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呵呵呵
姜樂知還是不??滟潱疤煜滤墓佑衷趺戳?,表哥不過是名聲不顯,未曾被天下人所知罷了,若是表哥從小在花家長大,能習(xí)得一技之長,怕是這天下四公子之中定是有表哥?!?p> 呵呵,明夸暗損,這不正是說她現(xiàn)在一無是處嘛。
沈爰抿了口茶,慢悠悠道:“表妹都說了,天下四公子又怎么了,既然表妹覺得這天下四公子也不怎么樣,我覺得也是,何必去求那些虛名呢?!?p> 姜樂知一臉贊嘆,“表哥果然和其他人不一樣,這窮酸日子果然比榮華富貴更磨練人的心境?!?p> 花照緋嗤笑,“是啊,清心寡欲多難得啊,哥哥你逛過窯子嗎?”
沈爰干咳兩聲,“三妹妹果然是……別具一格啊,連問的問題都如此清奇。”
她想了想,今日花照緋這廝一共說了兩句話,一句是哥哥你吃過屎嗎?另一句是哥哥你逛過窯子嗎?
這孩子一定是生出來的時候腦袋被宮門夾了。
“那哥哥你到底有沒有逛過窯子?”花照緋鍥而不舍的問。
沈爰瞧了她一眼,“三妹妹若是對那種事感興趣的話,春宮圖了解一下?!?p> “那……”
“緋兒,不得無禮。”花照緋還想說什么,卻被花三夫人打斷,花照緋眸種閃過一絲譏諷,遂閉了嘴。
然,又是一陣沉默。
姜樂知放下茶杯,看了花三夫人一眼,花三夫人接收到那眼神,想了想還是沒有叫她啊傻,“侄兒啊,今日打擾了,我看天色也不早了,三嬸改日再來看你。”
沈爰挑眉,就這么走了?是不是太沒勁了。
她笑著站起身,“好啊,我送送三嬸吧?!?p> 花三夫人起身往外走,其它三人也隨之起身。
沈爰笑道:“三嬸以后定要常來看望侄兒啊,侄兒在這兒可是悶的很呢?!?p> 花三夫人干笑,“好,若三嬸有空,定會來看望你的?!?p> 姜樂知掩口一笑道:“表哥這是舍不得我們走了?”
沈爰臉上掛了絲痞笑,“那是自然,表妹長得這么賞心悅目,表哥自然是很舍不得?!?p> 聞言,姜樂知身后的小丫環(huán)頓時一臉怒容,欲斥責(zé)沈爰,卻又被姜樂知的眼神阻止,小丫環(huán)憤憤的低下頭。
這話確實有些冒犯。
一時間,花三夫人臉色也不太好,但也沒說什么。
姜樂知笑道:“那表妹有空再來看望表哥。”
沈爰不語,只笑得意味深長。
她抱臂斜倚在門口遙遙看著一眾人離去,忽聽耳畔有聲音響起,“當(dāng)真舍不得了?”
她點頭,“這姜小姐果真是如傳言一般,姿容絕世,端莊溫婉?!?p> 容與笑,“你看上她了。”
沈爰斜了他一眼,“算了吧,你倒是可以考慮。”
“你不必考慮我,我最近借酒色不能見女子,還有,你并非女子,你根本就不是人?!?p> 啥?沈爰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我說我不考慮她,你可以考慮她。
不是我不考慮她,考慮你。
有這么自作多情的嗎?
況且,什么叫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是你娘?。?p> 她腹誹了一陣,并不多言,什么時候這南陵的臣子這么囂張了,在太后面前他也這樣?還是本人積威不夠。
一行人出了清風(fēng)苑就回了三房處。
花三夫人想了想,詢問姜樂知,“知兒,你看那個人……”
“姑姑無需擔(dān)心,他長的雖有貴族之姿,可行為語言卻是市井小民的模樣,這人好處理?!?p> 聞言,花三夫人稍稍放心了些。
隨后,姜樂知借著身體疲累的由頭去了客房休息。
房中,她倚在軟榻上閉眸沉思,小丫環(huán)為她泡了杯茶端去。
“小姐,方才那廝對你出言冒犯,你為何不生氣?!?p> 姜樂知語氣中似有諷刺,“呵,我跟一個將死之人計較什么?”
小丫環(huán)不解,“小姐是準(zhǔn)備……”
姜樂知問道:“派出去的人回來了嗎?!?p> 小丫鬟立刻正了神色,“剛回來?!?p> 姜樂知從袖中拿出一個骨哨,輕輕吹了下,發(fā)出一聲鳥鳴。
聲音落,一黑影自窗口掠進(jìn),“小姐?!?p> 姜樂知眸光移向了面前這黑衣人,“可查出了什么?”
在她聽說花老夫人找回孫子的時候就派人去了那小縣城查探。
黑衣人答道:“屬下等去了小姐所說的地方,查出了當(dāng)年那女子名叫啊藍(lán),不知姓什么,那女子確實是生了孩子,沒查出是不是男孩,只知道那女子死后,孩子被鄰居賣了,那鄰居一家也全都不在世了?!?p> “你們就沒查那買孩子的人?”
“回小姐,我們確實查了那買孩子的人,可那人和那鄰居一樣都已經(jīng)死了十幾年了,無從查起?!?p> 姜樂知表情有些不悅,“那這么說,你們是什么也沒查到?”
“是。”
聞言,姜樂知心中不悅,冷聲道:“下去吧?!?p> “是?!币粋€簡單的音節(jié)落下后,黑衣人閃身消失。
一時間,屋內(nèi)又只剩下了兩人。
姜樂知握緊了拳頭,聲音冷然,“都死了,真巧。”
小丫試探性的問道:“小姐,這事不對?”
“花家派去的人查不到不奇怪,畢竟年月已久,可是姜家暗衛(wèi)若是也查不到,那就是不對?!?p> “可是,小姐……那剛剛我們見到的那個……是假的?”小丫鬟遲疑道。
“我觀察過他,行止不規(guī),坐姿不端,講話無度,喝完茶后用袖口擦拭嘴角的茶漬,看著倒真像無人教養(yǎng)下長出來的人,可那通身氣質(zhì)……真真假假的不好說。”姜樂知邊思考邊道。
忽然,她臉上露出了一些古怪神色,問身邊小丫環(huán)道:“迷月,人的手腳當(dāng)真會凍爛生蟲?!?p> 迷月茫然的揺了揺頭,“小姐,這個奴婢也不知,奴婢只是見過有些洗衣奴在冬日里手會有凍瘡,嚴(yán)重的也有凍爛的,不過會不會生蟲,就不知道了?!?p> 思慮半晌,姜樂知又拿出骨哨吹了聲。
一黑影從窗口掠入,“小姐有何吩咐?”
姜樂知道:“你回府去找一個犯了錯的下人,把他丟到冰窖看看會不會手足凍爛生蟲?!?p> “是?!痹捯袈浜谟伴W身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