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洪波之死
江澄感受著鋒利的箭矢從自己而耳朵旁邊劃過,嚇得臉都白了。
還好趙羽清在旁邊拉住了自己,才讓自己逃過一劫。
正當(dāng)江澄還在感到慶幸尚未回過神來之時。
一道黑影從箱子中沖了出來。
“我堵住門,趙羽清你攔住他”江澄大喊道。
江澄說完,就立馬向著門口跑去,用身子將門口完全擋住。
“洪波,你跑不掉的,束手就擒吧!”江澄對著黑影喊道。
這道黑影正是一直躲在箱子夾層之下的洪波。
那日他確實沒有提前收到消息,等他知道江澄帶人圍了據(jù)點的時候,他已經(jīng)來不及逃跑了。
不過他這人向來機警,在做這件事之前,洪波早就想到會有這么一天,自己會被抓,所以他也早就準(zhǔn)備好了底牌。
洪波的底牌就是定制的這個有夾層的箱子,他事先在箱子里準(zhǔn)備好了干糧和飲用水,這樣自己就算來不及逃跑也能躲在箱子里面,只要準(zhǔn)備好充足的干糧就好了。
而且箱子里面也有機關(guān),就算箱子從外面鎖住了,也可以直接從里面通過機關(guān)打開箱子。
只要等到風(fēng)頭過了,自己再出來就好了。
可是沒想到這個江澄怎么這么倔呢?
都已經(jīng)過了七八天了,還不肯放棄,弄得自己要一直待在箱子里。
可是自己在箱子里面一直待著,一點光都感覺不到,早已晝夜不分,沒錯睡覺的時候都不敢讓自己熟睡,生怕會出現(xiàn)什么意外。
可是長時間的神經(jīng)緊張,再加上沒有好好的閉上眼休息過,自己實在是太累了,竟然在箱子里面睡著了。
正是因為自己在箱子睡了過去,才會被酒壇子撞在箱子上破碎的聲音嚇了一跳,撞到了箱子上面。
就這樣就因為一壇酒,自己幾天的臥薪嘗膽就這樣白費了。
洪波知道自己不能等了,必須趕緊沖出去。
所以在江澄觸發(fā)了機關(guān)以后,洪波立馬將箱子打開,沖了出來。
洪波看著眼前的兩人,不由得感到慶幸,還好并沒有很多人在外面,自己還有一線生機。
他看著眼前的趙羽清,還有擋在門口的江澄,瞬間就判斷出了門口的江澄更好欺負(fù),于是他加速沖向擋在自己面前的趙羽清作勢要打。
趙羽清也準(zhǔn)備舉起拳頭準(zhǔn)備迎擊。
兩人拳頭相交,洪波借力向著江澄的方向沖來。
趙羽清在兩拳相交之時就已經(jīng)察覺到了洪波的意圖,對著江澄大聲喊道:“江澄,小心他的目標(biāo)是你!”
江澄看著沖著自己來的洪波,心中一緊,不過卻不再像之前那樣會感到無奈。
自己也練了一段時間的武功了,自己應(yīng)該也可以和別人交交手了吧,雖然不一定可以占據(jù)上風(fēng),但是最少應(yīng)該不會像以前那樣被誰都是一招秒吧!
于是江澄收腹提臀,氣聚丹田,準(zhǔn)備迎擊洪波。
我江澄今日就要和閣下,既分高下,也決生死,來吧!
很快江澄便被洪波打倒在地。
江澄:……
江澄倒在地上,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可是身上的酸痛感,讓他直接選擇放棄。
不過江澄還是感覺到挺欣慰的,畢竟這次自己接住了兩招,如果算上洪波試探的那一招的話。
雖然江澄只接住了一……兩招但還是為趙羽清爭取到了一些時間。
趙羽清抓住洪波的肩膀,將剛準(zhǔn)備開門逃跑的洪波抓了回來。
兩人很快就又戰(zhàn)在一起。
趙羽清也是知道自己正面可能打不過洪波,所以趙羽清一直憑著自己的輕功和怪力和洪波拉扯著。
洪波也是被趙羽清這種打法搞得有些不勝其擾。
這女子如果只是輕功好就罷了,自己也就直接沖出房門了,可是這女子偏偏還有些一股怪力,武功不高可是拳頭憑著怪力卻是威力恐怖。
不行,自己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是在府衙里面,自己必須得趕緊想辦法逃走了。
洪波一咬牙一跺腳下定了決心,他直沖著府衙庫房的房門直接沖了過去,不在管身后的趙羽清。
趙羽清見對方背后空門大開,直接全力一拳打在洪波的背上。
這也是在洪波的計劃之中,以自己的傷換自己逃跑的一個機會。
可是洪波忽略了很重要的一點,那就是趙羽清的怪力。
趙羽清那一腳將人踢飛數(shù)米遠(yuǎn)的怪力可不是那么好接的?。?p> 這不洪波確實是從府衙庫房之中出來了,只不過是被趙羽清一拳打的連人帶門一起飛出數(shù)米遠(yuǎn)之外。
洪波還想從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逃跑,可是房門被拆的巨大的響聲,吸引了一群人跑了過來。
“趙姑娘,發(fā)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把門給拆了?”
