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體的下體部位幾乎每一個看到的人恐怕短時間內(nèi)都無法忘記,死者臉上的痛苦驚悚也猶如置身地獄,如火焚燒。
而那一邊已經(jīng)被血染紅的地板即尸體血肉模糊的部位,都讓人無法直視。
詳細的尸體情況,還要等方思遠解剖后才能知曉,現(xiàn)場沒有了他的事,他便和助手先行離開。
跟著易南走到尸體旁,尸體半靠在沙發(fā)邊上,下體噴濺而出的血染紅了一片地方,血肉模糊的碎肉甩得到處都是,如果要形容目前尸體的狀況,真的只能用膽寒來形容。
他看著尸體,渾身赤裸身上被血噴濺,睜著的雙眼好像眼珠都要突出來一樣,面相驚恐萬分,尸體僵硬一板一眼的肢體是在掙扎,手上是糾纏扯下來的狗毛,連皮帶肉的被扯下來。
黃蕾忍著不適,不讓自己的視線看到尸體,站在易南身后問:“易隊,接下來要做什么?”
易南站起來,他看了看地上小心保護的痕跡,問道:“死者下體是被狗撕咬,現(xiàn)場的地上也同樣出現(xiàn)了狗爪的腳印,狗呢?”
何瑜之:“報案人金雪琴是今早8點鐘到達別墅,按她所說的現(xiàn)場并沒有看到任何人或者是狗?!?p> 易南看著尸體,尸體死狀驚恐悚戾,無法想象昨晚他到底經(jīng)歷過什么令人窒息的事情,但也敏銳的察覺到一個問題:“8點?羅滔昨晚在別墅遇害,金雪琴今天早上才到,情人外遇的關(guān)系怎么會時間差那么大?”
黃蕾立馬提出來:“我去問問!”
易南:“瑜之,說……”
何瑜之本來是想讓黃蕾去問的,就算他已經(jīng)知道答案。
黃蕾停下來看著何瑜之,何瑜之只能如實回答:“羅滔和金雪琴都是有家室的人,兩人都結(jié)婚多年,羅滔在金融公司上班有妻兒,金雪琴則是全知周刊老總郭大勇的妻子,兩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據(jù)金雪琴所說,他們約會從來不會在市區(qū)更不會同時出現(xiàn)在一個地方,一直以來兩人的規(guī)律都是,羅滔提前到達約會地點,而金雪琴要晚10個小時才能到約會的地方,這是為了不讓兩人的事引起別人懷疑?!?p> 被易南完全忽略的黃蕾站在中間好像自己什么都沒做,是跟來混日子的一樣,而何瑜之做了那么多對案件有幫助的事,她再一次上前問:“易隊,我要做什么?”
易南頭也不回,他仔細的在勘察尸體周圍的現(xiàn)場,面前的血塊似乎并沒有讓他不適,清俊的臉冷冽萬分,透著絲絲薄情,語氣淡漠疏離帶著一絲嘲笑:“你要做什么為什么來問我?你想做什么不就做什么了?!?p> 聽聞,黃蕾站在中間臉色難看,剛才她是不想去查死者身份,因為她認為比起去簡單的查死者身份勘察現(xiàn)場更重要,而現(xiàn)在易南這樣諷刺道,她更是羞愧自責(zé)。
偏偏這時何瑜之又沖上來了,張口閉口還是在替黃蕾解釋辯護,“怪我,是我沒有布置任務(wù)給她。”
黃蕾被易南的一番話懟得是面紅耳赤臉一陣紅一陣白,他的話不傷人,真正傷了她的是,說話的人是易南,他連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疏離冷漠的語氣仿佛根本不想跟她說話一樣。
黃蕾吸了口氣,雙眼堅定澈澈,“易隊,何隊,對不起,是我的疏忽目無法紀(jì),不管什么事我都會做,一定完成任務(wù),請易隊下達任務(wù)!”
易南依舊頭也不回,“現(xiàn)場有狗,狗呢?”
黃蕾立刻回答:“我馬上去找!”說完便馬不停蹄的往外面的跑去。
何瑜之走上前,拉著易南說:“狗是有狗,但是這荒山野嶺的要她去哪找狗去?更何況那狗可是會攻擊人的,萬一……”
易南:“停,打住,第一,我沒有讓她去找狗,我只是那么隨口一說,第二,稍微想想都知道,狗是不會在樹林里的?!?p> 何瑜之問:“為什么?”
易南:“怎么連你也?現(xiàn)場的別墅在樹林的山間,從山最下面的小超市開車上來要20分鐘左右,兇手難道會自己走路爬上來然后帶著一只完全暴虐不受控制的狗?這就說明兇手有交通工具,還有這起案件的死者是有針對性的,在別墅只有羅滔一人的時候遇害,遇害方式很明顯是私仇。”
何瑜之沒想到他不過進來短短的幾分鐘就已經(jīng)知道了那么多事情。
何瑜之到達時被現(xiàn)場震驚到,另一方面他還時刻注意著黃蕾的情況,他完全沒有時間精力去注意現(xiàn)場很明顯擺在面前的線索,聽得大致明白了七八分,可是還沒有完全想明白,“可是就算是這樣那狗為什么就不會在樹林里?”
“剛才進來之前,我圍著別墅繞了一圈,狗的尸體就在別墅外面,被刀砍死的,我已經(jīng)讓外面的技術(shù)人員拍照取證帶走了?!?p> 何瑜之急了,“那黃蕾?你還讓她去找一個根本找不到的狗?”說著就要出去找黃蕾讓她回來。
易南叫住他,“她閑不住就讓她在外面跑跑,順帶可以勘察周圍地形。”
何瑜之:“那你怎么不直接讓她去勘察周圍地形?說個話拐彎抹角的?!?p> 易南被他完全失去理智的大腦打敗了,何瑜之太照顧黃蕾,幾乎什么事都護著照顧黃蕾,易南:“直接讓她去勘察周圍,你覺得她會心甘情愿的去勘察嗎?她的注意力只在死者身上,其他的事對她來說都是沒有意義的,她就連死者身份都不在乎一心只想知道死者的情況,只看自己愿意看的,不在乎其他瑣事?!?p> 易南說的道理他不是不懂,而是黃蕾的事他都太遷就,即使懂道理可也沒有辦法像易南一樣理智面對。
“算了,也可以,讓她在外面走走,畢竟這屋子里太恐怖了,這尸體在這就已經(jīng)讓我膽寒,她還是不要看的好?!闭f了那么多,何瑜之想想還是認為黃蕾不應(yīng)該面對殘忍的尸體。
易南不再討論這個問題,認真勘察現(xi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