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和林宇的那一戰(zhàn)失敗后,方鐸嘗試去找自己失敗的原因。
他甚至申請辭職到處去尋找變強的辦法。
這次事件對他的打擊很大,他盡力想要保護所有人......
但最終,他誰都沒能保護好,甚至還讓一個被全國通緝的死刑犯逃走了。
此時的他,對于力量的渴望已經(jīng)快走火入魔了,如果沒有女友在一旁安慰,他可能就去加入那些新生邪教了。
方鐸通過各種渠道查到了當天協(xié)助逃犯逃亡的家伙。
再經(jīng)過一個月的研究,各種照片的對比,還有一點點幸運的成分,他總算是得知了那人的身份——林宇,林家滅門慘案制造者,有著“滅族者”之稱的瘋子......
而現(xiàn)在,他終于得到了能夠輔助他復(fù)仇的武器。
方鐸站在沙灘上,手握金表,望著面前這灰白的世界,嘴角露出一絲病態(tài)的微笑。
......
十年過去了,哥譚的貧富情況一如既往。
富人依然在壓榨窮人,而窮人們,要么跟隨最近的一個瘋子去向這社會抗議。
要么,就在沉默與麻木中等待死亡。
維克多站在門口,正在系鞋帶,準備出門。
耳邊傳來電視機得聲音。
“韋恩集團真正繼承人布魯斯?韋恩歸來?!?p> “新一代信息技術(shù)正式投入使用?!?p> “知名球員艾瑞克宣布退役。”
他已經(jīng)差不多有接近兩周沒出門了。
事實證明人類的能力來源于他們對生活的熱情。
維克多依靠自己強健的肉體以及一些心理疏導(dǎo),竟然也撐過了十年,日記也在堅持寫著。
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
醫(yī)生告訴他,他所剩下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建議多去外面看看。
他知道醫(yī)生還有一句話顧于面子就沒說出來:
“畢竟,你也不希望死前也沒能好好看下這個世界,不對嗎?”
“盡管這里只有階級與丑陋?!?p> 這段時間里他也曾打過工,賺了點錢,不然就算房東太太再善良,也不可能讓他再住下去了。
他偶爾也需要發(fā)泄下,比如找鄰居抱怨一兩句。
但鄰居的回復(fù)始終只有:
“你只是在無病呻吟?!?p> “我們都是窮人,都過不上富豪的生活,但也沒你這樣整天抱怨?!?p> “你為什么就不能學(xué)著去‘生活’呢?”
“像你這樣的外國青年我見多了,你想想,你這種心態(tài),對得起你的妻子和女兒嗎?”
然而維克多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不再說話。
人與人之間始終無法互相理解。
他深知這一點。
盡管如此,這十年來哥譚的變化依然很大。
各種超級罪犯如雨后初筍般迅速出現(xiàn),還有一個總是扮成蝙蝠在夜間敲碎別人骨頭的瘋子。
這只是讓哥譚“犯罪之城”的名號坐得更穩(wěn)而已。
政府也不會大力制止,在他們看來,所謂“罪犯”,只不過是在用另一種方式為自己圈錢而已。
蝙蝠俠每次對罪犯的打擊都會帶來財務(wù)損失,不管是不是他造成的。
而市長就可以通過這個,來向政府索取維修費。
然后私吞大部分,只用少部分錢來維修重要設(shè)施。
至于窮人區(qū)......誰在乎?
維克多現(xiàn)在家門口還有留有數(shù)道機槍掃過的彈孔,當時黑面具被那個蝙蝠俠逼進了這片區(qū)域......
罪犯容易抓,蝙蝠俠卻不容易被捕獲,因此,將這么個“擾亂哥譚風(fēng)氣”的鍋套在他身上就行。
維克多帶好了圍巾和帽子,推開家門。
此時正是寒冬,冷風(fēng)伴隨著某種東西腐爛的臭味從身邊拂過,但寒冷很明顯掩蓋過了臭味,它們刺激著維克多的神經(jīng),既像刀般鋒利,又像無時不刻纏繞在這城市里的壓抑氣息,令人心生絕望。
這里是流浪漢聚集區(qū),是無業(yè)游民的專屬場所。
但別以為會有什么“窮人互助會”之類的存在,這里的每個人都在為了自己的生存拼命著,根本顧不著別人。
“I need,あなたの星空を。(我需要,你的星空)”
一道輕柔的女音傳入耳中,維克多停下了腳步,朝聲源處望去——
那是一名身體嬌弱穿著簡單的金發(fā)少女,旁邊躺著一名流浪漢。
少女抱著破舊的吉他,合著眼,在這雪地中忘我地唱著,與周圍骯臟環(huán)境產(chǎn)生了極大的差異。
“I need,全てよこしなさい。(我需要,請全都送給我)”
柔美的歌聲絲毫沒有影響到維克多的心情,對于一個將死之人來說,任何事物都不可能再打動他了。
維克多注意到對方身旁躺著的流浪漢并非是活人,不過想想也是,在這種天氣還在地上躺著......沒死也離死亡不遠了。
而少女仍然在忘我地歌唱,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身旁的死人。
維克多不禁失笑。
窮人的世界......永遠是這么有趣。
有的人,已經(jīng)喪失了年輕的熱血,只想渾渾噩噩度過后半生。
有的人,被生活磨平了銳角,不愿再努力,害怕失敗,成了真正的失敗者。
有的人,喪失了生活的信心,像是行尸走肉般混跡在人間最骯臟的角落里,連自己都不曾看起過自己。
而有的人......卻完全生活在自我的世界里,對外界環(huán)境絲毫不在意,只是沉浸在美好的幻想當中。
然后慢慢死去。
維克多有種想要狂笑的沖動。
他多么希望自己手中有一把匕首,然后把自己身體的各個部位割下來。
沒有目的,沒有理性,只有無盡的絕望與瘋狂。
但他只是戴緊了帽子,拉緊衣服,頂著風(fēng)雪走出小巷。
背后那曼妙的歌聲戛然而止。
“先生?”那位女孩收起了吉他,向這邊緩緩走來。
維克多咽了口口水,不是因為對方的聲音或者舉動,而是......
那白人女孩的瞳孔沒有焦點。
“瞎......”維克多下意識脫口而出,隨后立即住了嘴。
即使是盲人,那也是擁有尊嚴的活人。
“啊,沒事,如您所見,我是一個盲人?!迸⒌姆磻?yīng)倒是很正常,并沒有太多的激動,似乎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
維克多卻皺起了眉頭。
依照以往的禁言,下一秒她就該開口乞討了。
但可惜的是,維克多也沒什么錢,再搭幾趟車他估計就身無分文了。
或者在死前把所有錢交給一個執(zhí)著于夢想的少女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時,女孩開口了。
“請問,您覺得我的音樂怎么樣?”
維克多怔住了,他重新審視了一遍面前之人——
金發(fā)加上歐洲人特有的五官,很明顯是本國人,而且年齡并不大,也就十六歲左右的樣子,袋子里裝著吉他,微微露出的一角有些許磨損的痕跡,但被擦試過......
一個標準的夢想白癡,應(yīng)該是在初中畢業(yè)后就直接來到社會上......
而下場也很明顯——她也成了這堆廢人,或者說垃圾,流浪者中的一員。
拜黃衣教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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