈梁想自己這些大老爺們兒,心里抑郁的時候,幾口酒下了肚就什么都忘了。
可是江大人是文化人,肯定和自己等人不一樣??!
而且自己手下的弟兄全都是些糙漢子,那里會勸人幫人解決心理健康問題了,只有葉敬秋這個文化人可能還好一點,可是偏偏葉敬秋現(xiàn)在是最忙的一個人,大量的卷宗和資料,還有一些柳州城民生的事情等著他去處理呢,葉敬秋現(xiàn)在睡覺都是抱著卷宗和資料一起入睡的,那里還有時間關(guān)心江澄的心理健康問題。
所以讓和江大人關(guān)系不一般的趙姑娘去勸勸大人說不定會有效果。
“好,我一定會好好勸勸他的!”趙羽清爽快的答應(yīng)道。
很快趙羽清便來到了府衙的庫房之中。
看著頹廢的坐在地上的江澄,趙羽清有些擔(dān)心,趕緊跑過去準(zhǔn)備將江澄扶起來。
“你來干什么,讓我一個人靜一靜不好嗎?”江澄甩開趙羽清準(zhǔn)備扶自己起來的手,有些埋怨的說道。
自己馬上就要死了,之所以想要一個人靜一靜,就是在逃避。
因為他不知道自己在接下來的兩個小時里面要怎么面對自己身邊的人。
難道告訴他們自己還有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就要狗帶了嗎?
還不如自己一個人靜靜的等待著死亡呢,這樣自己兩個小時之后死了也沒有知道,說不定他們還會以為自己神秘失蹤了呢!
可現(xiàn)在趙羽清來了,自己該怎么辦呢?
“我知道你最近不開心很煩,所以想找你喝喝酒,想勸勸你讓你不要這么頹廢,可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趙羽清看著埋怨自己的江澄,也有些生氣的說道。
“對……對不起!”江澄聽到趙羽清的話,心中有些愧疚,于是和趙羽清道了個歉。
不管怎么樣,趙羽清也是關(guān)心自己,自己不應(yīng)該這樣對她的。
“謝謝!”
江澄還是對著趙羽清說了聲感謝。
看著江澄對著自己說了聲“謝謝”,趙羽清的神情也是軟了下來。
“感謝就算了,喝酒吧!”
趙羽清說完也是順勢坐在了江澄的對面,將自己手上的好酒好菜放到了地上。
然后拿起兩壇酒,將一壇塞到了江澄手里。
江澄看著手中的酒,心里一橫,死就死了,臨死之前好好大吃大喝一頓也挺好的。
于是他索性將酒壇子打開,狠狠的灌了一口。
“咳……咳……”火辣的酒液刺激著江澄的喉嚨,感受著腹中火辣辣的感覺,劇烈的咳嗽起來。
趙羽清看到江澄這樣,沒好氣的說道:“你要是不會喝就一次少喝點,別逞能啊,來多吃點菜?!?p> “好…好”說完江澄又是猛的一口。
“咳…咳…”
“都說了你要是不能喝,就別喝那么快了?!壁w羽清見到江澄不聽勸,想要從江澄的手中將酒壇子搶過來。
江澄見狀趕緊將酒壇子藏在自己身后。
“你別管了,我想這樣喝?!?p> 雖然一口下去,讓江澄劇烈的咳嗽,可是不得不說這樣一大口一大口的喝,真的讓江澄暫時遺忘了這些事情。
江澄知道這樣喝對身體不好,可是自己都快死了,那里還管的了這么多!
趙羽清見江澄將酒壇子藏在自己身后,她想搶沒有得手。
于是趙羽清索性向著江澄藏在身后的酒壇子撲了過來。
江澄想要閃躲,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趙羽清已經(jīng)將江澄壓在了身下。
“快點把酒交出來!”趙羽清氣呼呼的說道。
“不給?!苯我彩前咽掷锏木茐硬氐母盍?。
忽然趙羽清手上一用力,江澄一下沒抓緊,手中的酒壇子飛了出去,砸在了一旁裝阿芙蓉的箱子上。
忽然,江澄好像看到被酒壇子砸中的箱子跳動了一下,他心中那已經(jīng)消失殆盡的希望,就好像星星之火,而跳動的箱子就像一陣大風(fēng),讓星星之火有了燎原之勢。
他趕緊對著趙羽清開口說道:“快點,快點起來。”
趙羽清被他這要一說,看著自己以及其曖昧的姿勢撲在了江澄,臉上一紅,趕緊從江澄身上爬了起來。
“打碎了也好,這樣喝酒對身體沒有好處的,別到時候心情好了,把身子骨喝出什么病來了!”趙羽清沒好氣的說道,只不過臉上還是害羞的樣子。
“噓噓,別說話?!苯螌χw羽清輕聲說道。
趙羽清不明白的看著江澄,用眼神詢問著江澄他要干什么。
江澄看著趙羽清的眼前,什么都沒有說,只是繼續(xù)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然后江澄就跑到了剛才被酒壇子砸中的箱子旁邊,然后示意趙羽清也趕緊過來。
剛才江澄非常清楚的看到,當(dāng)酒壇子砸中箱子時,箱子跳動了一下。
這種跳動并不是因為酒壇子砸在了箱子上產(chǎn)生的那種橫向的移動,而是在豎直的方向產(chǎn)生的位移。
箱子之所以會產(chǎn)生這樣的位移,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有活物藏在了箱子里,可是江澄明明都查探過了,看到的除了阿芙蓉還是阿芙蓉,并沒有活物,那么還是只有一個解釋——箱子之中還有一個夾層,阿芙蓉放在了夾層的上面,而那個活物就藏在了夾層的下面。
自己之前果然沒有猜錯,只不過是忽略了箱子之中還有一層罷了。
江澄將箱子打開,將箱子里的阿芙蓉全部拿了出來。
江澄一看果不其然,臉上終于露出了久違笑容。
將箱子中的阿芙蓉拿出來之后,江澄他發(fā)現(xiàn)這箱子的底部太高了,下面顯然是有夾層的,自己盡然忽略了這一點。
然后江澄準(zhǔn)備開始尋找箱子里的夾層的機關(guān)。
忽然劇變突生,箱子的夾層自動打開。
箱子中飛出了兩道箭影,直沖江澄的面門而來,仿佛下一刻箭就要沒入江澄的眉心之中一般。
“小心?!?p> 在這十萬火急的時刻趙羽清動了,她趕緊將江澄拉到一邊,堪堪躲過了兩根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