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的電話鈴聲響起,東宇急匆匆的拿起電話跑到門外接起,沒有兩分鐘便又走了進來。
“老板?!?p> 云逸靠在椅子上閉著眼,手還在不停地擺弄著打火機,用鼻音“嗯”了一聲。
“盛夏娛樂那邊收集到了秦心的桃色新聞,照片和視頻?!?p> “現(xiàn)在他們還沒放出消息,估計是在等事情發(fā)酵?!?p> “云總,我去和天星談一談,高價收過來吧。”
云逸將兩條長腿交疊著放在茶幾上,隨意的晃了兩下,冷笑一聲。
“高價?一張爛牌,值得我為她花這么多錢?”
東宇有些不解的看著云逸,畢竟秦心現(xiàn)在也算是云上比較有前景的藝人之一,就這樣放棄了嗎?
“老板啊,難道……咱們就放任盛夏這么做嗎?”
云逸揮了揮手,一臉的不在乎:“我警告過秦心,她不聽話,就不配呆在云上。”
娛樂新聞中正好播放到了記者采訪季夏的畫面。
電視中的被記者簇擁的季夏帶著墨鏡。
身上穿著干練的灰色長款西裝連衣裙,正一臉神情嚴肅的向前走。
小言正緊緊的護著季夏,只怕她被誤傷。
“洛可的傷情很嚴重嗎?季總打算打算接下來怎么處理洛可受傷的事情呢?”
“季總季總,洛可什么時候會復出!”
“季總季總!盛夏會選擇告節(jié)目組嗎?!”
“季總季總!您回答一下吧!”
季夏聽到記者的問題,停下了腳步,伸出修長的手指將墨鏡勾下一點,露出美目。
“這是我第一次回應記者,也是最后一次,希望各位媒體朋友聽好了。”
“首先,洛可傷的嚴不嚴重,醫(yī)生正在檢查,接下來洛可會在家里休息一陣子,再去考慮接新的工作。”
她抬起手輕輕的戳了戳胸口的位置:“洛可受的傷,不僅僅是燙傷?!?p> “更多的是心理上被欺負霸凌的傷害,我也為洛可請了心理咨詢師。”
“另外,這件事情事發(fā)突然,怪不到節(jié)目組。”
“盛夏以及洛可本人不會像節(jié)目組追究任何的責任?!?p> “并且再此感謝節(jié)目組對于突發(fā)事件的急事處理,才免去洛可更多更嚴重的傷害?!?p> 季夏頓了頓,轉過頭看著快懟在自己臉上的鏡頭,微微挑眉:“這是在做現(xiàn)場直播嗎?”
拍攝的人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季夏用手摘掉墨鏡,甩了兩下長卷發(fā),目光凌厲的盯著鏡頭:“洛可受傷,盛夏不會姑息,更不會退縮。我們堅決要為洛可維護她的權益,必要時會提起法律訴訟?!?p> “無論是秦心,或是云上?!?p> 她緩緩的勾起了唇角,紅唇微啟,用墨鏡的腿指了指鏡頭:“云逸,我們的賬,一筆一筆算?!?p> 季夏戴上了墨鏡,在小言的護送中,從人群瀟灑離去。
東宇目瞪口呆的看著電視中霸氣宣戰(zhàn)的季夏,指著電視氣的手指哆嗦:“這……這不是欺人太甚嗎?!”
“噢,還能這樣強行拉我老板出場走一波的!”
“我這就去找法務,威脅恐嚇!有視頻有證據(jù)!”
“我再找公關大肆宣揚一波,前陣子剛進了警察局,竟然敢這么囂張,真是沒天理了!”
云逸的胳膊拄在沙發(fā)扶手上,拳頭將臉懟的變形,一雙鳳眸專注的盯著屏幕上定格著的季夏的臉。
“去吧,去找法務和公關,等新聞爆發(fā)以后出聲明,給盛夏的洛可道歉,并且與秦心解約?!?p> 沒聽清老板后半句的東宇高興的喊著:“得咧?!?p> 他剛走到門口,忽然反應過來云逸后半句話,詫異的轉過身來:“道……道歉?”
云逸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嗯,道歉?!?p> 東宇飛一般的跑到云逸身邊。
他蹲下了身體,眼淚汪汪的仰視老板:“老板你變了,你再不是那個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云少了,你竟然向一個女人屈服了!”
云逸看著屏幕上季夏的臉,緩緩的揚起一邊嘴角,挑了下眉,眸子中染著揮之不去的趣味。
“秦心,就當我送未婚妻的禮物了?!?p> “這一生,長的很,如果她有興趣,我不介意陪她比個高下?!?p> 第二天。
秦心的緋聞再度登上熱搜第一名。
盛夏娛樂。
季夏滿意的看著熱度爆炸的話題,心想著總算是讓云逸吃上一虧了:“怎么樣?云上娛樂有動作嗎?”
小言有些費解的搖了搖頭:“他們沒動手?!?p> 季夏拿著手機的手一僵,心臟迅速的快跳了兩下,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在云逸身上吃過一次苦頭的她,深知不還手不是云逸的風格。
這人一旦是表面淡定,就說明他是在背后做些動作。
尤其是那個狐貍一樣的人。
季夏放下手機,目光深邃的看向窗外,琢磨了半晌才開口:“你去找些洛可過去的黑料,看看她可以有什么讓人詬病的?!?p> “看好那些娛記,一旦有洛可的新聞,第一時間收過來,不要落到云上娛樂的手里?!?p> “知道了夏姐。”
小言聽到敲門聲轉過頭,看著季寒站在季夏辦公室的門口。
他走過去打開門,尊敬的喊了一聲:“季寒少爺?!?p> 隨后退出門,將空間留給兄妹二人。
季夏看著哥哥走進來,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有些拘謹,又討好的笑了笑,用手指著自己的座位:“哥你來了,你坐我這吧?!?p> 季寒看了一眼季夏的專屬位置,對著她擺了擺手,“你坐,我就是來看看你。”
季夏規(guī)矩的坐在椅子上,看著直直盯著自己不說話的哥哥,撓了撓頭,“這個季度的賬,小言已經(jīng)發(fā)給你的秘書了?!?p> 季寒輕輕點頭,接過了小言從門外送進來的咖啡,“我已經(jīng)查過了,沒什么問題?!?p> 季寒喝了一口咖啡,不急不緩的開口:“我看了你的采訪,上次我和你說的話,都忘了?”
季夏低著頭,摸著咖啡杯上的熱度,嘟起了嘴巴,“我就知道,你又是來訓我的。”
“我就算是動了秦心,也沒有動他的云上娛樂?!?p> 季寒望著季夏,柔聲勸說著:“以后你們就是一家人了,該學會包含和忍讓?!?p>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季夏整個人就不受控制的煩躁。
“哥,我不會和他結婚的?!?p> “你不清楚云逸是什么人嗎?究竟他對感情專不專一,究竟他是不是可以依靠的人,你比我清楚多了吧?”
季寒看著固執(zhí)的季夏,眼中也是萬般的無奈。
“我們的婚事,從來都不是我們自己來做決定的,你不知道么?”
“就像是我和楚珺瑤的婚事?!?p> 季夏不敢去看哥哥的表情,她也知道這門婚事對于他來說,算是他人生當中最痛苦的一段經(jīng)歷了。
楚珺瑤的父親楚學民,是集團的元老。
而楚珺瑤是楚楚學民的私生女,十八歲以后才被認回來。
哥哥在此之前的女朋友岳姍是哥哥大學時候的初戀。
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擁有著極其普通的家境。
父母卻一直拿著門不當戶不對為由,一直說岳姍不適合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