沈梁看著倒在門上的洪波和一拳打下去,還沒收回自己姿勢的趙羽清疑惑的問道。
趙姑娘不是去勸大人了嗎?
怎么勸著勸著把房子的房門給拆了呢?
這也太激烈了一點吧!
誒,這個趴在地上的人怎么好像很眼熟啊,自己好像在哪里見過??!
正當(dāng)沈梁還在疑惑這個趴在地上的人是誰時。
趙羽清開口說道:“沈大哥,快點把他抓起來,他就是落葉幫幫主洪波啊?!?p> “洪波……什么,洪波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沈梁不明白為什么江大人一直在找的洪波現(xiàn)在就趴在地上,等著自己去抓。
這么簡單的嗎?
“快,兄弟們把他抓起來。”盡管沈梁感到十分疑惑,可是他明白自己現(xiàn)在應(yīng)該要做的是什么!
捕快們一擁而上將洪波抓了起來。
這時江澄也從庫房中走了出來,看著被抓住的洪波松了口氣。
系統(tǒng)的提示音從江澄的耳邊響起:“滴……滴……滴……恭喜宿主完成任務(wù),獎勵已發(fā)放……”
聽到系統(tǒng)的提示音,江澄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了下來,看來自己今天應(yīng)該是不會死了。
沈梁看著出來的江澄問道:“大人,這個洪波怎么辦?”
“把他帶到牢房中去,我有些情況要問他!”
“是!”沈梁先是對著江澄應(yīng)道,而后對著押著洪波的捕快說道:“你們幾個快把人帶到牢房之中去!”
江澄之所以想要審問洪波,正是因為他覺得洪波應(yīng)該只不過是被人用來賺錢的工具罷了。
雖然蘇幕遮沒有告訴他這些,可他在這幾天對于落葉幫其他人的審問和一些關(guān)于落葉幫卷宗的記載中不難推斷的出來。
落葉幫本來就只是一個跑商的幫派,從來都是在大周國和鄰國邊界跑跑商,賺一賺這些商品的差價罷了!
雖然他們是柳州城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跑商幫派,可是他們這絕對沒有本事去販賣阿芙蓉,也沒有這個膽量和途徑。
所以江澄便覺得這個落葉幫一定是被人用來賺錢的工具罷了,也是因為如此他想要繼續(xù)找找看落葉幫的幕后之人到底是誰。
“咳……咳……”
“大人你沒有事吧?”沈梁看著摸著胸口咳嗽的江澄擔(dān)心的問道。
“沒事,就是被打他打了一拳有點疼罷了!”江澄揉著自己的胸口說道。
趙羽清也是立馬跑過來關(guān)心著江澄到底有沒有事。
“什么人?出來!”忽然柳東的聲音傳到了眾人的耳中!
在白休聲音落下之后,一道白影從江澄等人的頭上一閃而過。
“啊,呃!”被兩個捕快扣押住的洪波,忽然痛呼一聲,然后癱軟無力的向著地上倒去。
江澄看到這里那里還不明白這是有人擔(dān)心洪波會亂說話,于是便要殺人滅口??!
他對著身邊的趙羽清和沈梁吩咐道:“快,你們兩個趕緊將那個白影抓回來!”
江澄很惱火,人都已經(jīng)抓到了,可是就在自己眼前,一個殺手就這樣當(dāng)著自己的面將洪波殺了,自己還什么都沒有來的急提問的呢?
江澄狠狠的剁了一腳,可是這個時候只有趙羽清和沈梁在自己的身邊白休卻偏偏不在,現(xiàn)在只能祈禱趙羽清的輕功比那個白影要強了。
趙羽清和沈梁得到了江澄的吩咐也不敢繼續(xù)推脫,向著那道遠(yuǎn)去的白影追了出去。
江澄也是趕緊沖到了洪波的身邊急迫的說道:“快,快,快告訴我你們?yōu)槭裁匆溬u阿芙蓉,誰才是你們身后的黑手?”
