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奧主教輕嘆了一聲,“我原以為可以毫無顧忌地安眠,但恐怕這個世界背后的殘忍真相并不容許我這樣逃避?!?p> 提里奧聽著主教的話語,眉宇間有些不解,“法奧閣下……您是什么意思?!?p> “提里奧,在短暫的死亡中,我了解到了一些事情,這讓我的靈魂并不至于在一片混沌中歸于沉寂?!狈▕W從自己的棺材出來后,整理了下身上的主教長袍,“即便阿爾薩斯不這樣召喚我,遲早有一天,我也會醒來,但那樣的話,我還能否找回自我就是個問題了?!?p> 在提里奧若有所思的時間里,法奧向一旁的洛薩露出微笑,并問好道,“很高興再見到你,洛薩?!?p> “我也是,”洛薩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托阿爾薩斯這小子的福,我們這樣上個時代的老家伙也能再次聚首了。”
“能被需要是一件好事?!贝笾鹘梯p輕地點了點頭,他又看向了阿爾薩斯,消瘦的面容上顯露出了一些欣慰,“我很高興,你擁有可以顛覆這個世界的力量,卻沒有被其蒙蔽雙眼?!?p> 阿爾薩斯只是搖了搖頭,不知道是不愿意接受法奧的贊賞,還是另有他意,“需要讓已經(jīng)逝去的人重新加入戰(zhàn)斗,并不是什么好事?!?p> “你說的沒錯,我們不能強迫亡者復活,但那些愿意為我們世界而戰(zhàn)的人,他們會欣然接受這樣的機會?!?p> 說完,法奧把自己死前一同帶入石棺的主教冠冕取了下來,放在了石棺當中,之后,他又脫下了自己的主教長袍,只留下里面的樸素苦修者袍服。
“大主教阿隆索斯·法奧已經(jīng)死了,”法奧輕輕召來一道圣光,無形的力量將打開的石棺重新閉合,“我現(xiàn)在只是一個普通的修行者?!?p> “不……主教閣下,白銀之手會歡迎您的回歸的?!碧崂飱W察覺到了法奧的意圖,他嘗試挽留法奧主教。
但法奧只是很溫和地對提里奧一笑,“提里奧,盡管我依然信仰圣光,但是,活人的歸活人,亡靈的歸亡靈,我們不能再次混為一談?!?p> “但這也只是暫時的,我相信會有一天,在完成我們的宿命后,一切會重回正軌。”
對著提里奧解釋完后,法奧又對阿爾薩斯說道,“我恐怕不能直接前往冰冠冰川,圣光在召喚我,我需要去完成一些……使命。”
阿爾薩斯并未詳細追問法奧接收到了怎么樣的信息,但他對于這位曾經(jīng)的圣光大主教十分信任,而且,在這個時間段,也許法奧的確能通過圣光得到一些預兆。
其實阿爾薩斯起初也并未打算讓法奧前往冰冠冰川,畢竟那里不是什么時候發(fā)展圣光的地方,法奧在那里發(fā)揮的作用十分有限。
使用圣光的亡靈并不是沒有,但絕對能算作異類,因為每一次使用圣光之力,亡靈本身都會感受到灼熱的痛楚,雖然不致命,卻也不是意志薄弱的亡靈能夠堅持的下來的。
所以當一個人死后,依舊受到圣光庇護的時候,足以說明這個人本身的意志和精神都無懈可擊。
阿隆索斯·法奧正是這樣的一名亡靈,他與圣光的緊密聯(lián)系讓他能在冥冥之中獲得某種訊息,指引著他做出一些行為。
“我需要前往一趟海對岸的大陸,在那里我也許就能找到答案?!狈▕W向阿爾薩斯提出了一個請求。
阿爾薩斯對此肯定的點點頭,“在三天之后,會有一支前往卡利姆多的補給艦隊?!?p> “你的安排還是那么的嚴密和有序,不過在抵達之后,我應該會獨自行動。”大主教的有些歉意地說道,畢竟他借用了阿爾薩斯的資源,卻沒能做出什么回報。
“我明白,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隨時通過靈魂通訊聯(lián)系我,我會第一時間想辦法給予幫助的。”
法奧的嘴角微微翹起,“有了你的這句話,我應該能很順利的完成這次旅行。”
…………
叮鈴鈴~
塞拉摩的碼頭上傳來了清脆的鈴聲,十數(shù)艘標著庫爾提拉斯船錨標記的威武戰(zhàn)艦在塞拉摩的港口停泊,戴林·普羅德摩爾順著踏板從自己的旗艦“海上王權號”走到了塞拉摩的土地上。
“父親~”
戴林聞聲看向碼頭的前方,自己的女兒正向自己奔來,海軍上將肅穆的表情中多了一分柔和,“吉安娜,看到你一切都好真是讓我十分欣慰?!?p> “我不是那個小孩子了,我懂怎么照顧自己的?!奔材壤∽约焊赣H的手,輕柔地說道,“不過,我還是好想你。”
吉安娜平日里都在達拉然學習和居住,很少有機會回到自己的故鄉(xiāng)庫爾提拉斯,這幾年來,她去洛丹倫的次數(shù),可能都要比回家的次數(shù)更多。
而他的父親同樣不常呆在他位于伯拉勒斯的城堡王座上,戴林更喜歡乘坐旗艦,在大海上乘風破浪的感覺。
雖然兩人在幾年前曾因為理念不合而產(chǎn)生過較大的分歧,但是在阿爾薩斯的勸解和疏導下,吉安娜和自己父親的關系又回到了從前的樣子。
海軍統(tǒng)帥戴林對于曾經(jīng)的那個女兒也更多的是恨鐵不成鋼的情緒,他看著吉安娜從一個小不點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清楚的明白,吉安娜的善良和純真。
戴林在那段時間對吉安娜的嚴格和激進的教育,只是因為這位父親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在將來因為自己一時的憐憫和仁慈而犯下大錯。
在他眼中,獸人是不值得憐憫的,他不認為一個種族能夠為對另一個種族的無差別屠殺贖罪,再加上他的兒子犧牲在了獸人戰(zhàn)爭當中,戴林對獸人的仇視可以說是當前聯(lián)盟領導者中最深的了。
不過現(xiàn)在這位海軍統(tǒng)帥對于獸人問題的看法已經(jīng)平緩了許多,正如阿爾薩斯所說,一味的戰(zhàn)爭并解決不了問題,那只會讓仇恨迭代相傳,直到最后一名獸人或者人類倒下。
這正是燃燒軍團最想看到的場景,也是他們毀滅一個又一個世界慣用的手法之一。
戴林或許對燃燒軍團的威脅并不明晰,但作為一名統(tǒng)治者,他也清楚,發(fā)動這種無止境的戰(zhàn)爭,除了給國家和人民帶來巨大的損失之外,沒有任何作用。
近年來,洛丹倫和暴風城都處于一種蒸蒸日上的勢態(tài),庫爾提拉斯作為一個海上國家,貿(mào)易是他們發(fā)展的主要方式,這讓戴林分了心在國家狀況上,不再盲目的追求復仇。
戴林從兒子戰(zhàn)死的悲痛中逐漸冷靜清醒過來,他開始意識到,現(xiàn)在并不是找一群喪家之犬算賬的時候,而是聯(lián)盟發(fā)展的黃金時代。
咸魚不在
今晚,或者明天還有,反正兩天肯定是有八千字的,別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