洪波知道自己這是被人滅口了,要不是自己的妻子子女在他們這些人手里,自己怎么會怕他們,自己斷然是不會做出販賣阿芙蓉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的。
很不過他們不仁,對自己出手,那就不要怪我不義咯。
被背叛和被傷害的洪波怎么可能還會幫幕后之人演示呢?
于是洪波想都沒想,當(dāng)然時間也不允許洪波去想,去拖延,所以他很爽快的說道:“京……京……咳……咳……城……城”洪波氣若游絲,眼看著就要咽氣嗝屁了。
“京城,京城里的誰?”江澄繼續(xù)問道。
可是江澄卻是沒有等到洪波的第二次回答——因為洪波已經(jīng)咽下了最后一口氣,死的不能在死了。
江澄將手伸到了洪波的鼻子上,探了探洪波的鼻息。
感受不到鼻息的江澄,氣的直跺腳。
雖然系統(tǒng)已經(jīng)認(rèn)定了自己這個阿芙蓉販賣案,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自己現(xiàn)在也沒有了生命危險,不可以說這是一個不好的結(jié)局了。
可是江澄還是有些不爽,自己好不容易找了七天了,終于找到洪波了,還什么都沒開始問呢,可是洪波卻死了。
這種感覺就好像你和你女朋友吃著燭光晚餐,鋪墊了一晚上的情緒,終于準(zhǔn)備大干一場的時候,你女朋友告訴你,她今天親戚來了,不方便,那個男人受的了啊。
現(xiàn)在江澄就是這種感覺,這已經(jīng)是第二個明明破了案,卻又感覺自己沒有破案的那種感覺。
這種感覺是及其不真實的,空虛的!
……
另一邊,追著白影的趙羽清和沈梁兩人也是無功而返。
“那個白影太快了,我也跟不上他!可惡讓他給跑了!”趙羽清喘著氣說道,語氣中待著一些惋惜,好像沒有追到那道白影,全都是她的錯一樣。
聽到趙羽清這樣說,江澄只是嘆了口氣開口說道:“算了吧,沒追到就算了?!?p> 既然線索都已經(jīng)斷了,而且也沒有系統(tǒng)也沒有給自己派發(fā)這樣的任務(wù),江澄也就索性不想再管這些事情。
此時柳東和白休出現(xiàn)了。
“大人,我聽柳東說有賊人殺了洪波,所以我就趕緊跑了過來,他們?nèi)四???p> “人都已經(jīng)跑了!”江澄說道。
難怪自己沒有看柳東,原來他大叫一聲提醒了大家之后就跑去趙白休了啊!
“跑了,可惡都怪我來晚了,要是我在早來一點就好了!”白休心中有些懊悔,起的他狠狠的一跺腳,腳下的青磚立馬碎成了幾塊。
“這件事也不能怪你,也不怪別人,都只怪?jǐn)橙颂苹??!苯握f道。
“算了算了,我們不說那么多了,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對了你們幾個把洪波的尸體處理一下?!苯我姷肋@府衙的后院已經(jīng)水泄不通的了,趕緊讓眾人走開。
眾人聽到江澄這樣一說,也都開始陸陸續(xù)續(xù)的離開。
“大人,那我也繼續(xù)回去做事了?!卑仔菡f完便直接退了下去。
江澄想到洪波說的話,嘴里喃喃自語的說道:“京城,京城,又是京城,沒完沒了了嗎?”
……
另一邊
甩開了趙羽清和沈梁的那道白影,直接離開了柳州城。
在柳州城在的一處小茶樓之中,叫了一壺茶和兩屜小籠包,靜靜的坐在那里慢慢的吃著,絲毫沒有被人追殺的感覺。
沒過多久又有一個素色衣服的人出現(xiàn)在了白衣人的對面。
“洪波找到了嗎?”
“已經(jīng)找到了!”
“哼,事情敗露竟然還想著逃跑,不知死活的東西,我們可是找了他六七天了,你是怎么找到他的?!?p> “哼,要動動腦子,既然我們找不到,就跟著聰明人找?。 卑滓氯?,對自己一直偷偷跟著江澄的計劃有效十分得意,他覺得自己很聰明,最起碼比自己對面那個穿素色衣服的人要聰明的多了。
“不就是一點小聰明嗎?瞧把你得瑟的,不多說了,去和大人匯報吧!”
說完,不一會兒兩人便離開了茶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